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正的末日惨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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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异能者特区后，谈栖没有多耽误，直接利用异能边送货，边往五区跑。
昨天的筋疲力竭并没有让他丧失对异能的操纵，反而让他在掌控度上变得越来越熟练，目前，他已经可以实现远距离传送，虽然还是会出现一点小偏差，但瑕不掩瑜，比起直接狂飙到雪原上跟丧尸密切接触来说，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送完货已经接近中午，谈栖在种植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回到家一头进扎进了空间。
生长得一度让他头皮发麻的四季豆已经进入了枯萎的晚期，叶片焦黄枯败，藤蔓丧失大部分营养，又细又瘪，大片豆荚因为没有及时采摘，已经老得过了季，失去所有水分，干瘪变硬，鹌鹑蛋大小的豆粒在内部显得鼓鼓囊囊。
“可惜了，这么多豆，完全可以再采六十多斤的。”098说。
“不可惜，可以当下一茬的种子。”谈栖拿来大筐和剪子，把架子上的藤蔓绞下来，开始清理上面的干豆荚。
098：“这么多种子，几十斤呢，要种到下辈子去吧？”
谈栖淡淡：“那也比看广告强。”
098：“……”
“何况干豆子也不仅可以用来当种子，晒干后煮熟可以跟火腿一起炒，还可以熬豆粥，用处很多。”谈栖自穿越以来就深切认识到粮食的重要和珍惜，绝对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谈栖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豆子收集完毕，满满的五大框。
收整理完土地，谈栖又马不停蹄地种下茄子。
这种作物也是很容易爆枝的种类，所以谈栖在间苗时选择了较大的空隙，考虑到这些植物的果实都很大，他便把种子适当地埋深了一些，这样有利于作物根系的深入，确保作物不会因为果实过重而倒塌。
弄完这些，他回到自己暂居了大半个月的小屋。
不过是在中心区住了一晚，现在看这间贫民小屋已经有了恍如隔世的错觉，他走进卧室，简单收拾了一点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别的什么都没拿。
毕竟对他来说，这里才是能让他放心做事的大本营，所以除了必需品，其他什么都没动。
晚上六点，谈栖接到了一则陌生通讯。
【谈栖，我是杨繁，队长回来了，正在找你，你什么时候搬进来？我带人去帮忙。】
谈栖根本不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通讯号的，这对中心区的异能者来说权限太低了，他把杨繁的号码存好，回复了短信，然后拎着自己不大的行李包赶去了中心区。
……
异能者特区，首号建筑里。
赫赫有名的战神先生支着头坐在一侧沙发上，眸光看着窗外的庭院静静出神。
他一手搭在身侧的扶手上，漆黑的手套有节奏地打着节拍，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尊半静止的塑像。
杨繁看完信息回头来：“商队，他说马上搬进来。”
“嗯。”
商明灼一动不动：“把三楼那间房留给他。”
三楼的房间朝向好，面积大，几个队员几乎都住在三楼，这没什么，但让杨繁感到奇怪的是——商明灼居然会亲自过问这些琐事。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谈栖的异能等级高达九阶也有些太偏颇了，商明灼不是个亲缘关系很重的人，多年的征战杀伐早已经让他没了儿女情长，一颗心比丧尸还要死寂。
前几年，总政院的领导没少变着法儿的往他们队里塞人，都是中心区交得上名号的强者，但商明灼不喜欢，没两个月就把人折腾得叫苦连天，自己请命调走了，这还是头一回，他主动往队伍里拉人，还强行要求对方住进来。
就因为这，杨繁在办理居住证的时候，并没有给谈栖申请独居住所。
想到这里，杨讪讪上前：“商队，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让谈栖住进来？”
他倒不是不想让人住进来，而是所有新登记的异能者，管理局都会统一分配住所，按照异能等级的高低，享有不同的待遇，按照谈栖那前所未有的等级，说不定总政院那边会直接给他划一块地新建一座比这里还大的住所。
杨繁亲口拒绝了这一待遇，心里难免感觉有些对不住谈栖这个来自五区的贫民。
商明灼回过神来，视线在自己指尖停留了几秒，目光轻轻抬起：“你很好奇？”
那双灰蓝色的眼珠压迫感很足，即使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天上浓重翻涌的雷云，让人非常不安，哪怕杨繁已经加入队伍快五年了，每每相处还是让他不敢直视。
