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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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逃？
系统每次检测到危险，都会提出逃离。
姜演看着那100％的黑化值，陷入怀疑，千白川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精神污染严重，也会催化黑化值提升，数据会不会是错误的……
“能告诉我怎么找到游戏意志吗？”，姜演抓紧时间询问，很怕系统突然再次消失。
【游戏意志……就在这里…】
姜演看了整个屋子什么都没发现。
“具体是什么样？”，游戏意志对他而言只是个模糊的概念，没有具体形状。
【游戏意志属于系统，玩家可以根据001进行寻找。】
001……同样是蓝色的屏幕。
姜演四处看了看，起身拉开了屋里的窗帘，游戏世界还是处于半停滞状态，枝丫上停留着一动不动的乌鸦，偶尔会卡一下，变一个动作。
系统说游戏意志就在这里，是在这座城堡还是周围？莫名的，姜演喉咙滚了滚，游戏意志为什么会在这座城堡？
他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系统001检测到了不明力量攻击，他再回到这个世界后，千白川恢复了记忆，游戏意志消失，出现在这里。
……千白川不光知道游戏意志的存在，还困住了它，联想到一些前因后果，似乎这样的解释更合理。
如果是这样的猜测，那之前对话里千白川的不知情就是假的。
姜演脑子一时乱糟糟的，他看了看那扇关紧的房门，走了过去，轻轻扭动把手，随着“咔”的一声，门打开了。
姜演松了口气，往外走，穿过熟悉的长廊，他打开着每一间房门，仔细的寻找着每个地方。但找了一会后姜演就停了下来，按他的理解，系统属于高智能科技，不会受限于这样的空间。
“你能感觉到它吗？”，姜演问001。
001在思考，片刻后尝试连接，【连接失败。】
失败……在预料之中，姜演只得到处走走停停，直到浮空的001突然消失。
“阿演。”，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姜演关上了那扇门，回过头看见了千白川，“怎么出来了？”，这人询问着走了上前。
姜演有些心虚：“无聊，就出来走走。”
千白川牵过他的手，“回去吧。”
“好。”
001似乎是刻意在躲避，千白川一出现，就会消失。
去往一楼，千白川准备了热牛奶，松饼，还有一些烘焙的面包，姜演对食物不怎么挑剔，慢吞吞的吃着。
“你……要吃吗？”，坐了会，感知到一侧过于直白的目光，姜演缓和的说道。
“不用。”，千白川单手抵着额与他对视。
怪物当然不会吃食人类的食物，姜演就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千白川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没怎么移开。
吃的漫不经心，联想着001说过的话，姜演一时不知怎么做。
逃离……可千白川除了变得温柔，没什么异常。姜演没有要逃的心思，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应该先找到游戏意志。
只是千白川否认了知晓游戏意志，他再过多的询问，也多半问不出什么。
慢慢来吧……
“我离开了很久吗？”，因为时间流逝的不同，这个问题姜演一直很想问。
千白川：“两个月十七天。”
“……”，姜演停下了手里的叉子，指腹压了压，时间比他想的要久，他看向了千白川，“你一直一个人待在城堡？”
“嗯。”
在一个停滞的世界里，一直待在这座城堡内，姜演的心脏刺痛了下，不知怎么安慰。
“没关系的阿演。”，千白川似不在意，嘴角带着一抹很浅的笑意，“现在我找到你了。”，对视的浅绿色眼眸看起来很温和，与系统提示的黑化值100％呈现两个极端。
数值大概是错误的。
姜演犹豫着嗯了声。
城堡内只有他们两个，时间又是半停滞的状态，窗外连风声都难以听到，安静就显得过于诡异。
吃完东西后，姜演拉着人去城堡外走了一圈，系统说游戏意志在这里，“这里”是一个模糊的用词，城堡附近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找了一圈，姜演什么都没有发现。
揉了揉眼睛，抬头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姜演发现这个世界连天色都没有过变化。
“这里是不是连黑夜都没有了？”
千白川：“偶尔会有。”
游戏世界不是完全的停滞状态，所以偶尔会迎来黑夜。
“觉得困？”，千白川走近，伸手碰了碰他有些发红的眼尾。
姜演鼻音嗯了声，“是有一些……”
或许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到了休息的时间。
