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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大闹皇甫火烧极乐(一) ...
皇甫府内,此刻死寂一片,家仆们都看呆了眼,一时间竟谁都忘了上前帮忙。
皇甫昭拖着一地的血迹,赤红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的红纱,忽地往前走了好几步,抬手就要去掀。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月千里拦住他,神色肃穆道:“皇甫公子,有话好说。”
他的手被月千里擒住不能动弹,池意便趁机一脚插进来挡在宗政韫身侧,她比宗政韫的个子要娇小些,此刻却紧紧拽着腰间的长鞭,反倒作出保护的架势,低下头柔声问:“这位姑娘,没事吧?”
宗政韫把手心掐除了血痕,仿佛还能听见句句毒誓再临,宗政家与皇甫家有牵连者,将凄惨一生,不得好死,永坠阿鼻地狱!
池意见宗政韫不回话,便转头看向皇甫昭道:“明灼,你的手可在流血,得赶快包扎一下。”
皇甫昭冷冷道:“少管闲事,让开。”
坤仪抽出来腰间的鞭子,甩开不悦道:“我若偏要管呢?”
皇甫昭额角直跳,骤然甩开月千里的手伸手就擒:“我说了,让开!”
电光火石间,月千里连拦都拦不及,两人竟然就这样在正厅打了起来!
池意紫色长鞭闪电而出,鞭乱如影,劈向皇甫昭毫不留情,皇甫昭却化解于无形,闪身跃到正厅一把太师椅上,迅捷如风又一滚,拽下珠帘也当鞭子一样甩飞出去,两线相缠,瞬间成绷了一条尖锐的直线!
池意哼了一声,脚尖一点,在空中干错利落地翻了个身,缠绕在一起的珠帘和鞭子急速一解,游龙一般灵巧的飞回到她手里,又再一次横扫出来!
皇甫昭脸色阴沉,青筋暴起,丢了珠帘侧身躲开,鞭身在他身侧卷起一阵狂风,勾住桌腿高高抬起,随后摔在地上,瞬间裂的粉碎!
月千里不便出手,便立刻要去扶宗政韫,岂料宗政韫忽然站起扑上去死死拽住池意的胳膊,池意被她忽然的一扑,忙不迭收了五成力,那重紫鞭却还是没能止住势头,已经朝着忽然停在原地避也不避的皇甫昭飞来!
啪的一声,清脆至极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怔住了。
瞬间,满堂皆静。
池意也停住了,有些诧异和心虚地将鞭子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宗政韫讪讪道:“你……”想救他?
话还没问出口,宗政韫又猛地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数步捡了剑,迎面对上皇甫昭的目光,眼睛里一片赤红,分毫不留情面地剑尖往前一寸竟然要亲自动手!
皇甫昭不知是不是晃神不觉,便只看着她躲也不躲,月千里一惊,立刻想也不想挡在他身前,出手夹住了剑锋!
他简直两个头大,连连急声道:“家主冷静!”
剑尖不得动弹,宗政韫施力不得,冷酷喝斥道:“让开!”
月千里忙道:“家主冷静,你如今愤怒逼问,便是皇甫公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若真同皇甫家有何仇怨,不若一并在此说个清楚,公主殿下在此,定然秉公论争,绝对为家主主持公道!”
宗政韫的手再一次停住。
月千里便迅速清咳一声,池意心领神会,立刻脸色一沉,扫过围在正厅呆立看戏的家仆众人,不怒自威喝道:“本宫到此,尔等还不行礼?”
此话一出,皇甫府内的家仆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看见这闯入皇甫府的不是别人,真是早前临府的长公主坤仪,齐齐跪倒在地,此起彼伏地大喊道:“草民见过公主!”
竟颇有几分滑稽。
皇甫家的家仆惧跪,留下宗政府的仆人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甫昭像是终于回了神,似笑非笑地扫了装模作样的池意一眼,将血浑然不忌地往袖子上擦了擦,便单膝跪地,慢声道:“臣……见过殿下。”
长公主南游至胭城,前去皇甫府见平宁郡主一事,耳目灵通的宗政韫自然知晓,而池意究竟是不是公主,这皇甫府内的众人已经给了反应。
连皇甫昭这等放荡不逊之人都已俯首称臣,她便终于慢慢地收了剑,看了池意片刻,跪地,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草民,见过殿下。”
她一跪,原先还犹豫不决站着的其他宗政家仆便都齐刷刷跪下来,终于停下了动作。
池意变脸实在神速,前一秒还不怒自威,下一秒又如春风和熙道:“本宫本来只是听闻皇甫家出事前来瞧瞧,不想以权压人,但看来若不暴露身份反倒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她看向宗政韫:“久闻宗政家主大名,本想拜会,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如此局面,听闻宗政府多年大门紧闭,你又甚少出府,为何今日忽然闯入皇甫府中?”
