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脑婆，贴贴（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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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无知无觉地躺在小舟上安睡，蔚蓝色的长发一直垂到湖面上，循着古老琉特琴的琴音随着水波摇曳。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轻薄的面纱罩在她的脸上，玉珥凸起的喉结慢慢地滑动了一下，那是生长在河流中空灵神秘的水妖。
熟悉又陌生的弦乐的泛音，引来了一阵柔和的风，微风搅动着河面上的水波，也扣动着年轻人的心弦。不是风动，是心动。
若水脸上的面纱在空气中轻柔地起舞，在薄纱被风吹起的瞬间，玉珥凭借良好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她舒展的细眉，因酣睡而染上秾艳绯色的面颊，还有那小巧而笔挺的鼻尖，以及鼻尖上那因微醺日光照晒而沁出的细小汗珠。
细小的汗珠像是被烘烤的青竹上流淌下来的甘甜的水露，纯净莹润，让人想要用舌尖珍惜地将它一一舔//舐,再吞入腹中。
玉珥站在岸边一动不动，他长久地凝望着若水，河边的垂柳的影子倒长在青苔之下，同时又高于天空。*世界是镜像的，而若水处在世界的中心。看得时间久了，玉珥连自己的影子都嫉妒上了，影子竟然比他自己离若水更近。
这时，空灵的和声变得飘忽不定，钢琴的织体游移，河水竟然漫涨上来了。若水果然如水妖一般，渐渐没入水中，成为水面中的倒影，可望而不可即。
人怎么能抓住水中的流动的影子呢？除非，……
急促的短音构成了一个起拍，玉珥纵身跃入水面，寒水凛冽刺骨，但那充满寒意的河水并不能令他产生退意，相反他血脉偾张。
必须得承认，潜意识最能显露内心的真实。
氤氲又暧昧的长笛声再次出现，河岸边一只小翠鸟原本停在中空的芦苇杆上，然而突如其来的一阵激流涌过，它甫一受惊，便急忙扑棱了两下翅膀飞走了。只留下微黄的芦苇杆在空气中微微地晃动。
不远处的河面上，浮光跃金，粼粼的波光循着一种特殊的韵律流动。水面上的涟漪已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有人到访。
河面之下，又是另一番景遇了。玉珥像是一条赤白的鱼，他的肌肉饱满充满着爆发力、腰身的线条优美，在水中极有动感。身侧的水流时常因他击打得太快而中断了。
而他正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美丽惑人的水妖。
拖尾的长裙将河水晕染成浓郁的蓝色，她宛如一条误落河中的蓝绸，无所依傍，随波飘流。
弦乐的颤音和震音越发密集了，氛围无端地叫人紧张了起来，连带着紧张的还有玉珥的心跳。
终于，玉珥伸手勾住了那蓝色裙摆的一角，只是还不待他露出喜悦之色，那点微末的蓝色就像是融入水中的肥皂片儿一般，消失不见了。
玉珥除了手上那丝滑般的触感，他什么也没能留下。
无功而返，总是让人怅然若失，玉珥亲吻了一下指尖，看着前方的蓝色漩涡，再次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渐弱的长笛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音乐由它奏响。那笛声时而激越高亢、时而婉转低回，此起彼伏，时时刻刻提吊着人的心弦。
优美的笛声中又混了风声和水声，氤氲的水雾之下，潜藏着幽香四溢的铃兰香气，暗示着一场暗潮涌动的水下追逐……
忽然，那故意用作模糊黯淡处理的弦乐一下子喧宾夺主，发出了极为剧烈的一声——裂帛之音。
乐声都隐到了背景之后，水面上被人捉住的鱼奋力地挣扎着击打水面，发出铮铮的鸣响。
水中，玉珥在瞬间收紧了手掌，他紧紧地握住了若水的脚踝，若水的双腿纤长优美，连脚踝握在手里都显得小巧玲珑。那雪白的肌肤，柔软细腻的触感，总会让玉珥联想到青柠蛋白卷。
那是军中最常配给的甜品，入口柔软，馅料香甜。若遇上贪嘴的人，总是吃不够的。
外头的光照终于穿透了湛蓝的水面，激荡的水的波浪又将光线拉长扭曲，一时间所有的光线和暗影都摇曳生姿了起来。透过水色，玉珥看见了一层白釉似的清光，那是若水浑圆的肩头。
接着，玉珥的手触到了那纤瘦合秾的腰肢，江面上的水波又是一阵激荡，久久不息。玉珥将手带着若水的腰，迫得她转过身子，两人恰好面对着面，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被水流放大的鼓噪的心跳声。
隔着晃动的水色，玉珥对着那玫瑰色的唇吻了下去，若水伸出手仿佛是在推拒他。遗憾的是，她那被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手指甲，毫无威慑力，反而因为用力而显出胭脂色。玉珥钳制住了她的一只手，一开始只觉得有趣，渐渐地便有了一种醉的痴迷。
理性已经离他远去了，也许Alpha命中注定会成为被心仪Omega嫌弃的野犬，这是他们悲哀的宿命。现在他已经决定放弃对宿命的抵抗，只要这片刻的沉醉。
于是，尖利的犬齿猛地扎向那一点朱红色的茱萸，若水天蓝色宝石般的眼睛在一瞬间蓄满了泪水。水影曳动，可是那一点儿乳//峰却膨胀了起来。看，你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玉珥漫不经心地舔/了/舔犬齿，那上面还有铃兰的余香，就像是咬了一块铃兰味儿的鲜花饼，甜腻可口，整个的口腔都被铃兰香气所包裹住了。
纯白的铃兰花在水中盛开。
若水的身体剧烈地震颤起来，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泪珠在金色的光线中闪烁了一下，接着很快就消弭在湛蓝的河水中。弦乐器奏响了起来，缠绵地像是舌尖扫过整齐的贝齿，灵魂仿佛都在此刻融化到了一起。
被人捉住的鱼只剩下了无声的呜咽，她的唇舌被人为的堵住了。她只能从喉间发出哀泣，她想她要死了，再不能吞咽这世界上的空气和日光了。而人呢，纠缠着她的人，也沉入了水底，为了鱼，为了那柔软的、隐秘的去处……*
那氤氲而神秘的水底，对若水却是另一幅景象。她这一梦颇为不平静，汗渍打湿了她天蓝色的长发，些许湿漉漉的发丝紧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耳边出现了许多声响，那此起彼伏的乐声中混入了宛如寓言的长诗。
“伟大的神祇潘，他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做什么？”神祇潘即是牧神，若水模模糊糊地想到。
接着长笛的声响再次出现，长笛模仿着芦苇被吹响的声音。是了在传说中，神祇潘在河边撕裂了芦苇，接着开始吹奏出美妙的乐曲。但若水直觉地察觉到，这故事的不对劲之处，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这时从远处传来缥缈的诗句，为这故事写下终局。
“伟大的神祗潘在河畔大笑着着，他只是半个野兽……真正的神祗会[为那被撕裂的芦苇]叹息。”
若水想起来，这是勃朗宁夫人的诗，那牧神借以作乐的芦苇，此时此刻，指的是——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脑婆，贴贴（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