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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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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名侍从,从暗道小跑过来满面慌张道:“王爷,六公子不肯吃饭,喝水。还……”终是难言明说。
傅隐气怒,凌厉的双眼布满冰霜:“人呢?”
侍从小声:“在暗室。”
“走。”
还未进门,屋里便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和少年难抑的哭音。
咣!
门推开,里面的人安静下来,傅隐身边的侍从。小心呼出口气,半悬的心也渐渐放下。
傅隐怒目面前少年,少年将一只白玉瓶举过头顶,正往地上狠狠去摔,见他进来,定住片刻,转将玉瓶很利索的小心放下。
难抑委屈,跑过来,抱上傅隐的腰肢:“哥……哥哥。”
傅隐即要发作也不是,轻叹一声。往远撇去。木桌,饭水都未动。他伸手抚摸少年的头以施安慰。又好言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又不好好吃饭喝水?”
语声温柔,软化少年的心肉。
“哥,我不想去宫里,还有……还有那个人……我……”怕,他不敢往下去说,也不想再想起那恶心的一幕。
傅隐心如刀划,知道弟弟的经历多惨,变成这样,都拜一个人所赐。他恨呐!
“放心,沅之,哥哥不会再让你去了,但是你要好好吃饭,不许再砸东西,不许再自残。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好好配合医治。还有,哥哥已经找到了代替你的人。”
少年心情平复,傅隐之离开后,他用饭后,好好睡下。
傅隐路过内寝,远处门格有烛火闪动,又见负责内格事物的采月,从那侧堂出来。:“人呢?。”
侍从当然知他问的是谁,小心回话:“映画苑,那位公子还未歇下。”
傅隐挥手,侍从散去。自己则鬼使神差朝那人住处,走到门外未直接进入,而是透过门格,瞧那人动静。此人正于一张纸上提笔,神情轻松,难得儒雅。
“月公子,好才情啊。”
随声音,弃月面向推门进来的男人。正是楚离王傅隐。
弃月随之起身,换了容情,乖声:“王爷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转而又想到自己何等身份,怕是门口都没有侍从守他,不免尴尬。
这厢王爷眯着眼睛打量他,近到他身边来,瞧他笔下的字。:“月公子,真是字如其人,不错不错。”
像夸又像讽,弃月不语,只笑的灿烂。
余光抛向那唇,柔软红润,令人,色令智昏。
傅隐上前,反手擒拿住美人的脖子,一口含住那薄嫩诱人的唇。
突然的吻,弃月双眸怔住片刻中微微讥笑,很生疏的回应这掠夺。与狼共舞,他早已想过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有那颗交付一身皮肉的羞耻心!
口齿相缠,傅隐之已经失心疯一般索取更多,弃月唇瓣红肿,步步逃离。
这王爷就是力大,生生断了他的逃路。地上狼藉一片,弃月衣衫已遭剥离,露出晶莹穿着白色单衣的上身。
脖颈的吻,如烈火灼烧般落下。呼吸急促间,大手粗糙的环上美人纤细的脖颈。弃月出手阻止,却被另只大手死死按压。
某处的欲望已经烧至高峰,即将要突破束缚!
弃月身子本能一抖。却遭身上的人嘲讽:“这么紧张作什么?”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雷声呼唤,傅隐之立刻正色,穿好衣衫。
傅隐没有因为侍从九命的扫兴而发怒,淡淡朝门外九命问道:“怎么回事?”
外头的九命,不敢贸然进去禀报。
掩门小声道:“沅之公子做了噩梦,闹着叫王爷过去。”
门已推开,九命抛去余光,见主子衣衫完整,只是头发纷乱,未冠发。面无带惧色,无悲喜。
再看屋中那人,容色倾城,身形碧秀,果然绝色,难怪王爷会流连至此。
傅隐察觉九命眼光,随手关门,朝九命脑壳一弹。
“走。”
屋内少年正发飙,见傅隐推门进入,少年如面见神佛,赤脚下地,投向期待的怀抱。傅隐眉头难得起皱,上前一把拥住少年,地面碎碗割伤鞋底,发出瓷碗碰撞的嘈音。
地上凌乱不堪,傅隐轻叹一声。
“沅之……”少年不想被哥哥怪。
一副委屈,吞咽哭声:“五哥,他来找我了,五哥……哥哥救命,哥哥。”
抚摸少年的头安慰,傅隐心头隐隐作痛。轻声:“沅之,别怕。他不在,哥哥在你身边。”
那双厉目环顾四周,采月与两名侍婢地上拾碎片打扫,九命守在门外,屋中再无旁人。弟弟受噩梦之困已数月未发作,今日之俱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这个节骨眼上,谁会背后嚼舌根呢?
