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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玩的开心 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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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浊看着面前那辆车停稳后,后座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是个男性,好像是个omega,白白净净,一头棕色卷毛,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棱角分明,眉下眼睫毛又浓又密,还很翘,给人一种很温和、亲人的感觉。
男人在绒浊面前站定,绒浊蹙了蹙眉,动作十分细微,他人察觉不到。
明明是个O,怎么比我还高呢?绒浊在心里暗自腹诽道。
“嗯,我是”
男人注视着绒浊,笑了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的眼睛很明亮,笑起来弯弯的,衬得他整张脸更令人的心脏似乎都加快了几分。
“我是郁綏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绒浊默了默神情“绒浊”
绒浊淡漠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引起男人的不愉快脸上的笑意反而又添了几分“想必你也是来参加宴会的,不如我们做个伴一起进去?”
话音落下,男人拔腿就走,丝毫不给绒浊拒绝的机会只好跟上。
绒浊跟着男人走进了酒店侧门的一个小通道,那儿似乎是一个后门。
男人的腿又长又直,走起路来比绒浊快了许多,绒浊抱着一束和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花束跟在男人身后。
这儿人比较多,绒浊为了不跟丢便想小跑跟上,那场面有些令人嗤笑,刚跑没几步,男人突然放慢了脚步,绒浊又险些没撞上去。
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句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绪琼哥!!!”那句声音极其耳熟,绒浊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这声音曾经在哪里听过,那人就已经小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绒浊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郁綏!
郁綏跑过来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郁綏似乎察觉到了后面似乎还有人,侧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他今天上午去找过的那个小园丁。
他立马松开了抱住男人的手,转而挽上了他的胳膊。
绒浊是gay,这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普通朋友啊,难道是他敏感了?
郁綏直接开口打断了绒浊的思绪“诶?你怎么进来了?在门口等我就好了,进来干嘛?”说着接过绒浊手里的花才注意到那人的打扮竟和上午的不一样。
绒浊来时换了衣服,原本穿的是休闲装,后来与许卮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后便换了一套。
郁綏见绒浊身穿白色长袖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衬衫插到了西装裤里,显得腰线十分劲瘦,仿佛一掀开就可以看到人鱼线,衬衫袖子挽到了大臂上,手臂线条暴露在空气中,白衬衫衬得原本白析的肤色更白了,在酒店灯光下似乎还在发光。
这么简便的穿搭,可一眼看过去却觉得与豪门贵族的衣着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仿佛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认出来。
今天上午去找绒浊订花束的时候由于光线问题,郁綏并没有看清绒浊长什么样,只知道对方是个男性,又因为他当时正忙着给柏绪琼发信息,所以对方长什么样他也不感兴趣。
现在在酒店灯光的照耀下,郁綏总算有机会好好打量对方了,却发现对方稍微打扮后格外好看,虽给人一种清冷的疏远感,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甚至比自己长的还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郁綏便立刻皱了眉头道:“我不是只说了让你来送花吗?现在花到了,你可以走了”
郁綏对绒浊的恶意并不是空穴来潮,而是因为郁綏和柏绪琼认识也快六年了,柏绪琼什么样他是知道的。听说之前创下的最快记录是三天换一个对象,是男是女暂且不论,郁綏本身并不是长的很出众的人,最多也只是耐看,而绒浊不同,全身上下第一眼那气质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绒浊带给他的危机感是这六年以内,第一个让他感到害怕和无措的。
话音刚落,郁綏就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他一下,很轻、很轻,宛如一阵轻风拂过,又悄悄地离开了。
“绒生好不容易来一次,那就留下来玩玩吧?相信绒生心中自有轻重之分”
两人同时看向柏绪琼,眼底情绪各不相同。
柏绪琼轻轻地拨开了郁綏抱着他的手走向绒浊,伸出手轻弯了下腰道:“刚才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柏绪琼,医大教授,本次宴会的东家。”
?!!他就是那个刚回国的一级教授?!绒浊带着一丝惊恐握了握对方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似乎有些许受宠若惊,然而对方却顺势握住。
?!这是要干什么???!
绒浊实在摸不清楚这人的脑回路,想抽却抽不回来握住他的手力气十分的大,绒浊皱了皱眉,视线从相握的手移到对方的脸上,只见对方眼中带着满是温和的笑意看着自己,下一瞬手上传来一股力,牵引着绒浊往前走,回过神来发现是柏绪琼正拉着他往宴会厅走去,边走边说:“这里凉,我们去里面,会暖和些”
柏绪琼拉着绒浊从郁綏身边经过时,绒浊瞥见郁綏抱着送给柏绪琼的花正满脸愤恨的瞪着他。
没走几步,郁綏就追了上来,拉住了柏绪琼的另一只手,将那束花往前送了送“绪琼哥,我送给你的花还没拿呢……”带着些撒娇和可怜的意味,方才对他充满恶意和蔑视的态度被轻风吹了个一干二净,若不是亲眼所见,或许不会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柏绪琼一只手接过花束“谢谢,辛苦了小綏,你先去玩吧,我接待一下绒生,待会再去找你”
走到宴会厅门口,在一片嘈杂之外,这儿仿佛被寂静包裹。柏绪琼停了下来,没有推门的意思,绒浊正疑惑着,只见柏绪琼松开了牵着他的手,用牵过他的手抚着花,背对着绒浊问了句:“阿绒哥,这束花是你亲手做的吗?”
绒浊愣了愣,默认了。
柏绪琼转过来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不会介意吧?”一双乌黑到发亮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绒浊。
茶杯泰迪犬。这个词忽地从绒浊脑子里冒出,他被他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不小心笑了出来。这个笑被柏绪琼看在眼里,他怔了一下,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见绒浊笑,绒浊在他眼里十分清冷,冷着脸时从外表上来看十分不近人,让人不敢靠近,但刚才他居然对自己笑了。那个笑似一根羽毛,轻轻的飘来,拂过他的心头令之一颤。那是他和郁綏在一起两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见柏绪琼愣住了,绒浊才发觉自己失了态,他敛了敛笑说了句:“不介意”
得到了允诺,柏绪琼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更浓更热烈、更真诚,他低下头,用手指在花束里找些什么。只见他轻轻地扒开了淡蓝色的星辰花团,淡蓝色中忽地露出了一抹暗红,那一抹暗红令绒浊心颤了一下,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正主发现而有些许慌张和心虚,小心翼翼地看向柏绪琼,观察着他的神情。
柏绪琼笑着用那骨节分明的手从星辰花团中抽出了那一朵彼岸花,放到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看向绒浊用近乎是气音的声音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又不是他送的,谢自己干嘛?
似是看出了绒浊在想什么,柏绪琼弯腰靠近他的耳朵用仅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因为是你做的”
绒浊瞬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因靠近而被无限放大的脸,眼里尽是掩盖不住的震惊,见小冰块又因为自己而解锁了新的表情,脸上写满了愉悦,转身推开了宴会大门扭头道:“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ice”
短短几秒钟就荣获一个新外号的小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