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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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来临那天，程鹿并不十分紧张。除了胸有成竹，更因为她曾经历过多次，早已习惯。认真看题，耐心答卷，最终交卷时，她对这场考试表现也满意。虽然有一两题不确定答案，但大部分应该答对了。
考试结束后已是中午，程鹿在前往食堂吃午饭之前回了寝室，以避开就餐高峰期。在经过寝室楼下的小店时，她买了些零食猫耳朵。
回到寝室，只有周奏在，正晾着衣服。程鹿将袋子放在桌上，随口问：“奏学姐，吃午饭了吗？”
那边周奏正踮着脚用晾衣杆移边上的衣服，好不容易让衣服间隙较均匀，她才放下晾衣杆，拍拍手，走回自己书桌旁，坐下道：“吃了呀，今天没课。”
“那还要不要吃点零食？”程鹿指了指猫耳朵。
“不吃了，”周奏摸摸肚子，笑着说，“好饱的。”一对小酒窝显现出来，让她看起来格外可爱。
“程鹿，有件事想问问你看法。”
“什么？”
“你觉不觉得，小艾和菁菁之间的关系出问题了？”
程鹿摇摇头：“好像还好啊，两人不还是说说笑笑的嘛。”
周奏趴在椅背上，叹着气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以前上课时，她们常坐一块，这段时间却没有。”
程鹿看着她似有点苦恼的模样，回想了一下近期寝室的事，没想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其实她们白天基本很少碰面，晚上也常错开着回来。就她印象中的几次她们都在宿舍的时候，她们也会开玩笑聊天，并不尴尬沉默，陈小艾和张菁菁之间也没有异常表现。
“可能是你多虑了，没坐在一起或许就是想自己坐吧。”
“嗯，可能吧。”周奏脸皱着说，又舒一口气，换了话题，“诶，你吃饭了吗？去晚了可就没什么吃的了。”
“没有，”程鹿起身，将大衣褶皱抚平，温和说，“那我先去吃饭，如果你想吃猫耳朵，随时到我这拿。”
“嗯啦，谢谢鹿。”
“不客气。”
开门，转身向着周奏挥了挥手，程鹿离开寝室。
楼下，程鹿手插衣兜慢慢走着，脸上平静，并不着急。实际上，她今天没什么胃口，本就准备少吃一点。女生们三五成群的回来，偶有情侣牵着手经过，他们的脸上笑容满面，天气的寒冷总也挡不住青年的热情。路边的花坛里，小灌木随风飘摇，似在欢迎，似在欢送。
时间如梭，这一学期即将结束。程鹿并无多少遗憾，也感谢得到的那些不曾获得的体验。她能感觉到，她在一点点改变，并不坏的改变。如今的她好像比以前开朗了些，也如自己和连宸所愿，交到了朋友。重视学习的同时，她也兼顾着友谊的培养，会花时间与闫翊焓他们一起玩一起闹。马上到元旦了，想着应该给工作室的大家准备点礼物，祝福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可以更加优秀和快乐，程鹿开始思考计划着。
就餐高峰期已过，食堂只三三两两的人。程鹿点了一份清炒白菜和一碗鸡肉，买一杯豆浆后，随意选了一处位置坐下吃饭。
快吃完时，程鹿眼角余光瞄到对面有个女生坐下。抬头，原来是那天问闫翊焓联系方式的女孩。她穿着黑色风衣，和那天的亮色衣服搭配风格判若两人，双手撑着脑袋，正一脸乖巧的看着程鹿。
“嗨，好巧呀。”
“嗯，你好。”程鹿点点头，只好先放下筷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先吃，吃完再说。”她狡黠地眨眨眼。
程鹿不作他想，埋头继续吃饭。吃完，她拿出纸巾擦一擦嘴，抬起头却发现女孩仍是那模样看着她。
“你要说什么？”程鹿缓缓道。
女孩这才端正坐姿，一本正经道：“我打过电话，原来他还制作音乐，叫闫翊焓，名字真好听。我还听过他写的歌曲，也好听！”
“......那你有什么事？”程鹿眼神一黯，只觉得这个女孩相当勇敢。
“咳，你知道那个姓梅的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他们是朋友。”
听到这回答，女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说：“太好了！所以闫翊焓是没有女朋友的啰？”
“......嗯。”
“你看，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方甜。”方甜继续说着，“昨天我去了他们工作室，最近我想为我喜欢的一角色写首歌嘛，所以当知道他们是做原创音乐的，就直接去了他们那。”
“嗯，是吗？”
“是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是程鹿。”
