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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烫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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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读,没什么人会真的读。大家各写各的作业,学校也不怎么管,说是晚读其实是多管控的一节自习。
宋杳埋头写着作业,旁边的江霁望了一眼她,又伸手掇了掇她。宋杳抬头望向她,“怎么了?”
看见面前的神将手指转了个放下,往后面的冷茗指了指。
“怎么了?”宋杳转头望向她。
“喊你半天不理我。”冷茗把本子递了过去。
宋杳道了声谢接了过来,看两眼,英语听写,往抽屉里面塞了进去。
刚转过身就听见一声爆喊。
?…宋杳抬头,寻声望去。只见江霁背后湿了一块,傅兢一脸震惊的望着路道的女生。那女生还很一脸惊恐的望着傅兢的桌子。
江霁面露苦涩,宋杳立马缓过神“怎么了这是?”话落立马望向江霁,“被烫到了?去厕所处理一下?”
那女生一直在道歉,傅兢很无语但还是摇了摇手没在管桌子的一片狼藉,把纸递给江霁。
江霁轻嘶了一声。宋杳望着她又道,“去洗一下好一点,”
望着江霁没说话,宋杳又道,“要不去我寝室换一件,我有多的衣服。”
话落,江霁脸色稍微好转一点。“我天哪你这个,要不去医院。”
“没事,他水不多,只烫到了一块。”
“什么叫没事啊,快走快走,找老师去。傅兢你快带她去,找老师。”
“嗯,行行行。”傅兢连忙点头。
江霁缓过神缓缓起身。
宋杳望着她,“你还走得动吗?”
“应该能。”
还没等她话说完,宋杳就扶着她往办公室走去,“我看你这样子,走走走。”到办公室后,老头不在只有隔壁班的老师。宋杳找到那个老师,抓重点几句陈明重点,老师很快就get到,立马给老头打电话。
在打电话的过程中,那老师不知重哪里掏出一罐冰雪碧给江霁敷背。电话没打通,那老师又道,“这样,你们先别回寝室,你出去望一下,买个烫伤药。校门口也有药店,给我看看严重不。”
傅兢走过去,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那个老师。那老师很年轻,很温柔,一头卷发。傅兢识趣地转过身去。
江霁捞起衣服给后面的老师看了两眼,老师看了看道,“还是去看一下,这样我给你家长打电话,给你开个假条,你出去看一下。”
“行。”见江霁应声,宋杳就对老师指了指门口。老师会意点了点头,宋杳就回到教室里面了。
板凳还没坐热,傅兢就回来了,江霁也回来了。江霁站在宋杳面前道,“你跟我一起去。”
“我?”宋杳一脸震惊,“我去干什么,你这不是能走吗?我又背不动你。”
“他不方便,我走不动。”
“……”
“那你找冷茗啊。”宋杳笔都还没按开。
“可以玩手机。”江霁话刚落,宋杳就扶着江霁往办公室走去,拿了手机就开始下楼。
江霁:“……”
“干什么?同学身体不适,我作为同桌理应关心。”
“行,走。”
刚下楼梯,江霁就健步如飞。“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手机还没开机,你走慢点。”
“我手机要关机了,等会付不了钱。”江霁走的很快,搞得像宋杳才像那个病患。
“你慢点我给你付钱,可以吗?慢点,慢点,我手机还没开机,你就到了,慢点。”
“……”宋杳见江霁没有回头,一直往前大步走,沉默了一会,想立马掉头。
江霁察觉到后方的人没有跟上来,便放缓了脚步。这是个非常抖的大斜坡,宋杳不爱运动,体力也没那么发达,走得慢也情有可原。宋杳见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望着她,“走这么快,前面是有金子嘛?”
江霁转头,恰巧与宋杳的双眼对视上。宋杳的眼睛很大,瞳孔在光影中收缩,她的眼眸似琉璃,淌光流彩。
江霁望着有些出神,面前的眼睫轻轻颤动,这才缓过神来,“我对金子不感兴趣。”
“你脑子有泡吧?金子你不感兴趣,你喜欢什么?”宋杳皱了皱眉打趣道。
江霁不语,只是轻轻的望向旁边的人,观察着她的细微动作,面无他色,心中却暗流涌动。
见她不说话,宋杳笑了笑继续打趣道,“江总就是不一样,只做好老板是吗?始终冠以金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的理念坚定不移的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是吗?”
