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说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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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鞠亦奚和褚慕清抱着两叠辞渰析打印出来的生物必修讲义选段重返高一，从基础学起，承认合理差距的客观存在，先会带动后会地基本做到了全民理解，然后……惊恐万分地阻止了还想打印练习题的辞渰析。
鞠亦奚：“早知道还有这么一茬，我高中就好好学习了……”
褚慕清不语，把自己的问号发夹拆下来，换成了哭脸发夹，这再次恰到好处地表达褚慕清的心情。
周笙玲望着两人痛不欲生的表情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继续。如果幸运的话以上三种假设中有一种是正确的，当然多种结合也有可能，但是也不排除三种假设与真实情况没有一点关联。我之前说过时间很重要，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研究切入口，目前我们能想出的最合理的方法是从那些传送过来的物品开始，你们发现的第一样物品是什么？”
“饮料瓶，就跟那种自动售卖机里的饮料瓶大小差不多。”鞠亦奚抬手比划了一下饮料瓶的高度，“它就在那边的陈列间里，你要去看看吗？”
“好，走吧。”
周笙玲的目光浅浅地扫过陈列着的物品，轻声道了一句：“这些就是外源吗……你们有做过质谱分析吗？”鞠亦奚的表情碎了一地：“啥玩意儿？质什么析？”
周笙玲面无表情地看着鞠亦奚。
鞠亦奚：“咋？”
周笙玲一秒破功：“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你一脸懵的样子好搞笑！哈哈哈哈哈！”
鞠亦奚：……他捅了摘褚慕清：“你那里，一串省略号的发夹有吗？给我来一个。”然后他拍了拍简珺鸿的肩，语重心长：“这些东西的翻译，就靠你了。”
简珺鸿：“……她是问你有没有分析过元素的意思。”
鞠亦奚：“哦，那不可能，这里甚至没有大学修化学专业的。”
知道鞠亦奚大学修了化学的褚慕清举着刚刚翻找出的省略号发夹：“?”
“唉别这么看着我，我连质什么析都没能解释，那我这不是学了跟学了一样吗？脑子里早就只剩渣渣了。”
褚慕清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默默地将省略号发夹夹到了自己头上：……
周笙玲憋得脸都红了才勉强止住了笑：“那什么，看这些外源的外观，构成它们的原子的中质比大概不会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最好是能检测一下，毕竟这种事不是用眼睛观察大法就能得出来的。”
“可是，玲姐。”简珺鸿扒拉了一下慕安然，“这里有四个人都是与那些东西同源的，其中有三个人那相当于我们这的大学生，你直接问他们不就行了？”
周笙玲一时陷入了沉默：“……好有道理啊！”她托思思索几秒，把简珺鸿手里的慕安然揪了过来，“这位小朋友，你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能不能把你们那的元素周期表画出来？”
慕安然两眼一闭：“我看不到翻译，我听不懂，谁闲着没事会把这个元素周期表全背出来啊？”可当她睁眼，就看到简珺鸿微笑着盯着自己看。
慕安然：……
这个姐姐绝了，好看是真好看，吓人也是真吓人……她莫名心慌，抬手抹了一下鼻尖上不存在的汗：“好吧，那我把我记得的都写下来。”她问鞠亦奚要了纸笔，瞪着空白的纸张不知从何画起，感觉自己要两腿一蹬当场飞升。
周笙玲再次欣慰无比：“趁着她在思考，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我刚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对吧？理想状况下我们在舆论扩散、各方媒体把这里挖出来然后蜂拥而至之前结束所有研究自然是最好的，但现在各项研究还没开始就进入了瓶颈期——没错，就很猎奇，因此我们一致认为最有效的研究方向是所有假设一个一个验证，嗯，所以我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起来。”
辞渰析：“你管这个叫笑话？”
“那如果，能与那边取得直接的联系呢？”
周笙玲无言地望着容落，许久才开口：“那样应该能使研究进程快很多，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做……好了，我就是想说你们也不必为速度紧张，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们也该去吃午饭了。”说着，她打开了手机，望着几人一言难尽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承认是我饿了……滑蛋饭！我要吃滑蛋饭！”
