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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男二的身心是属于女主的(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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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媛瑾的兄嫂很快赶到,靳君黎梅媛瑾的事情闹得太大,热搜还是梅媛瑾的哥哥让人撤下来的,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来的路上,梅山眉心紧锁,表情紧绷,风雨欲来。
妻子周颖在一旁规劝,“靳君黎胡闹了多少年,媛瑾就受了多少年的气,这次估计是气狠了,这才做出这种事来。”
梅山不说话,身上的压迫感更强。
周颖也不是真心劝丈夫,梅媛瑾闹的这一出,不光靳家丢人,梅家更是丢大了人,靳君黎到底是男人,养几个女人大家不会指摘什么,梅媛瑾就不一样了,她一个女人,又是个五十岁的老女人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岁数大了反而胡闹开了?
周颖不理解,也有怨气。
梅靳两家因为是姻亲关系,勾连甚深,梅山退休后,梅家就是她儿子上位,梅媛瑾老老实实的维系好梅靳两家的关系对她儿子最有力,所以周颖意思意思地劝了劝就不再说话。
车朝道安医院急驰。
同一时间赶过去的还有梅媛瑾和靳君黎的儿子靳旭安,他现在正在靳氏集团各部门轮值学习,靳氏有专门负责新媒体的部门,一发现热搜立马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他。
靳旭安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就是羞恼,在知道母亲昏迷的时候,担心占了上风,立刻赶了过来。
他先梅山一步赶到医院,问了父母的情况后,隔着玻璃瞅了瞅有小情儿陪着的父亲,转身进了母亲的病房,脸色不怎么好看。
“妈……”
一个妈字喊到一半就停住了,看着坐在母亲床边的时暖冬,靳旭安有些诧异:“时阿姨。”
“坐。”时暖冬边给梅媛瑾化妆边道。
靳旭安默默看了一会儿,嘴唇紧抿,没说话,依言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看见梅媛瑾没事,他心算放下大半。
给梅媛瑾绑好手腕后,时暖冬终于得以喘息。
“这是?”
靳旭安刚问出两个字,梅山夫妇这时走了进来。
靳旭安看着眼眶瞬间红了的时暖冬,瞳孔倏地一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靳旭安坐在外围,梅山先看见他,却没像往常一样唤他,大踏步往里走,“梅媛瑾,你多大……”
跟靳旭安一样,梅山只说了几个字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时暖冬,他一怔。
周颖也有些意外时暖冬竟然在这里,见丈夫没反应过来,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
梅山僵硬地扯出一丝微笑,“时姐姐也在?”
梅媛瑾跟时暖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梅山小时候没少在两人身后当跟屁虫,儿时的情谊在,每次私人场所见到,这声时姐姐也就习惯的叫了下来。
“嗯。”时暖冬轻哼一声,“看你这架势,兴师问罪?”
梅山不说话,目光转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梅媛瑾,想起医生说她没什么事的话,不禁冷哼一声,但就如梅媛瑾所料,时暖冬在这里,他不敢多说。
还是周颖目光毒,先梅山一步发现梅媛瑾被紧紧包住的手腕,“这是怎么了?”她上前一步,又看见了被甩在床下带血的水果刀,脚步不由一顿。
梅山也看见了,眼里也露出惊愕,“我姐又自杀了?”
这话一出,病房里瞬时一静,躺在床上装死的梅媛瑾胸膛极速起伏,幸亏时暖冬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妈自杀过?”靳旭安眼神不善,根本顾不上梅山是不是长辈的事,“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舅舅,既然知道,为什么装聋作哑没见你为我妈讨过公道?”
“你出来。”
当着时暖冬的面,梅山被外甥不留情面的质问弄的有些难堪,他勉强对时暖冬笑了笑,转头对靳旭安道:“出来说。”
周颖同样尴尬,跟时暖冬打了个招呼,紧跟着舅甥二人出了病房,这两个人哪有探病的样子,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担心,只有怒火。
人一出去眼泪就从梅媛瑾的眼角流了下来。
“我怕他们担心,一直没把这些事告诉过家里,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自杀过的事,他是忘了小时候扯着我的衣袖叫姐姐,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我陪他玩儿了吗?还是忘了曾经举着宝剑信誓旦旦地说会一直保护姐姐的话?”