程鹿刚说完，方甜似乎意识到一直这般说话并不大适合，便让程鹿先将餐盘放到回收处，而她在门口等着。
两人一同离开食堂，因方甜有事和程鹿说，所以当程鹿提出要到操场散步时，方甜也跟着她一起。
“程鹿，你喜欢闫翊焓吗？”走在路上，方甜直接问，见程鹿只愣着看向她，又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喜欢他，只不过他似乎对我没兴趣。我想借让他们工作室写歌的机会接近他，却也不大顺利，他最近不接歌曲，我那首被交给了其他人来制作。”
程鹿转回目光，看向前方：“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嗯，因为你和闫翊焓熟悉嘛，而你还是比较容易接近的，我就想让你帮忙。那你，愿不愿意帮我？”方甜小声说。
程鹿耐心听她说完，却陷入沉默，她要答应方甜吗？
从外貌来看，方甜人如其名，甜美漂亮，与闫翊焓郎才女貌；从性格来看，方甜活泼又外向，和闫翊焓肯定也聊得来。这个女孩愿意请求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她失望呢？就当程鹿想答应方甜时，她的内心却又出现了另一种声音。那声音在告诉她不该答应，如果她帮忙，闫翊焓肯定会生气，他已经表现出对方甜的拒绝，这时候自己更应该考虑的是闫翊焓的心情，而不是一个只见了两面的女孩的心意。何况，她在要答应的那瞬间，内心也并没有很舒坦。
是的，她应该学会适当拒绝。
“不。我不能答应你。”程鹿语气坚定，回答道，“你可以用你的方法追求他，但我是他的朋友，不能不考虑他的心情。”
“好吧，果然不行。”方甜叹口气，双手环抱，“算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吧。”
“......”
“那在我走之前，最后问你，你和闫翊焓，真的没什么吗？”方甜转而笑得灿烂，却并不在意程鹿的回答一般，立刻停住脚步，向程鹿挥挥手，“我就不去操场了，再见啦。”转身，小跑着远去。
程鹿却只来得及回一句“再见”，看着方甜的背影，程鹿突然察觉她穿的那件黑色风衣款式为何有点眼熟。
这个女孩，对闫翊焓相当上心。
至于方甜为何问那个问题，问了却也不听她的回答，程鹿并不能想明白。但其实事实是，闫翊焓和她之间并未发生什么能确认两人关系的事。程鹿也不是没问过闫翊焓，但他没有承认。即便这几天，她好像越来越无法忽略面对闫翊焓时的心跳反应，但程鹿也清楚，一旦决定，这样的事无异于飞蛾扑火。一次对连宸的自作多情，真的已经足够，她仍然无法忽视爱而不得会带来的伤感痛苦。就算如梅姑娘所说，她也做不到随心而为。
程鹿不由想到她到那棵果树下等着却总也等不到连宸的那一天，想到她看到连宸牵着他的妻子出现的那一天。她强忍眼泪没有哭，她用劲微笑着祝福。原本就不可能的，原本，就不可能啊。
到了操场，程鹿却没想到闫翊焓和张焰也在，他们正坐在之前那位置。张焰似乎说了什么，闫翊焓笑得前仰后合。站在转角处望着，程鹿一时不知是否要靠近。
正当她犹豫时，程鹿却听到那动听温柔的声音。
程鹿，程鹿！程鹿......
莫名其妙的，程鹿流下了眼泪，她迅速低头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颊，才抬头笑着招手回应：“欸！”她跑向他们。
不去想其他，不要想其他，她只听到他在呼唤她。她想靠近，闫翊焓是第一个主动和她成为了朋友的人，总会为她考虑的人啊。她怎么可以，怎么能，一次次想着要推开他呢？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动心了那便动心了，她只要默默的，守护着这些情谊，那便好了。不想结果是什么，只因他值得。
“小鹿，怎么了？感觉眼睛有点红。”张焰走近程鹿，却向着闫翊焓说。
闫翊焓轻轻拉过程鹿，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刚刚看到你们，突然一阵风吹过，沙子迷了眼。”程鹿温柔的笑了笑，接过纸巾，“谢谢你，闫翊焓。”
“这有什么好道谢的，诶？诶——你喊了焓哥名字！”张焰吐槽后才注意到程鹿的称呼，瞬间笑得很夸张的，“好事！好事啊！”
闫翊焓温和眉眼，声音柔和：“嗯，是好事。”
程鹿脸红了红，却也不反驳，因与闫翊焓离得近，心跳不禁加速。
“那咱们一起散会步？”张焰站在旁边，拉开了与闫翊焓和程鹿的距离，向他俩建议。
“嗯，好。”程鹿细声细气。
闫翊焓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风刮过，人渐渐走远。地上牵出三人的身影，两个挨得那么近，几乎融合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