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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时也 ...

  •   张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你也多注重自个身子,切勿劳累了。”

      张李氏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饭桌前,张毅坐在张李氏旁,贴心的夹菜放入张李氏碗中。

      二人这一幕被眼尖的丫鬟看见,无不是纷纷羡慕着。

      晨饭后,张毅久久的看了小钧然,才依依不舍离去。

      张李氏看着那抹消散的背影,久久失神着。

      庄姐抱着钧然,看着这一幕幕,无不静声叹气着。

      人呐,拥有一样东西,便都会失去一个东西的。

      好比她拥有了喜儿,可丈夫也故了。

      她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跟张李氏说与一二,可……她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生怕说多了,说错了都会给人造成困扰。

      张李娜扶着门框的手缓缓的放下,转身后看见庄姐抱着钧然,眼底勉强扬起一抹笑。

      “钧哥睡醒了。”

      庄姐应了声,“也才醒不久,娘子最近憔悴了些,不妨洗漱一番继续入睡?”

      张李氏思绪万千,片刻后也点了点头。

      “如此,倒劳心你了。到时有事你尽管使唤院子里的丫鬟便是,切勿太过劳累了。”

      庄姐有些担忧的看着那走得虚弱的身子,往着怀抱里的小钧然,眼底一片怜爱。

      张毅忙好后,便收拾东西准备外出了。

      路过花园处,碰巧遇到准备外出的纯姨娘。

      纯姨娘给他附了个身,“主君安好。”

      他负手而立,问道:“你这是要出府吗?”

      “辛得主君首肯,我这些时日出府频繁了些。”

      张毅了然,对她挥了挥手,“如此,你去吧。”

      纯姨娘再次附身,便离开了。

      纯姨娘来了一年,可二人关系也相敬如宾,若不是那次意外,二人也仅仅有着恩情关系,张毅虽秉持着责任将她纳进府里,却也几乎不在她院中留宿的。

      在这一年之中,二人碰面也难如登天。

      张毅望着那身影,表情复杂的回忆过往来。

      随后他摇了摇头叹了叹。

      小书跟着他身后,看了又看,随后将头低了又低,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张毅也只是在原地驻留片刻,便离开了。

      丫禄跟纯姨娘走在街道上,不解的问道:“小姐,难得与主君相见,为何不多与主君多相处会儿?”

      “我如今对他无意。”不恨亦无爱。

      丫禄懵懂点点头,无法探究其中道理来。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吧~今儿个想吃什么?”纯姨娘问道。

      说起这个,丫禄宛若打了鸡血般,“小姐,主母给了我们很多钱阿!”

      “我们去找主母,主母看了我们一眼,问原由后更甚拿了个令牌给我们呢!这就算了,主母还赏赐了我们不少东西呢!”说起这些,丫禄眼神发光着。

      纯姨娘手指轻轻的点了下丫禄的额头,娇嗔道:“你这丫头,如今说起这些倒是眼里发光了,说来跟着我倒也是苦着你了。”

      丫禄连忙摆摆手,“才没有呢,小姐待我极好。只是突然日子好了起来我心中高兴嘛。”

      “以后,会好起来的。”纯姨娘安慰她说。

      丫禄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信任的说,“我相信小姐。”

      张毅的马车行在街道上,碰巧而然的二人就如此擦肩而过。

      张毅掀开帘子后困惑的扫寻一下。

      在没发现异样后眉头上扬起。

      小书见状,连问:“主君可是饿了?”

      “无事,继续前行吧。”张毅说。

      这次他们将要外出三日,这途中……甚是无趣也紧绷着神经。

      这一过……便是十几年!

      张毅有时候想,这种日子究竟何事结束?可结束了……他又该如何?

      越想,他脸色越沉,索性眼一闭,假寐着。

      小书看着,满脸疑问。

      他年岁不大,二十出头的少年,是张毅培养起的武侍。

      没经历一切事物的人,眼神本质的纯净是浑然天成的。

      他不敢松懈,哪怕是闭上眼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入睡。

      这是他的职责。

      ……

      “小姐,午时的大街没早晨的人多呢!”

      “那你想想看,平日里这个时辰我们都在干什么?”

      丫禄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我们在歇息。原来如此啊!”

