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漠与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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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学期的开学典礼可以说是非常无聊，每个学生顶着火热的阳光在操场上站一两个小时，这简直像是经受酷刑一般。好在静水中学不会那么有那么多形式主义，每次基本30分钟就能搞定。此时校长在主席台上颁奖，基本都是孙楠的。最佳学员奖、最佳成绩奖…还有一份除学校以外的奖学金，孙楠拿到这份奖学金时感到疑惑，校长悄悄对他说这是陆辰枫设立的一份奖学金，名额还只有他一个人，孙楠冷笑，撕碎那张支票。
“我不需要那些虚伪少爷的同情与可怜。”
校长对此感到震惊和尴尬，摄影师给孙楠等人拍完照之后，校长突然叫住孙楠：
“孙楠同学，作为长期的年级第一，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给大家分享呢？”
孙楠接过话筒站在主席台上，目光冷淡地扫过台下窃窃私语的人群，最终停在陆辰枫身上。他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
“年级第一的学习方法？”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下话筒，话筒发出了沉闷刺耳的声响。
“一、专注自己，少管闲事。”说话间隙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陆辰枫的方向，被陆辰枫察觉又收回目光。
"二、成绩不会骗人，人设会。"这使台下某些人倒抽了一口气。
"三、下次考试——"话还没说完，孙楠突然把演讲稿折成纸飞机，随手一扔。
"我会让所有人记住，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声音不重，但字字清晰。他转头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麦克风补了一句。
"对了，转学生。"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调解别人的成绩之前，先把自己的成绩搞好。"随后在一片哗然中利落下台，背影挺拔又倨傲。
陆辰枫在孙楠演讲结束后，直接起身走向主席台，在全场起哄声中抢过话筒。
"行啊，孙楠。"陆辰枫微微一笑，他突然凑近在孙楠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
"初中盯我考场的监控，现在盯我座位，你暗恋我啊？"
还没等孙楠反应就后退半步，对着全校阳光灿烂地举起手。
"老师！我申请下次考试坐孙楠同学旁边！"
台下炸锅，他继续大声补充…
"毕竟—"
又转头对僵住的孙楠眨眨眼。
"谁不想被年级第一'专注'地盯着呢？"
把话筒塞给愣在原地的孙楠，压低声音地对他说：
"哦，对了，你刚才扔的纸飞机……"
"我捡到了。字挺好看，就是脾气太差。"
说完后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站的位置，留孙楠耳尖通红站在台上。
自从那次演讲之后，陆辰枫和孙楠也真正的在静水中学出了名。当天静水中学的校园贴吧上就是全关于这个演讲的，其中的热帖是某位同学拍下孙楠的演讲视频并附言道《震惊！年级第一孙楠主席台发言疑似情绪失控？深度分析现场细节》
楼主【吃瓜群众007】发布于2023-10-25-22:30
1L 楼主：今天主席台演讲都看了吗？孙楠那段简直太劲爆了！作为理科生我必须要用数据说话。以下是逐帧分析：
00:02:15-00:02:18
当孙楠说到"某些人靠小聪明让人分心"时：瞳孔突然放大0.3秒，心理学教材明确表示这是情绪冲动。握演讲稿的手出现明显颤抖。语速对比前段正常语速加快12%。
L2:卧槽楼主专业啊！我当时在现场整个操场都安静的可怕。
L3:作为1班的同学也表示震惊，孙楠平时连眼皮都懒得抬，今天居然那么激动？
L4楼主：补充细节：
陆辰枫当时站在第三排，全程保持微笑。教导主任听到"分心"时突然抬头。后排女生录的视频里能听到有人倒吸冷气。
L5:理论分析，这算不算公开diss？我们学校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年级第一在演讲时这么刚吧？
L6:2班同学路过，现在走廊上都在讨论这件事。班主任刚才还特意强调"不要过度解读"。
L7:最新消息：学生会已经要求删除现场所有视频了。
L8:完了完了，感觉要出大事。刚才看到教导主任把两个人都叫去了。
L9:【对比图】这是孙楠上学期演讲的照片，表情完全不一样。今天绝对有问题！
L10:作为旁观者说句公道话，这种公众场合确实不太适合…
L11:楼主小心封号，这帖子太敏感了。
L12楼主：最后补充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演讲结束后，孙楠把稿子折成纸飞机扔了，但有人注意到陆辰枫把孙楠的演讲稿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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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处的门半掩着，孙楠站在门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墨水渍。他听见里面传来教导主任压抑着怒火的训话声，还有陆辰枫那副漫不经心的轻笑。
"你先进去。"班主任张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想着他不去就让班长陈伟上的，但他同意本来自己很开心，结果出了这个乱子让学校和自己有点难堪，本来他这性格针对同学没啥的，但这次学校到处都在乱传这件事，让林氏集团有点不满。
孙楠没动，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框上。阳光从玻璃上斜切进来，把地砖分割成明暗两块。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快得不像被训话的人。陆辰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转着颗薄荷糖，糖纸在指尖沙沙作响。他停在孙楠旁边，肩膀几乎相贴。
