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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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苏燃不知道目前的情况自己能不能和他做朋友。
就算是撒谎也做不到痛快地答应。
“你为什么不给我写推荐信？”苏燃问他。
“你为什么想进精英会？”李圣赫很快反问。
苏燃觉得这人特别讨厌，讨厌又神秘，总是引着自己想再留点时间给他证明他不是坏种，苏燃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耐心。
“我为什么想进精英会你不知道吗？赵承勋是会长，同时也是‘南岛看客’的群员，就这么简单。”苏燃说。
李圣赫沉默了半晌，说了句让苏燃听不明白的话，他说：“精英会很危险，如果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很危险？”苏燃重复了这句，又嗤笑一声，“你怎么帮我？”
夜风吹透了身上单薄的衬衫，苏燃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准备过马路时，他往车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他身边的李圣赫忽然抬手拉住了苏燃的手肘，语气急切，“你相信我吗？”
“你先说。”苏燃回头。
两个人站定在路口，少年有笔直的脊梁。
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苏燃微仰着头，仔细辨认着李圣赫说话时的表情。
“我曾经劝过他，不要接近精英会。”李圣赫开口，“就像我现在劝你一样。”
“这句话我信你，”苏燃说，“然后呢？”
李圣赫摇头，“我劝不住他，他说他需要钱，也需要权力，只有加入精英会才能解决他眼前的麻烦。”
“精英会的会费要五千万，他既然需要钱的话，他怎么舍得把这么多钱给交过去？”苏燃蹙眉问。
“是我借他的，”李圣赫垂下头，“他哭着跪在我眼前，像你看到的视频那样，我不忍心。”
苏燃半张着嘴，望着看起来内疚又后悔的李圣赫好半天没说出话。
“所以他真的背刺过你？”苏燃向前一步。
“那是我自愿发给他的，精英会想要我的把柄，我想着如果他能凭此解决他的麻烦的话，那就值得。”李圣赫说。
“听起来，你倒是个十足十的大好人了。”苏燃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李圣赫也向苏燃靠近一步，两个人面对面，氛围有些奇怪，说剑拔弩张也像，说同学情深也行。
“你知道吗？李圣赫，”苏燃忽地自嘲似地扯了下嘴角，“我的理智一点儿都不信你的鬼话，但我就是莫名地相信你了。如果之后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以。”李圣赫点头，“我会帮你的，苏燃。”
苏燃的小公寓离学校很近，过了这个路口后两百米就到了，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这二百米的路没有路灯，要从主街下坡，路过一家养狗的民房。晚上公寓楼下经常有聚在一起抽烟的男生，苏燃往常会闷头往里走，他忘了今天身后还跟着个会说话能喘气的大尾巴，在他闷头行进的过程中，他发现这帮男生像被阿瓦达索了命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燃站定，回头。
李圣赫也跟着他站定。
要说‘谢谢你送我回家’？这话听起来特别暧昧，苏燃说不出来，尤其是旁边还有不少人型监控。
那不然说‘上去坐坐’？这话听着更怪了，大晚上快接近凌晨了，一个男生邀请另一个男生回家坐什么？有什么可坐的？家里甚至只有一个椅子，坐不了两个屁股。
或者冷酷地说句‘你走吧’？苏燃又觉得有点儿绝情。
他们刚刚才交换过情报，李圣赫才说他会帮他诶。
“到了？”李圣赫先问。
“嗯。”苏燃如释重负。
“那，我走了？”李圣赫又问。
“嗯。”苏燃重复。
李圣赫毫无留恋地转身，苏燃站在楼道口目送了他一段儿路，没成想这小子半道忽然回了次头，苏燃只得尴尬地朝他挥了下手。
特别像男女朋友在每晚分别时的难舍难分。
想到这儿，苏燃混身打了个寒颤，挥完手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苏燃走了，李圣赫却留在原地没动。
他远远地看着二楼楼道亮了灯，然后二楼的其中一间屋子也亮了灯，几秒钟后，走廊的灯再灭掉。