      纯姨娘笑着摇了摇头,宠溺道:“你阿~放心吧,以后我们想随时出府都可以了。”

      丫禄听后,没再如先前那般的勉强,咧嘴笑着,久久不停。

      这次,她们回去手里东西比上次多了些。

      从小门走进,看见那两个小斯,纯姨娘给了二人一盒糕饼。

      书镜有些始料不及的缓缓接过,手里捧着那盒糕点,“多谢……多……谢谢姨娘。”

      旁边书旗也看着那盒糕点,不做声。

      丫禄看着书镜那呆头呆脑的模样,捂着嘴笑了声。

      原以为她够直愣的,不曾想居然还有人比她更呆愣。

      纯姨娘没说什么,便带着丫禄离开了。

      书镜望着二人背影,目光呆滞的问,“你说……我们算不算走了狗屎运了?”

      书旗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打在他脑门上,“什么狗屎运,那是人家姨娘心善。”

      书旗说着,连忙上前扒拉着糕点,他边吃边看着呆然的书镜,“你傻吧!还不快吃,愣着做甚?”

      书镜听后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糕点,放入嘴里满脸笑容灿烂的吃着。

      没一会儿,糕点便被二人吃完,书镜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

      他看着书旗,皱着眉道:“以后跟大哥说话小心点,究竟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书旗对此颇为无奈无语,直至转头望向别处,眼神不多给书镜半秒。

      书镜一看,脸有些下沉。

      随后也不理书旗,二人置气模样宛若七八岁儿童般的纯然。

      丫禄抱着心心念念的东西,一一放置在自己床头出。

      纯姨娘走来一看,掩唇一笑,“你这是要与这些东西共宿了!”

      丫禄一一指着那些物件,“这样子就可以时时刻刻看着,我也能在安然入睡中快乐着。”

      “你喜欢便好。”纯姨娘不置可否。

      ……

      张毅回归的途中,看着走之前的还未开的花如今也开得艳丽芬芳。

      内心不由得一阵好,再仔细想起他那如今几月的孩儿,想必是比前些时日里长大了不少。

      他满脸笑意,光是看着那幸福之感都能倾述感染。

      小书看着,也笑着,想起上次摸了摸小公子的小手,小公子人好小!原来小孩子是这样子小的。

      他一想起有个女子与他成婚……他便嘴角越发上扬。

      张毅回过神来,看了小书一眼。

      无奈般的笑了又笑。

      他拍了拍小书的肩膀,“你阿……如今年纪尚且还小,到不急于与成家。但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可得仔细掌掌眼才行。”

      张毅话一顿,有感而发道:“既如此,那在在此前,无比找到自己想走的路吧!”

      小书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问:“可怎么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是什么路呢?”

      “那便找到为止。”张毅道。

      小书微微呢喃着,口中咀嚼着这几个字,认真思索着。

      张毅看着小书,思绪一点一滴飘远。

      不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张毅还未下车,便看见一只纤细的手递了过来,他揣摩一会,便扶上。

      在看到张李氏时,他心中怀揣的疑惑顿时烟消雾散。

      张李氏看着他,“你写的家书,到得也巧,我前脚才刚来阿,后脚你便到了。”

      庄姐含蓄的看了二人一眼,便转眼逗小钧然了。

      “亏得夫人心思细腻,还带着钧然来此迎接我了。”张毅眼神看着小钧然说。

      张李氏站立于他身后不远处,欲言又止。

      这气氛如此难得,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破坏了去。

      “我此去阿,收获不少,那沿途的风景阿,那叫一个绝观。”

      张李氏一听,眼中也不由得向往,“隔日有空阿,我定带人出去走走,说来我也许久都不曾外出了。”

      张毅颇为赞同,“是阿,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便带你去吧!”

      张毅说此,脸色顿时有些微变。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张李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张李氏有些不满。

      “主君若有话要说那就尽管说便是。”

      “说来,我想跟夫人说与一二,此次咱们去可否带上纯淑?”

      纯姨娘又名纯淑。张毅鲜少在张李氏面前提起这姨娘,此次提起,倒也让张李氏回忆起初见纯淑模样。

      张李氏一听脸色不如先前那般自然,她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了张毅一眼,随后再牵强的唇角上扬起。

      温婉的说:“主君做主便是。”

      张毅内心怀揣着复杂,也没再提及有关纯淑的言语。

      说来一年时间已过,纵然他几乎不去纯淑院中,可……二人关系也如从前那般大不一样了。

      这……一直是二人心中的一根刺。

      回院子的途中,庄姐也察觉出气氛的微妙不如先前那般了,她看了眼怀抱里正在嗦手指的小钧然一眼。

      “哎呦~娘子,小公子又嗦小手了咧~。”

      这一声,打乱了二人的思绪。

      张李氏连忙上前来,眉眼看向钧然,满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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