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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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的手不老实地在江唯眠地身上游走，嘴里还说着一些□□的话。
“小江，你是个明白人，从饭桌上我就看你这张脸蛋真是白净啊，还有这细腰，真软，”王志的手在江唯眠的身上越来越放肆起来，“不如今天跟哥玩玩，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志说了许多话，丝毫没有看到江唯眠阴翳的眼神。
王志和他老板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早在一次饭局上就对江唯眠一见如故，在私底下也不少骚扰江唯眠，他只是没想到这次他既然将自己堵在卫生间。
江唯眠大力将他的手掰开，朝着他的跨就是一脚，王志挺着他的大圆肚子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还撞到了门口的垃圾桶。
突如其来的声响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江唯眠丝毫不顾及自己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因为他现在压根就不在乎，赵川的冷漠让自己都够烦燥了的，今天王志还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简直是找死。
江唯眠气不过，给倒地的王志的肚子又是几脚，疼的他哇哇大叫。
“江唯眠，老子给你脸你不要，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是你自己站不稳，怪我？”
光脚不怕穿鞋的，江唯眠除了赵川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
江唯眠坐在车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上的褶皱。
车窗外霓虹闪烁，将他苍白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饭局上的烟酒味，混杂着王志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味，像一层黏腻的薄膜糊在鼻腔里。
“江总，王总那边又发来了新项目的修改意见。”助理姜涛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说是...要求明天一早就要看到方案，否则就要考虑终止合作。”
江唯眠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苦涩。
他记得上周在庆功宴的洗手间，王志那张肥腻的脸几乎贴到他颈窝时的触感，记得对方喷着酒气说“江总这么漂亮，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更记得自己挣脱时踹在对方小腿上的力道——那几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却没能踢开后续无休止的刁难。
车子驶入熟悉的老城区，柏油路渐渐变成坑洼的水泥路。
江唯眠让司机在路口停车，望着不远处亮着孤灯的工地宿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赵川应该回来了吧。
他提着保温桶往工地走，帆布鞋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宿舍的灯确实亮着，可推门进去时，只有桌上吃剩的盒饭和散落的图纸，赵川不在。墙角的行军床上叠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裤脚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泥点，那是赵川的味道，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曾经是他对抗全世界的底气。
保温桶里的排骨汤渐渐凉透，就像他这半个月来一次次落空的期待。
赵川每天天不亮就上工，深更半夜才回来，两人像两条平行线，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上周他发了条信息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只收到一个“没空”二字的回复，再后来，连信息都石沉大海。
“你到底在忙什么？”江唯眠对着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指尖攥得发白，“连一句关心都吝啬吗？”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时，撞到了门口的钢筋架。
沉闷的响声里，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炸开的愤然——凭什么他在酒桌上强颜欢笑应付骚扰，凭什么他拿着修改了十几遍的方案去看王志的脸色，而赵川可以躲在工地上，对这一切不闻不问？
第二天清晨，江唯眠刚到公司楼下，就被两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去路。
“王总说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其中一个高个子说着，不由分说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他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想掏手机，后颈却突然挨了一下，眼前瞬间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废弃仓库的地板上，手脚被绳子捆着。
王志那张油腻的脸在模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正慢条斯理地解着皮带扣。“江总，上次在厕所没尽兴，今天咱们好好玩玩。”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江唯眠拼命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咽的抗议。
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也从未如此想念赵川——想念那个会把他护在身后，用拳头教训挑衅者的男人，那个说过会永远保护他的男人。
“等等——”
江唯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的建筑后，连忙出声。
“小江啊，你还是这么不懂事，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让我三番五次地请你过来，你看，偏要选这破地方，不也不想，只是上次你可是差点给我踹不行了啊。”王志咬牙切齿，伸出手拍了拍江唯眠白嫩的脸蛋。
“这皮肤，没想到，小江的皮肤既然保养得这么好，乖乖听话，王哥疼你。”
说完，王志那张油腻腻的嘴准备朝着江唯眠袭去时，仓库的铁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阳光裹挟着风沙涌进来，赵川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一把没来得及放下的扳手，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放开他。”赵川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砂纸里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王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到赵川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时，腿肚子突然打起了哆嗦。
“你是谁？”
赵川没再说话，一步步走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沾着水泥的工装，裤脚沾着泥，鞋子上甚至还带着新鲜的草屑，显然是从工地直接赶过来的。
他走到王志面前，给了他下巴一拳，王志瞬间到地，鼻子留了不少血。
赵川死死地盯着对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王志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王志疼的龇牙咧嘴，身上全沾满泥，像只泥猴。
赵川没有理会王志，只是转身蹲下，颤抖着手解开捆着江唯眠的绳子。
看到对方手腕上勒出的红痕，看到衬衫领口被扯乱露出的锁骨，他的心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对不起...唯眠，对不起...”
江唯眠扑进他怀里，看到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放心，当看到赵川那熟悉的眼神时，江凯的死突然涌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江唯眠积攒了半个月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赵川胸前的衣襟。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呜呜...”
“对不起，眠眠。”赵川紧紧抱着他，声音哽咽，“姜涛找到工地，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不该忽略你，不该让你一个人扛着...对不起...”
姜涛确实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原来这些年，江唯眠为了等他，做了许多傻事，买下曾今的房子，为了挣钱，每次饭局都喝到胃出血；告诉了他王志从半年前就开始的骚扰；告诉了他洗手间里的冲突和之后的刁难；甚至告诉了他江唯眠每天晚上都往工地跑，只为了能看他一眼。
他以为自己的放手就能让江唯眠幸福，就不会拖累江唯眠，却忘了对方也这几年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最后却不要他，故意冷落他，赵川觉得自己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他对不起江唯眠。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江唯眠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赵川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擦掉他的眼泪，额头抵着额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辈子都不会。”
“对不起，眠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说完嘴唇捧着江唯眠的脸，轻轻吻了吻江唯眠的额头。
夕阳透过仓库的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川背起江唯眠往仓库外走，步伐沉稳有力。
江唯眠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那熟悉的汗水和阳光的味道，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
熟悉的背脊和温度仿佛让江唯眠活了过来，一切恍如做梦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赵川没有坐牢，而是他们共同考上了一所大学，一起租房子，一起工作……
江唯眠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安心的弧度。
赵川江唯眠背回家，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直到踏进家门放下江唯眠的那一刻，江唯眠转过身猛然吻住赵川。
赵川愣了几秒，最后还是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赵川将人拉拢在怀里，用力允了一口。
江唯眠感应到了他的回应，心里微微一跳，随后便勾住男人的脖子，两人恍如许久不见的恋人。
赵川的吻热烈又凶狠，对着江唯眠的嘴唇就是一顿连啃带咬。
赵川是狗吗？接个吻既然能这么凶。
赵川按着江唯眠的脖颈，亲吻的同时，手指还是不是地抚摸着，知道吻得江唯眠喘不过气才放过。
赵川眼睛泛红，注视着那双眼眸，赵川伸出手指抚弄两下他嫣红的唇瓣，眸色幽暗。
几年不见，光是一个深吻就差点擦枪走火了，反应过来的江唯眠突然尴尬的咳嗽两声。
赵川耐心地将他的衣领整理好，放开他，开始慢慢大量起他的房子。
“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