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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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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垂直射在大地，微风轻轻吹拂。
沈微和班里的几个女生不紧不慢来到教室，一抬头，就只看见最后一桌刀趴就睡的女生，头上盖着校服，除了发丝以外，脸颊硬是半点没不露出。
“周一这一天天不是睡就是做题，你说她会不会发霉啊！”有人说笑，声音挺大的。
说笑的人叫关晓，沈微从小认识的朋友，之前因为跟沈微打架，两个人都不会注意分寸，最后挺身而出拦下周一的就是关晓。
“你有胆去把她叫醒！”朋友调侃。
关晓继续笑着说：“她那起床气，我看着都发颤。”
周一起床气不是很重，因为是刚起来，眼神没基本上情绪，只觉得周围都令她烦躁，并不是起床气的缘故。
午休过去，周一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掀开校服，长期暗处，突然换光亮，刺眼得睁不开，无奈抬手捂住眼睛，逐渐适应才拿开。
她挺直背，清纯的样貌被阳光照浮，眼睛是下意识撇了撇旁边位置，没有人，是个空位置。
“周一，今晚要不要跟我们去玩？”沈微听到动静转过身问。
沈微她们都是住校生，学校也没有规定住校生静止出校门，她们也没少出去玩。
每次沈微出去玩都会叫上周一，只不过她一心只想回家睡觉，就每次都拒绝。
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这次想跟着去“去哪？”
“贺白他们一会定地方，如果你去的话，一会放学我们在你小区楼下等你。”
“好。”
沈微这次觉得意外，多嘴问了去：“这次这么豪放？”
“一会没什么事，去看看也不是问题。”
周一很少跟她们出去玩，毕竟也知道，他们是个大圈子，跟沈微相处的人，基本上简简单单融入进去，就唯独周一，怎么融都融不进去。
她们都说周一长得乖，初恋脸，偏偏她就是不好惹。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夕阳从西山斜射，地面笼罩一层神秘朦胧面纱，没有正午的火热和热情。
周一换了身衣服就出小区，她一身简单黑色连体衣短裤，奸细手臂和瘦细的小腿看着白而成熟。
沈微她们穿着也差不多，没人穿长衣长裤，全是短袖短裤，要么就是裙子，夏季才刚下去，气温稳定，夜晚也并不会觉得到冷。
下来后，关晓招手打了声招呼。
看着迎面走来气质美女，看着有些纯粹，关晓调侃：“我去，周一，这身穿的，看起来高了不少。”
周一身高在她们当中是最矮的一个，158。
身高说事，打击性也不算很大，基本都只会说说，便不会计较。
沈微嘴角一扯，揽过周一，开口就来：“你一姐大长腿，你懂屁！”
周一跟沈微不打不相识，一打就成好姐妹，跟沈微认识还是一次意外，高一上学期开学不久，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谁也不熟谁，印象也都不深刻。
在厕所，周一被堵在门口。
起因是沈微朋友喜欢的男生喜欢周一，所以就看人不爽，在一次吃饭，故意找茬，恰巧当时周一心神不宁，于是被算计故意冲撞，也没道歉，当天就被堵在厕所门口。
周一：“有事？”
朋友：“今天撞到我了，不知道吗？”
周一也不想惹事，随后随着道了歉“对不起啊。”
“一句道歉就完了，撞到的时候怎么不道？”
说着就抬手轻轻拍了拍周一脸，并且脸上扬起得意的笑。
刚拍还没什么疼痛感，在后面几拍就些吃痛，一瞬间周一脸上沉了几分，明白那不是和解，那是找事的。
在对方还想动手，周一反手将人死死摁在洗手台上，在她耳边低语嘲讽：“撞到不说，偏要亲自找上门说，都没说你讹我，看我多善解人意！”
动静闹得有点大，女生就叫来了沈微，她当时高马尾，张扬又傲慢，她走到面前提起周一下巴“啧”了声。
“长得挺乖啊！”沈微说。
流畅的下巴浮现出线条，周一硬气，仰视的眸子染上轻傲，引开沈微不满。
沈微啧了声又说：“进来。”
周一跟了进去，另外还有关晓和她那个找事的朋友。
厕所的人都被赶了出去，找事的还想直接对周一动手，昏暗的厕所里就只透露出一窗户的阳光和头顶忽明忽暗的灯。
得寸进尺，周一最讨厌的就是折中，一把将人打摁在墙面，一脚踹在她小腿，薅住她的头发眼神狠厉警告：“别他妈招惹我。”
沈微皱眉，一把将人拽下来。
“可以，有点本领，省的说我欺负你。”说完，沈微想帮朋友报仇，挥来手，周一抓住手臂，问：“你想跟我打？”
沈微扬眉，嘴角上扬，继续想还手，周一在她手上吃了亏，也不想留情，狠狠拽住，抬脚想踹，就被沈微缠了上来，没办法周一用力往后拖，沈微头部“砰”一声撞墙。
接着沈微完全被控，看样子是还不了手，关晓才上来就拦住周一接下来要做的。
那是周一打架最过瘾一次，同样也是最爽的一次。
后来招来了老师，两个人就面对面站在办公室一节课。
办公室里，老师都出去后，周一伸脚拉开椅子就坐了上去，懒得站。
沈微就没安分过，一手搭在桌上，弓下腰，嘴角噙着笑意，居高临下看着周一，眉眼挑了挑。
“叫什么名字，下次再来？”
“......”
