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大势至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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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众所周知，观音其实在魔国长到了他的二十四岁那年。
这四年接近五年的时间中，观音彻底长大了的身体就像是百合花的花苞一样，让一直一点点养大他的毗那夜迦同样收获了一个世上最好的观音菩萨。
两个人都成为成年人后，一直留在他身边的观音更从对方的身上学会了梵文，欲界文，行军打仗的策略。
而观音多年来的长相越来越美，含苞待放之后是更彻底地拥有了成熟魅力。
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人的欲望。
无论是食欲，还有身体，观音都和一个人开始越来越接近。
可毗那夜迦也知道，越是过去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表达越诚实，一点不虚伪的观音确实从和他的床笫之欢中感觉到了极乐。
但他们早就说好了，不必去想是否有爱，只遵从人的本性去体会情感这才是毗那夜迦承诺给观音的，这也使得他们始终都是对方肉/体上的唯一，这四年来都没有改变过一次。
而在观音和毗那夜迦一起结束和鬼族战争中第四年。
魔境就一度传来了一个消息，波旬的身体状况传说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已经很久不能见任何外人了。
这些年，很少有人知道波旬身边到底有什么人了。
但在大家的眼中，毗那夜迦和不动明王这两个人依旧是下一代魔王的最好选择。
这其中，毗那夜迦这些年已经一步步做到了可以和不动正面抗衡的地步了。
过去贫穷落后的五欲之城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
帝释花，她的宝宝大小阿雪和这里的混血平民们早已经在毗那夜迦和观音的影响下，过上了富足到可以吃上肉食，穿上新衣的日子。
两个黑白色的小熊小宝宝也一起度过了最开始躺在妈妈怀抱中牙牙学语的日子，开始像寻常双胞胎兄弟般快活又笨拙地一起奔跑了。
这其中，黑熊大雪是哥哥，从小个性外向，而且不仅力气大，胆子也很大。
因为他一直活泼好动，也比较喜欢观音，所以小黑熊就由观音来教导，更早早地学会了骑坐骑，连金毛吼都被由观音抱着给他骑上去过。
白熊小阿雪是弟弟，身体怯弱，本性纯善，比较喜欢读书识字，就有毗魔王收为徒弟。
这对双生子的存在，就像是毗那夜迦和观音自己膝下一点长大的一对小幼苗。
他们不是寻常男女能够共同孕育下一代的夫妻，观音无法给毗那夜迦生下孩子。
但的确，二人这四年多来一起教导大小雪，也让他们一起感情变得越来越深的生活多了许多趣味。
观音看得出来，毗那夜迦真的很喜欢大小雪。
他一直在深深地为自己能拥有这样一对如亲生儿子一样的小家伙而感到快乐和满足。
做父亲，在毗那夜迦看来是一种他一直所期待的事。
他交给大小阿雪识字，读书，从不让他们去作恶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母亲的毗魔王更从这四年中久违地感觉到了有家的感觉。
不过他最爱的那个猪宝宝显然还是观音。
这些年，毗魔王对他家善善的爱更是早已经传遍了半个魔国大地，快让外头的人把观音神话成赶超不动明王身边那位绝世妖姬般的存在了。
观音显然不是什么绝世妖姬。
他只是一个今年二十三了，一旦坐下来和毗魔王一块吃饭还能一顿饭吃六碗的好胃口猪猪侠罢了。
观音的爱人是饭。
可我们毗魔王哪怕每次都会被饭这个情敌抢走注意，但他对于猪猪侠的饭量还是永远报以爱意满满的粉红注视。
这一点，甚至就连坐在他们俩旁边的大小熊都一脸无奈到看不下去了。
大阿雪：“毗毗爸爸……怎么老是不吃饭……天天看着……善善爸爸……吃饭……最开心……”
小阿雪：“哥哥……嘘，嘘，这种事我们两个还这么小就……不要说粗来啦……这是他们结了婚的人才会这样的啦……因为善善爸爸比饭还可爱啊……”
大阿雪：“哇！那毗毗爸爸……一定最爱最爱……善善爸爸啦！”
观音：“……”
这两个双胞胎小家伙这么早熟地一起对着毗毗爸爸和善善爸爸起哄。
倒让我们高冷的善善爸爸冷冰冰的脸有点不自在起来，连手里的饭都照着他的满月脸开始红扑扑了。
（2）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大家都知道毗那夜迦有多喜欢他的前提下，观音和他在这四年里留下了很多记忆
观音记得，曾经有一次，毗那夜迦一个人因为什么事而外出了好几天。
那几天观音其实一直在想对方，而等到那人回来的那天，观音第一反应谁也没等，就自己一个人没穿上靴子直接跑了出去。
可此时已经走到城池外的某个人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还一下笑起来。
接着，他大概是感觉到观音对自己的思念，长发魔王所以在第一时间立刻下了摩玛。
等他根本丝毫没有迟疑地走上前迎接观音，又解下自己的大氅一下子盖在了观音的身上。
毗魔王先拉住观音的手，带着满眼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地微笑着用手指还抚摸着对方红了的耳朵才开口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走出来，鞋子呢，嗯？”
“我是你最喜欢的米饭和恰巴提么，这么着急。”
说着，随时随地出门都记得给他带好吃的长发魔王低头往白衣男人的嘴里塞了一颗糖。
观音知道自己被他取笑了，没吭声，可是毗那夜迦的糖还是冲淡了这么多天的分别。