"紧张？"他压低声音，薄荷糖的凉气混着呼吸扫过孙楠耳侧。
孙楠侧身避开，冷冷道："别自作多情。"
陆辰枫笑了，抬手把那颗糖塞进孙楠校服口袋："待会别咬嘴唇，会破。"
教导处门猛地被拉开。
办公室空调冷气开得很足，窗外蝉鸣刺耳，教导主任的茶杯冒着热气，但与他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李国栋，静水中学的教导主任。他办公桌上摊着孙楠皱巴巴的演讲稿复印件，红笔圈出的"分心"二字刺眼得像道伤口。
"解释一下。"李主任敲了敲桌子，"公众场合含沙射影，这是一个年级第一该有的态度？"虽然孙楠是年级第一，平时他的一些较为恶劣的行为李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的开学典礼是特别邀请了林氏集团来观看的，本来就想请孙楠来做一个分享会，结果谁知道会出这个乱子，搞得学校现在沸沸扬扬的。
孙楠垂眼，视线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演讲稿边缘的折痕上。那是陆辰枫捡回来后重新压平的痕迹。
"我只是陈述事实。"他声音平静，"有人影响了教学秩序。"
"哦？"李主任冷笑，"你是指陆辰枫同学？"
空气骤然紧绷。
陆辰枫突然笑出声："主任，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影响孙大学霸？"他往后一靠，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要不您查查监控？看看是谁一天骚扰同学？"
孙楠猛地抬头。
李主任的笔尖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
门外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有人在偷听。
李主任压低声音"林宴辞父亲刚打过电话，他对今天的'闹剧'很不满。"
孙楠的指尖泛白，又是林家…
陆辰枫的笑意淡了："所以？"
'所以你们俩，明天开始分开坐，我已经跟张老师说了。"李主任抽出两张处分单，"再有下次，直接取消竞赛资格。"
孙楠盯着那张处分单，突然伸手按住："我的错，与他无关。"
陆辰枫挑眉。
李主任眯起眼，对于孙楠的反应表示震惊："你确定？"
"确定。"孙楠抓起笔，再出处分单上签下名字。笔锋凌厉，几乎划破纸张。
陆辰枫盯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伸手抽走另一张单子："巧了，我也喜欢写自己的名字。"
两人的手肘在桌沿相撞，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走廊上空无一人，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孙楠突然开口："为什么要捡我的演讲稿？"
陆辰枫转着那颗没送出去的薄荷糖："因为上面有句话被划掉了。"
"什么？"
"'其实我……'"陆辰枫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后面没了，你当时想写什么？"
孙楠瞳孔骤缩。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宴辞带着几个学生会的人拐过走廊。
陆辰枫突然贴近，薄荷糖的包装纸擦过孙楠掌心："明天见，同桌。"
他迎着林宴辞走去，肩膀狠狠撞上对方："不好意思，借过。"
孙楠站在原地，攥紧了那张被塞回来的糖纸。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第二遍，住读生们陆续回到教室，孙楠推开后门时，日光灯的白光冷冰冰地铺在课桌上，映出几道未干的墨迹，那是白天他和陆辰枫争执时打翻的墨水。孙楠刚踏进教室，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低了几度。前排几个女生迅速低头假装做题，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听说李主任气得拍桌子了。"
"肯定要记过吧？公开挑衅哎…"
"但陆辰枫好像没事？我看他放学还去买奶茶了……"
孙楠懒得管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检讨也写了，这件事也跟自己没关系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笔袋砸在课桌上的声响让所有人噤声。孙楠面无表情地抽出物理竞赛题集，指节上的结痂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翻开题集，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被折成方块的糖纸。
【薄荷糖，提神用。——LCF】
孙楠面无表情地捏着糖纸，指腹蹭过上面潦草的字迹。陆辰枫的字迹飘逸散漫，就跟他的性格一样，但有时笔锋犀利，让人捉摸不透。孙楠本想直接扔掉，却在抬手的一瞬间，他前面的人转过来对他说。
"学神。"体委周浩突然转过身。原本他不坐在孙楠前面的，但住读生晚自习管的松，他们换座位值班老师也不管，只要保持纪律安静就不会说什么。周浩胳膊压在他摊开的书上，"李主任真让你们写检讨了？"
教室里的翻书声微妙地停滞了一秒。
孙楠抬头，眼神冷得能冻死："关你什么事？"本来自己刚写完3000字检讨就烦躁，回来还被人问东问西，搞得他现在想打人。
"就问问嘛！"周浩笑着收回手，却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大家觉得你挺刚的。"他瞥了眼门口，飞快补充，"林宴辞那帮人早该有人治了。"
孙楠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洞。
"哟，住读生的晚自习这么安静？"
陆辰枫斜靠着门框上，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头，手里拎着一杯奶茶。他的出现像一颗石子砸进水面，瞬间激起一片低声地讨论
"枫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走读生吧。"一个同学说道，"走读生不用上第三节晚自习吧。"
