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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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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选和细辛提着包子满载而归，肉包子散发着一种异香。张温梨狗鼻子，一个激灵，打掉了细辛要送到口中的肉包。
“你干什么？”黎辂质问。
“大人，这包子味道不对啊……”
杨选闻闻自己手里的包子，没有什么味道，疑惑地看向张温梨。
“你的是菜包。”张温梨解释。
细辛从地上捡起包子，嗅了嗅，确实有一股怪味。是加了什么东西，还是这肉有问题？
张温梨拿过细辛手中的包子，嗅了嗅，眉头紧锁。
“这包子用的可能是人肉啊……”
其他三人猛地背后一寒，差点惊叫。杨选一阵恶心，将刚咽进去的一口吐了出来。
“真的假的？”杨选问。
“人肉煮熟后和别的动物味道不同，会散发一种腻味，伴着一点奇香。大灾之年，满城都是这种味道。现在太平无事，竟然还有人用人肉为馅，生意还能如此兴隆。”
细辛转过头去，看见人们美滋滋吃着肉包，有男有女，有黄发，有垂髫。
“但是我们不能光凭味道就逮捕这店家，张大人，你有没有办法检验肉馅？”黎辂说。
“我可以试试。”
张温梨回到太平间，将肉包子掰开，看到肉馅被剁得很细，又进过反复烹煮，心中捏了一把汗。人死后与动物不同，会出现尸斑，但是如果像杀猪一样，在第一时间放血处理就不会产生尸斑。但是这肉馅，除了比平常肉馅更加细腻以外，在没有什么异样了。
“不行，得获得生肉才行……”张温梨正自言自语，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细辛正站在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张大人，我想拜您为师。”细辛直言不讳。
“拜我为师，为什么？”
“因为你太厉害了。”
张温梨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吗？”张温梨将一把解剖刀藏在手里，情急之下用来自卫。
细辛疑惑。
“於菟。”
细辛大惊，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
“所以真的是你告诉杨选的？”
“当然。”
“那您也告诉黎大人了？”
“当然。”
“那我是不是快完蛋了？”
“完蛋？”
“你们知道我不是人，并且已经怀疑是我杀了樊稷……”
“正是，关于樊稷的案子，虽然目前找不到证据，但是终究会水落石出，到了那一天，你就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细辛颓唐，坐到地上，心想事到如今还是都交代了好，于是开口说到：“我交代，是我杀了木城督抚樊稷……张大人，您先别急，您再让我苟活几日。因为我犯的案子不仅这一桩，你们应该不会想让那些案子找不到凶手吧……”
张温梨心中胆寒，没想到这盗莘的罪孽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重。
“我是於菟，没错。但是我也是广寒宫的玉兔，嫦娥娘娘命我为她来人间寻找能够杀死她的毒药，我还没有找到。我下凡时摔得很狼狈，摔在细辛地里，也因此得名，一个老贼救了我，我就跟他干起了盗窃的营生。后来他死了，我也就流浪到了这里……”
“你杀人的时候，是於菟主宰你，还是你自己？”
“於菟不就是我自己吗？”
“但你也是玉兔啊？”
“不，我从来没有成为玉兔，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拥有神性。我的颓败、自杀被三个老神仙误认成了舍己为人的善良，才糊里糊涂被授予了仙位。”
张温梨踱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想除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