傅隐扶弟弟走出暗格,带他到自己的寝格安置。
冷眸抬光,肃声!
“九命。”
九命如饿狼扑进屋。
“王爷。”
临出门,傅隐冷目从采月身旁扫过,侍婢抖着身子整理碎块,稍有分心,指尖沾血,血水沿碎片融进褐红的地面,一屋子死气沉沉,缺着活气儿!
“清理干净。”
傅隐怕九命听不懂同时吩咐,单独又道:“还有,明日开始,该调教弃月公子了。”
九命想到那柔弱公子,今晚不要命一般,问:“王爷,如果是弃月公子学不会呢?”
“那就打到他学会为止。”傅隐又想起了那纤细软玉的腰肢,有股戏虐的趣味。
傅隐走后,九命目中戾气电闪,关上门与往常一样,屋内拔剑,寒光伤人。
屋里的采月,愣在一旁。面情麻木,淡着声音又像抱怨:“又来这样,每次抹人,都指望我收拾。”
九命办完事,也不说话,招来死士同采月收拾这场面。
半有倾天,弃月公子今夜独居空房。也许是防梦游,弃月公子竟然将门堵死,美美一觉自然醒。九命外面急的蹦,冲进去太失礼,正处于纠结之际。
傅隐外苑练剑刚回,从这经过,见九命垂首。察觉脚步,九命抬首。
“王爷。”
傅隐疑惑,拿剑鞘指门。:“还没起来?”
九命埋首,“未曾,弃月公子的门打不开。”
自家的府邸,主人开不了门,这还了得?
傅隐鼻笑,即肃正:“踹门。”
九命“啊?”一声,怔住。
傅隐仍然做出一副请的手势:“踹门不会啊,这要我教?”
九命领命欲伸腿,却被傅隐上前抢先一脚。
巨声!
豪门四分五裂,傅隐拍拍裤衫的柴灰,果然还是风流倜傥。
榻上没有懒床人,原来弃月醒的比鸡早,坐桌前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拆门惊的眼睛刺激。傅隐对上弃月公子惊奇的目光,除此之外弃月公子很优雅,对比自己可真像个十足的莽夫!
“见过王爷。”
傅隐望着他,美人倒是有礼貌,这样更显得自己怪举。
自然王爷的威严不容被怀疑,傅隐阴沉着脸色:“你锁门为何?”
难道我怕你还跑了不成。
弃月缓缓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纸,纸上躺有一只大恶鬼,青面獠牙,呲咧嘴巴,逼真的仿佛片刻就能撕碎纸张爬出来吃人。
“小人做了噩梦。不会是鬼上身?才会这样吧?”
嘲讽的意味越来越重。
傅隐不知哪里来气,竟将纸拿起来左看右看,暴躁的捏作纸团,丢在黑暗处。
“九命!给我拖出来打!”
傅隐目光锁定黑暗处。“有趣,果然不能是废物,秋痕澈,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弃月被专门拖到院里,扔在黑色木凳上面,经傅隐的吩咐,几名专门负责罚仗的粗汉,手中捧着板子,等候主子一声令下。
傅隐坐在庭院石桌,挺起身板,稍有玩味的打量。:“弃月公子觉得打板子还是鞭子好?”
挨打的当事人,觉得都不好。
一秒未回应,傅隐食指弯弯。
弃月还处在纠结,身上板子如刀雨落下。实心的板子,十米远都能听见肉声。
声音很大,完全不掩饰的惩罚人,不怕被任何人知道。
弃月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因痛惨叫。他暗自琢磨,这人竟如此变态,毫无章法就将人一顿打。
他琢磨的同时,旁边一颗桃树,掉下几片花叶,很怜惜的飘到弃月身旁。行刑到一半,起冷风,花叶已不知落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