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金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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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念犹豫了一下，"我没想到英语竞赛会这么..."
"这么有意思？"江辞接上他的话，"因为和我一起？"
沈念在黑暗中精准地踹了他一脚，却听到江辞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我昨晚查资料到三点。"
"难怪今天早上叫不醒。"
"放心，我当然不会拖你后腿。"江辞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我知道你为了保送有多拼。"
窗外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光痕。
沈念突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家伙，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目标，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他。
"江辞。"
"嗯？"
"明天的演讲……"沈念顿了顿，"不管抽到什么题目，我们都……"
"一起搞定。"
江辞接过话头，手指轻轻扣住他的，"像过去每一次一样。"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光依然闪烁。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天的可能题目，聊着回去后要补的作业，聊着老张看到他们获奖时的表情。
话题渐渐变得零碎，江辞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念轻轻转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江辞的睡颜。
平日里总是带笑的嘴角此刻放松地微微张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小心翼翼地回握住江辞的手，在心里默念：
明天，也要一起赢。
昨晚的夜谈像一场梦，只有床头柜上并列摆放的两张参赛证提醒着今天的决赛。
"醒了？"江辞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臂还搭在沈念腰间。
沈念轻轻"嗯"了一声，转头看见江辞乱糟糟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
阳光在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里投下细碎的金色光点，让他想起今天即将争夺的金奖奖杯。
"抽签结果出来了。"沈念把手机屏幕转向江辞，"《科技发展与文化传承的平衡》。"
江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题我会啊！"
他赤脚跳下床，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笔记。
沈念接过那些密密麻麻写满要点的纸张，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江辞的字迹潦草却有力，页边还画着几个笨拙的思维导图——这根本不是临时抱佛脚能完成的准备。
市一中的礼堂比昨日更加拥挤。
决赛现场座无虚席，来自全市三十多所重点中学的选手齐聚一堂。
沈念能听到前排外国语学校的选手在用纯正的英式发音交流，后排几个女生正在背诵复杂的学术词汇。
"紧张？"江辞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
沈念摇头，却在抽签确定出场顺序时攥紧了拳头——他们是第一个。
"完美。"江辞却笑起来，"让后来者绝望。"
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沈念的视野里只剩下江辞明亮的眼睛。
他们设计的开场别出心裁：江辞用全息投影技术引入话题，沈念则以敦煌数字复原工程为例展开论述。
当江辞流利地引用《论语》中的英文译本时，评委席传来惊讶的低语。
"……因此，科技不是文化的敌人，而是最好的传承者。"
沈念做总结时，江辞默契地接上最后一句："就像此刻，我们正用最先进的演讲技术，讲述最古老的智慧。"
掌声如雷。
沈念看到最严厉的那位女评委点了点头，在评分表上写下什么。
下台时，江辞悄悄勾住他的小指，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所有不安烟消云散。
等待结果的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江辞买来两罐冰可乐，罐身上的水珠滴在沈念的手腕上，凉丝丝的。
"要是没拿奖，"江辞突然说，"我们就去把老张的保温杯偷出来泡面。"
沈念差点被可乐呛到："你——"
"获得本届竞赛金奖的是——"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实验中学，江辞、沈念组合！"
世界在那一刻变得模糊又清晰。
沈念只记得江辞猛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冲向领奖台。
聚光灯灼热刺眼，奖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金色光芒。
他恍惚听见主持人称赞他们"展现了罕见的学术默契与创新思维"。
"举起来！"
江辞在他耳边喊，声音淹没在掌声中。
沈念下意识握住奖杯的另一端，和江辞一起将它高高举过头顶。
奖杯比想象中沉重，金属质感冰凉，却在两人交叠的掌心中迅速升温。
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如星辰般明灭。
在某个瞬间，沈念转头看向江辞，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眼睛里盛满比奖杯更耀眼的金光。
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江辞突然一把抱住他，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力道大得让沈念踉跄了一步。
江辞的心跳隔着校服传来，快得不像话。
"我们赢了。"江辞的声音有些发抖，"真的赢了。"
沈念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发热。他悄悄把脸埋在江辞肩头，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些许汗水的咸涩。
这一刻比奖杯更珍贵，他想。
回程的大巴上，夕阳透过车窗将奖杯染成橘红色。
江辞歪着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比赛流程表。
沈念轻轻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景观上。
这个意外的英语竞赛，这块沉甸甸的金牌，还有这个靠在他肩头熟睡的少年——所有碎片拼凑成一幅他从未设想过的未来图景。
沈念悄悄用手机拍下奖杯和江辞的睡颜，在心里给照片命名为：《我们第一次的金色时刻》。
这次英语竞赛的金奖，含金量高得惊人——全市三十多所重点高中的顶尖选手齐聚，甚至包括几所外国语学校的王牌选手。
评委席上坐着高校外语学院的教授、国际赛事的资深裁判，还有几位曾在海外任教的特级教师。
能在这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意味着他们的英语能力、临场发挥、以及默契配合，都得到了最严苛的认可。
这块金牌，不仅仅是荣誉，更是未来的一张通行证。
它会被写进保送推荐信里，会被面试官反复提及，甚至可能成为他们申请顶尖学府时最亮眼的筹码之一。
而他们的未来，也会像今天的演讲一样，默契无间，势不可挡。
沈念会拿到保送面试的通知书，江辞会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把那张印着校徽的纸拍到他面前，得意地说："看，我就知道你能行。"
他们会一起走过更长的路，会站在更高的领奖台上，会拥有比今天更耀眼的时刻。
但无论走多远，他们都会记得——
这个金奖，是两个人一起举起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