*
游戏厅周围人来人往，霓虹感灯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
“来啦？”
好几个人，大多一个学校。
周一视线撇过，少年坐在座椅，手控制着游戏机，痞帅，懒散，随性，肆意。
早上见过，再次一见，莫名觉得他惹眼。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跟来的周一“嗨，妹子，你叫什么来着？”
“周一。”
少年手上一顿，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眼皮掀起靠了靠背椅，侧过头去看她，眼神散漫，嘴角意味不明哂笑声。
“苏世萧，职高的。”
“怎么来这了？”沈微问。
“昂，在这玩会嘛。”
苏世萧回答完，迫不及待凑到周一旁边，嬉皮笑脸：“妹子，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我教你啊！”
周一还没说话，视线就撇过下台阶的少年，他插兜，漫不经心，眸中透露轻狂。
来到跟前，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姿态闲适，不需要费力。
周一看顾闻迟还挺费力的，才高二他身高就一米八左右，松垮黑衣，高直长腿，整整比她高三十厘米。
“......”
“周一。”他突然冒出一声，听起来懒洋洋的，没什么情绪。
周一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认真地叫着。
少年细碎的发丝遮住额头，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又藏匿着少有的不羁，长长睫毛温顺附在眸子上，鼻子坚挺，站着随意散漫，洒脱。
苏世萧：“老大？”
顾闻迟目光轻轻一瞥，深邃的眸中蕴含不少戾气和警告。
苏世萧呲牙笑了笑“你们聊。”
他头微垂，侧脸轮廓棱角挺括，在暗光下显得有些冷，弓下身，黑色碎发散落额前，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去吃饭。”陈述出来的话里懒懒散散，又悠闲又轻傲。
周一闲得没事做才答应跟来，到了才发现游戏厅里没什么好玩的，沈微和其他女生刚刚就已经和苏世萧往台球室走去。
傍晚的夕阳是橘黄色，天色有点灰沉，只剩下一点点柔和的光辉溢出。
从游戏厅走了出来，周一浑身都觉得舒服，她进去挺不习惯，也不喜欢。
“你想吃什么？”顾闻迟侧头垂问。
“都可以。”
他扯着唇，眼梢扬起几分风流，散漫不经地说：“我不挑，你带我去吃。”
周一抬头仰视，少年嘴里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肆意又漫不经心，她叹了口气，要是别人，它可能不会，但，是顾闻迟，他又吸引人，也没有拒绝。
脚步停在一家砂锅面门口，门面贴着特色味，这会店里人很少，就占了两三个位置。
这家老板很热情，看见周一来了之后也是满脸惊喜“周一来啦？这都多久没见你了。”
“麻辣砂锅。”
周一跟店里老板不是很熟，但老板却对她印象深刻，因为他们家的麻辣砂锅只有周一一个人能吃，来来回回几次，老板就很快记住了那张清秀的脸。
老板视线落在顾闻迟身上，笑着调侃：“交男朋友啦？怎么看着像你哥！”
顾闻迟捂嘴嗤了声，她长得不高，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有点像哥妹。
“只是同学。”周一说。
顾闻迟下意识瞥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只是同学吗？
老板尴尬笑了笑“那他要吃点什么？”
周一扭过头看他，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
“三鲜砂锅吧，少放点辣。”
“好嘞。”
砂锅微辣也辣，重辣也辣。
店里的灯光透亮，再加上照射进来的夕阳，暖色的阳光溢出无限柔光。
找位置走了下来，周一抽出抽纸轻轻擦拭着桌角，顺便也帮顾闻迟那头擦拭了一遍。
“你经常来这吃？”
知道顾闻迟在好奇怎么跟老板那么熟。
“没有，就偶尔来吃。”
“看你跟老板很熟！”
他们家的麻辣砂锅没一个人笑着吃完，刚开始周一第一次吃他们家麻辣砂锅是在一次店里展开活动，只要不喝水吃完麻辣砂锅，店里奖励三百，额外再加一个月内免单。
对于无辣不欢的周一，那天她参加了店里的活动，有的人刚吃一口就不行，有的人吃到一半眼泪就吧嗒吧嗒流，唯独周一神色淡淡，一口水也没喝，吃完砂锅拿到奖励。
老板对周一的印象大概来自那会，再加上周一偶尔会来吃过几次。
“来过几次，久了就认识了。”周一懒得解释太多，随便糊弄过去。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周一在糊弄他，却也没揭穿，嘴角自觉扯出一抹笑容，放肆得很。
“砂锅米线来咯。”
老板一碗碗端上来，里头太热气腾腾还在沸腾，麻辣砂锅红油油的，上面全是辣椒和一些配菜。
现在九月底，天气并不冷，也挺不适合吃砂锅类的热菜，因为太烫又太辣人体会发热，但周一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吃，就顺便带顾闻迟过来了。
周一按下筷子消毒盒，拿起一一双递给顾闻迟。
“你那份应该不是很辣，你可以试试。”
顾闻迟市里的大少爷，周一有些担心他吃不太惯，就像跟昨天一样，在那家面馆，顾闻迟同样是吃不惯，简单吃了几口。
这次跟周一猜测的一样，顾闻迟吃到一半就停筷，没有再继续吃的意思。
市里来的还是有点娇贵，吃惯了那些大鱼大肉，来到这就换成小鱼小虾，吃不惯却也只能硬吃。
顾闻迟单手拿着比巴掌小的手机，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视线注视着手机，没抬头，手一搭一搭打着字。
“你吃饱了？”周一问。
“嗯。”他淡淡应了声，没有抬头的意思估计在跟谁聊天。
很快手机那边没了提示音发来，顾闻迟才放下手机，懒懒抬眼，面前的小姑娘还在吃着砂锅面。
来了城阳之后，顾闻迟还是觉得这家碗砂锅面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点点辣，还烫。
但看见面前周一吃得津津有味，似乎是感觉不到辣，也没被呛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