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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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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一趟洗手间！”
初棠放下碗筷，忍不住地朝着洗手间方向走了过去。
坐在位置上的季朝俞捏了捏手里被弄脏的灰尘，喝了一点微醺后感觉身体热乎乎的。
还是想出去透透气，季朝俞随意找了个理由，朝洗手台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疾不徐，眼神却始终在初棠身上徘徊。
初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洗手台的灯光柔和而明亮，水龙头的水流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初棠走到洗手台前，微微弯下腰，将双手放在水龙头下。
水流从水龙头中倾泻而出，像是细碎的珍珠，落在初棠白皙的手背上，溅起晶莹的水花。
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微微蜷曲着，像是在享受这清凉的触感。
初棠抬起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就跟是被水汽氤氲的镜子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微微抿了抿唇，嫣红色的唇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季朝俞站在不远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初棠。他看着初棠的动作，初棠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脆弱和依赖，让季朝俞的心不禁欲了下来。
初棠擦干手后，转身看向季朝俞，“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不舒服吗……而且我也想出来透口气！”
初棠颔首：“不知道，你是真的想透口气还是就是趁他们不注意想占我便宜！”
季朝俞被初棠的这句话打动了，下意识将他逼近在卫生间的角落当中，步步逼近。
季朝俞哑然失笑，像是对待家里宠物一般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说：“不过，你说的也对占便宜的话，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傻子？”
初棠：“……”
初棠内心想暴揍他一顿想法都有！
这人怕不是禽兽吧！
而且这个姿势，很明显就是壁咚啊？他好玩霸道总裁那一套壁咚？要不是和季朝俞认识了那么多天，他居然不知道，在京北大学自称风云人物的高冷学霸，居然是个又闷骚又想刀人的千年老油条！
这跟他刚来的时候不一样啊，班长你的人设呢？都不要了吗！！
初棠没眼看季朝俞，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硬生生地逼迫与自己对视他。
“那个，季……季大学霸，班长大人！我真的就是开玩笑，您可别当真了啊……”
靠，小爷有那么认真过吗？初棠一脸不情愿再一次别过脸。
季朝俞听到这句话时，才缓缓放开他。
“这里可是卫生间，wc！我们还是出去吧，你不是说透口气吗？我们现在就走！”
初棠拉着季朝俞，离开了厕所的门，顺着圆桌大门走了过去，这才让他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不过，新鲜空气倒是呼吸到了，只是两个人都不爱说话，他不说你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尬着。
让初棠都觉得外面空气，还不如和大家一起聚餐来的好。
“那个，班长……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先进屋了！要不然这也太压抑了。”
季朝俞垂眸意有所指道：“是吗？不过，今天你妹妹到底什么情况，你不是说聊聊天吗？我可以陪你！”
“她真的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表妹而已，而且我又不是没有弟弟，我弟弟你也见过的！对不对？”
初棠咽了咽口水，哪怕自己不情愿，但是从季朝俞的眼中，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初棠，我要你说实话！其实，你也挺痛苦的。”季朝俞顿了顿，“你在别人眼里都是天真快乐的像个小少爷一样，但是我知道你是掩盖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你。”
