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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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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血红!还是血红!
叶枫拼命想避开令人心惊胆战的血红,可无论跑到哪里都是鲜红一片。
“呼哧——,呼哧——”叶枫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同时,还不忘思考所处的位置。
恢复了体力,叶枫朝着选定的目标继续奔跑。跑累了,停下休息。休息够了,继续跑。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不知过了多久。叶枫停下脚步,盘膝而坐,歪头苦思:没有边际,也没有人,到处血红一片。难道是…
“师父——,师父——”叶枫扬声呼唤几句。
没有人应答。
“师父,我知道你在附近。”叶枫坐直身子,表情肃然,“虽然不知这是哪里,但你休想困住我一辈子。我宁愿死,也不要成为傀儡人。”
仍然没有人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叶枫脸色越来越不耐烦。站起身来,叶枫对着虚空大喊:“师父,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自杀了哦。如此,你所有的阴谋,都将化为无有。”
四周一片死寂。
“我真的要自杀了哦。”叶枫手里不知怎的出现一把匕首,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大喊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满目的血红。
“原来如此!”叶枫冷笑一声,扔掉手里骤然出现的匕首。“原来,师父想我死。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脸上的不耐消失,叶枫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再看下去,她不死也会疯。
师父,就让我们来比一比,谁的耐性更好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叶枫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血红色。看多了,她索性不再睁眼。
嫁衣神功练到第十层,再也练不下去。叶枫的心情渐渐烦躁起来。她睁开眼睛,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将好容易练成的内力尽数废去。
蚀骨的疼痛自丹田传遍全身,叶枫蜷起身子,咬牙忍耐。
原来,梦里散功,也会疼。
从第一层开始,一点点将散去的功力修炼回来。如此,感觉上又过了几年。
“师父,我不会输给你的。”睁开眼睛,看着无边无际的血红色,叶枫慢慢平复浮躁的内心。
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叶枫将父亲与爹爹传授的功夫逐一练习。
等几套功夫熟的不能再熟时,叶枫再次散功,重新修炼嫁衣神功。
如此往复,不知过了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叶枫渐渐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机械的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血红色的气越来越浓,渐渐凝结成雾。颜色也越来越深,深得发紫、发黑。将叶枫完全包裹,一点点侵蚀。
就在叶枫与血雾即将融为一体时,血雾中心的血茧突然爆开,叶枫捂着右肩缓缓起身。
“原来,断臂也有好处的。”叶枫浅笑一声,无神的双眼越来越亮。
“师父,我赢了呢!”言语中满是自信。
红得发黑的血雾骤然散开,变成淡红色的气。
叶枫环视四周,呵呵一笑:“师父,你输定了!”说完,盘膝坐下,运功自爆。
毁天灭地的爆炸声后,叶枫与淡红色的气同时消失,天地一片清明。
师父,我有同归于尽的觉悟,你没有,所以,你输定了。
……
“阿曼老师,枫在笑!她真的在笑!这是不是表示她快醒了?”塞拉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枫,激动的高喊。
“萨奇——”白发老者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助手。
“枫叶小姐的脑电波刚才有剧烈的震动,不过现在已恢复了平稳。”萨奇双眼不离显示屏,实事求是的回答。
“脑电波剧烈震动…”白发老者右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犹豫道:“难道是念力相撞引起的?这么说,不管醒来的是谁,她都快醒了。”
“什么叫‘不管醒来的是谁’?”塞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发老者。
“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白发老者叹息一声,“如果醒来的是那个宫本雅子,由你决定,是继续实验,还是放她离开。”
“当然是……”塞拉一时语塞。当然是什么?应该是什么?她茫然的看着沉睡中的叶枫。虽然宫本雅子不是枫,但她们毕竟是同一个人,她怎么能让枫的身体留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如果醒来的不是枫,她该怎么办?
