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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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渝之走到保险柜前，刚弯下腰准备打开，突然起身走向门外，他看着几个机器人，伸出手：“枪给我。”
机器人有些犹豫：“我们没有——”
“我是联盟任命，人民选择的审判长，我现在要求你们交出武器，过分吗？”
白渝之语调很平静，他淡淡看向它们，伸手接过枪，直接甩给五个玩家：“对准监狱长的脑袋，防止一会反水了。老东西，坏心思多的很。”
他像是早有准备，准确无误输入了密码，他翻找出徐尚未的审讯记录，扔给程渡：“拿去。”
“给把枪给我。”白渝之拽住A008的头发，拖拽至一旁的角落里，他垂眸盯着对方，得意地挑了下眉梢，“跪下。”
A008仰起头，有些痴迷地盯着白渝之，他笑起来：“审判长，你真好看，你的腰看起来就很软，你的腿也是。”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摸，却被白渝之打断。
NPC眼中平静，看着A008突然笑出声，他轻声，语调带着点引诱：“你也觉得我好看？”
A008点头，他几乎是癫狂了：“其实你要这些东西很简单，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你太香了审判长，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
白渝之把枪抵住他的下颚，用力挑起，他情绪冷了下来：“是吗？”
他分出一点注意力，看向不远处的玩家。
程渡手里拿着那本审讯记录，目光正投向他，见他也看过来，才侧过头，和好友一起讨论着里面的内容。
“审判长很羡慕吧。”A008阴冷地笑起来，“看出来了，你多羡慕他们啊，可惜你自己却是独自一人呢。”
白渝之没动，把视线凝在他身上：“是啊，我这种人，的确很羡慕。”
A008突然大笑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他声音倏然放低，抬起身体凑近白渝之：“真可怜啊，你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接近他们，迟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给这把枪，换了子弹。”白渝之笑起来，眼中却无半分，“来自心理医院生产的，其实我并不想就这样了结了你，但是你知道，我有很多理由把你营造出自杀的场景。”
A008身体莫名颤抖起来，他仓惶地想要逃跑：“审判长，权利不是这样……呃！”
蓝色药剂准确无误射进了他的身体，监狱长一脸惊恐，立刻把针管拔了出来。
白渝之藏匿在角落中，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他放下枪，胸腔起伏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白渝之？”
程渡的声音突然拉回了他的思绪，白渝之抬头看过去，五个人紧张地看着他，岑雾试探性的问他：“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并不好。”
史誓有些嫌弃地踢了A008一脚：“你们NPC也搞内部歧视啊。”
房间就这么大，A008刻意发出的声音大部分都能让人听见。
程渡往前走了一步，白渝之仰起头，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又伸出手：“先出来吧。”
白渝之还是不动，他看向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监狱长，心里畅快了不少。
“我没事，他会遭到报应的。”
连盛这才出声：“你给他注射的是什么？”
白渝之垂下眼，他嘲讽地笑了笑：“当然是你们制作的药剂了，现在就来让你们看一看这种营养液有什么作用。”
“注射三分钟后，人体会产生幻觉，内脏会被药剂腐蚀，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那种肠子绞在一起，像是有人在内脏里面搅来搅去一样，疼痛感会让他们说不出来话，活活被痛死。”
“死后是查不出什么线索的。”白渝之俏皮眨了下眼，“不过我是审判长，我有权审判违法的人。”
“你们能理解了吗？”
程渡沉默了几秒，他看了连盛，没吭声。
连盛发问：“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拜托，谁家给线索一蜂窝抛出来的啊。”白渝之哼了声，“要不是碰上这个蠢货，还要你们自己去试呢。”
“你不是替我们试过了吗？”封淑洁忽然出声，“还需要我们试？”
白渝之呼吸急促起来，他定定地看过去，像是有些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程渡语气很怪，他几步上前把白渝之拉了出来，然后认真询问他：“你不是喝了两管吗？”
白渝之顿了几秒，他怔了怔，随即低下头，轻轻挣脱开程渡的束缚，他一脸坦荡：“我无法感受到疼痛，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这样说，各位能明白吗？”