初棠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低下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紧紧咬住下唇，“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试着掩饰自己的不安，但那微微发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季朝俞轻轻握住他的手，“初棠，我们都陪着你的，上一次你父母的事情，还有你弟弟都可以告诉我！在我心里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树洞。”
树洞？
初棠的眼眶渐渐红了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并不想告诉自己以前那些痛苦的过往。
他以为只有把内心深处的黑暗全部自己消化着，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做不到了，初棠抬起牟子，勉强地说出了自己当年的事情，不论是弟弟也是还是今天的叶晶晶，他或许可以信赖一次季朝俞……
“你是想听我弟弟的事情，还是今天表妹的事情？”
季朝俞：“只要是你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初棠眼珠子的泪花还在不停地盘转着，思绪飘过回忆的大脑。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过的不开心，可能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又阳光，又能带给他们欢乐的一个少年吧，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初棠压抑住了呼吸。
“就是我曾经坠入过自己黑暗的深渊……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分化为Alpha吗？”
季朝俞摇了摇头，他当时想过一点，是觉得初棠这个性格方便猜想他肯定会是个漂亮的小o。
要是他想分化为Alpha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omega，需要找一个Alpha来配合信息素，第二个就是他不喜欢omega，这一点不管是自己分化为omega还是Alpha的话基本上都很少数人讨厌，讨厌这个其中之一对极为少见。
“是因为我父母……”
“你父母？”
初棠点了点头，他父母就很喜欢初棠自己分化为Alpha。
季朝俞不理解，自己的小孩之后分化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谁说就一定要按照他的心愿来分化指定了，这真的是他见过嘴离谱的事情了，有的人连分化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beat人都没说些什么。
初棠垂着眼，轻轻垂下的眼睫在灵透粉糯的面颊落下了一叠小扇子的阴影，精致的眉眼被衬托出了几分荏弱：“嗯，我的弟弟你们也都知道，别看现在我现在这么轻松……”
“你们家庭偏心？”
初棠稍微瞪圆了那张漂亮的桃花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句话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些奇怪……
“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初棠并不是说他接受不了从口中说出的那句话，他默认半点头。
“季朝俞，我们初家有一个奇怪的传统，就是父母要是有了孩子，先出生的那个孩子就要开始管理好自己的钱财，有了第二个孩子以后，等他上了学生活费都找大的一方要，我父母从来不管。”
季朝俞侧个身子，不小心揪住了他的衣领拉着他往自己的方向压，他们的鼻尖都要碰到对方的鼻尖，堪堪停住。
初棠的睫毛扇动一下都能似乎划过季朝俞的脸，彼此呼吸交错。
“咳咳，你继续说吧！”
“我们家族，初家有两个孩子！我是先出生的那一个，而且……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其中一个必须分化为Alpha，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自己是Alpha还是omega了吧？”
季朝俞刚出来到京城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个骑着自行车被碰倒的炸毛少年，认识快一学期了，就一直听着他小嘴巴都再说二次分化后，要成为Alpha，绝不会是omega。
谁能想到，说自己是Alpha的人，偏偏就变成了个omega，而且那时分化的他是最美丽的像蝶羽一般，给了他悸动。
不过国家规定中，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是必须要分化为别人指定的omega，或者Alpha的，就连父母也不能。
不论是分化为omega还好还是Alpha，都是烙印在了他身上一个印记，让季朝俞不理解的事情是，初棠分化为顶级omega就很稀有，他父母应该高兴才对啊！
“初棠，你分化为顶级omega了话，你父母应该高兴才对，特别是在ao世界里我们都清楚，顶级omega可不是一般就能分化到的。”
初棠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精神紧绷，他只是告诉了自己父母分化为omega了事实，没把自己是不是顶级omega告诉他们。