杨繁连忙后退了一步，利落地甩锅：“廖思渺好奇，他让我问的。”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商明灼瞥了他一眼：“但不管因为什么，他的等级摆在那里，对他好点。”
杨繁一凛：“是，我明白。”
他吸了口气道：“那我让人把家具用品布置好，再让人安装一间新的训练室。”
商明灼点点头。
杨繁走后不久，他又盯着窗外出了会儿神，垂落的目光才缓缓开始游动，然后落在了自己带着手套的指尖。
他从来就知道自己的异能很奇怪，全基地的异能类别都能用金木水火土做简单的分类概括，但偏偏他就是雷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基因所的博士们都无法对此做出解释。
但这么奇怪又十分强大的异能，如果给他的生活带来一些不便，似乎也无可厚非。
比如，他不能和任何人亲密接触。
距离太近也不行，他身上蕴含的大量狂暴电能会一视同仁的击伤任何试图靠近他的外来者。
商明灼可以在野外放心闭眼休息，哪怕丧尸和异兽也不敢轻易冲他下嘴，可以借由这些游走在体表的能量调动雷云闪电，可以避免很多没有必要的社交往来，不过是孤独了一点，但他享受这种人人惧怕的孤独。
偏偏谈栖打破了这种在他身上延续了三十多年的习惯——谈栖能触碰他——没有阻碍，没有异常痛感——真真切切的触碰他的皮肤。
第一次发现这一点时，他正因为脱力躺在谈栖的床上，因为太过不可置信，他在谈栖睡着后，等手上有了力气，多尝试了几次，得到的结果都让人非常意外——谈栖也是个怪胎。
能触碰他，拥有前所未见的九阶异能，长相跟他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那双眼睛里甚至看不出底层社会挣扎求生的浑浊和忽然打破阶层的自傲得意。
所以，当发现谈栖觉醒了异能之后，商明灼第一反应是把对方放到自己身边。
他自认为不是好人，在基地得罪的人不少，在没有搞清楚谈栖为什么对他免疫之前，他不可能放任这么个隐形“弱点”在外。
……
半个小时后，谈栖回到中心区，并在杨繁的带领下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钥匙。
“本来是应该让你自己选的，但队长说这间最大，朝向也好，所以就让人布置了这间，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补齐。”
崭新的卧室光洁明亮，空气清新，窗外植被雅致，有阳台、有客厅、有卫生间，还有一间大号衣帽间和装备室，简直堪比一套大型一居室，比起五区的小破屋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谈栖没什么不满意的：“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杨繁道：“不客气，那我们先来谈一下待遇问题吧，这一点很重要。”
杨繁走到会客区，邀请谈栖坐下，然后给他看了几分异能者协议：“按照基地规定，八阶及以上异能者可享有的特权都在上面，写得很细致，我就不一一重复了，我只说几点重要的，你在中心区任职一天，就要遵守这里的生存规则，不可以依仗高级异能欺压平民和低等级异能者，不可以因私废公，不可以私自斗殴，被别人找茬不算。在这期间，中心基地会按最高标准给你发放生活津贴，每个月180万基地币，稍后会打进你的个人账户，以后你每个月都可以免费领取三十支高级营养剂，每支有效期72天……”
随着杨繁的话源源不断吐出，谈栖的眼珠也越瞪越大。
这份协议内容对异能者来说太友好了，只有短短两句话写明了不能因公废私，欺压弱小，剩余的大篇幅内容都在写明他将来可以享受到的各种基地福利，天平完全向他倾斜。
“……大概就是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杨繁看向他，好像谈栖提任何要求都能被满足。
但谈栖只是摇头：“没有了。”
他对基地暂时没有任何守护，享有这些特权已经让他的良心不堪重负了。
“那好，没什么问题的话，在协议末尾签字吧。”
待谈栖签好，杨繁才真心地笑了：“中心区欢迎你。”
谈栖也跟着轻笑：“对了，我想安排一个朋友进入中心区，需要什么申请手续吗？”
“对别人或许有。”杨繁一笑：“但你是九阶异能者，全基地都会争着为你服务。”
说着，杨繁拿出一沓永久居住证并一处安置房的钥匙，“这是你名下的安置房，有二十层，地址协议上有，你可以随时安排人住进去。”
谈栖双手接过钥匙。
久久没有从跨越阶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廖思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繁哥，好了吗？再不走来不及了。”
杨繁无奈打开门：“急什么，这就快了。”
廖思渺略圆胖的身子挤进屋，好不生疏地勾住谈栖的胳膊，自来熟地道：“谈哥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正好你等级高，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争取一间最好的包厢。”