千白川：“那回去吗？”
“嗯。”，搜寻无果，也只能回去。
“我先回房间洗澡。”，走到走廊口，姜演想回房间一趟，原本是他拉着千白川，现下变成了千白川攥着他，他的手没能抽开，只能开口提。
“你的衣服在我的房间。”
“嗯？”，带着些疑惑回到房间，姜演见他的衣物真的在千白川房间里的柜子里，叠得整整齐齐，分类归放。
姜演想象着千白川在游戏世界无聊的两个月，将他的衣物全部收进自己的屋子，偌大的城堡，在他离开后，这些是仅存的与他有关联的东西。
千白川或许是在想念他？
心绪复杂，又有些堵，姜演总觉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于千白川而言过于的长。
“我……我能抱抱你？”，姜演小声的说着转过身。
千白川微微张开双臂，姜演走近抱紧他，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他在感受着这个自己所创造出来的角色的心跳和体温。
是真实的……
游戏世界相处的每一日，姜演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带着过去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唤醒。
千白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姜演脸贴在他的胸口待了好一会。
“我去洗澡。”，松开了手，姜演拿了一件睡衣。
“要我帮忙吗？”
100％的角色好感值，他们之间应该是处于热恋期。如果是隔着屏幕提出，姜演想自己大概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四目相对，果然还是得适应一下。
“嗯，不用，我很快就出来。”
姜演去了洗浴间，关上浴室的门。他试着在等待系统的出现，但或许是系统认为不够安全，又或有其他的顾虑，并没有弹出。
脚下的黑影开始涌动，若尔拉的“执念”还在他的影子里。对这拾取而来的“执念”，还是没搞清楚其作用，姜演下意识的选择了无视，打开了花洒的开关。
二十分钟后，姜演顶着毛巾出了浴室，他是真的困了，疲乏的想闭上眼睛，整个人专注力也不集中。
坐在沙发，千白川拿过了他手里的毛巾，姜演摸索着，碰到了人冰冷的指节，微微触碰，姜演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微低下头，懒得动，随意的靠在了千白川的腰间，任由其折腾。
闭上眼想要睡觉，迷迷糊糊感觉到人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演。”
姜演应了声，千白川放下毛巾，扶住了他的肩，坐在他身侧，“现在睡会头疼。”
姜演还是觉得困，没应声，嘴角被啄了啄，姜演又醒了，对上千白川近在咫尺，过于冲击性的一张好看的脸，姜演愣了愣，睡意一时没了大半。
“头发还是湿的阿演。”
游戏世界没有吹风机……
姜演问，“没什么魔法一类的吗？”
“有火。”，说着，姜演就瞥见一缕幽蓝色的小火团从千白川掌心里冒出来。
用这样的火，姜演很担心头发会烧没了。
姜演喃喃：“我不睡了……”
千白川：“一会再睡。”
“嗯。”
千白川拍了拍沙发一角，姜演心领神会的坐到了人身前。千白川帮他擦头发，姜演无聊看着窗外发呆，过了会，千白川又递给了他一本书打发时间。
这是他曾经看了三分之一的书，故事还算有趣，姜演随手翻动看了起来，但文字这东西，看得久了，就又觉得犯困。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干的，姜演只知道自己强撑了好一段时间，撑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靠着千白川就睡了过去。
书本落在了地面的毯子上，发出的动静并不大。
千白川一只手护着他，片刻后将他抱在了怀里，搂着少年的手在下意识的在收紧，他蹭了蹭他的发丝，嗅着他所熟悉的气息。
黑色的眼睫垂了垂，千白川的眼眸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丝很浅的猩红色。
如果没有游戏意志诞生出来的系统搅局，他的阿演在第一次进入游戏世界，就已经留在了他身边，他们会多出很长的时间熟悉彼此，更多的时间相处。
剥夺篡改他的记忆，在他记忆苏醒后尝试抹杀……无论是游戏意志还是系统，都不该存在。
要彻底的阻断这人离开的一切可能，让游戏意志消失。
“阿演，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他轻声开口询问，平静之下暗藏着翻涌压抑的欲望，温和的面具之下是一颗躁动失控的心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想念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