“枫——,你一定要醒过来。几个月前你斗得过宫本武藏,现在也一定可以。”紧紧抓住叶枫的双手,塞拉泣不成声。
“我当然可以。”半梦半醒中,叶枫听到塞拉的哭声,挣扎着睁开眼,眉眼带笑的说。
“枫——”塞拉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听到叶枫的声音,开始,她以为是幻听,可当她抬头看向叶枫的脸时,却发现叶枫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尖叫起来。
“你什么时候跟基裘夫人学的女高音?”叶枫忍不住在枕头上蹭了蹭耳朵,一脸戏谑的问。
“枫,你吓死我了。”塞拉扑到叶枫身上,失声痛哭。
“我这不是好了嘛。”叶枫抽出被塞拉压住的手,慢慢抚摸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跟我说说话。”
“…嗯”塞拉抽噎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笑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
“我现在既饿又渴。”叶枫用手擦掉塞拉眼角的泪水,柔声说。
塞拉听了,慌忙从包里掏出一瓶营养液,打开瓶盖,递给叶枫。“你半个月没吃东西了,先喝瓶这个调理一下。”
叶枫伸手接过,一口喝下。
“这次倒干脆。”见叶枫已经没事,塞拉又开始打趣她。
“咳咳,”白发老者见叶枫与塞拉旁若无人的对话,轻咳一声,示意还有别人在场。
“阿曼先生,萨奇先生,谢谢你们的帮忙。”叶枫将视线转向发声处,想了想,笑着道谢。
“不客气。枫叶小姐醒来就好。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白发老者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房间。萨奇关掉仪器,紧跟着离开。
两人离开后,叶枫拉着塞拉的手,笑问:“这次,我睡了多久?”
“十六天。”塞拉侧头想了想,认真回答。
“十六天啊,我还以为过了十六年呢。”想起梦境中的遭遇,叶枫心有余悸的说。
“虽说是十六天,可真的像十六年那么长。”塞拉深有感触的叹息一声。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叶枫一脸抱歉的说。
“这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个多德不好。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害得你白白遭受断臂之痛。”塞拉咬牙切齿的说完,反握住叶枫的手,一脸心痛:“一点残念就让两个工作人员昏迷不醒,那么多残念重回你体内,你一定很痛苦。”
“呃…,是很痛苦。”叶枫敷衍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塞拉,暗思是不是应该将真相告诉她。不过…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四周,叶枫决定暂不告诉她实情,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
“我跟你说……”
“叩,叩,叩…”
塞拉刚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什么事?”塞拉一脸不耐的打开门,气冲冲的问。
“梧桐管家来接塞拉小姐和枫叶小姐离开。”门外的仆人恭敬的回答。
“枫——”塞拉一脸惊喜的转头。
“塞拉,你赶紧回房收拾东西。我们不能让梧桐管家久等。”叶枫暗舒一口气。虽然知道揍敌客家不会扣着自己不放,但终究有些担心,如今,总算能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这就去。”塞拉一脸兴奋的出了屋子。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一个多月来,除了让枫不断的受伤,那些家伙没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她都快忍不住要动手打人了。
微笑着辞别满脸不舍的众人,叶枫与塞拉跟在梧桐身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实验室。
在幽暗空旷的走廊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叶枫二人终于离开地下,到了地上。
“外面的空气真好闻。”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叶枫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嗯,确实很好闻。”塞拉赞同的点点头。虽然身为治疗师免不了要与消毒水打交道,不过她并不喜欢整天呆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地方。
“晚餐三个小时后开始,枫叶小姐和塞拉小姐先到客房洗漱一番吧。”见两人不再开口,梧桐微微躬身,恭敬的说。
“好。”同时闻闻身上的消毒水味,两人相视而笑。
洗漱过后,叶枫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梳理多出来的记忆。随着残念的消失,她失去的四年记忆已经全部回来,只是来不及整理,有些杂乱。
时间一点点过去,叶枫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过从她不停转动的眼珠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叶枫紧闭的双眸慢慢掀起,清澈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原来,在岛上的日子,她跟半藏一同学习,一同练武,形影不离;原来,她曾经答应过半藏,考完试就回去成亲;原来,她刚清醒时说的那些话,伤了那个喜欢她的人的心;原来,那个人伤心,她心里也不舒服。
“小灰…我怎么了…”叶枫心情复杂的低喃。“为什么想起他,我心里酸酸的…”
“小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叶枫低浅的叹息声。
叶枫的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虚抓一把,眼泪不自觉流下:“为什么你不在…我不是你的主人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在这个世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小灰;陪我逛遍几个大陆寻找回家之路的小灰;陪我偷珠宝、救人、玩闹的小灰;多次救了我的命却在关键时刻捅我一刀的小灰:
为什么要骗我…
不过,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无法恨你。说到底,我们都是受害者。
“小灰…再也不要被人类抓住了…”
半藏,也是受害者啊。
想到那个一脸痛苦的少年,叶枫的心隐隐作痛,忍不住坐起身来。
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抚摸了好一会儿,叶枫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让叶枫原本有些雀跃的心霎时冰冷。
“是弦月吗?”静默片刻,叶枫试探性的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片刻后,原本清脆的女声变得低沉:“是我。雅子小姐恢复记忆了?”