梅媛瑾看着时暖冬,眼神茫然:“我也没想让他保护,但是他装不知道我被靳君黎和外面的女人逼到绝路的事……”让她心寒。
梅媛瑾突然不敢想父母亲是不是也在假装不知道这些事,儿子是不是也会不站在她这边,从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众叛亲离,明明前两天她还跟时暖冬说我梅家跟靳家家世相当,我梅媛瑾不怕他靳君黎的话,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羞耻,觉得在老姐妹儿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弄这道伤口?”时暖冬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对呀,为什么?”梅媛瑾五十岁的人了,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孩儿,时暖冬这一问,让她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不在姐妹面前沉湎于自怨自艾之中。
时暖冬看出梅媛瑾在强撑,对方眼神晦暗,没有光彩,她想起梅媛瑾说过自己得过抑郁症的话。
时暖冬不动声色,仿佛没看出来,语气跟平时一样,“因为梅山是个好商人,媛瑾,不要跟好商人谈感情,容易伤钱。”
梅媛瑾:……
她没听明白时暖冬的话。
靳旭安却听懂了,他关上房门,走到母亲床边,道:“时姨的意思是舅舅是个好商人,所以他会利用好你割腕自杀的事,在靳氏那里讨到好处。妈妈放心吧,舅舅会利用这件事为你讨回公道的。”
靳旭安嘲讽一笑,不知道在嘲讽梅媛瑾、梅山还是靳君黎。
他看着面露不可思议的梅媛瑾,道:“我总算知道新安区那块儿地是怎么落入舅舅手里的了,当年父亲相让,可能就是因为舅舅抓住了父亲的把柄,利用你自杀的事逼的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今天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出人命可就不一样了,在梅媛瑾出轨之前,靳君黎闹了这么多年,他已经理亏在前。
现在各玩儿各的豪门夫妻不少,他妈这事之所以闹到现在的地步,还是上了热搜的原因,不管梅家还是靳家,都担心影响到自家股票。
“梅山呢?”
梅媛瑾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她一直以为自己跟弟弟的感情虽然比不上小时候,但也算不错,没想到对方的眼里早就只有利益,姐姐算个屁。
“爷爷奶奶过来了,舅舅正在医院的会客室跟二老说这件事。”靳旭安道:“奶奶本来想过来兴师问罪,知道你自杀后脚步一转跟着爷爷走了。”
“对了,爷爷奶奶知道这件事后通知外公外婆了,外公外婆正在买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时暖冬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意外于靳旭安的冷静,记忆里,这小子一直有些浮躁,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竟然成熟了这么多。
“二老什么意思?”
见梅媛瑾想问不敢问的样子,时暖冬替她问了出来。
“外公外婆以为你真的昏迷了,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来。”靳旭安下颚线紧绷,眉眼低垂,情绪很低,“本来外公外婆又担心你又生气,我把你自杀的事情告诉他们后……”
时暖冬看了看自己的手。
梅媛瑾在下意识用力,根本没发现她把时暖冬的手捏红了。
“外公外婆气坏了,说支持你离婚。”
梅媛瑾的手倏地松开,而后无声大笑,眼里却流出眼泪,大悲大喜无外乎是。
不管多大岁数,只要有爸爸妈妈在,他们就总有当孩子的机会!
“你会离婚吗妈妈?”靳君黎压低了声音,似乎在忍耐什么。
梅媛瑾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神情有些紧绷。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您离婚妈妈。”靳旭安蹲了下来,紧紧握住是媛瑾的手:“妈妈,为了我,请您忍一忍,不要离婚。”
“你的意思是还让我回去继续受靳君黎的窝囊气?”看着一脸恳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梅媛瑾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哆嗦,是气的。
靳旭安不说话。
梅媛瑾等了一会儿,忍无可忍,一巴掌挥在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脸上。
时暖冬俯身拾起床下的小刀,拿了块儿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被打偏头的靳旭安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瞳孔一缩。
“这血?”他知道妈妈手腕上还是原来那道伤疤,上面没有新伤口,那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时暖冬还没说话,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隔壁病房的门被打开,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输血袋都漏了你们还拿过来?!”
小情儿顶着一头的血,都是从血袋里面滴在头发上的,她开始还没有感觉,光专注于演深情上,直到听说靳君黎的父母来了,去卫生间打理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头顶上都是黏腻腻的东西,一摸一闻竟是血,差点儿吓死她!
靳父靳母听到动静儿也出来了,见到小情儿两人脸色立刻就不好了,尤其梅山还在旁边,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保镖立马上前拖着小情儿往外走,其中一人还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捂住她的嘴,任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就像拽小鸡仔一样把人硬拽了出去。
“伯父伯母,你们也看到了,我姐忍这些年不容易,换现在的年轻人,早就闹翻天了。”
梅山不失时机地递上一句话,靳父靳母的脸色更不好看。
病房内,梅媛瑾和靳旭安看着时暖冬不说话,表情各异。
时暖冬若无其事,把水果刀收回刀鞘里,看了眼刚刚收到的信息,站起身,道:“你们母子说话,我还有事。”
说着又看向梅媛瑾,“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把老顾在外面的几个孩子接回来了,孩子吗,就那么回事,想要总会有的,这个不乖下个更好,无需纠结。”
靳旭安倏地站了起来。
时暖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跟你妈妈说话,谈好了可以去时姨那里玩儿,我家那几个需要人带进圈子,我看你挺不错。”
靳旭安表情僵硬,胆寒的,半晌,硬挤出一个笑容,“知道了,时阿姨。”
梅媛瑾也呆呆地看着时暖冬的背影,出神。
时暖冬一出病房,立刻一个电话打到时弟妹那里:“什么意思,怎么住院了?”
