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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天后观里现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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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外传》神仙篇中写道:神女人身蛇尾，鳞片碧绿。
还写道:神女背生六蟒，皆通体碧绿，色若翡翠。
总言之，神女的形象，永远和巨大青蛇联系在一起。
以致于慢慢形成了青蛇既神女，神女既青蛇的观点。
吴梦参也不例外。
他刚看到王嚣手臂上紧密排列的碧绿鳞片，就想到了神女。
“你……”
是该问王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该问王嚣怎么变成这样了？
想问的有很多，但王嚣生性敏感，性子脆弱，一问若在让他多想，以为自己是在戳他痛处，抓住他现在的窘境，大肆嘲讽，岂不是把自己和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往更加危险的地方推动。
因此，吴梦参说不出话来。
张开的嘴又尴尬地合了起来。
姬芮可不管他们师兄弟之间的龌龊，和谨小细微的关系，莽撞道:“你怎么变成这种怪物模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姬芮形容也没好哪去，千面化身，更加不容直视，这人就是有种别人若比自己惨，那自己的凄惨处境就算不得什么，姬芮看着比王嚣还怪物，所以王嚣也没觉着自己被冒犯到，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道:“你照照镜子，自己看看，你这幅样子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姬芮对自己的尊容有所认知，千面同时翻了个白眼，道:“你这话说的，就跟你比我更像个人，就能改变你自己现在不是个人的处境吗？”
“你他妈骂谁呢？”不是人是王嚣最大的痛脚，被戳中后，他当即勃然大怒，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他妈哪里不是人了！”
姬芮以前脑子是不太够用，但好歹也是末代帝王，这王朝一到末代，什么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姬芮吃过见过，岂能被这吼住。他又翻了个白眼，道:“你都这幅尊容了还需要我把话说清楚了，实在不行，就你那句话，你自己回去找个镜子照照。”
“你……”
仿佛老二有什么天生的定律似的，一家中中间那个孩子往往都性格敏感，容易患得患失，还相对比较极端。王嚣既是家中老二，又是他师父白云道长的第二个徒弟，在家时，他上有兄长，下有弟妹，在瀛山，他上面有别人家的孩子吴梦参，下有师弟师妹，一直夹在中间，受到的关注最少，性格也最敏感极端，同门师兄弟心里都有数，为了不让他动气，往日相处中当着他面的能让着他的就都让着他，几乎没什么人敢当面刺他。
一来二去，他也就养成习惯了。
现在遇上个不惯他这毛病，真给他气了个够呛。
肉眼见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吴梦参赶紧道:“老二，你气性怎么还是这么大。陛下他也是无心之言，你别往心里去。”
“无心之言？！”有人服软，王嚣立刻来劲了，道:“他都快骑我头上了，还是无心之言。”
吴梦参:“……”
姬芮翻了个白眼，道:“吴国师，就是有向你这种人，一直让着他，他才成现在这样。”
“……”
吴梦参两头被挤兑，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成成成，我就多余开这个口，你俩继续，我就看你俩什么时候能争所以然。”
姬芮道:“我和那个小心眼的家伙没什么好争的。”
王嚣毫不示弱道:“明明是我和你这个白痴皇帝没什么好争的。”
“你他妈没长眼睛吗？”因为是近亲乱.伦所生，姬芮没被秽感染前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痴，自己这个先天缺陷，姬芮一直很羞于提起，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他的痛处。痛脚被人踩住，姬芮也不干了，破口大骂:“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白痴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王嚣争锋相对，道:“这世界满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能有什么秘密，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你不就是接受了神女的恩赐，吞噬掉了最后拥护你的士兵、臣子，变成现在这种怪物，聪明起来的吗？”
“你……”
老底被戳穿，姬芮脸上挂不住了。
千张面孔同一时间阴寒了袭来，风暴在他周围聚集。
风雨欲来。
吴梦参其实早就有猜到姬芮是如何被感染的。
但猜到和听到之间尚有鸿沟。
越过这道鸿沟带来的震撼还没褪去。
他正怔忡。
那边姬芮冷笑一声。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不就是揭底嘛，姬芮虽然知道的不全，但正如王嚣所言，世界满共这么大点地方，能有什么秘密。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姬芮直接掀开王嚣老底，道:“你不是也为了力量臣服在了神女脚下，放弃身为人的身份，接受了祂的馈赠，成为了祂在人间的使者吗？”
“？”
吴梦参怀疑起了自己耳朵。
“陛下，你在说一遍，王嚣他这是怎么了？”
姬芮道:“吴国师，就是你听到的这样，你师弟自甘堕落，接受了神女的馈赠，化身成首，当了祂御下八使之一。”
“王嚣，是这样吗？”吴梦参确认道:“你真成了神女御下八使吗？”
王嚣没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似的道:“姬芮，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也接受了神女的馈赠，成了祂御下八使之一，而且我最起码没有伤害别人，不像你走到哪里吞噬到哪里，最后走投无路了，躲到这个小乡村来，还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吞噬掉了这里的主神。”
“你胡说！”姬芮情绪激动。
王嚣道:“我哪里胡说了！”
姬芮恳求地望向吴梦参道:“吴国师，你别信他的，我虽然是接受了神女的馈赠，成为了祂御下八使，但我真的没有吞噬掉其他人，也没有吞噬圣母。”
吴梦参没看他，也没回答他的恳求，最后一遍确认道:“你们两个真的接受了神女馈赠，成了祂御下八使吗？”
说这话时他语气很冷。
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与之前还算好言好语的态度截然不同。
加之，他降临后使用的这具壳子长相冷清，宛如寒刃。
这会一黑脸，他整个就跟镀上一层坚冰，冷气飕飕往外冒。
给姬芮和王嚣骇住了。
几乎同时，他俩没了之前的气焰，胆怯地点了点头。
吴梦参视若无睹，道:“神女御下八使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们两个心里没数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