宗政韫抬起头,美艳动人的眼眸此刻寒冰侵袭:“公主与皇甫离之妻平宁郡主乃是姐妹,即便我说了,又怎会帮我?”
月千里知道她顾虑,但此刻他与池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便道:“宗政家主,我以性命作保,你若如实告知,公主定然秉公办事,绝不徇私。”
池意自己本就是领命来查皇甫家,如若真被她抓到皇甫家的把柄,想必第一个下手的,就不会是宗政韫自己了。
池意笑吟吟地看了皇甫昭一眼,便义正言辞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宗政韫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字字结冰道:“那便先将皇甫离那畜生叫出来与我对峙。”
月千里与池意对视一眼,心中本就觉得奇怪,宗政韫闯入皇甫府,皇甫离作为一家之主,此刻竟然还不出现?
池意环视一圈说:“起身吧……皇甫府的管家可在?”
众人起身,只见一身着明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上前颤颤巍巍道:“草民在……这这这家主白日刚出府办事,尚且不曾回来。”
月千里挑眉,这么巧,宗政韫多年后出府上门挑衅,他就不在府中?
池意看向宗政韫有意道:“你也听到了,莫非这事情离了皇甫家主,还说不成了?以我看,皇甫家倒也并非一人管,明灼在此也是一样的……你若真有什么事,不如同他说清?”
皇甫昭与宗政韫身形俱是一僵。
月千里看向皇甫昭,心中顿悟。
想必那日皇甫昭在八仙极乐坊拦下他,看似偶遇,恐怕是一直盯着他和江不夜从宗政府出来。
故作碰巧,实际煞费苦心,想从他口中得知一句关于宗政韫的话来。
进来前他那句话,他听得分明,想忘都忘不了。
皇甫昭倾心宗政韫,宗政明晓却倾心皇甫长珩,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池意心思聪慧,见他二人神态,已经心中有了底,还没出声,便被宗政韫打断了。
她道:“蔡章,信拿来。”
蔡章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宗政韫,宗政韫将信拆开,拿出一张纸来,转头看向皇甫昭,丢给他说:“既然皇甫离不在,那就你来给我一个说法。”
“皇甫昭,三日前我妹妹收到你皇甫家密信,为见信中人所提皇甫长珩消失不见,如今竟然不知所踪,你有何交待?”
“你皇甫家占了我宗政家半壁胭脂家业,皇甫离又负我母亲抱憾终身抑郁而死,如今你长兄皇甫长珩又来祸我妹妹明晓,我便只差将你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月千里猛得皱起眉,宗政明晓竟然未曾归府?
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皇甫昭手里,他扫了几眼,神情自若,听见宗政韫的话,脸色难得沉冷:“我哥哥皇甫长珩早就死透了,谈何来的祸害宗政明晓?阿蕴,你真是在府中关久了,糊涂得不清了。”
宗政韫却不再理他,对着池意道:“殿下,如今我妹妹不知所踪,我前来皇甫家势必要将写这封信的人抓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拦她。
皇甫昭捋捋袖子:“我哥哥早已下葬,不谈这送信人究竟如何将他的尸体带出墓中,所说是真是假,你怀疑这写信之人在皇甫府,凭什么?”
宗政韫反唇相讥:“皇甫昭,你也成了痴呆目障之人,这写信人允诺能将皇甫长珩带走,只有可能在你皇甫家。”否则怎敢大放厥词。
月千里有些吃惊,皇甫昭和宗政韫都不是喜逞口舌之辈,怎么忽然……
皇甫昭凉凉笑说:“好啊,那你今日便在这皇甫府里找,找出来,此人便是千刀万剐都由你处置,找不出来,你就留在皇甫府吧。”
此刻站在一旁的蔡章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对我宗政家主言辞不敬!”
宗政韫气极甩袖道:“我怎知你会不会把人藏起来,如若我真找出来,便要你自裁谢罪你肯吗?”
皇甫昭愣住了。
片刻后,他扬起唇瓣道:“可以,请吧。”
他们你一眼我一语,池意反倒没机会插话,只好摆摆手示意让宗政韫在皇甫家搜人,皇甫家唯一的主事人都发了话,皇甫家的家仆便也没办法,只好任凭宗政府的人动手,将皇甫闹的一片狼藉。
四人站在大堂里,皇甫昭的目光从宗政韫身上挪开,落在月千里身上,意味不明道:“我竟不知,千里竟然有此奇遇,与殿下相识?”
