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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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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砚溟穿好西装后去厕所洗了个手。洗手台是纯黑的,他手就被衬得消瘦苍白。
“哥哥好了吗?” 司砚笙走进来,目光落在他手上,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嗯。” 司砚溟只是随意甩了几下手,一颗水滴甩到了司砚笙的唇上。
“走吧,哥哥。” 他轻轻舔掉水珠,尝到了皂角的味道,喉咙紧了紧,然后连忙向外走去。
雨水从窗外悄然落下,蝉鸣被越来越大的雨声盖住,只剩一片水雾、昏暗、干燥。
——
下城区的复式矮旧小区。霍烬棠睡午觉醒来就看见了窗外的大雨,他骂了一声飞速跑到了天台,然后就看见他刚洗好的被子又被洗了一遍 —— 还是脏水。
霍烬棠捡起地上的被子,扛着下楼。他家住在 3 楼复式两层,有 200 多平,但 100 多平都是杂物和初音未来。
他把被子扔进洗衣机,坐到一堆毛毯上看龙套剧本。剧本只有一句话:“救命啊。”(想活下去的路人丁。)
他抓着剧本演了几遍,表情从害怕到绝望,演技堪称完美。
窗外雨渐渐小了,只剩叶子上聚着的水珠。霍烬棠打开导航打算去录自己的片段,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扭了两下,跨上电动车就往拍摄现场冲。
——
“你大爷的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想死吗?”
“你大哥来我也一样打!”
“去你妈的 —— 哎大哥大哥!”
大壮一把薅住路边抽烟的霍烬棠,像受欺负的小孩向家长告状一样说:“这是我大哥烬爷,听过吗?”
旁边是增城区来的黄毛混混,染着黄色头发,发丝干枯得像干草。他没见过霍烬棠,看他长相也不像厉害头头,朝他脚下吐了口唾沫:“还烬爷?在老子面前都是弟弟!”
被小看的烬爷:“……”
觉得大哥可能要揍死对方的大壮:“……”
“小子。” 霍烬棠拆开一颗糖扔进嘴里,冷笑道,“你很狂啊。”
———
警局里,霍烬棠和大壮以及黄毛坐在椅子上。黄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男警员哭诉:“警察同志,你要帮我啊,看我这两只手都是被他打的!”
大壮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还有脸说?是你先偷我东西的!”
“不就偷你一条内裤吗?谁想要啊,包浆了都。” 黄毛不服气地怼回去。
“停停停,都闭嘴!” 男警员拦住他们,转向黄毛,“司砚意,你哥来接你了。”
司砚意立马乖下来,瞪着眼坐在椅子上。
霍烬棠双腿架在桌上,抱拳问:“那我和他怎么办?” 说完踢了踢一旁的大壮。
“叫亲人或者朋友接回去。”
“我爸妈死了,没人和我当朋友。” 他垂眸轻声说。
男警察 “啊” 了一声,正要说话,身后传来嚣张的声音:“司砚意,过来。” 这语气和上午直播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霍烬棠转过身,看见了那头熟悉的黑色长发。
“艹……” 他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