原来时弟妹昨天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时母住院了。
“姐姐,可吓死我了,妈妈昨天打着打着电话忽然硬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时弟妹娇娇柔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跟爸爸叫了救护车,现在正在道安医院,姐姐,你要是没事能不能过来一趟。”
时弟妹隐晦地说,“妈妈是在给亭玉打电话的时候晕倒的,亭玉不过来妈妈很难醒。”
时暖冬:……
问清时母住的楼层,时暖冬认命的转移阵地。
跟她说了别多管闲事就是不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非瞎折腾。
时暖冬记得曾经有个记者采访一个活到一百多岁还吃嘛嘛香手脚利落的老太太:您老人家的养生秘诀是什么呀?
老太太边吃薯片边说:少管闲事——
到了病房,时暖冬把这个故事讲给了躺在病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时母。
时母当场诈尸,抄起身后的枕头朝时暖冬砸去,恼羞成怒。
时暖冬出了病房门,身后紧紧跟着星星眼看着她的时弟妹,她对等在病房外的时父语重心长地道:“我不想告诉你们的,但看妈妈这情况,我是不能不说了。”
“亭玉到底怎么回事?”时父的表情很严肃,时母当时是真被气晕了,醒来后就把通话内容告诉了他,他不信亭玉会说那些话,但时母当时晕倒又不是做假。
时暖冬一脸纠结。
时父看女儿的样子更认定里面有事,心里不由生起不好的预感。
“说,到底怎么回事?爸爸承受得住,你得告诉我。”
时弟媳的手也揪在心口,眼里泛起水光,做好了等着听噩耗的准备。
时暖冬:……
要不要这么配合……绝了……
时暖冬深吸了口气。
时父时弟媳跟着深吸了口气,神情紧张。
时暖冬的眼眶红了,捂着嘴,她似哭似泣,刚想开口,时弟媳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姐姐!我命苦的姐姐,你可就亭玉一个孩子呀……”
时父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腿一软,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时暖冬:……
她想骂街。
她对时弟媳,真是又爱又恨。
时暖冬也紧紧地回抱住时弟媳,“姐姐我命苦呀,我宁愿亭玉聪明的死了,也不愿他没脑子的活着,亭玉他!他!他中了苗疆情盅啊!”
时父:?
时弟媳:?
啥是苗疆……情盅……?
情盅他们知道,电视剧上看过,苗疆是啥?情盅的名字?
时父一脸荒唐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你在说笑?”
时弟媳松开了抱着时暖冬的手,小脸上都是惊愕。
姑姐是不是最近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接回外面的孩子?还不是在早做打算。亭玉他现在,哎,林小姐就是他的氧气,没有她他活不了啊,我又曾经拆散过他们,拿钱侮辱了他们的感情,这孩子记恨着我呢。不过我现在醒悟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绝美的爱情……我被深深地打动了……”
时暖冬留下这么一句中二的话,抹着眼泪走了。
时父满脸阴沉,一边儿怀疑这女儿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一边儿回想外孙最近做的事,这一回想,竟然又觉得自己外孙真有可能中了那劳什子情盅,否则怎么会突然变得不可理喻?
“……世上真有情盅这东西?”
犹豫再三,时父开口问时弟妹,话说的迟疑。
时弟妹:……
“可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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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冬当时只是跟时父胡说八道,半夜接到苗亮电话的时候,她却突然有了这个世界可能真有情盅这鬼东西的错觉了。
梁君诺在被几位姐姐剥的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时候,突然清醒,颤颤巍巍地穿上裤子,连上衣都没拿,顶着下身的一身狼狈跑出了包间。
录像的苗亮对梁君诺坐怀不乱的定力佩服的五体投地,本以为计划不算成功,正打算跟在他身后出会所,没想到峰回路转,林玉颜不知为何出现在会所里,跟跌跌撞撞地梁君诺撞到一起后,两人一同滚进了一间空包间里。
时暖冬听得目瞪口呆。
“林小姐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我本来打算进去救她,没想到打开门后,发现林小姐非但没有反抗,还紧紧地缠住了梁君诺,两人已经半裸的纠缠到一起,我吓得跑了出来……”
苗亮咽了口口水,是真吓的,也是好奇的,如果林小姐跟梁君诺这事被少爷知道,他简直不敢想。
“你……录了吗……?”
半晌,时暖冬找回自己的声音。
苗亮看着屏幕里动作激烈的梁君诺,迟疑道:“录了五女一男脱衣服的过程,他跟林小姐滚进去的过程,还有现在梁君诺那啥的过程,林小姐被挡着,录不上……”
“差不多回来吧。”
录不上正好,梁君诺给她找男人她就花钱给他找女人,梁君诺给她下药她就给他下药,她跟梁君诺是你来我往的关系,犯不着牵连别人,林玉颜愿意是她的事,出镜就没必要了,她还没缺德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