“嗯。”叶枫轻应一声。
“所以……”弦月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什么?”叶枫一时不解。
“所以,雅子小姐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跟少爷重归于好,还是跟少爷彻底分手?”弦月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我….…”叶枫一时语塞。是啊,她打电话是为什么?为了和好,还是为了分手?
“看来雅子小姐并没有想清楚。”弦月冷笑一声。
“抱歉,我只是想打个电话…”叶枫的声音越来越低。
“然后呢…”弦月怒气冲冲的问,“将少爷心口的伤疤再次撕开后,雅子小姐想怎么做?彻底治愈它,还是再捅一刀?”
“我,我不知道…”叶枫被弦月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你不知道?”话筒里,传来弦月的磨牙声。“那你……”
“弦月——,我洗好了,该你洗了。”话筒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半藏?!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久违的声音,叶枫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好——,我就来。”话筒里传来弦月温柔的声音,声音里蕴含的爱意,即使隔着话筒,叶枫也感觉得到。
“你们……”叶枫欲言又止。
“雅子小姐不要误会,我和少爷什么关系都没有。”同半藏说完,弦月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猎人考试结束后,我一直陪着少爷修行。因为是在森林里,所以训练结束后,我们只能在河里洗澡。刚才是少爷洗,我帮他放哨,现在轮到他帮我放哨。”
“这样啊…”叶枫沉下去的心,慢慢浮了上来。
“是的,少爷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以前是,现在也是。希望你不要辜负少爷的一片真心。”弦月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痛楚。
“弦月…”感觉到弦月心里的伤痛,叶枫也为这个女子心痛起来。要怎样的深情,才能让一个女子在情敌面前,说出这番话。换成是她,她绝对做不到。
一瞬间,叶枫迟疑不决的心坚定了下来。
“弦月,半藏回来了吗?”忽略到心底的那丝不舍,叶枫平静的问。
“…”弦月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平复一下心情,弦月笑容温柔的对向她走来的男子说:“少爷,雅子小姐电话。”
“雅子?”半藏听后,脚步一顿,随即狂喜着朝弦月跑来。
“是的,少爷。”弦月笑容灿烂的说。
“雅子——”半藏一把夺过电话,转身朝树林里走去。
弦月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扫了眼半藏远去的背影,弦月不停的擦着眼泪,可怎么都擦不完。
不能让少爷看到这个样子!弦月一边擦眼泪,一边朝河边跑去。正处于悲伤中的她,没有看到远处一晃而过的身影。
这边,半藏夺过手机,边走边说话:“雅子,你是不是记得我了?”
“嗯,”听到半藏的声音,叶枫的心情不自觉好了许多,“我都记得了。”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半藏小心翼翼的试探。
“…记得。”叶枫沉默片刻,应承下来。虽然原本的婚约是假的,可她曾经亲口答应与他成亲。答应过的事,她不会否认。
“太好了!”半藏爽朗的笑声自话筒里传出,“我待会儿就打电话给奶奶,让她把家里翻修一遍,等你回去,我们就…”
“半藏——”叶枫出言打断半藏的话,“我…不能和你成亲…”双手紧握,叶枫艰难的将刚才的决定说出口。
“为什么?”叶枫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得半藏身心俱冷。
“我对的你情意,及不上我对师父的恨意,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叶枫强压下心里的酸楚,一字一句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将叶枫的话掰开了,揉碎了,半藏得出这个结论。
“…是的。我…我不爱你。”叶枫静默片刻,艰难的承认。说完,她的心突然放松了许多,原本的纠结也放下了。是的,她不爱半藏。她对半藏或许有情,但这情还没有到爱的地步。爹爹曾说过,真正的爱,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她对半藏,远不到那个程度。
“你.会.后.悔.的。”听到叶枫说出“不爱”二字,半藏双眼爆睁,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过的比我好,让我后悔。”叶枫含着泪说。
“我会的。”撂下这句话,半藏紧握拳头,瞬间将手机捏成碎片,
“啊——”手中的碎片刚要丢掉,就听见河边传来熟悉的惨叫声。半藏急忙转身,惊慌失措的朝河边跑去。
收起电话,叶枫闭上眼,轻轻说了句“再见”。再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再见。再也,不见。
平复一下心情,叶枫拨通了宫本家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宫本宅。”是管家平一。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枫笑着开口:“你好,我找宫本夫人。”
“…请稍等。”管家微顿,然后恭敬的回应。
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宫本夫人的声音:“是雅子吗?”
