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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蚊子送我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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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餐厅。
宋嘉鱼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刻意回避着霍染投来的视线。只要一想起昨晚自己那些“主动”的举止,她就觉得脸上阵阵发烫。
霍染姿态优雅地用着早餐,目光却始终落在对面那个恨不得把脸埋进杯子里的人儿身上,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霍染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昨晚表现很好,”她刻意顿了顿,成功看到宋嘉鱼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才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很喜欢。”
“噗——咳咳……”宋嘉鱼直接被牛奶呛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憋得通红,分不清是呛得难受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霍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底笑意更深。
就在这时,走进餐厅的樱宁,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指着霍染的脖颈处:“妈咪,你的脖子怎么了?红红的?”
只见霍染白皙的脖颈侧面,赫然点缀着几处暧昧的红色痕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霍染闻言,抬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抚过那处,眼风扫过对面瞬间僵住的宋嘉鱼,语气平淡自然,甚至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没什么,是蚊子。”
她微微挑眉,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昨晚有只小蚊子,太喜欢我了,特别热情,送我的‘礼物’。”
“蚊子?”小樱宁歪着头,更加困惑了,“房间里也有蚊子吗?它咬妈咪,疼不疼呀?”
“咳!咳咳咳……”宋嘉鱼这下咳得更厉害了,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几乎要冒烟。她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捂住嘴,根本不敢抬头看霍染,更不敢接樱宁的话茬,只能含糊不清地、带着明显的慌乱催促道:
“樱、樱宁快吃饭……牛奶要凉了!”
霍染将宋嘉鱼这副羞窘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心情愈发愉悦。她拿起手边的咖啡杯,轻轻啜饮一口,恰到好处地掩去了唇角那抹得逞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阳光明媚,餐桌下的脚,却悄悄碰了碰那个快要钻到地缝里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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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鱼被霍染在桌下这么轻轻一碰,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一颤,差点打翻手边的牛奶杯。她飞快地抬眸瞪了霍染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掺杂着羞恼和一丝求饶,又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研究盘子里的煎蛋,仿佛那蛋上刻着某种高深的玄机。
霍染被她这模样逗得心头发软,却也不再过分逗弄,免得真把人惹急了。她转而看向女儿,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不疼,妈咪涂过药了。樱宁快吃饭,一会儿妈咪送你去学校。”
“好!”樱宁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乖巧地拿起小勺子。
餐桌上暂时恢复了平静,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但宋嘉鱼却觉得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霍染那句“蚊子送的礼物”和桌下那一下触碰,像羽毛一样不停搔刮着她的心尖,让她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早餐结束,霍染起身准备去换衣服送樱宁。经过宋嘉鱼身边时,她脚步微顿,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依旧泛红的耳廓:
“今晚……不知道那只‘小蚊子’,还会不会来?”
宋嘉鱼:“!!!”
她猛地抬头,撞进霍染含笑的、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慌乱和……一丝被撩拨起来的不服输。
霍染轻笑一声,不再等她回答,直起身,优雅地牵着樱宁的手离开了餐厅。
留下宋嘉鱼一个人对着空了的座位,心跳失序,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轰”地一下涌了上来。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又是羞又是气,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人在意的甜蜜。
“哼,”她对着霍染离开的方向,小小声地、没什么底气地嘟囔了一句,“……才不是蚊子。”
那是……那是她情难自禁时留下的印记!
不过……今晚?
宋嘉鱼想着霍染刚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再看看自己昨晚因为“主动”而有些酸软的手腕,心里开始打鼓。
不行,不能总是被动挨打!得想个办法……扳回一城才行!
她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秋日阳光上,一个念头悄悄萌芽。
或许……她也可以,给霍总准备一点小小的“惊喜”?比如,今晚把自己藏起来?或者……也学她,准备点“特别招待”?
