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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个协议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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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陆昉,谈飖跟他也渊源颇深。
陆昉是谈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曾经的协议情人,甚至是第一个情人工具人。
陆昉学习成绩优异,外貌也端正俊朗,但家庭条件一般,比荆则还要糟糕一些,在家中排行第二,不受父母重视,连上学的学费都是对方暑假打工挣的。
谈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点糟糕处境,主动找到对方,让他做了他的协议情人。
虽然不知道谈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陆昉有头脑,也有野心,更是能屈能伸,欣然同意了谈飖跟他的交易。
协议期间,谈飖负责陆昉学习生活的所有费用,并每个月支付对方三万元的费用,不定时会赠予对方一些物质财产,同时也会提供给对方一些学习资源。
而陆昉只用保密这一切,假装在跟谈飖交往,做他的情人,不定时地跟谈飖产生交集,吃个饭或者陪同谈飖参加聚会,其他的一律不用做。
不必被谈飖这样的有钱少爷折辱亵玩,也不会占据他太多的时间。
这对于当时的陆昉来说,是绝对优厚的条件。
况且谈飖入校时可是系第一,又长相漂亮气质出众,多少人想跟他接触都没有机会。
而这样的馅饼,竟然就从天而降落在他陆昉的头上。
陆昉当时也有些许傲气,一心为了自己的前途,觉得自己能做出如此牺牲,必然要把这次牺牲带来的利益发挥到极致。
可他却也没想到,短短半年的时间,自己的心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陆昉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不知不觉爱上了谈飖。
谈飖那么尊重他,那么关心他,又那么温柔。
陆昉纠结过,也克制过,但谈飖就像一株罂.粟一样,好好欣赏他后,根本就无法抵挡住他的魅力和诱惑。
陆昉清楚谈飖在协议里着重强调了不能爱上他的事情,但他还是抱了一丝侥幸,更是对谈飖充满爱的渴求,再三衡量下,还是决定跟谈飖告白。
不想这告白不仅没被谈飖接受,还被对方无情地结束了这份伪装情人的协议。
得到这样的结果,陆昉简直痛苦万分。
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如此,还是继续追在谈飖身后,诉说自己的心意,希望谈飖能给他一个机会。
谈飖也没想到陆昉看起来那么有目标有定力,竟然还能在他身上沦陷。
甚至因为他,都放松了对学业的极致努力。
谈飖当时也年轻,也无法理解陆昉的各种行为,见陆昉对他如此穷追不舍,只好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进行警告。
接着立马又找了个美院的女生,赶紧继续塑造自己的风流人设。
这时陆昉才骤然偃旗息鼓。
不过陆昉却并没有就此死心,还是时不时地跟谈飖产生交集,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
哪怕谈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情人,心里还是依旧有他。
在陆昉眼里,谈飖恐怕是最大方最宽容的金主。
他跟谈飖因为告白的事情关系破裂后,谈飖除了因为他的纠缠打了他一顿,便没有再怎么为难他或者报复他。
甚至有合适的项目,谈飖也会拉他过去一起做。
谈飖一直在强调这是看中他的能力和头脑,但对于陆昉来说,无疑是收到了谈飖给的一把夹杂了许多玻璃渣的糖。
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是这样,不爱对方,却又能善待他,拉他一把。
陆昉始终想不明白。
而在那半年的协议里,可以说谈飖帮陆昉奠定了整个大学学业的基础。
陆昉学习本就名列前茅,为人也充满上进,再有谈飖给的资源进行托举,也成了系里少有的风云人物。
而他跟谈飖的所谓的恋情和暧昧,也成了当时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个大八卦。
而他穷追谈飖,谈飖踹了他又迅速找下一个情人的事情,也基本上奠定了谈飖风流人设的基调。
大学毕业后,陆昉却是离开了A市,去了别省的大学读研深造。
谈飖在大学期间就忙着搞事业,跟陆昉又不是一个圈子的,分给他的注意力不多,对方离开A市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谈飖却是没想到,再次看到陆昉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陆昉读研所在的城市,刚好就是桓山集团所在的Z市。
谈飖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信息,不由眯起了眼睛,眉头紧蹙起来。
他有预感,陆昉必然参与并主导了这场对他的算计。
至于对方背后的人,依旧无从得知。
只是连陆昉这样的人际关系都能撬动来对他进行布局,那要对付他的人,也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而陆昉若是真的背叛了他,也无外乎是第二个荆则。
妥妥的白眼狼。
有荆则的前科拔高了阈值,谈飖得到了这样的信息后,情绪都没有多大的波动。
在脑中思索一番,有了初步的计划和打算,谈飖才联系了斐文,让他继续去查关于陆昉这半年多来的一切。
尤其是跟桓山集团可能有的交集。
很快,斐文那边又传回了关于陆昉的信息。
现下陆昉本人就在A市。
得到这样的消息后,谈飖不由心思一凛,深沉地琢磨起来。
陆昉这般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过了良久。
谈飖又吩咐了斐文一番,便拿出手机,找到了以前存的陆昉的电话,直接拨通了过去。
通话嘟嘟了四十几秒,终于被接通。
谈飖半阖着眼眸,神色幽深,盯了接通的手机界面一秒,才回应了那边的一片静默无声。
“陆昉,是我,谈飖。”他直接开口,语气略有一丝沉重。
那边又默了默,才发出声音:“谈少,久违。”
谈飖面容依旧深沉,却直接开门见山:“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突然联系你,你现在在A市,我要见你一面。”
话音落,那边陆昉的呼吸蓦然重了几分,似乎夹杂了几分痛苦。
“你都知道了?”过了几秒,他才开口,语气极为复杂。
谈飖微挑眉,多少有些意外陆昉的坦诚,不过他也不想跟陆昉多说废话。
他只道:“我不仅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还知道了你到底受谁驱使,我就是单纯地想跟你谈谈,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当初对你不够好吗,逼得你对我恩将仇报。”
听到这番话,陆昉呼吸越发急促了,像是隐忍着极大的情绪。
此番他会出现在A市,其实就是对谈飖无与伦比的愧疚。
“你恨我?”陆昉艰难地吞咽着喉结,语气艰涩。
谈飖不由轻笑一声,语气平静道:“陆昉,你现在配吗?”