当初他们突然来京北学校拜访，只是恶狠狠地找人拍了几张他和季朝俞的照片，甩在了初棠的脸上，根本来不及和他们解释。
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是他分化omega，想来继续告诉自己的父母说是最稀有顶级omega，下一秒父亲的巴掌落入了他的手上，把他打得微微一愣。
就算是想开口，那种难过像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一样，让他所有的委屈和泪花全部都憋了回去。
“我爸和我妈，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我分化为Alpha，将来好管理他的公司。”
初棠抿了抿嘴唇，说道：“我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问过和征取我的意见，就已经把我人生的规则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日子过得苦，初棠却从不抱怨。
“所以，你父母认为必须是你们两个其中之一分化了Alpha，才有资格接管自家公司吗？为什么，omega就不行？”
初棠以前也想问过自己父母，为什么omega不行，这个问题一揣摩就是十二年，从七岁半开始，初棠就学会了什么事情自己去做。
也是从七岁半开始，父母告诉他长大了一定要分化一个Alpha，那时候他和弟弟初盈优还小，弟弟比哥哥小一岁。
他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是abo世界，o和a又是什么，初棠是初家长子，背负的东西会更多一点，初兆莲把所有的压力，全部都烙印在了他身上。
变得沉重许多，父亲的话语一直叮嘱初棠，让他将来十八岁的分化为Alpha，不管是顶级还是普通，只要是个Alpha就可以。
幼年时期的初棠，只有七岁半，弟弟从来没有被自己父母所束缚着。
被束缚那个人一直都是哥哥，相比之下弟弟要幸福的多。
特别是弟弟比哥哥早些分化，就连他们父母都没想到，是弟弟先分化的，而且是个名副其实的omega。
自从弟弟分化为omega的时候，初棠一直被父亲声音逼迫，就算已经十八岁了，还会被催促他快点分化为Alpha。
他从未见过父亲的温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语言，撬棒在他的脑海里，“初棠，你弟弟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定型了他彻底分化为omega了！所以，你一定要比弟弟好，必须分化为Alpha。”
他过生日时，吹蜡烛和许愿时间来看，初棠也是被初兆莲询问，自己怎么还没分化！
为什么分化那么迟，甚至说了更难听的话，把自己的孩子说成为腺体处是不是会有劣质的omega。
这些话初棠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去倾听，他也不敢不从命，只好默默承受着。
初棠迟迟没有分化的迹象，然而弟弟也是一天比一天长大了许多，弟弟念小学，哥哥就得连同学校都是和弟弟一样。
好不容易在自己喜欢学校念了连半年的没读完的初中，父母考虑都不考虑他内心的创伤，就要求自己转学。
甚至四个月都没有到，为了弟弟，不得而已才转去了其他学校，只是因为弟弟。
“妈，我能不能不转学……”
那时候他也想过，和自己的母亲好好谈谈，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倾诉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母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行，那边的学校资源更好，机会更多，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以后可怎么有出息！”
初棠那时就纳闷了，她时不时为自己母亲一直辩解着，内心也不想去怪母亲，毕竟那个人是养育他长大的妈妈。
要不是他偷偷躲在书房的小柜台子里，不小心听见初兆莲和田黎的对话，这才明白，他们一直不想让弟弟受委屈，弟弟后来才出生就算是分化了omega，初兆莲和田黎也不会说什么的。
弟弟还小不懂事，你是哥哥要让着一点他！
什么都是弟弟，那时候的初棠也想爆发过，压不住地火焰一直往上深，换作是谁都未必会受得了。
就跟突然通知初棠转学没有告诉他一样，擅自的帮自己孩子做了个决定，说好听一点就是对自己孩子不上心，难听一点就是自私、偏心！
再加上弟弟向来都轻松没有被枷锁所束缚，再加上平时地初棠心烦意乱，还有心情去嘲讽自己的哥哥，他脑袋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愿望希望自己弟弟消失……
时不时有这样的想法强加在他脑子里。
时间长久，他也不想去计较这些只要上了大学，就算是叶晶晶还是什么七七八的人，他都可以躲得远远的，谁会想到上了大学，他还要和弟弟初盈优考同一个大学，而且就连专业也要和他选择同一个。
真拿他当三岁小孩看待吗？初棠成绩很好，小学时连续拿过班里很多奖状，初中也是凭借着连续得过优秀好学生奖状让学校老师都受欢迎，就算是转去了弟弟那个学校，在班里也会被各科老师夸奖。
高中时期弟弟被别人勒索，堵在墙围时，初棠站在不远处思考。