想到这里,宋嘉鱼的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带着点狡黠和期待的弧度。
看来,今晚的“互动”,似乎变得更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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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霍染和樱宁,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
宋嘉鱼心里的鼓点却敲得更密了。她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脑子里飞速运转,盘算着今晚的“特别计划”。
直接躲起来?太幼稚了,而且以霍染的手段,找到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准备浪漫晚餐“回敬”?好像有点东施效颦,而且论起营造氛围,她肯定比不上霍染那种天生的掌控力。
那……怎么办呢?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客厅角落里的画架,上面还放着前几天完成的那幅秋日庭院写生。一个大胆的念头倏地钻入脑海。
或许……可以从“礼物”本身入手?
霍染不是调侃她是“蚊子”吗?那她就……坐实这个“称号”,并且,升级一下?
想到这里,宋嘉鱼脸上露出一抹混合着羞怯和决绝的红晕。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向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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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霍染处理完公司事务,准时回到家。
玄关处静悄悄的,没有预想中扑过来的身影,客厅里也只亮着几盏氛围灯,光线昏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与昨晚不同的香氛气息,是更偏向木质调的,带着点诱人的暖意。
霍染挑眉,脱下外套挂好,缓步向内走去。
“嘉鱼?”
没有回应。
她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那里没有玫瑰,没有烛台,只放着一个包装得不算太熟练、但明显用了心的深蓝色丝绒礼盒,盒子上放着一张对折的卡片。
霍染走过去,拿起卡片打开。上面是宋嘉鱼娟秀又带着点俏皮的字迹:
「致最亲爱的“受害者”:
鉴于昨晚“蚊子”行为可能对您造成了困扰(虽然您好像挺喜欢?),特此奉上“安抚”与“补偿”。
礼物……请回家后再拆。P.S.我就在房子里,找到我,礼物才生效哦~」
末尾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张着翅膀的蚊子简笔画。
霍染看着那卡片,尤其是那个“好像挺喜欢?”和故作神秘的“找到我”,眼底瞬间漫上浓稠的、带着狩猎意味的笑意。
小家伙,学坏了。开始会设置悬念和条件了。
她拿起那个颇有分量的礼盒,在手里掂了掂,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开始在自己的领地里,搜寻那只胆大包天、还敢跟她玩捉迷藏的“小蚊子”。
她先去了卧室,没人。画室,只有未完成的画作。书房、影音室……都没有。
霍染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主卧相连的、那个带露天温泉池的玻璃阳光房门口。里面水汽氤氲,暖黄的灯带勾勒出池壁的轮廓,空气中那股木质暖香更加浓郁了。
她推开门。
温泉池水波光粼粼,水汽缭绕如薄纱。而池边,她寻找的人儿,正背对着她坐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
宋嘉鱼穿着一件全新的、轻盈的薄纱睡裙,深酒红色,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得晃眼。睡裙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颈后,大片光滑的脊背和优美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气中,裙摆堪堪遮住腿根,一双长腿随意曲起,脚踝纤细,在氤氲的水汽中透着无声的邀请。
她听到开门声,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却没有回头。
霍染的呼吸滞了滞,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像泼洒开的浓墨。她缓步走过去,在她身后蹲下,目光落在她光滑的后颈和那脆弱的系带上,声音因为克制而显得格外低哑:
“礼物……是指这个?”
宋嘉鱼感觉到身后逼近的热源和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心跳如擂鼓。她强作镇定,微微侧过头,露出小半张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却努力维持着勾人的语调:
“姐姐找到我了……那礼物,生效了。”
霍染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宋嘉鱼的耳膜。她没有去碰那个放在一旁的礼盒,而是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了那根维系着最后屏障的颈后系带。
“我觉得,”她的唇几乎贴上宋嘉鱼敏感的耳廓,气息灼热,“拆包装的过程,才是享受礼物的精髓所在。”
指尖微动,系带松散开来。
薄纱滑落,堆叠在纤细的腰际。
宋嘉鱼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霍染从身后牢牢拥住。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如同烙印。
霍染在她耳边,用气音宣告,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今晚,看来需要好好‘安抚’一下这只……特别会送礼物的‘小蚊子’了。”
宋嘉鱼在她怀里软成一滩春水,最后一丝“反击”的念头也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沉沦的悸动。
罢了,输给霍染,她心甘情愿。
温泉池水汽氤氲,映出一室温存旖旎的倒影。至于那个未被拆开的礼盒里到底是什么,在此刻,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