江霁这下终于笑了,笑的很轻柔,瞳孔聚焦的地方却没有变化。
“到了到了,快去快去,我在门口等你。”宋杳找到一根板凳坐下,又转头看向里面,“付钱的时候叫我。”
“不用,我还有电,应该还能付。”江霁轻声回道。
宋杳拗不过她,便在门口坐着。不知道哪里捡了吧破扇子,上面还标着看牙整牙就来××牙科××。摇了摇扇子,吹过来的风很凉快,幸好这个天只是热,没什么蚊子。
但,光是热就快要了宋杳的命。刚坐下没一会儿,宋杳的脸上便布满汗珠。宋杳皱了皱眉,还是下狠心把扇子放在板凳上就往里面走。
瞬间被凉意裹席,整个人都舒心多了。又在里面找了跟板凳坐着,刚一抬头就望到了里面在抹药的江霁,白皙的皮肤,很劲到背,背覆薄肌。
……宋杳没做多余思考,把板凳往能往外漏视野的地方移了移,然后立马低头玩手机。
手机不知何时变得不好玩了,只是盯着黑色的屏幕发起了呆,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没多久,她倒是出来了,正准备付款。宋杳在板凳上坐着望她,望了一会儿,没甚注意,江霁走到了她的面前。
宋杳缓过神来,抬头望着江霁,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还没等宋杳说话,江霁就缓缓开口,“手机关机了…”
江霁话未说完,宋杳就知道怎么个回事了,笑了笑,“多少钱?”
“28”
宋杳没多说话,径直往前走去,扫完码付完款。行云流水,没有多余的动作。
等宋杳再次过来的时候,江霁望着她的双眸,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谢谢,晚上还你。”
“还我28万”
江霁没想到她会这样接话,笑了笑,“我要是给你了,你不会告我诈骗吧?”
“你说的是废话嘛,不应该你告我诈骗嘛?”
“嗯...刷单网骗?”江霁顺着她的话继续道。
“…”宋杳笑了笑,“有道理吼,我这是杀猪盘嘛,这么赚。”
江霁望着她轻轻地笑了笑。
两人并肩走出了药店,金乌西沉,霞染烛火,红晕天际。
傍晚没什么人,人行道与柏油路的交界是间隔有序排列的石桩子。路道旁与楼林间的交界是葱郁的绿化带林子。
没有天际,没有慌乱,没有愁苦。
风起处,万山野;风过处,少年颜。
“我晚上给你。”江霁缓缓开口。
“给什么?”宋杳转过头来望着她。
江霁没说话,眼神汇集之处重未变过。她摇了摇手中的药,笑了笑。
“你晚上怎么给我?”宋杳反应过来,望着药,继续走着笑了笑道。
“微信转你。”
话落,宋杳转过头来望着江霁,伸出手比划着数字,“第一我住校,没手机。第二我没你微信。第三,你手机不是关机了嘛?”
江霁不恰时又与那双眸子相对,许是经常这样,宋杳也没觉得什么,以为这是她的习惯罢了。宋杳很喜欢观察别人的细微动作,但江霁这么盯着她的眼睛,她也不敢到处瞟,只能与那双眼眸相对。
江霁的目光灼热,瞳孔微缩,嘴角勾起弧度,轻轻笑道,“这倒也是,那我先回去加你微信。”
两人又走了一会,宋杳开口道,“你累不累啊,要不歇会,我等你。”
江霁望向累的要散架的她,轻轻笑了笑,“那歇会。”
“晚上英语课哦。”江霁又望向她补充道。
“英语课就英语课,太上老君的课也没用。”宋杳坐在桩子上养元道。
“你不是很喜欢英语课嘛?”江霁笑着问了问。
“我比较关心同学,陪你更重要。”宋杳累的吐字气息都忽高忽低。
江霁闻言,在一旁的桩子落座,她望着她。
宋杳举起手机,对着夕阳就是一张。
宋杳望着相册里的夕阳,沉默了一会儿又举起手机。
江霁就这样望着她,没说话,眸中晕染笑意。
“嘶~”江霁望着面前的人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江霁轻声开口问道。
“完美,果然我不是天才,我有的是天赋。”宋杳半仰着头,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江霁没有偏头,只是这样笑着望着她。下颌清晰,眉骨分明,鼻梁挺翘。
沉寂小会,宋杳打破寂静,“小白,你是不是东北那一块的啊?”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江霁有些错愕,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们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一条这么高还俊的人。”
此言入耳,江霁没忍住笑了笑。
“我不是东北的,就是本地的。”
“你是独生女嘛?我天哪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之类的?”宋杳好奇的偏着头望着她。
江霁笑了笑望着她,没有迟疑,“是。怎么了?”