李圣赫抬腕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22时59分。他放下手腕，慢慢悠悠地在大道上晃。今晚李贤俊出差，李雨镇平时不会回这边，所以家里只有他自己，他无所谓几点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夜色很美，他此刻的心情特别轻松。往常从不会在意的月啊星啊，在今晚都显得格外妩媚多情。
他仰起头，拿着手机，取景框对准了那一弯明月。
按下拍照键后，手机忽地在他手里振动，李圣赫收回手机一看，消息来自苏燃，一个胖胖圆圆的黄色小熊头像：【到家了说一声】。
李圣赫望着这条消息，短暂地怔愣了几秒钟，然后他掌心捏着手机开始拔足狂奔，到了主路上又拦了辆出租车，迅速坐上后座后，他在编辑框里打：【到家了，晚安。】想了想，他又把晚安几个字删掉，换成了【到家了，早点睡】，出租车拐过路口，李圣赫又按亮屏幕，把编辑框里的字改成：【到家了，明天见。】
出租车刚刚拐到别墅区，李圣赫赶忙把早早编辑好的文字发送了过去。
苏燃回消息回得很快，基本上是刚收到就回了的速度，小黄熊说：【刚收到消息，明天我得回公司，见不了】。
李圣赫差点忘了苏燃是前途无量的大公司练习生，南岛只不过是他人生旅途中一个小小的中转站罢了。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在家门外吹了会儿风才给苏燃回消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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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燃第二天不用上早自习，大早上认真打扮了一下，卷了头发上了底妆，然后坐上出租车往公司去。
他本来请了大半个月的假不用去公司，但临时收到通知，新男团项目开发困难，准备流产，练习生们想走的走，想留的留，他这趟就是去开意向会的。
苏燃在南岛没理出头绪，天天又是打打杀杀的，他觉得自己就算真出道了，以后也会被哪个缺钱的造谣说他校园霸凌，还不如直接放弃掉出道计划，省得以后还要边道歉边发退圈声明。
只是想得挺好，进了公司门，根本就不由他。
公司老总亲自下来给他开意向会，说由南岛引发的一切舆论问题公司都可以解决，甚至可以签进合同细则，苏燃这人实在是吃软不吃硬，被画了一上午大饼后，他还是续了三年练习生合同。
中午老板还要请他吃饭，苏燃推拒无能，只好跟他去了。
公司前年出的男团爆了，所以老板现在的眼光有点儿高，觉得目前的出道组达不到他心目中的理想样子，遂决定解散重组。
老板在工作上有点儿挑，吃饭也挑，平常的小餐厅他肯定是看不上眼儿的，最后他带苏燃去了家米其林三星日料店，全然忘记了创业初期，他蹲在电视台楼道吃盒饭的日子了。
虽是米其林，但那家店特别小，小到你在座位上说一句话，恨不得整个店的人都能听到。
过于紧凑型。
等菜的时候，老板见到个熟人，立刻端了茶杯去social。
苏燃仔细看了一眼，觉得那人特别眼熟，坐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像谁，高眉骨薄嘴唇，有点儿幻视李圣赫。就是这人没他那么高，眉骨上有道浅浅的疤痕，而且鼻子长得不好看，一锅好食材被这一坨屎给搅了的感觉。
需要老板谄媚的人物想来不是什么小角色。
果然老板嘴上左一句“李行政官”，右一句“船业太子”地和陪同那人过来的男人你唱我和地捧，捧得那人大发善心，说要把全店的账单给付了。
苏燃只注意到这人姓李，实在有点儿太巧了。
等老板拍完了马屁回来时，苏燃小声问了他一句：“李行政官是家里独生子吗？”
“不是，”老板摇头，“好像弟弟妹妹都有，但都是私生子。”
这话题被很快带过，老板给他画了一上午大饼还不够，吃饭的时候还在谈未来蓝图，最后他说：“下学期就转回来吧，南岛哪是你该呆的地方。”
苏燃顿觉后脑勺一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的后脑发射怨毒的眼神。他转头环视店里，发现那位李行政官刚好站起来结账。
李行政官如约付了全店的账单，然后他走到苏燃这桌，特别没礼貌地弯腰看了眼苏燃的脸，“在南岛上学？”他问。
“是。”苏燃回答。
老板赶忙打断他，“暂时，暂时。”
“我那私生子弟弟也在南岛上学，李圣赫，你认识吗？”那人又问。
苏燃短暂思考了一下，回答：“听过。”
“只是听过？”那人相当意外地愣了下，又说：“他杀过人！”
“对，听的就是这件事。”苏燃无辜地仰起脸。
“呵，有意思。”那人临走前在苏燃手边放了张名片，还特别说明了一下：“遇到麻烦了给我打电话，我的报价特别便宜。”
苏燃看都没看那张名片，等人一走，直接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老板看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