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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美色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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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莫名其妙接了个任务，就此一去不回。
贺初年独自待着的训练室，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看了眼摄像头里显示的脸，毫不犹豫设置了勿打扰。
……
直到榨干最后一份体能，贺初年才随意冲了个澡，叼着根烟往外走。
训练室的闸门移开，贺初年余光内出现一双军靴，随后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他歪头点烟的动作滞了一滞，闸门已经彻底打开，门内外两人四目相对，贺初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唇间一空——
“不是说了少抽点儿。”
陆成璋顺手把烟塞进自己口袋里，并就势按住贺初年跟上来抢烟的手——也没敢用蛮力，贺初年一挣，他就松开了。
贺初年瞥了他一眼，一边绕开脚步，一边重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随后，意外又不出意外的，烟再次消失在他手上。
贺初年停住脚步：“陆成璋，你幼不幼稚？”
“你跟我说说话，我就不幼稚。”
“你——”贺初年猛地转过身来，然后就感觉鼻子一酸——陆成璋这厮，不知什么时候贴他那么近。
而他的精神力出于惯性，对他的靠近，总是疏于防备。
贺初年揉揉鼻子，后退一步：“有屁快放！”
陆成璋看着他，轻笑出声：真好啊，这鲜活的模样……
贺初年被他笑的心里发毛，感觉他病得不轻……
经过一番拉锯战，陆成璋成功跟着贺初年混进他的宿舍。
“不是有正事，现在可以说了。”
贺初年半躺在沙发上，拉开一罐啤酒。
陆成璋作为客人，连杯冷水都没得到，但他也毫不介怀：“阿年，今天多谢了。”他语气颇为郑重，可郑重不过三秒，他就在贺初年旁边坐下，一粒粒解起上衣扣子：“救命之恩，我来以身相报。”
“你打住！”
贺初年一个抱枕砸在他怀里。
“老子今天没心情，哪儿来滚哪儿去。”
“那……明天？”
“明天也没心情。”
“后天也行。”
“陆成璋！”
陆成璋捻动手指，颇不情愿的又把扣子扣上，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扣子扣得错乱，好好地衬衣领口弄成深V字，锁骨大半露在外面：“那行吧，等你想了再说。”
这个时段，星舰模拟的正是落日西垂。夕阳余晖从窗口照进来，给陆成璋整个人添上一抹绯色。
贺初年心里默念一声“艹”，放下啤酒罐，一手攀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
“那个杀手，”云消雨歇后，陆成璋终于想起“正事”：“有线索了。”
本来正准备把他踹下床的贺初年被勾起了兴趣：“是谁？以他的能力，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红黑社的黑桃K。”
“出动王牌，还挺看得起你。”贺初年倒不意外，红黑社是星际最顶级的杀手组织了，麾下54名杀手，个个神秘莫测。
“是啊，怪可惜的。”可惜他们虽有王牌，我却有你。
可惜？贺初年表示无法跟上神经病的脑回路。
“他的能力是，制造幻象？”
“嗯，除了幻象，应该还有其它的，我当时感觉五感被屏蔽……调查到的信息不多，黑桃K最擅长的能力或许是瞬间夺去人心神，所以他出手无往不利。”
“就算这样，你也太容易中招了，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贺初年一脸鄙视。
“挣扎了的……”陆成璋讪讪，他盯着贺初年的脸：“可他幻化的，是我心中最渴求的东西。”
“怎么？他给你幻化了一个黑天使之翼机甲？”
——黑天使之翼，多年前一款机甲游戏的巅峰作品，陆成璋曾经的梦中情机。
“多少年了，你还记得这个？”陆成璋表情尴尬，眼里却装满掩饰不住的笑意。
“是啊，还要多谢你们手下留情，没有剥离我的记忆。”贺初年随口答。
陆成璋心头一涩，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又快速遮掩过去：
“你呢，当时反应怎么那么快？是不是，”陆成璋勾勾唇，“是不是一直关注着我？”
“精神力场的感应而已。”
“你就不能说好话哄哄我？”
“你是谁？”贺初年挑眉看着他。
“侍寝有功的人！”陆成璋理直气壮。
“滚！”
“不滚，我还有话没说完。”
“快放！”贺初年难得感觉到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陆成璋语气却更慢更低缓了：“阿年。”
“嗯？”
“红黑社折损了黑桃K，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况还有背后黑手。阿年，我处境好危险……”
“所以？”
“所以，我近期只能苟在游隼号上了。”
“苟可不是游隼的风格。”
“那你说说，游隼的风格应该是什么？”
“自然是以牙还牙。”
“那，我做鱼饵，把他们钓出来？”
“可。”贺初年是真困了，他都有点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睡着觉，陆成璋醇厚的声音此时就像在给他催眠一样。
陆成璋明明在他合上眼后就一直不错眼神地看着他，却像没察觉他的状态似的，依旧不疾不徐，循循善诱：
“阿年，我做饵，你执勾，可行？”
“都行……”
“那，第二军校校庆，我会出席庆典，你随行好不好？”
“嗯。”
“不以贺初年的身份，还像以前那样，做我的副官，行不行？”
“别吵。”
贺初年翻了个身，一只手重重落在他脖子上。
“那你先答应我。”
“嗯。”
“你答应了？”
“嗯，闭嘴。”
“阿年？”
“贺初年？”
回应他的，只有贺初年均匀的呼吸。
说好的失眠呢？陆成璋失笑，随后小心翼翼侧转过身来。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又肆无忌惮地看他的脸。
他的皮肤本是冷白色，加之五官过于惊艳，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此刻，因为被昏黄的灯光掩去锋芒，又染上一丝温度，显得无害而可亲起来。陆成璋忍不住抬起手，却又不敢碰触，最终悬停在他眼下的青黑处，隔着空气轻轻一抹：
都会好的，贺初年……
贺初年一夜无梦，睡醒之后，神清气爽——如果怀里没有拱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的话。
“阿年，早。”陆成璋在他醒来的瞬间，也睁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嗯？”陆成璋眯了眯眼，眼神有点危险，他支起上半身，露出锁骨上的红痕：“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贺指挥？”
贺初年有些理亏，粗鲁地把他衬衣往起一拢：“我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打算走的，是你抱着我不撒手。”
这就……说不清楚了……贺初年烦躁地挠挠头，他大概睡断片儿了，只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现在怎么办？”陆成璋一脸无辜。
“什么怎么办？赶紧滚蛋！”
“你确定？让我衣衫不整从你这里出去？”
贺初年顺着他的话看了眼他的衣服，咳，昨晚手太重不小心把他衬衣给撕了……
贺初年略感羞耻，起身从自己衣柜里翻了件黑色便服丢给他。
陆成璋接过来，手下意识在衣服上摩挲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换上。
“那我走了？”
“赶紧，我感应过了，走廊上没人。”
“你心虚？”
“虚你妹！”
贺初年打开门，一脚把他踹向对面——没错，这一层是高级军官宿舍，他俩的房间不过门对门而已。
陆成璋含笑转过身来：
“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的事儿，贺「副官」……”
“……？”
贺初年满脸问号，回忆了下，终于记起自己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艹，美色误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