白渝之拍拍手：“好了，别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你们时间有限，信息整理好了吗？”
五个人这才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审讯记录上，无人发觉A008临死前得意地笑，像是毒蛇一样死死盯住白渝之。
“审讯记录上说，徐尚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要出庭作证文含雯的罪行，唯一一个要求就是给自己减刑？”
史誓说到最后语气都变了，他无法相信：“这人设前后矛盾也太大了吧，他之前说的话一看就不是这样的男人啊。”
岑雾冷冷道：“谁知道呢，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
史誓：“欸欸欸，不要无差别攻击啊，我还是很好滴。”
封淑洁：“呵。”
史誓：“……”
连盛好笑：“别吵了，我也觉得不大对劲，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崩坏才对。”
“你看，这个审批，名字并不是A008。”程渡迟疑道，他扭头问白渝之，“这里的人都是用编号吗？”
白渝之点头：“这里都是用编号，无论是犯人还是工作人员，都是一样的。”
程渡深吸一口气，他指着审讯记录：“你们看，徐尚未说自己和文含雯很早之前就出现分歧，到后面他对自己一直支持文含雯的工作表示忏悔，这种前后矛盾的话完全不成立，他是不是此刻才被真正催眠了？”
此话一说，四个人也反应过来，封淑洁指着审讯人的名字：“这个人叫费仍，说不定就是我们一直要找到的催眠人物。”
岑雾在一旁低头：“的确挺费人的。”
连盛忍不住笑：“少玩谐音梗。”
他们的气氛很好，白渝之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直到程渡的目光让他忍无可忍。
“副助，你想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白渝之偏过头：“找到线索就快走，别浪费时间。”
“你——”程渡指了下眼睛，“有血迹。”
他拿出手帕，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擦擦吧。”
白渝之接过，用力擦了两下，眼下被擦的泛红，他低声说：“直说就行，大男人扭捏什么。”
他说完就推开门往外走，封淑洁拉着岑雾神神秘秘道：“你看，他耳朵又红了，脖颈也红了。”
听力极好的NPC白渝之现在不想理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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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渝之带着他们出了监狱，又瞬移来到指定的地点——费仍的诊所。
这是一位心理医生，他的工作地点就在家里。
外面有机器审核着，不知为何，看见他们并没有抗拒，反而说了句：“欢迎回家。”
玩家：“……？”
史誓还乐呵呵的：“还真是客气。”
费仍的家也很大，整个风格更偏向程渡记忆当中的，看起来亲切感提高很多。
他们刚进门就有专门的机器人递上茶水，然后端来营养液：“欢迎各位贵宾的到来。”
“它在说谁？”
史誓一脸懵：“这机器人挺客气的，哎？”
他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第一杯茶，干笑了两声接了过来，连盛在他身旁补刀：“听见了。”
史誓：“滚。”
程渡拍了拍史誓的肩膀：“少说两句，一会儿拿胶带封住你的嘴。”
五个人也不敢喝，拿在手里没一会儿就放下了，然后尝试往楼上走，奇怪的是机器人没有任何阻拦，只是退至一旁。
程渡警惕起来：“大家小心。”
白渝之跟在他身后，他视线定到程渡脖颈上的标记，开口：“等一下。”
他快步走上前，针对性的盯着史誓：“你去探探路。”
史誓“啊”了声，他指了指自己：“行吧，我去就我去。”
他一个人大步朝前走，白渝之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心理医生喜欢明亮的房间，你可以去找找。”
程渡站在他身后，问：“我们要做什么？”
白渝之转身，他挑了下程渡的下颚：“等。”
“等？”程渡挑了下眉，“审判长一旦说这话，可信度简直低到低谷。”
他快速伸手抓住白渝之，几乎是半抱着NPC上的楼，五个人分工明确，迅速开始找史誓的位置。
“史誓，你在哪里？”
岑雾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答，此刻心里涌起不好的想法，开始加快寻找的速度。
好在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史誓，那是一间通光很好的卧室，只可惜现在的天不尽人意。
“史誓。”连盛觉察到不对劲，他上去一步，刚想要触碰对方，就被史誓低呵住。
“别过来。”
他的后背颤栗，慢慢转过身，面色煞白，看着几个人欲哭无泪。
他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拿出来，目光死死盯住白渝之，那是一张照片，上面的人赫然是——史誓！
他愣愣道：“所以，我的角色是，费仍对吗？”
白渝之没回答他，而是轻蔑地轻笑两声，他也不作回答，只是扬声欢愉：
“时间到！投票时间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