容落低头翻出手机上的翻译程序：“歌晗我带你去吃饭……对了，你不是会编程序吗？能不能做个类似耳机的翻译器？总看手机好麻烦……主要是我想看小说……”
“给我提供材料就行。”
“真的吗？”正往楼道走的容落眼睛瞬间一亮：“什么材料？”歌晗还没来得及回答，容落就被褚慕清扒走了：“容落！这大厦的大门老早开了！你还跑去走楼道！可能你愿意走那个黑得离谱的楼道，但是刚被甩了一个自费装灯的人绝对不乐意！”
容落：“哦，对！我都忘了还有大门！”
褚慕清：……妈的！
容落看着褚慕清碎成了豆腐脑的表情，于心不忍，给褚慕清发了个微信红包。
褚慕清突见红包上写的“一点资助”瞬间大喜，无声地对容落念了三遍“好人一生平安”，点开红包一看……
0.01元。
褚慕清：………………资助你妈。
容落自动屏蔽掉褚慕清的怨气，转向歌晗一笑：“你想吃什么？”
歌晗其实对吃什么一直没有太多需求，终级目标就是饱了即可，他随口问：“刚刚周笙玲说的滑蛋饭，好吃吗？”
“不知道，没吃过，但是可以试试。”
“bgfyrfy yd ? aoyqofy wng toyxaof ?（慕安然呢？今天又请假？)”
“ dy ，ifnjofyx wngxd cidybd hghio mfaf lfohngpd .（嗯，好像有个什么组织把她带走了。)”
“ idomfyx xgfobfofy ?（□□拐卖案？)”
“bdoyfbd poet. ifnjofyx cio cidybd vdwfy hghio .（没那么离谱。好像是什么科研组织）”
“foyx . kn aogcign hiocifyx qfoxfn wdrnyxwo uigcio mf .（唉，我就说智商太高也容易出事吧。)”
“mghiolfnfo . xgfywg yfxd hghio jofnjo qfocifnpd (不知道诶。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太少了。)”
容落许久没有说话．
原因无他，这滑蛋饭真他妈的好吃！
歌晗望着对面跟饿了八百年一样库库狂吃的容落，无奈地笑了笑，手上摆弄耳机的动作也无意间渐渐停了。
容落艰难地咽下满口的饭，难以置信地抬头：“我去，你竟然会笑？”
歌晗：?
容落放下筷子竖起食指：“我先不吃了，中场休息一下——你们四个人闪击到这边来，其他三个脸上都有表情，尤其是常俞，话没说几句，表情格外生动。只有你，这一个上午眼神都没动几下，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面瘫了。”
歌晗：……他将回光重新移回到那副耳机上：“那眼神至少算是动了，也是表情的一种吧。”随后他抬手，敲了敲容落手机旁的那片桌沿，“你手机，借我用一下行吗，我去把翻译程序植入耳机。”
“哦，你自己用吧。”容落说完又开始埋头扒饭，没扒两口又猛地抬头，“手机你会用吗？”
歌晗盯着翻译界面愣了一下：“会。你为什么觉得我可能不会用？”
容落面无表情：”带你去我家的那趟地铁上，你问过我手机是什么。”
歌晗：……
歌晗：……
歌晗：……………
容落瞪着歌晗，手中的筷子用力抵这碗底：“你不是要问我手机是什么，所以你原来说了什么？”
歌晗语塞，捏着两只耳机默默地看着容落：“……”
容落越想越委屈：“靠，我带你坐地铁，带你回我家还请你吃饭，你竟然这都要骗我！”
歌晗不知该怎么回答：“……那句话，应该不适合说出来。”
容落的眼眶都红了：“你赶紧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歌晗你快说啊，我卖惨的演技就这么点，完全挤不出眼泪。你再不说我就要笑场了……容落想着，死死压住翻腾到喉咙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歌晗。
歌晗叹了口气，今天他不说容落大概不会放过他：“我说，你长得挺好看的。”
容落霎时没了动静，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望着歌晗，甚至泛红的眼眶还没恢复正常，装了几秒木头人，选择低头默默继续扒饭：……
歌晗也低头，悄无声息地捞过容落的手机，边研究程序边装自己不存在：“……”
气氛特别美好，二人特别和谐……
和谐到尬死了。容落扒完了最后一口饭，开始用筷子把碗底的残余汤汁画成小人，企图以此逃避自己一会儿不得不与歌晗展开对话的既定事实。
歌晗瞟了一眼容落，把手机与一个耳机推过去：“ ynyx ifnpd .（弄好了）”
容落没看翻译，盲猜歌晗是说耳机处理好了的意思，他花了0.5秒同歌晗一起忘了方才的对话，又花了0.5秒心疼了一下自己的耳机，从善如流地接过耳机戴上：“听得懂吗？
“嗯。”是没有任何语调的机械音。
这声音……没有歌晗的好听，虽然同样都是听上去没什么情感……容落莫名烦躁了几秒，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你吃好了吗？”
刚开始吃的歌晗：?
