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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疯狗 ...

  •   起初谌风看片还有点激情在,毕竟他也才刚十八,就算发育的一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至于自己是直男但会看这种片看出反应这件事,谌风归结于男人的天性,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

      但当他咬着嘴唇解决了一次之后再看,那些机械运动就像催眠一样,毕竟他只是以学习的目的出发,学会了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他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定了闹钟发誓睡一小时起来就继续学习别的内容,最后一觉睡到了午饭后。

      醒来的时候谌风十分懊恼,还好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说还有饭,他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把免费的午餐睡过去了的话起码要后悔一年。

      送餐的饭量都是按照正常的单人餐来准备的,谌风没衣服穿出不了门,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这“仨瓜俩枣”的投喂,吃得不开心。

      下午他仔细学习并实践了如何正确做准备工作、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以及各类用具的使用方法。

      学着学着,谌风瘾上来了,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这种没地方做笔记的痛苦。

      于是他只好冒犯地找到了楼津渡的备忘录——好在里面干干净净,一条备忘录都没有,他没有成为一个偷看别人隐私的坏人——并在里面做了相关的一系列笔记。

      苦于打字太慢,这项工作持续了很久,不过看到自己整理的又简明扼要又一目了然的标准逻辑式笔记——舒坦!
      这才是真正的学习,这才是真正把知识点都记在了脑子里。

      结束了网络课程,谌风十分小心地点进了娱乐软件,切换到穷人频道。

      穷,穷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魔咒——歪理,枪毙。

      没钱是世界第一酷刑——那是的。

      穷得想出去卖——我正在。

      几乎每一条都在针对他,没什么意思,谌风退出软件摔开手机,决定再次退出互联网——虽然他每周上网的机会也只有溜进机房玩电脑的两个小时。

      闲得实在没事干了,谌风歹念一起,去浴室冲了个两小时的巨奢侈澡。

      全程都十分愧疚,感觉自己浪费了很多水,但想到那个破鱼都要用那么多水,他又硬说服自己,厚着脸皮继续洗,直到好人论快要崩盘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关了水。

      擦干出来后他又像昨天那样坐在床上象征性地等了十分钟。

      十分钟,少一分钟是对钱的不尊重,多一分钟是对床的不负责。

      睡前,谌风想,如果这次楼津渡再说他,他就说自己等了一整天,等成了苦守寒窑的王宝钏,楼津渡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地玩,他睡个觉怎么了?王宝钏也是要睡觉的。

      想必这种情况下,就连楼津渡也是没理由谴责他。更何况面对楼津渡也是明天白天的事情了,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总之要睡。

      谌风毫无负担地睡到了半夜,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被子被掀走了。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他胸前,指腹慢慢滑过、收紧,捏住了他白天被咬伤的地方,用力摁揉了一下。

      他睡得很死,但还是没忍住一声重哼。

      “醒来。”有人在他耳边说。

      又凉又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朵上,谌风痒得缩了缩脖子——这个声音气息很不稳,呼吸急促,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也像发烧,生病了?

      谌风的脑子先身体一步醒来,大脑已经在思考了,眼皮还在挣扎。

      “醒来,看我……看着我,我想做,醒着做。”

      一声比一声急,听着真的像生病了,但是什么病会是这个症状?

      “醒来醒来醒来醒来醒来醒醒醒醒醒醒!”

      原来是神经病。

      谌风艰难地睁开眼,房间里没有开灯,省去了适应光的这个步骤,他夜视能力很强,很快看清了楼津渡的脸,并且发现他的表情、状态都不太对劲。

      跟白天在这见到的不一样,跟在外面见到的也不一样。

      他一双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自己,如果能开灯看,估计能看到眼白泛红。

      受什么刺激了?

      谌风正想着,就看到楼津渡勾起唇角,对他笑了一下。

      “醒了。”

      阴森森的……

      谌风眉毛动了动,但他没怎么害怕,毕竟楼津渡又不是谌志源,再疯狂能把他打死不成?

      “啊,嗯!醒了。你怎……唔……”

      不听他讲完,楼津渡整个人压了下来,他比谌风高大一圈,又有肌肉,压得谌风嗓子眼里挤出奇怪的声音。

      谌风怀疑自己要被压死了,只好挣扎着大口呼吸。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严丝合缝地贴着,楼津渡冰凉的身体汲取着谌风温热的体温,空气中仅剩两道呼吸声再各自挣扎。

      平静了没一会儿,楼津渡毫无征兆地把头埋在了谌风脖颈处,鼻子贴紧他的皮肉用力嗅了嗅,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狂犬病啊……”

      谌风不得不扬起脖梗,问候了一句,但却没有发出太大的痛呼,楼津渡就以为自己力道控制得很好,叼起那块肉在齿间磨着,觉得不够,又咬了好几口,谌风只能仰着头配合,没两下脖子就麻了一片,他喘息里带上了点颤抖。

      “我的味道。”楼津渡闷声说。

      谌风呼吸着,准备抓一下自己的头发缓解缓解,结果胳膊压麻了没什么知觉,莫名其妙地把手甩到了楼津渡头上,反正抓谁的头不是抓……他摸了摸,说:“不好意思,是又用了你的沐浴露……等下,你能别咬我了吗?”