谈栖：“去哪？”
“拍卖场啊，那里可热闹了，你肯定会喜欢的。”廖思渺不由分说拉着谈栖出了门。
真正迈上飞行器后，谈栖才知道所谓的中心区有多繁华，简直是一座十分科幻的魔都。
夜晚来临后，霓虹紫的天幕下，磁轨飞行器如银色鳐鱼贴着云层滑行，每栋大厦外墙都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动态光幕。
云团深处悬浮着冰蓝的发光矩阵，像是被云鲸驮着的交通信号塔。
地面升起透明管道，里面跃动着全息界面，楼群间隙垂落着无数发光藤蔓，将数据流编织成流动的星轨，连接着附近的悬浮生态岛。
谈栖一动不动盯着这片魔幻的世界。
仅仅五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一座空中岛屿，风景优美，全岛都开着高级护盾，温度适宜。
廖思渺和杨繁像是见怪不怪了，谈栖却好奇地一个人东张西望了很久。
“没有包厢了？开什么玩笑？”廖思渺的惊呼声传来，打断了谈栖的震惊的思绪。
他们三个人站在拍卖场门口，负责核准邀请函的服务人员正满脸谦卑地道歉：“抱歉，杨组长，廖先生，今天慕名而来的客人太多，包厢已经定满了，能否委屈您二位屈尊在楼下大厅暂坐，拍卖场将会给您预留最好的位置。”
杨繁还没开口，廖思渺就拉着谈栖站到了门口，同时在自己的通讯器上点了点，调出一份管理局资料：“你看好了，我哥可是全基地唯一一个九阶异能者，你确定没有包厢了吗？”
他嗓音大，引得附近人都看了过来。
谈栖：“……”
服务人员看了眼资料卡，又看了看谈栖的脸，态度立马变了，“请稍等，我这就去请示经理，三位，请一定稍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他走到不远处打了个电话，不过三十秒时间又走了回来，满脸堆笑：“抱歉，我亲自带您三位进去，0号包厢已经准备好了。”
廖思渺闻言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咱们走吧。”
谈栖走进拍卖场，一边问098：“0号包厢是什么地方？”
098迅速侵入拍卖行的系统查了一遍，道：“简单来说，就是拍卖场会对前来竞价的客户做一个评估，最有权势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入0号包厢，一般都是政界和军方叫的上号的人才有资格进来，上一个让他们大开绿灯的人还是商明灼，恭喜宿主，你现在已经成为中心区赫赫有名的贵族了。”
谈栖闻言也有些高兴。
倒不是为了身上忽如其来的贵族身份，而是他地位越高，以后超市的幕后老板就会越安全。
他们来得晚，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场内光线昏暗，门童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他们注意脚下，把他们带到了视野最好的包厢，并在窗外挂起了一只红灯笼。
这时，又有三名穿着制服的男人捧着托盘走来，为首的一位微微鞠躬：“三位好，这是我们拍卖场赠送的三例冰原果，预祝三位都能拍到自己喜欢的拍品。”
“嚯，冰原果。”廖思渺拿起一颗冰蓝色的果子，半个拳头大小，道：“一颗就能拍出天价，你们给三十颗，拍卖场真够大方的。”
那男人看了谈栖一眼，笑得非常得体：“这是拍卖场的赔礼，为刚才的懈怠，请三位别在意。”
他说着，目光遥遥看向谈栖，却见后者正倚着窗户往下看拍卖会，目光专注认真又好奇，他心尖一动，躬身退了出去。
等关上包厢门，他直起身，瞥了眼身后的服务员，淡淡道：“记下这间包厢所拍的商品，他们离开时不必结算。”
服务员结巴了一下：“全、全部？”
男人朝后一瞥：“还要我重申一遍？”
“是……明白了。”
男人缓缓一笑，转身走开了。
……
包厢里，谈栖好奇张望着楼下。
环形建筑圈成的拍卖场面积很大，大厅里坐满了黑压压的人，高台之上，拍卖师轻敲小锤，卖出了一张披甲牛的牛筋制成的大弓，买家是一名中年男性异能者，或许是因为他异能等级颇高的缘故，没人跟他争夺，举牌时满脸喜色。
“谈哥，你尝尝这冰原果，这在中心区都难得一见呢，我给队长他们带一点回去，这些咱们自己吃。”廖思渺嘿嘿一笑，见牙不见眼：“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进不来，更别说吃一百五十万一颗的果子了。”
谈栖刚伸出的手一滞：“你说多少？”
150万一颗？
这种其貌不扬的小果子啊。
“这种果树生长在雪原深处，附近有异兽群居，所以极难获取，但营养丰富，所以价值很高。”杨繁解释道。
谈栖盯着那不大的果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下口了，他原本还觉得自己180万的月薪已经高得离谱了，没想到在这拍卖场只够买一颗果子的。
他在廖思渺的催促下尝了一口。
杨繁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鲜？
廖思渺也眼巴巴地盯着他。