容落却垂着眼，目光淡淡地落在碗沿上，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低声道：“感谢你改装耳机，但你刚为什么不先吃饭？耳机又不急，但是现在我想走了。”
歌晗一语不发。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容落是在故意找茬……可能自己没来由地夸他太突兀，让他不爽了吧……他想着，飙出了此生最快的吃饭速度（没办法，这滑蛋饭确实好吃，不吃完对不起这个味道），还悄悄盘算着要不要道歉、道歉会不会更尴尬、如何道歉才不会突兀的世纪难遇，还没想出个确切的回答，就听容落轻笑了一声：“我不行了……你不用吃那么快，容易噎住，诶你那么听话干什么啊，我说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吗？”
呵，他刚刚果然就是在找茬，歌晗依旧没给回答，容落单手托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能不能叫我一声？你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在你们那的读音。”
歌晗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抬头淡淡地注视着容落，随后起身绕过餐桌，抬手摘掉了容落的耳机，指尖无意间蹭到了耳廓：“rnyxpgn .”
容落面无表情地呆了几秒，从歌晗手里捞回耳机戴上，不咸不淡地开口：“rnyxpgn ？好拗口。”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
说那是黑，其实并不准确，它更接近于幽蓝色，沉沉地堆积在那里，似乎填满了虚空，不近不远处却又有一抹昏黄的光，一盏孤灯似的悬在半空……有点像无星的夜空，那光就是黯淡的满月，在天际欲落。容落下意识地觉得会有坠落感，其实并没有，那抹黄光却猛地向他撞来，他本能地一闭眼……
天亮了？
容落睁眼，他好像身处一片小树林，连空气都是潮潮的。他回头，歌晗就站在他身后，怼着一块四分五裂的半人高大石头沉思。
容落盯着即块石头看了许久，除了裂缝感人地多，他没看出这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歌晗却伸手轻碰了一下那些裂纹：“今天早上你最开始见到我时，我是从那张满是裂痕的桌子里爬出来的？”
容落怔了一下：“昂对……该不会，我们到了你们的那个时空吧。”
歌晗面无表情：“应该是的，我去你们那里时也见进那片黑暗和那抹黄光。”
容落：……妈的。他死死地瞪着那块石头，好像要把所有怨气撒到它身上：“你们这造型，在我们那顶多算街头杀马特，我在你们这算什么？变异人？”
“额……不知道。”
“你们这没人染发的吗？”
“改变头发颜色？没听说过。”
容落：……他自暴自弃般地叹息一声：“好好好，这是我不做寒假作业而得到的的报应吗？”说着，他环抱双手，眯起了眼睛，“你和慕安然他们三个，应该有个固定的集合她点吧？我就在那呆着好了，我不想被人当成变异体抓去研究！”
歌晗：“……不至于。”
容落再次瞪向歌晗，那双与韩妤汐一样浅棕色的眼睛被他瞪得像玻璃珠一样：“围观也不行！”
歌晗：“………………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