“哎,可惜了,你这样惊为天人的容貌,只有一副,真可惜。”宋杳还真有些遗憾。
江霁轻轻的笑着,半眯着双眸望着她。
“要是你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之类的,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是吧。”宋杳说着说着勾起一抹邪笑。
江霁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哀意,但始终含笑,“那真可惜。”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开心。
还没等宋杳回话,江霁就起身道,“我们回去吧,要上课了。”
宋杳望着她的背影,在树荫下。立马跟了上去,“你慢点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啊。”
江霁仿若带了耳机,听不到一样,没回头,但脚步却放缓了不少。
回到教室,两人的额间都布满汗珠。
英语晚自习还是照常,没有被耽误。课间很吵,但也有人睡得熟。
“宋杳宋杳”傅兢在后面轻声呼唤。
宋杳回过头,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烫伤膏多少钱?”傅兢指了指江霁。
“28”宋杳眼睫轻颤。
“好,我明天给你,今天没揣现金。”傅兢有补充道,“她好点了嘛?”
“应该好点了。”
“诶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给的?”宋杳又补充道。
“?”傅兢也没多想,下意识就认为是她给的,“我猜的。”
“你猜的挺准哈。”宋杳来了兴趣,“你猜一下,我下个池子能不能一发出金?”
“大保底”
“滚。”
宋杳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埋头就睡。
没等第二天傅兢拿钱来。
江霁就在宿舍楼下等着宋杳。
宋杳下来的时候,看见江霁站在那,站着就站着。
她走了过去。
江霁听到了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回过头来含笑地望着她。
“你站着干嘛?”宋杳看了看她又望向周围,“你来这么早啊?”
“等人。”江霁眼睫轻颤。
“奥,那我先走了啊,我去吃早饭了。”宋杳背着轻便的双肩包就要往花坛拐角走,“那有个椅子,你要不坐哪?”宋杳指了指花坛旁的长椅。
“你没问我等谁啊?”江霁声音很轻柔。
“等我啊?”宋杳回过头来,轻轻皱了皱眉。
“给你带了三明治。”
“早说,走走走。”宋杳站在原地等着江霁走过来。
江霁宋杳两人在林荫下并肩走着,宋杳吃了两口三明治,“我天哪,这手艺。你这可以当五星级米其林厨师的级别了。”
江霁望着她,笑了笑,“我做的没那么难吃。”
“哟哟哟,夸你两句就要飞升了是吗?”宋杳笑的很灿烂。
“你今天早上怎么想着来这么早?”宋杳望着她。
“三明治冷了就不好吃了。”江霁的面颊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容。
“就这啊,你来这么早,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宋杳望了望她,又吃了两口手中的三明治,“这样吧,我请你吃大餐。”
“好。”
“你都没问我是什么,你就好好好。”两人上了楼梯。
“总不能是厕所自助。”江霁地背很直。
“那不好说。”宋杳邪着笑了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方便面?”
没想到大餐是这个江霁笑容里闪过一丝讶意,是对这个的好奇。
“我有泡椒,老坛,红油面皮,块面…哦,我还有今麦郎的火鸡面吃不吃?我买了一大堆,我还没吃过。你吃不吃?我教室里面就有。”
“啊?”她一连串说了很多,江霁还没缓过来。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望向她,“怎么吃?”
“用嘴吃啊,还能怎么吃?”
“嗯...什么时候吃?”
“课间7分钟,能来一包。”宋杳笑的更加邪魅了。
“?”