“是我,夫人。”叶枫恭敬的回答。对宫本夫人,她充满了感激之情。
“…你好了。”宫本夫人沉默片刻,叹息一声。
“是。”叶枫不知该说什么。
“还回来吗?”仿佛知道叶枫打电话来的目的,宫本夫人开门见山的问。
“抱歉,夫人。”叶枫心虚的说,“我刚才已经给半藏君打过电话了。我以后,不会再回去了。”
“已经打过电话了…”宫本夫人怅然若失的说,“分开也好,勉强在一起,终究得不到幸福。”
“抱歉。”听到宫本夫人失落的声音,叶枫有些不知所措。
“跟你没关系。”听到叶枫的道歉,宫本夫人轻笑一声,“你确实是个好孩子,我没看错…”停顿片刻,宫本夫人转移了话题:“你恢复记忆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之后,我也会将此事忘记。”
“为什么?”叶枫微愣。
“想想你师父的绰号,再想想你现在的情形,你自然知道为什么。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宫本夫人再三叮嘱。
“我知道了。”叶枫瞬间明白过来,郑重的应下。
“若没事,就挂了。”知道叶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宫本夫人微微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怪不得能打败老头子。可惜半藏与她无缘。
“等等…”听出了宫本夫人话语中的疏离,叶枫心里一痛,但仍出声阻住了宫本夫人挂断电话。“师父告诉我他被人陷害才不能离开那间密室,我怕那人会对宫本家不利,还望夫人提高警惕。”
“…他这么对你说的?”电话那头静默片刻,随即传来宫本夫人阵阵冷笑。
“有什么不对吗?”叶枫微鄂。
“他真是疯了。”宫本夫人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话锋一转“他和那个女人的事,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叶枫微顿,不知该怎么开口。对着师父的妻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讲师父与其他女子的爱情故事。“差不多是穷家子与富家女的爱情故事。”叶枫含糊其辞的说。
“然后富家女的父亲残忍的拆散了他们,将富家女许配他人,富家女不从,自杀殉情。是这样吗?”宫本夫人冷笑着说。
“嗯。”听出了宫本夫人言语中的不屑,叶枫有些不解。
“哼!不愧是‘接引教父’呢,连自己的思想都能控制。”宫本夫人冷哼一声,“自己单恋那个女人,却说成是两人恋爱。杀了那个女人全家,却说那个女人自杀殉情。他倒真敢想。”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怎么会?!”叶枫惊呼一声。怎么跟师父说的完全相反!是谁在说谎?
“…我这里很安全。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听到叶枫的惊呼声,宫本夫人才发现自己一时失言,忙转换了话题。
很安全?叶枫眉梢微动。语气如此笃定,是知道暗算师父的人是谁,明白对方不是对手?还是根本没有人暗算师父?
不管如何,都跟叶枫无关,她并不想深究。
“那就好。”叶枫顺着宫本夫人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夫人知道小灰吗?就是师父的那只念兽。”
“…那只兔子吗?”宫本夫人想了片刻,“知道,怎么了?”
“夫人知道它的近况吗?”叶枫迫切的询问,急促的声音里充满期待,隐约也带着一丝忐忑。
“它…”宫本夫人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那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不在掌握之中,“你不用再找它了。你彻底清醒之时,应该就是它的死期。”
“死…死期…”叶枫身形一僵,手机从手掌中滑落,摔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