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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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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侦探果然不可能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种态度都令人不爽。
毛利岚晚上的时候坐在床上翻看新子的短信，想着自己没把邮箱的事情告诉安室透一定是因为跟安室先生学坏了。
“……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笨蛋岚！为什么要主动掺和进组织的事情还去插手案件啊！这简直、简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瞎逞英雄！”
而新子并没有因为毛利岚刚学会的保密意识而高兴，她发来的文字呈现出一种张牙舞爪的担心。
要是手写信件的话说不定字体都飞起来了，但是电子邮件的话，工整的字迹反而更衬得对面心情持续起伏，看有些段落之间的衔接，新子可能还因为字数限制删改了不少。
“那边那个工藤不是我，不要浪费时间在那家伙身上，他连你策划的案件都解不开……你该警惕那个放任你参与危险事件的波本……冲矢姐可能也过去了，如果你遇到了她，请务必跟她一起行动，她比异世界的波本更值得信赖！”
毛利岚没忍住咋舌。
新子，这句话要是被另一个世界的安室姐听见了，她会连你和冲矢姐一起记账的。
毕竟看重的后辈比起公安竟然更信任FBI什么的……
“安室先生和安室姐都是好人……我能感觉出来。反倒是冲矢姐有些奇怪。她明明可以多和我说一会儿话的。”
毛利岚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如今错综复杂的局势不是他能够自行拆解破解的谜题，并且他还看到了新子发来邮件里细枝末节透露出来的事实。
嗯，看起来新子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截至目前，还没有一个失踪到异世界的人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新子，我相信你总能接我回去。”毛利岚打下今日回复，但内心却很平静地下定了报喜不报忧的决心。
新子暂时过不来。
看邮件的文字状态，新子还一直很焦躁。毛利岚真怕新子一直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导致身体出事。
“我应该告诉他，我一直很安全。”毛利岚这样想着，“这也是事实。我现在好像在哪边都混得……如鱼得水？”
……
毛利岚递交了青鸟制药的报告。
而龙舌兰很快收到了上层对这份报告的反馈，看向毛利岚的目光更多了谨慎。
“没想到你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龙舌兰盯着他，“我还奇怪你之前接近铃木财阀的二小姐干什么，原来是借此和铃木集团搭上关系，用铃木集团套牢了青鸟制药哄骗了他们的实验室交出那些数据。”
毛利岚笑了笑。
听起来青鸟制药的社长选择了和铃木集团合作。
挺让人意外的，毕竟铃木集团之前从未亲自下场涉足医药领域，青鸟制药的社长能说服铃木财团投资，还是很了不起的。
但是又在意料之内。
同行之间存在竞争关系，青鸟制药手里的信息差要是作为合作筹码献给那些老牌药企的话，只能争取到一时的打发和经久的谋划，而与铃木集团合作，便不会有这种顾虑。
恰好铃木集团最近也一直在推进类似的投资计划，信誉和资本都有绝对的保障。
恰好青鸟制药、公安和组织都能查出毛利岚和铃木二小姐打过交道……
“这不是我的本意。”毛利岚按着太阳穴，按照这个说法显得他像是一个算无遗漏的坏蛋似的，但他交出那些情报的时候确实没想到青鸟制药会主动向铃木集团寻求合作。
他现在说他其实和这个世界的铃木园子不熟和铃木集团不熟，估计这些人还以为他在装模作样谦虚。
所以毛利岚询问了龙舌兰关于组织对铃木集团的态度。
他记得在自己世界里铃木集团和组织是没什么关系的……有关系也是那种铃木集团的标志性建筑物被组织不定时｜爆｜破的关系。龙舌兰也确实给出了组织在之前难以和铃木集团的掌权人达成一致的观点。
龙舌兰还很好奇毛利岚究竟是怎么说服铃木集团帮他们诱骗青鸟制药的核心资料的呢。
毛利岚想着他才没那么大能耐让铃木集团为组织做事，为了尽快摆脱组织对铃木集团关注，毛利岚还认真地强调这只是一次偶发状况。
龙舌兰：“能把铃木集团当一次性工具吗？”
他看着毛利岚的目光带上了更多的敬畏。
毛利岚沉默了，他按压了一下眉心，站起来，然后询问这次任务进度可以了吧，代号的问题怎么说。
龙舌兰说鬼野这边的事情差不多落幕了，还跟毛利岚概述了下晋升条件，除了任务量和任务完成率还需要代号成员的推荐。
“不是什么大问题……”毛利岚点了点头，“我会获得代号的。另外——”
毛利岚还是觉得未来必须最小限度地被改变，这样才能保证他记忆里的那些未来信息一直具有前瞻性，让他可以次次成功阻止命案发生。
“我钟意你的代号。”上述观点同样适用于组织晋升。要是自己单开一个本不应存在的代号的话，会很麻烦，但是占据原有代号成员位置的话，影响就比较小了。
毛利岚弯着眼睛看着怕他的龙舌兰，很诚恳地建议：“请在我成功之前，换个代号，或者换个部门。我觉得让秘密部门里再次多出一位龙舌兰先生是一位不错的选择。”
龙舌兰：“……”
……
基安蒂说她也不介意组织里有新的龙舌兰。她会更喜欢毛利岚这个龙舌兰的。绝对。
“其实我还没获得代号……真高兴你能相信我绝对能获得代号。”毛利岚这样感叹，同时手上很麻利地启动｜枪｜械把藏在视线死角的目标用刁钻的角度带了出来。
科恩凝视地上的尸体……能从这个角度射中目标，可以评价为子弹会转弯的水准。