谈栖沉默了两秒，表情变得扭曲：“巨——酸。”
廖思渺道：“这是基地最好的果子了，你多吃几个就习惯了。”
说着，他把一整盘冰原果推到谈栖面前。
谈栖一脸酸涩地婉拒了，这东西的味道十分复杂，像没成熟的山桃混合着酸李和百香果，鲜味他没尝出来，反正酸到绝顶，还涩。
但他看着果子中心褐色的果核，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扔，而是悄悄把果子收进了仓库。
……他很职业病地想，或许以后可以尝试着改良一下，看看在种植空间里能不能种出来。
“来了来了，终于拍到好东西了。”这时候，廖思渺看着楼下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谈栖转头看下去，就见几名身穿姣好的女生抬着一张半米长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上台。
但托盘上盖着红布，看不出底下藏着什么。
“这是委托方放在我们拍卖场寄卖的拍品。”拍卖师嗓音温和：“之所以把它压轴出场，是因为这件东西价值极其高昂。”
他说着，掀开了红布，引得四处传来惊呼声。
谈栖定睛一看，满脸错愕。
098道：“是咱们的蔬菜。”
“这是一种三千年前就灭绝的蔬菜，名叫四季豆……”拍卖师口才很好，引经据典，还从科学的角度论证了这份拍品的珍贵，引得满场火热：“……因此，我们确定这种蔬菜里含有多种优质的天然营养元素，有助于提高免疫力、凝血功能和骨骼健康，更能有效缓解夜盲症，其中富含的叶酸等营养物质对孕妇胎儿的神经管发育也至关重要……总之，这是一种品质极优的拍品，首次拍卖三根，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20万。”
拍卖师话还没说完，就有人陆续跟拍。
“150万。”
“180。”
“220万。”
谈栖还没反应过来，廖思渺就按下了墙上的某个按钮，下一秒，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拍卖师笑道：“0号包厢的客人出价300万，还有人跟吗？”
谈栖：“？？？”
他回头，看到廖思渺神色癫狂，不禁劝道：“这么贵你也买？”
300万买三根四季豆，他感觉自己疯得还是不够彻底，赶不上这世界的潮流。
“我也不想啊，可我在直播间抢不到，我想尝尝。”廖思渺道。
谈栖刚想让杨繁帮忙劝劝，一扭头，见杨繁也满眼火热：“……”
“3号包厢出价450万了。”
“500万！500万！1号的包厢出价五百万！不知道0号包厢的客人还跟不跟？”
眼看廖思渺又要加价，谈栖眼皮一跳，死命按住了他：“别加了，我我有四季豆，给你吃行不行，别抢了。”
廖思渺和杨繁一齐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谈栖仍然按住廖思渺，生怕他一时冲动又去竞拍：“我在直播间抢到的，跟这一模一样，所以不要拍了。”
廖思渺闻言立马问：“你抢了？我都抢不到你抢了？抢了多少？”
谈栖斟酌道：“十斤。”
廖思渺：“在哪儿？”
谈栖：“家。中心区的家。”
廖思渺拉着他扭头就走：“不早说，回去了。”
谈栖：“……”
包厢门忽然打开，站在门外的服务生吓了一跳：“三位客人需要什么吗？尽管吩咐我。”
杨繁道：“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你们拍卖场的包厢，使用费已经划到了你们的账户，包括刚才的冰原果。”
服务员一惊，连忙阻拦：“三位且慢，我们老板……”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廖思渺就已经拉着谈栖火急火燎地走了。
服务员眼看不妙，立马拨通了某个通讯号，汇报了现场情况后，那边传来一声“废物”，通讯立即切断。
小型飞行器在室外停机坪迅速起飞。
谈栖跟刚才出门一样，云里雾里被牵出门，又云里雾里被带上飞行器，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拍卖场就在视野里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他眺望着远处的销金窟，心想，这就是中心区，这才是传说中的中心区，纸醉金迷、挥金如土，处处是锦衣华服的上等人，连用来铺设地板的砖石都打磨得光可鉴人，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让人醉生梦死，成本9.9基地币的四季豆也能卖出500多万的天价，而且没人觉得惊讶……
谈栖并不眼红拍卖场的巨额利润，也不想指责他们的奇货可居，但看着台下火热的竞拍者，他想，开超市已经不仅是系统给他的任务，而是志在必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真正的末日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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