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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话 父子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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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天雫国四王子娶了个冥妻,带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往天都。由于大军不能进天都,便被安置在天都的临近之城寒城。四王子带着冥妻和一众贴身人马奔回天都,对于四王子的归来,王城之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话说堂堂一国的四王子竟娶个冥妻,这种事情,就算是平头百姓都少不得被人议论,更何况是个王子。
但四王子对于流言蜚语向来不屑争论,只是其母妃那里不好言说。但是其母妃顺夫人又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不知道她孩儿的用心良苦,且不说四王子对七公主是否有真感情,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与缇国交好,四王子这么做那对缇国来说是多么大的恩情,有了这份恩情,天雫国与缇国的同盟算是达成了。
不过顺夫人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这么做,就像她最初期望的那样,只求自己的孩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不要卷入纷争,远离这些争斗。可惜,她这个孩儿战心太胜,四王子可能生来注定就不是个普通人!
顺夫人赶在四王子面君之前拦住了他,把他带回富顺宫。
一进房间,四王子便跪在顺夫人面前:“孩儿求母妃责罚。”
顺夫人背对着四王子,手指撵着一串珠串,由于用力过猛,手中的珠串子被她攒断,珠子顺着指缝滚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翀儿!”
“孩儿在。”
顺夫人转过身来,向来祥和的面庞第一次出现了怒气:“翀儿,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了?”
“孩儿错在不该要那两万兵士。”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要!翀儿~虽然这次你们是奉你父王之命前去求亲结盟,但是却没让你带两万大军回来,你这是让你父王提防你吗?现在你的那几个王兄就已经视你为眼中钉了,肉中刺,如今若再多个天雫国国君,你这是要你母妃坐立难安吗?”
“母妃莫虑,孩儿早已想好,将这两万大军献与父王。”
听到这句话,顺夫人的脸色才稍有好转:“你说真的?”
“孩儿不敢欺骗母妃。”
“如是这样便好。”顺夫人松了口气,又问:“只是你真的舍得这两万大军?”
“母妃,孩儿是母妃的孩儿,也是父王的孩儿,母妃疼爱孩儿,父王也疼爱孩儿,所以孩儿敬爱母妃也敬爱父王,这两万大军孩儿本就是要献给父王的。”
顺夫人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会说出这番话,她一直觉得,孩子生出来后,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夫君,孩子还有个父亲,一个真正的父亲。
顺夫人将四王子扶起来:“你能这么想,母妃就放心了,去吧,你父王派人过来了。”
四王子点点头,随着侍官出去了……
此时另一边,高红的朱漆门内,媥夫人在得知儿子失手后,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你还有何用!”媥夫人气的把茶盏摔的粉碎:“你什么时候能争一口气!”
“母妃!母妃!您别生气!”
“我怎能不气!你可知道!你可知道那蛊虫是……”媥夫人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深深的顺了口气,坐在榻上,挥手叫跪在地上的儿子起来,侍女赶忙递上一杯新茶,三王子将茶盏端于他母妃面前。媥夫人喝了口茶,问到:“你说你怀疑蛊虫是被大王子调的包?”
“孩儿只是怀疑,那日,只有他与我相处过,若不是他,孩儿实在想不到别人。”
媥夫人放下茶盏,杏仁眼转了一转:“看来平日里还是小看了这大王子了,面里看上去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每日都与那群官乐厮混在一起,不争不抢的模样,看来这性子实则跟那个女人一般城府。”
媥夫人口中的那个女人,此时正坐在那座红色朱漆的雕花鎏金门内。大王子正与国母娘娘悠闲的说话,但其对话的内容似乎并不是那么悠哉。
“延儿,此事你不必担忧,这两万大军在贶翀手里便是个烫手山芋,他没那个胃口吞下这两万军队,你父王可不是个吃素的。”国母娘娘说到。
“听母后这般说,孩儿便放心了。”
“放心~”国母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一切有母后呢。”
……
四王子随侍官来到了宣武宫中,天雫国国君立于殿上,四王子跪地叩拜:“儿臣拜见父王。”
天雫国国君挑了下眉毛,踱了两步:“为何回了不直接面圣?”
“回父王,儿臣本是直接求见父王的,只是中途遇母妃等候,便耽搁了,望父王恕罪。”
“你母妃。”天雫国国君顿了一下,不知想些什么,却没有说,而是转说到:“说说吧,此行如何。”
“回禀父王,如父王所见,儿臣娶了缇国七公主并携了两万大军回来,缇国国君写了契书,与我们天雫国永世交好,绝不起兵,这是两万大军的兵符,儿臣交与父王统领。”四王子拿出兵符,一旁的侍官将兵符呈与天雫国国君。国君看了眼兵符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至于身后,又踱了两步:“七公主之死是怎么回事?”
“此事还在调查,未得结论,但是七公主的死……”
“七公主的死怎么了?”天雫国国君追问到。
四王子迟疑了片刻,说到:“请父王屏退左右。”
天雫国国君挥了下衣袖,左右尽退。
“说吧。”
“七公主的死可能与我们天雫国有关。”
天雫国国君听到这话,脚步顿了:“翀儿,此事你可知厉害!”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才斗胆娶了七公主回来。那日,儿臣在七公主床榻旁发现一个装毒虫的木盒,木盒经证实是兀衣国的东西无错。但是木盒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是番红花香,这种香料只有我们天雫国有,而且只有王室能享用,这不是随便人能得到的。如果让缇国发现这一点,我们三个王子可能都脱不了嫌疑。”
天雫国国君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几声,他虽然猜到结亲之事会有所不顺,但是没想到他的孩儿们都如此大胆,这事若败露,那他筹划了十几年的宏图伟业将受到不可估量的影响。国君踱步坐回到坐榻上:“翀儿,此事你做的很好,父王应该好好加赏你。”说着天雫国国君将案上的兵符拿了起来:“这两万大军现在由你统领。”
四王子看着那兵符,再看看他的父王,父子间眼神似有一场博弈,这兵符该不该接,国君到底在想些什么,四王子经过一翻思考最终决定:“谢父王赏赐!”遂接过兵符。
天雫国国君嘴角微扬,将兵符郑重的放在四王子手中:“父王期待你的表现。”
“是!”
四王子领了赏赐离开了宣武宫,宣武宫那厚重的紫檀雕龙门,显得有些沉重,四王子不知从何时起,他与父王的关系开始逐步倾向君与臣的关系,似乎长大便意味着再也不能像儿时般同坐在父王的御马上,御马之上只能有一个王者,他们间的父子关系早在他束发之年就结束了。往后,他们只有君与臣。
四王子仰头看向天空,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下雪了……”
“冷,好冷……”颜欢公子迷迷糊糊,惨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没有死,不知这是不是该庆幸他会变异的体质。不过颜欢公子的伤只有在身体异化时,恢复的会比较快,若在正常状态下,就跟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