基安蒂猛拍毛利岚：“你这水平也是迟早的事情……喔，还没死，没关系，第一枪让目标失去行动力，第二枪结果他性命，这个角度正好还可以一｜枪｜爆｜头！”
毛利岚瞥了基安蒂一眼，下一秒把手抬起来，然后切换了训练场景的影像。
基安蒂骂了一句脏话。
“你小子干嘛呢。”她拧着眉，看上去相当扫兴，表情不爽地把胳膊从毛利岚的肩膀上抬起来，“这可是最精彩的收尾环节！任务指定要那目标死的，你干嘛忽然把场景切掉？”
“百分百成功率没有什么动手必要，我是来练习枪法的。”毛利岚重新预设好了场景，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种微妙的平和，“不是来享受任务目标被一｜枪｜爆｜头的快感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垂眼瞥了自己握枪的掌心。
这模拟可真够可怕的，后坐力和射｜击｜时的感觉都非常真实，有种他真的在杀人的错觉。
毛利岚脑子里数字世界的概念又卷土重来。
要是自己之前关于数字世界数字人的猜想是真的……说不定在刚才的模拟中他真的杀死了平行世界的任务目标？
哎，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有种玩游戏都怕死人的恐惧感。
好在安室先生能肯定组织的全息训练场没有先进到连接另一个世界的程度，毛利岚很愿意相信这个。
“没想到你这家伙连训练都能这么克制。”而基安蒂很快被说服，看着毛利岚又迅速切入了下一场练习，原本有些恼怒的神色逐渐溶解成欣赏，“说起来，你上手得很快啊，完全不像是第一天接触狙击枪的新人。”
科恩颔首，看着镜头里的目标再一次倒在了地上，血液于屏幕上缓缓晕染。
“我有丰富的手｜枪练习经验，狙击枪也尝试过，只是没有被你们这样的狙击手系统教学过。”毛利岚笑了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切换到了下一个训练场景，“基安蒂，你的经验太丰富了，所以我学得也很快。”
基安蒂得意地翘起嘴巴：“哈，我可是组织一流的狙击手，之前也被安排去教学新人，我就说他们学不会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太笨了！”
毛利岚的眼睛看着镜头，闻言只是笑了笑，在和基安蒂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中，垂眸再开启了下一次模拟，没人能看见他如今与轻快语气截然相反的平静眼神。
他只是一次次重复某个动作，直至身侧科恩的目光从欣赏变成困惑，基安蒂又凑了上来。
“可以提高码数了吧？”基安蒂挑眉，“这种狙击距离对新手来说很优秀，但跟真正的狙击手相比，还差的远呢，是时候挑战新纪录了。”
“不要着急，我只是想达到一个效果。”毛利岚最后一次扣下扳机，看着对面屏幕里的人微晃身体，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似乎只是换了一个休憩的姿势。
但等控制台切换了视角之后，可以看到任务目标坐着的转椅后面慢慢晕开了一团污渍。
基安蒂猛地扭头。
毛利岚把狙击枪放下，活动了下酸软的胳膊，冲着基安蒂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比较怕死，做得悄无声息方便撤退。”
这种狙击模式熟练了之后，其他人也很难分辨他是否当场击杀目标，这样子毛利岚之后要是想要联合公安偷梁换柱布置假死，也方便很多。
“我会勤加练习的……”毛利岚很认真地在心里跟模拟训练场被他一次次杀死的赛博电子人说抱歉，“之后也拜托基安蒂再借我训练卡让我在这个训练场多加练习了。嗯，要是卡里的练习时长不够的话，科恩能把你的训练卡借给我吗？”
他抱着狙击枪，笑容明媚。
基安蒂捂着眼睛转过去摆摆手：“用吧用吧，你没事别跟波本混一块，不要瞎用这种蜂蜜笑容——波本也不对同事用啊。”
科恩推了推他所佩戴的厚厚眼镜，很干脆地回应了毛利岚的问题：“随时欢迎你来训练场找我们。我期待和你搭档。”
毛利岚弯弯眉眼，比了一个OK的手势：“顺便请教下两位前辈，哪里配狙击枪比较合适？”
……
“组织近期暗杀任务名单。组织合作武器商名单。因为我接触到的内容还很有限，所以，放长线钓大鱼，不要打草惊蛇。除非安室先生有其他安排，那样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会全力配合的。”
把资料递交给了自己在公安唯一的联络员风见裕也之后，毛利岚坐在酒吧继续喝酒，而且专挑那种高浓度的混合液。
他的酒量不算好，成年之后也没怎么碰酒，不过正好，喝几杯就能吐出来，他可是把练习时的反胃恶心积累到现在啊。
嗯，但是还得保证自己回家之前不能真的醉了……
毛利岚伸手去触碰调酒师放上来的新酒，但下一秒他却从放置冰锥的不锈钢冰桶的侧面瞧见了一个略显眼熟的身影。
“冲矢小姐？”深棕色长发的服务员神色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嗯，我，我在这里打工……呃，是的，我刚辞去服装店的工作……”
“嗯，不做全职店长了，来当酒吧当临时工。”粉发的冲矢茆笑眯眯点头，“我理解的，明美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要不打招呼消失了，我会很担心的。”
她托着腮帮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神情局促的前男友的性转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
真敢说啊。
毛利岚神色微妙地把手里的混调一饮而尽。他已经认出了那个服务生是谁，虽然他也很高兴能在这里重新见到还活着的宫野先生，但是冲矢姐，你在理直气壮说些什么呢？
小灰原知道了会和安室姐一起追杀你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