想起母亲的话，“棠棠乖，你既然和弟弟分一个学校，就应该要好好照顾你弟弟，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啊！而且，你是哥哥照顾弟弟是你的责任。”
田黎半蹲在初棠面前，一边帮助他整理胸前的衣领，一边叮嘱他照顾好弟弟。
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弟弟放在第一位。
初棠站在原地，双手笔直地垂在裤缝两侧，手指紧紧攥住裤腿，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铁青色。
他一直不想救那个总是惹麻烦的弟弟，可母亲临别前的嘱托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初棠双手交叉，抓住衣服的下摆，将恤从身上利落地扒拉下来，“你们，给我滚开！”
“哟，哪里来的漂亮小beat啊？怎么，你想代替他挨揍是不是！”
初棠大步走了过去，苏文俊本想着去劝阻他，可初棠却拦住了他的：“没事，我能搞定！”
“臭小子，你个头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既然你这么想替他挨打，那不妨成全你如何哈哈哈哈。”
身高和体型，初棠都不占优势，更何况对方还是个Alpha，Alpha的头，带领三个beat！
那人别看个子不高，但他体型挺重的，又是个Alpha，不过初棠和苏文俊也没在怕的，初棠脱下衣服时。
对方也都惊呆了，他自己都没想到现在高中生身材都这么好的吗？这发育……
像初棠一样的高中beat，身高吃的快，在beat当中有183不谈，就连又结实和健美肌肉线条，腹肌完美结合。
被吓到的Alpha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皱眉。
“你，你一个学生脱什么衣服？”
“谁说学生就不能脱衣服了，你规定的？”
初棠使了使眼色，他手心向前挑衅着带头的Alpha，主动发起攻击。
他也就比初棠高了几公分，除了体型占优势以外，剩下的一点没占边，体格虽然壮，但是动作没有初棠灵活。
当然，是在初棠看来，他只要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个光说大话的Alpha。
那Alpha习惯用右手来出拳打初棠，向前滑步，贴近初棠，挥出去的右拳虽猛，却在他眼里看出了破绽，身形微晃，巧妙地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紧接着，他反手一掌，掌风凌厉，直取Alpha的肩头。
Alpha的身形微微一滞，显然没有料到初棠的反击如此迅猛。
他的拳头直取Alpha的腹部。Alpha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Alpha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一个小毛孩手里，他咬牙切齿，突然大喝一声：“上！”
话音未落，一群身影从四周涌出，向初棠包围而来，这些手下里个个面露凶相。
“打不过就叫人？”
初棠眼前一亮。
“你也没说不允许叫人，小子是你先惹怒我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啐了一口唾沬，摆出双手平行抱架的防御姿态，左右滑步，脖子上也咔咔作响。
初棠不怕的朝着他刺激一下，“打了小的，哥哥肯定要站出来为他做主！今日你们要是不给我弟弟道歉，休想离开！”
“道你妈谦！”
显然那个不服气的Alpha，再一次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他再次直面进攻初棠，这次的他不再选择防守，他抬手格挡，两个拳头相互碰撞在一起。
“咻——”
初棠迅速地撤回了一只手，朝着对方的脸直面攻了上去。
对方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试图阻挡。
然而初棠毫不留情地击中对方的侧脸，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对方的身体猛地一晃，向后踉跄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颊上迅速泛起一片红肿。
身后的几个beat也被初棠打一扫而过，狼狈不堪。
苏文俊从石头上方放着的寸衫递给了初棠，都不需要他的出手了。
“没事吧！”
初棠接过衣服摇了摇头。
被打倒在地上的Alpha，揉了揉自己发青的脸颊，难以置信开口道：“你他妈的是什么变态beat啊，嘶~给我的一拳就跟被一个Alpha打在头上一样！”
初棠睨了他一眼：“少说废话，你到底道不道歉？”
“行行行，对不起行了吧！你……你，初棠是吧，别被老子逮到你，要不然你就倒大霉了！”
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像是要把满腔的愤懑都踩进地里，然后灰溜溜地转身就走，他低着头，肩膀耷拉着。
初棠伸出手，温和声音再一次看向了自己弟弟。
过一阵子之后，整个江明一中都流传初棠打架的事情，一个普普通通的beat，居然比强壮有力的Alpha还能打。
最重要的事情是，一个beat能打过江明一中才上位的校霸，林川崎！
“儿子，出大事了！你真的要看看这贴吧了……”
“贴吧，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