月千里笑眯眯道:“恰逢殿下搭救罢了。”
月千里见他神情,心中浮现一丝猜测,便问:“怎么不见云筝姑娘?”
那常伴皇甫昭左右的云筝等人,此刻竟然不在?
这一问,皇甫昭便唇角逐渐抿直,不发一言,片刻后,才云淡风轻一般道:“自有去处。”
这去处恐怕就是说的八仙极乐坊了,月千里忍不住心想,不知若被宗政韫亲眼看到云筝等人的脸,要作何感想?以宗政韫的脾气,说不好血溅三尺都有可能。
可写信之人会是谁?
宗政韫上门大闹,宗政明晓又去了哪里?
月千里不由得攥紧了拳。
只望江不夜那边能够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
他心中记挂江不夜,不知江不夜也正心中记挂着他,被风月叫了好几声才回神。
风月:“江公子,你在想什么?”
江不夜不语,只道:“进去看看吧。”
皇甫胭脂名满天下,名下制胭坊遍布胭城,规模极大,在义庄听见皇甫府出事,四人便两两分开,探寻皇甫家制胭坊一事,便由月千里交给了他与风月。
风月提议说:“江公子,小姐查到皇甫家制胭秘法不许外传,那四家原本的都是同一家制胭坊供货,如今四家因私自制胭自尽,那城郊的制胭坊此刻失去买卖商,已经废弃,我们不如先查此坊。”
两人便一路来到城郊一条偏僻的巷子中,此刻站在这制胭坊门口,四周无人,大门敞了一半,坊内隐隐有见杂草,看起来已经废弃许久。
二人走进去,却才发现这院内杂草竟然及腰高,坊内废弃的石槽底留下深黑的印子,石缸内汁水干涸,木桶经腐烂裂开,东倒西歪地栽在院子里凌乱不已。
江不夜拧拧眉:“那四家是何时毁约皇甫家的?”
风月也觉得不对,谨慎道:“莫约小姐南游到此前三五日,想来绝不超过一月。”
不过一月,怎会杂草长得如此高?实在是不合理。
江不夜推开朱红色的窗枢,只见屋内飞尘翩翩起舞,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密密麻麻高矮不一的瓷罐子,如今都已落满了灰,他直接从窗户翻进去,随意将这些盖子掀起来看看,这些罐子恐怕是装那已经做成的胭脂成品,只不过此刻里面空无一物,只残留些红泥般的痕迹。
风月推门进来,在四周环顾,见江不夜掀起一只净白如玉的瓷盖子,瞳孔一缩喝道:“公子小心!”
只见一道剑影划过,江不夜闪身退到三尺外,手中的白瓷盖子松手碎在地上,连同瓷盖子一起碎在地上的,还有被江不夜用剑打落的瓷瓶子。
从碎片里忽然蜂拥而出一只只黑而细小的八足虫,正要往四周跑,风月半蹲下身伸出手去,一条细长蜿蜒的赤环蛇从袖中游弋而出,将那群八足虫缠在一处喷出一口毒液来。
那还试图挣扎叮咬它蛇尾的东西瞬间不动了。
江不夜蹲下身,仔细观察你八足虫的样子,几乎只有米粒大一点,跟蚂蚁差不多,但恐怕没有蚂蚁那么简单:“何物?”
风月思索片刻,抬头看他道:“若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种药虫,名叫兰因。”
“药虫?”江不夜垂眸,目光冷漠地扫过那光滑干净的碎片,见那还在临死蠕动的八足虫,平声说,“既是药虫,为何如此惧怕?”
风月道:“虽是药虫,却是以血喂养。”
“它会钻入血脉之中吸食血液,待将人吸成一具白骨方自口鼻中钻出,入药熬制,可催人迷梦,这兰因药虫又有另一个名字……”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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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等这篇文的小可爱们你们好,非常抱歉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我的三次元现生从断更前就在准备一场非常重要的人生考试,所以没有防备地断更了,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我大概十二月份再回来,如果在这期间能够抽出时间,我会把胭城的剧情努力写完,但再也不敢跟大家保证能按时了,等再见,又是一条解脱的好汉!隔壁有我备考时候压力太大写的短篇小随笔,写个小蛋糕给大家赔罪。 谢谢你仍旧体谅和耐心等待,得此喜欢,感激不尽。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