      该不会□□的时候发现自己用水过度了,来报复的吧?

      谌风感觉下面一凉,自己身上最后的布料好像又被扯掉了,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白天刚看过的画面。

      ……好吧。

      他的手刚恢复知觉,动了一下,就被楼津渡不讲理地反剪压在了头顶。

      这场报复更剧烈了,谌风身上的咬痕从脖子一路向下延伸,肚皮上都被咬了好几口,这个部位很特殊,楼津渡一靠近他就整个人都打颤,实在控制不住,陌生的感觉让他呼吸彻底乱了,不过好在耳边也能听到楼津渡越发粗重的呼吸,跟他一样乱得找不到节奏。

      不是他一个人变得奇怪就好。

      但楼津渡不仅奇怪,还像疯了似的,平日里刻薄的嘴里换上了一些特定场合的用语,不知道他在哪本书里看来的,总之没一句能入耳的,谌风一听就全身烧得慌,干脆启动了绝技给他屏蔽了。

      感受到他没在听,楼津渡掐住他腰的手更用力了,要把他腰摁断似的,“不能不听。”

      谌风嗯嗯胡乱点头:“ 嗯嗯嗯说得对。”

      “不要这个。”

      “那要什么?”谌风咬着牙。

      “自己想。”

      谌风其实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的什么,前面听着就比今天看的网课还过分了。考虑到自己答应过要一直夸楼津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做什么都要夸——谌风疯狂搜索夸赞的词句,发现全都下班了,哽了半天:“……我想不到。”

      楼津渡低哑地笑了声:“你想不到?”

      他没再继续逼问,只是莫名其妙在进入之前俯身又亲了一下谌风的肚子……虚掐在谌风腰两侧的手明显感觉到谌风触电一般地抖了一下。

      “想不到。”楼津渡说。

      “等……”谌风没理他,只感觉到他的目测好像出问题了。

      他没办法低头看,只能摸索,摸索到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呆滞地吞咽了一下,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亮无比。

      这会死的吧。

      谌志源都打不死他,要是今晚死这儿……那楼津渡应该被颁个奖了。

      具体什么奖他没想好,如果明天还活着他就继续想。

      “你等一下我要一个接受的时间……”

      楼津渡嗯了声:“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
      …………

      如果这天晚上是他洗澡浪费水的惩罚,那么谌风觉得自己起码浪费了一个长江。

      这跟他看的片不一样,每一个都不一样。

      这个叫谷思危的人是不是在阴他呢?给他发的都是些不行的。

      虽然他也根本不知道正常人是什么战况。但就他的教科书知识,和楼津渡的情况对比来看,他觉得这得是本身天赋异禀……又吃了三吨药的地步。

      晕死之前,谌风感觉自己下半身……不,全身,都没知觉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过去了,反正早在晕过去之前他就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谌风再醒来是第二天傍晚。

      意识清醒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我第一次起不来床不是因为被打残了。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几乎有种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的感觉……好吧,也没这么不能动,只是会很疼而已。

      他平躺着,转头看了一眼沙发那边。

      楼津渡果然没走,正坐在那人模狗样地看书喝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人格分裂吗这个人?现在知道岁月静好了?

      谌风:“楼津渡。”

      他声音又轻又哑,但他知道楼津渡肯定能听见,因为他昨晚到一半嗓子就这样了。主要归功于楼津渡发疯,非要掐着他逼他一直出声。

      昨晚那是疯狗型人格跑出来了?

      “嗯。”疯狗头也不抬。

      谌风不说话,盯着他。

      疯狗等了半晌,手指轻轻翻动书页,要知道这手指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好事了,谌风看着他的手都眼睛冒火……疯狗这时才向他看过来。

      只看了很短暂的一眼,疯狗的眼神很闪躲,一眼过后就在床沿或者哪里随意安放目光,“怎么了。”

      谌风还是不说话,盯着他。

      疯狗垂下眼沉了一口气,又抬起眼皮超他看去,四目相对,昨晚的记忆瞬间涨潮,浪潮给谌风的脑袋拍得嗡嗡痛。

      谌风皱着眉毛狠狠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加钱,你这个变态。”

      “哦。”楼津渡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片刻后,他问:“多少。”

      谌风愤愤转过头看另一边墙不看他了:“你以前给人家多少?”

      了解一下市价。

      “没以前。”楼津渡垂眼。

      “什么?”谌风又啪地转过头,脑袋把枕头打出响,他惊讶地拔高音量但几近失声:“你以前都是白嫖啊?”

      “……”楼津渡忍无可忍地看向他,又忍了半天,还是瞪了他一眼。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做这种事!”谌风哑着嗓子,唐老鸭唱高音似的问着。

      楼津渡:“我都说……”

      唐老鸭又唱道:“不如你都给我吧。”

      他说完,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反正你有钱。”说完又小声补:“也没给人家钱。”再小声补:“给我也算积德呢。”

      楼津渡彻底沉默了。

      良久后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才是真有病。”

      谌风立刻回嘴:“我很健康,倒是你。”

      “我?”楼津渡已经满额黑线,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谌风,牙又痒了,恨不得给这货咬死,怎么能有这么欠的人,“我有病,我满身都是病,脑病毒最严重,全都传染!钱钱钱,给你钱!治脑残去吧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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