那边陆昉立马沉默了。
谈飖顿时冷哼一声,只道:“你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A市,想必也是早有对策应付我,你不妨亲自来见见我,看看我被你害的有多惨。”
“不是!”陆昉声音顿时急切起来,似乎想跟谈飖挽回些什么。
谈飖不管陆昉什么反应,只是声音冷厉:“不用多说废话,见面的时间地点我会短信发给你,你务必到场。你也最好小心一点,若是指使你的人知道你已经被我挖出来,保不齐会拿你做炮灰,让你彻底背锅平息事端。陆昉,你从一开始背叛我,就是一个极致错误的选择。”
闻言陆昉瞬间缩紧了瞳孔。
他整个人都猛然慌乱起来,迫切地想跟谈飖辩解,然而却又没有一句合适的话。
瞬息的纠结下来,手机已然传出嘟嘟的声音,页面明晃晃地显示通话被彻底挂断了。
一瞬间,陆昉的呼吸骤然滞住,整个人深陷入一片头脑空白。
真正算计到谈飖之后,陆昉是无比后悔的,人也彻底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对谈飖都做了些什么。
也越发觉得自己对谈飖因爱生恨到底有多可笑。
他算计谈飖的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无非是爱的太痛,恨的太深,想替自己出口气地报复他。
他那么爱谈飖,到头来却求而不得,从始至终只得到对方冷漠无情的拒绝。
尤其看着对方拥有又抛弃一个又一个的情人,这种爱跟嫉妒和怨恨一起交织着,让他对谈飖的感情越发深重。
而在保研报名前夕,被人逼着把学校报去A市之外的学校,他对谈飖爱恨交织的情感更是到达了顶点。
也骤然滋生出了难以磨灭的不甘。
他不仅靠近不了谈飖,连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在阻止着他走近对方。
他从来不在谈飖的眼中。
此刻陆昉是万分痛苦,甚至都不敢去面对谈飖。
不过没多久,陆昉便收到了谈飖发过来的短信,告知了他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看到信息后,陆昉整个人彻底回神,也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
他粗重地喘息着,骤然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去见谈飖。
可是谈飖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就算不知道,以对方的能耐,迟早也会查清前因后果。
而他已经暴露,等待着他的,将是谈飖手段狠厉的惩罚。
谈飖最是难容背叛他的人。
陆昉盯着短信,整颗心都在剧烈地纠结,后悔、逃避、惶恐的情绪狠狠地折磨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昉才稍稍从这种情绪漩涡里抽回神来。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谈飖。
时间也快到跟谈飖见面的点,陆昉不由紧张急促起来,生怕跟谈飖失约。
谈飖尤其不喜欢迟到失约的人。
陆昉迅速收敛了情绪,着急忙慌地打理了一番,便离开了酒店房间,去地下车库开车。
陆昉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一想到将要见到让自己深深后悔的人,他又不由得痛苦万分,情绪难以自控。
车子缓缓开出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陆昉内心焦灼,不由得就加快了车速。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车子不得不停了下来。
陆昉忍不住去看一眼手机,又点开了谈飖给他发来的那条短信。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有些快赶不上了。
陆昉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一张俊朗的脸上,都是焦急的躁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微信突然跳了出来。
陆昉下意识点了进去,便一眼看到了置顶的红点。
愣了一下,随即瞳孔猛然缩紧,心中感到无比惊骇。
【?:陆先生,你清楚在做什么?】
陆昉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红灯跳转,绿灯亮起。
陆昉的车子没有起步,身后的车辆打出了喇叭,嘀嘀嘀催促着他赶紧启动。
陆昉这时骤然回神,顾不得去管这条突然发来的微信消息,先匆忙地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陆昉脑子一时彻底乱了。
背后的人突然联系了他,已然知道他要去见谈飖。
本来对方就对只让谈飖亏了2个亿的事情不满意。
那对方现在又会怎么对待他?
陆昉瞬间惊疑不定。
车子有惊无险地开过了十字路口。
陆昉思绪也稍稍回拢了一些,神情严肃起来,赶紧专注精神,朝谈飖约定的地点加油门驶去。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一辆车来。
陆昉瞬间一惊,赶紧打方向盘避开。
然而到底迟了一步,那辆面包车狠狠撞上了他的车,车头直直冲向驾驶位的位置。
陆昉扭头看着车窗外,猛然瞪大了眼睛。
砰——
砰砰砰!
车祸发生后,一连几辆车也撞在一起。
不过都没有被面包车直接撞上的那辆车伤的严重。
巧的是,谈飖的车也刚好驶进这条道,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
前面骤然发生车祸,车子也不得不紧急刹车,勉强稳住,避开了一起事故。
谈飖被急刹车晃的晕了一下,开车的保镖缓过来后,赶紧转头问谈飖有没有事。
谈飖皱着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缓了缓,摆摆手告知对方没事。
他不由得往挡风玻璃看去,只见外面横七竖八着好几辆车,道路立马被堵死了。
而受损最重的那辆车,谈飖莫名觉得熟悉。
他立马去看车牌号。
下一刻,却是震惊地缩紧了瞳孔。
竟是陆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