对此，毗那夜迦看他不说话，低头捏捏他的鼻子，也笑得很开心地表达了一下第一次被观音真正想念的心情。
“我很开心，善善，这是四年了你第一次为了我着急，所以我们一起回家吧，谢谢你来接我。”
这话说完，毗魔王手中的其他东西都没有放下，就把为了他跑出来的观音抱了起来往里走。
这还是毗那夜迦第一次这么大庭广众地一把抱起观音。
但显然，风尘仆仆一个人回来的魔王也同样对自家猪猪思之如狂，更完全不舍得放下自己的好善善了，也不舍得他的双脚为自己多走一步路了。
（3）
还有一次，他们不知因为什么事生气了互相没说话两三天。
但那一次，我们早没了邪气样子的魔王大人竟然为了哄人穿了一次女装，还主动扮蛇女同款爬床勾引自己的爱妻，逗老婆开心。
魔族长发细腰美女毗那夜迦，笑眯眯搂着观自在要亲亲。
他本来就和欢喜魔女长得很像。
也因此，母亲是大美人，魔王大人穿黑色镂空女装长裙的样子也是个魔国大美人。
而为了让自家观猪搭理一下自己，他还要表达一下他们俩现在哪怕吵架也是对等的，并又一次诉说一下自己的悲伤童年，让观音疼疼他。
“善善……现在我是女孩子了……你不是平时对蛇女她们最温柔么……这一次你为什么不能喜欢喜欢我呢……”
“我的善善喜欢漂亮的姐姐……在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我可比蛇女她们可美多了，你应该珍惜我这个姐姐，对不对？”
（4）
有毗魔王这样的脸皮和脑子，观音的确是拿他这种人没办法了。
哪怕观音很清楚，自己好像还是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学会了人的爱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懂爱的少年菩萨还是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已经渐渐离不开彼此了。
可作为波旬从前最信任爱护的养子，毗那夜迦似乎和老魔王的关系在这四年中变得越来越差中。
观音一直知道，毗那夜迦非常重视情感。
他是欲望和诱惑交织的蛇发魔王。
但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冷酷。
相反他很感性。
感性到他对待观音是这样，他对波旬也是这样。
他和波旬哪怕这么多年早已经不如从前。但毗那夜迦永远记着波旬当年救下他一命的恩情。
毗那夜迦从来都知恩图报，柔软感性。
所以他才会觉得现在他自己和波旬既然走到一步，眼前的结果其实是不让他觉得开心的。
真的让他有朝一日要杀了波旬去夺那个魔王宝座，对毗那夜迦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
而且，除开远在魔境的波旬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一次的事，毗那夜迦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似乎总有心事。
虽然，他还是会用他自己很动情深爱的态度去像以前那样对待观音。
但是观音有感觉到自己虽然和毗那夜迦一直都在一起。
但这年已经二十八岁的毗魔王有时候夜深人静会一个人悄悄离开他的身边，又独自坐着月光下看着自己的满头长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蛇发魔王是一个从来不会对观音撒一句谎的人。
四年了，他们几乎无话不说，日夜同榻，说一句完全去付诸彼此的情感和灵魂都不为过。
但面对着魔国现如今处境的毗那夜迦心里此刻到底在思考什么，观音却真的不太懂他了。
“善善。”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好像不知不觉在一起快五年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当初，我总希望你能够心里有我，哪怕你的心里只是一点点留下我这个人的影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但是。”
蛇发魔王有时候会在二人拥抱着一起缠绵后，在观音的耳边这么说。
但好几次，这一句但是之后到底是什么，观音都没有听到来自他的下文。
因为平时能说会道的蛇发魔王每当这时总会将长发披散在整张床上。
他长长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观音，好像真的一点都不能离开他，但每一次，明明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观音却都看不到这个人现在到底是表情。
但观音总觉得，毗那夜迦这种明明已经努力和他说笑的语气非常不好，是一种好像哪怕用双手紧紧抓着观音的手都可以感觉到他很不安的状态。
可惜，当时的观音哪怕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切实地看破到这一点。
因为说到底，他还是没有能在这短短的四年中那么快学会人类的所有感情，他更不明白当时的毗那夜迦为什么要对他说那句话。
可后来，他才知道，毗那夜迦当时的那句话原来就是下一场分别的真正开始。
以及，毗那夜迦当时到底想对他亲口说什么。
“但是。”
“我只是一个人，我是会死的。”
“要是我有一天死了，我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抱着你，这件事……”
“……你知道么，善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大势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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