还没等江霁反应过来,宋杳已经走得远了。江霁几步怕上楼梯,重衣服宝宝里掏出30块递给宋杳。
宋杳反应过来,望向她,“我没零钱。”
江霁望向她的双眸,“两块钱,吃两口。”
“我五包才买成11.5”宋杳笑着道,“吃两口我不赚死。”
江霁不语,只是望着宋杳转过去。默默跟上她,唇角微微勾起。
课间。宋杳真的一下课就拿起保温杯接了满满的热水来,“快快快,拿个盆跟我。”
宋杳望着江霁,正在掏方便面。
“你的盆在哪里?”江霁找了一下后面的柜子。
“没找到,你有盆吗?”宋杳一脸错愕。
江霁摇了摇头。
宋杳沉默地望着手中被撕开的火鸡面。
“怎么了?”江霁望着她。
“我盆在寝室的。。。”宋杳一脸被吸干了灵魂一样。
下节课是小登的数学,不然也不敢这么造次。
江霁拿过她手中的袋子,把面饼掰成两半,又把袋口平着撕掉。纤长的指节捏着袋角,另一只手握住保温杯,往里面注水。
水装了四分之三,她又重抽屉里面找出一个长尾夹。指节在方袋口来回游动,袋口被卷了两转,又被长尾夹死死的夹住。
宋杳一脸佩服地望着她。
过了两分钟,宋杳就已经忍不住去把水倒掉。
“这就倒了,生的怎么办。”江霁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生的就生的,我这么暖,冰雕来了看到我都能融化。”
江霁笑出了声,声音很柔和,可融雪。
等宋杳回来,她手忙脚乱的放着调料包。江霁就这么在旁边望着她。
“你要吃吗?拌好了。”宋杳抬头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江霁。
“可以吗?”
“等一下哈。”宋杳把筷子搽干净递了过去,“给,有点烫哦,小心点。”
宋杳望着这个袋子,里面的‘血红’一片。哽咽了一下,拿起来吃了两口。这两口入腹,江霁面颊瞬染绯红。
宋杳望着她的建模脸跟打了腮红一样。暗自道,“我天哪,这化妆师不得多爽。为什么这脸不长我脸上。”
“嗯?”江霁把火鸡面递过来半天,见她依旧那样呆着,“你不吃吗?要上课了。”
“嗯?嗯,嗷嗷嗷”宋杳回过神来,立马接过来,逮了张纸擦了两下筷子,就开吃。
一口一筷子,狼吞虎咽。
“慢点,别噎着了。”江霁望着她。
“嗯?”宋杳没说什么,继续吃,几口就吃完了。
刚吃完把垃圾扔了回来,就跟被夺舍了般。江霁望着她跳来跳去,这个时候傅兢也回来了,“宋杳你在跳芭蕾嘛?”话落伴随着教室里投过来的目光还有笑声。
“辣死我了,有没有牛奶。我真的要辣死了。”
对面的王芯瑶看过来,笑了半天,“真挺辣的,辣妹。”
“……”宋杳。
傅兢重抽屉里面递了瓶牛奶过来,“要不要。”
宋杳立马拿过来就开始喝,“我就知道我们是好兄弟。”
喝了几口,是要好点了。
宋杳又开始举起手,煽动起来,“味道大不大?傅兢。”
“有点。”
“完了完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宋杳四处张望,“傅兢你有香水嘛?”
“我怎么可能带来学校?”
“完了完了,小白你有没有?”宋杳焦急地煽着风,“等会他进来不玩了嘛。”
“有。”说着,江霁重书包里面掏出一瓶小巧的瓶子递给她。
宋杳刚有些震惊,江霁居然带香水来学校,最后还是将这份讶意压抑了下去。不过没持续多久,她接过香水不小心看到上面的logo后,沉默了两秒,瓶子不大,也是个正装。片刻思索后,只是轻轻地喷了两下周围,“给,谢谢你。”
“就喷两下啊?要再喷一点吗?”江霁拿过瓶子,望着她,“味道有点大哦。”
“够了够了。”宋杳又望了两眼瓶子,但很快就被周围的香味吸引过去。前调很淡,中调有些沁人心脾。是江霁身上的味道,跟她的脸一样,清新却不只是淡淡的空白。
宋杳暗自道,这就是金钱的留白。
“我天哪,怎么这么香?我睡出臆症了嘛?”冷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
另外三人不语,只是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