"我找张老师批了单子。"陆辰枫晃了晃手里的申请条，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孙楠，"反正回家也无聊，还不如待在学校多学一会。 "这句话一说出瞬间提醒在座的所有同学，陆辰枫平时确实看着像一个不良少年，校服不好好穿，右耳还有三个耳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随意的气息，但他们差点忘了陆辰枫是从长枫国际学校转来的，里面的都是上新市的各个精英中的精英，同学们都在想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好好回家休息不好，非要再学校再多学一会，果然是精英，不是他们这种凡人能理解的。
孙楠听见他的说辞，冷笑一声，低头继续做题，笔尖在纸上划出尖锐的沙沙声。
陆辰枫径直走到他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下。奶茶被推到孙楠手边，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无糖的。"他说，"知道你讨厌甜。"
对方笔尖一顿，抬头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中充满不耐烦。
陆辰枫单手支着下巴，笑得漫不经心："怕你一个人无聊。"
体委见到陆辰枫来了，又忍不住好奇问他："枫哥，你们到底有没有被处分？"
陆辰枫沉默了一会，周浩以为陆辰枫也不愿意回答正打算放弃，结果对方拿出手机递给他："自己看。"
照片上，孙楠的签名透过纸背，而本该陆辰枫签字的地方画了只龇牙笑的简笔猪头。
"李主任当时看到这个差点心梗。"陆辰枫耸肩，"最后改成义务打扫化学实验室一周加3000字检讨。"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就这？"
"不然呢？"陆辰枫突然凑近孙楠，"难道真把我们分开坐？"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两人紧挨的课桌，"那多没意思。"
这就是学神和富家公子的特权吗？
晚自习的值班老师巡视到后门时，陆辰枫正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孙楠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发现他在解自己刚才卡住的那道电磁学大题，纸上的过程寥寥无几，简洁得近乎嚣张。
【用高斯定理，三步完成。——LCF】陆辰枫将草稿纸递给孙楠。对方冷着脸把草稿纸揉成一团，却在展开自己试卷时，不自觉地按照刚才陆辰枫的思路重算了答案。
前排的住读生频频回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陆辰枫突然抬手，指尖轻轻敲了敲孙楠的桌角。
"专心。"他压低声音，"公式都写错了。"
孙楠反应过来感到尴尬，猛地合上题集："滚出去。"
陆辰枫对于他的反应感到不是很意外，毕竟他旁边这位同桌平时就像小刺猬一样扎人。
对了，小刺猬这个称呼…好像还挺适合他？
晚上九点，教室突然"啪"的一声，日光灯全熄灭了。
"停电了？"教室有人问道。
黑暗降临的瞬间，整个楼层爆发出短暂的惊呼。孙楠下意识绷紧脊背，手指攥住桌沿，他讨厌黑暗。
"没爹妈的孩子就该被打。"
"哈哈哈，你看他像不像条受惊狗一样，瑟瑟发抖。"
"我们把他关进储物柜吧。"
"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干！"
孙楠童年并不幸福，父亲是个酒鬼，每次喝醉酒之后就打孙楠的母亲和年小的孙楠，孙楠的母亲长得很好看，但被打了之后脸上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且后来身体还逐渐臃肿。于是她决定离家出走，不过她没有带走年小的孙楠，因为怕自己给不了孙楠好的生活，父亲至少还有个稳定的工作，她自己自从怀了孙楠之后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母亲走后孙楠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母亲才不要他了，父亲之后又另娶她人，把幼小的孙楠丢给奶奶抚养，小时候经常被熊孩子欺负，说他爸妈都不要他了，还说他跟他妈长那么像就是活该，说孙楠是狐狸精…初中他疯狂学习，只为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后来考上长枫国际中学，但不知为何没被录取，后来得知是被林氏集团用"资助费"抢走名额，导致现在他不仅恨林氏，还仇视一切富家公子，认为他们都是靠父母的金钱滋养出来的，一点事都能用金钱解决，但自己最缺的就是钱，所以他才努力学习，想以后考个好大学，为了给自己唯一的亲人奶奶好的生活。后来他被静水中学保送，静水中学很看重孙楠这个好苗子，不仅每个月给他资助金，还给他和他的奶奶在学校的周围找了个出租屋。不过孙楠觉得走读还是太浪费时间，于是在高二还是申请住读，不过学校还是给他特权：可以随时回家看看奶奶的情况。孙楠对此很感激校长和各位老师。
一束手机光亮起，陆辰枫的脸在冷光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举起手机，光照刻意避开孙楠僵硬的手指。
"停电而已，有什么好慌的。"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把手机塞进孙楠手里，"拿着。"
孙楠没接，陆辰枫干脆直接掰开他的手指，将手机按进他的掌心。
"怕黑就直说。"他的声音很低，只有孙楠能听见。"我又不会笑你。"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后来经过学校工人的临时修理，电力终于恢复。孙楠发现自己手里除了手机，还多了一颗薄荷糖。
陆辰枫已经站身，拎着书包准备离开。
"明天见。"他回头笑了笑，"记得把糖吃了，提神。"
孙楠盯着那颗糖，忽然开口："你怎么知道会停电？"
陆辰枫的脚步顿了顿，没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走出教室。
走廊的监控录像显示，断电五分钟前，有人看到陆辰枫在配电室附近转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冷漠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