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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扣钱使人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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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初也没想到，傅傲昀说的以后，也没有很后，不如说来的也太快了点。
“部长好。”
“部长好。”
“你好，你好。”
看到他，财务部的人都很友好地打了招呼，在他们迫切的眼神中，焦初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留得久一点啊！
在这之中，那几个不是财务部的人就格外显眼了，带着打探和不善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他都当作没有看见，进办公室时却喊上了孟佳荣。
他反手关上门隔绝掉那些探究的视线，“那些人都是谁？”
“策划部的，公关部的，运营部的，傅总的小叔叔……都是其他部门的人。”他不太赞同地看了焦初一眼，“都是来问昨天那件事的。”
“等等，你的话里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焦初有些恍惚，“是我听错了吗，你刚刚说傅总的什么？”
孟佳荣重复，“傅总的小叔叔。”
“小叔叔？？”焦初秉持着做人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良好品质，“有多小？”
孟佳荣一时无语，这人的关注点都在这种家族八卦上吗？
一边的焦初已经脱了外套，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用眼神催促着他快点说。
“……听说是今年刚毕业。”
焦初目瞪口呆，“那他是？”
“傅总爷爷的小儿子。”
焦初：6。
他现在终于知道傅傲筠说的，他祖父为家族开枝散叶的能力十分出色这句话有多大的含金量了。
“那傅总今年多大，岂不是比他小叔叔的年纪还要大？”
“傅总今年三十二。”
焦初感慨了一下，然后神奇地看向了孟佳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明明一副只对公事感兴趣的样子，结果问什么什么都知道。
孟佳荣：“……其他人说的时候听到的。”
其他人大概也是知道孟佳荣对八卦不感兴趣，所以在他面前反而没了顾忌。
“对了，说回正事。”焦初接了两杯热水到休息区坐下，让孟佳荣也一起坐过来，“昨天我去了一趟傅方仪的皇城夜总会，就跟你说的一样，他们的消费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我打电话问过了，要成为他们所谓的VIP客户，条件太苛刻了，像是为了刻意阻挡一些人一样。而且，他们的警戒程度也很高，我也算是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了，他们也能那么快发现我，不是我反应快的话，真的有可能被当场抓住。”
焦初注视着孟佳荣，“他们夜总会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服务？”
孟佳荣拿起了水杯，“您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焦初很自信地笑了，“你看着就不像个坏人。”
“再说了，我来的时候迟秘书说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你，我和傅总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没道理坑我吧。”
“我刚来公司两天，什么都还不太清楚，真是辛苦你了，摊上我这么一个对工作一窍不通还什么都要你帮忙的上司。”
孟佳荣低头抿了一口水，小声说，“……不会。”
随后他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刚正不阿的工作状态，“我没有去过皇城夜总会，对里面的情况也不清楚，只是听公司其他人说里面楼层越高，需要的消费金额就越高，所以一般人很难进去，能进去的都是B市有钱有权的人物。”
“嗯……”焦初低头抿了一口水，果然还是只能靠傅傲筠了吗？
“那这五年之间，就没有人举报过它吗？”
“据我所知，没有。”
“为什么？”焦初皱眉，“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它的问题？”
“也是有的。”孟佳荣的视线落到了焦初身上，“只是一般人不会想要惹祸上身，傅方仪的结婚对象是市里高官的女儿。”
“不是吧。”
这一下直接把困难程度翻倍了。
焦初叹气抬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
焦初无比痛心地问：“咱们公司迟到了会扣工资吗？扣多少啊？”
孟佳荣：“……”
他的眼神变回了初见时的冰冷，“会。”
虽然也有办法可以避免掉，但是他现在不想说。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还没发工资就被扣钱！
大概是焦初的样子太悲惨了，孟佳荣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口，“……我会帮您申请今早的事假，这样就不会被扣了。”
焦初大喜过望，“太好了！感谢感谢！等我发了工资就用那笔保下来的钱请你吃饭！”
“不用了。”孟佳荣无情地拒绝掉焦初的邀请，端着水杯站了起来，“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工作了，还有很多文件要看。”
孟佳荣盯着焦初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焦初就知道那原本应该是身为部长的他做的工作，他用请神一样的诚恳语气说道，“您请忙。”
“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个财务部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回来，那着急的声音连焦初办公室的实木大门都拦不住，“傅方仪又来了！听说要去找傅总，已经上了电梯了！”
电梯此时已经抵达了顶层，傅方仪一把推开想要拦住他的迟雅丽，“别挡路！”
迟雅丽身体一歪，脸上的微笑收了起来，在心里已经把傅方仪骂得狗血淋头。
没了挡着的人，傅方仪直往傅傲昀的办公室去，到了门口，他迟疑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侧身听着门里的动静，出声道，“堂哥，是我方仪。”
迟雅丽在他背后无声地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妈的，欺软怕硬的家伙！
傅方仪回头时，她已经收起了手指，露出了商业微笑。
“进来吧。”傅傲筠应声了。
傅方仪才姿态高傲地开门进去。
对傅方仪的到来，傅傲昀并不意外，“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傅方仪走到傅傲昀办公桌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上的黑色皮衣外套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皮革上混杂着浓重的烟酒的气息，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视线像是水蛭一般阴冷黏腻地吸在傅傲昀身上。
“我们公司新来的财务部部长是堂哥找来的？”
“是我招进来的，他怎么了？”傅傲昀身体后仰，侧头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傅方仪，身为傅家人，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傅家应该还没有穷到连一个保姆都请不起的程度吧？”
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身下的椅子也往后挪了挪，“如果想跟我谈话的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坐得远一点，或者等明天再来。”
傅方仪苍白的脸上开始涨红，他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压着满肚子火，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傅傲昀眉心一跳，这下办公室得换一套新沙发了。
傅方仪问：“现在我可以说了吗？”
傅傲昀当着他的面把办公室里的空气净化器开了，“你说吧。”
傅方仪又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狠狠喘了一下，五指紧紧扣着沙发扶手，“堂哥应该还记得爷爷当初说过的话吧？”
“祖父说过的话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爷爷当初说过，只要是傅家人，创业的时候都可以向天宇集团申请资金，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
“既然你记得，为什么我拿着新的企划书去找财务部审批，却被你招来的财务部部长强硬拒绝？”傅方仪质问完，提醒般地说，“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堂哥你当上总裁之后，就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了，现在看来，应该只是那个人自作主张。”
“这种连主人都认不得，还自作主张的人，有留在公司的必要吗？”
他盯着傅傲昀，等着从傅傲昀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话。
傅傲昀沉吟片刻，“他还是个新人，对公司的情况并不清楚。”
“何况，我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把他辞退。”他笑了笑，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这样吧，我把他人叫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