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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你脸好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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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路星文一直戴着眼镜写试卷，眼镜让光线强制性地，汇聚到了视网膜上。而他写试卷时，也同玩游戏一样，聚精会神，不怎么眨眼。
现在他眼睛干涩，还吹了风，让本就疲惫的眼睛，更是雪上加霜。
天上的星幕，也被从别处吹来的云雾遮挡，就算使劲地看，也看不出什么。“没意思”路星文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睛。
他这个动作，惹来了万辰铭的注意，“你眼睛度数多少？”
“很高很高啊”具体多少，路星文也说不清，这副眼镜是医生帮配的，根本没说度数。
万辰铭伸手指，比了个数字，“看得清吗？”
路星文瘪了瘪嘴，“我是近视，又不是瞎了。不过……这个距离，确实看不清你的脸。”看着模糊的人脸，感受到现在的世界，才是他最为熟悉的。
靠气质认人的路星文，感受到眼前的人，像被水雾迷住的月亮一般柔和，逐渐雾气散去，皎洁的月光便不再隐藏，万辰铭笑盈盈地，只看着他。
万辰铭一步步地靠近，每靠近一步，就问一句，现在看得清吗？
路星文突然觉得，这光比骄阳还让人不敢直视。
“看，看得清了。”好近！紧张( ?ˊ????)???
万辰铭开怀大笑，“还说你不瞎，都要贴上了，才看得清人脸。是不是一米开外，男女不分；五米开外，人畜不分啊？”
路星文只看到万辰铭的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有些听不清。
“你脸好红”万辰铭低下声来，“气的？”
“……才没有。”
“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眼睛。”万辰铭语重心长地。
“近视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天生近视眼好嘛。”
“你害过病？”
“没有。”
“你父母高度近视？”
“不是。”
听到这，万辰铭忍不住笑了。
路星文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没道理，但事实就是如此好吧！“不管你信不信，我从生下来一开始就是高度近视。不过眼睛没有凸起，外表还是挺正常的。”
“我相信。”
……
下课铃响……教室里传出了许多杂音，气氛开始躁动了起来。
“下课了”路星文提醒他，两人的分别。
“嗯，回家小心夜路，别掉进坑里”万辰铭关心地。
“……我又不瞎。”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指路也不可以。”
“……”
“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路星文有些烦躁，“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又不是明天不见面了。”
“呵呵^_^”万辰铭轻笑一声，莫名安抚了路星文的情绪。
那个声音不是那种三分不屑，六分漫不经心的冷傲，相反……还很亲昵。突然发现，万辰铭的声音有点好听。
也就只有一点点吧，比苏俊哲差多了。
教室里陆陆续续地有同学出来了，路星文也和万辰铭说了再见，就回教室收拾东西了。
……
后来的几周，路星文都在万辰铭的指导（监视）下，埋头苦读。而万辰铭则会在他背书、做题时，看自己的书，有问题时才会指点一二。
有件事，路星文好奇了许久。
万辰铭看的书，都被包上了莫兰迪色系的，不同塑料书皮，这十分诡异……要知道一个高中生的教科书，是能摆出一座堡垒的。虽然复习阶段，要时常回归课本，巩固基础，但根本就没有人会为此包书皮。
于是，路星文模拟了一下万辰铭的心路历程：教小菜鸡学习太无聊了，自己得找点事做才行，而这事又不能打扰到对方。否则一个人在旁边玩，另一个人在那学习，实在不像话。
所以这个娱乐项目，必须看起来很像是也在学习，最好和书有关……嗯，看漫画或者小说就很合理。只要包上书皮，面上保持严肃，那谁知道我在看什么呢？
路星文按耐不住好奇，问了：“你看的什么书啊？”
可得来的只一瞬的呆滞，随之是犹如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还有万辰铭的劝诫，“写你的题。”
好样的，不问了，直接偷看！
路星文制定了个计划，大体也就是以各种理由，忽悠万辰铭离开，然后自己就可以悄咪咪地翻阅了。
Firstly，只要人不断地喝水，就会想上厕所，要想上厕所就得去厕所！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大清早的，教室门才开，还不到早读的时间。
万辰铭帮忙抽查完单词之后，又拿出了自己的书，见此，路星文殷勤地说：“万老师，说了这么多，您一定渴了吧。来，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说罢，路星文从自己的保温杯里，倒出了刚打的热水。
看着冒白烟的水，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最后是万辰铭化解了尴尬，说：“我不渴，刚才喝了你的牛奶。”
嗯，场面又尴尬了几分。
万辰铭补充道：“你买的牛奶。”
失策了，忘记给他的早餐酬劳里有液体了。
后来早读铃响，万辰铭都没有去厕所的意思，直接带着路星文心心念念的书，回了教室。
第一节课下课，路星文故技重施……不过这次，他早已经在课上把水晾凉了，虽然吧，喝凉水不太好，但是！这样更是促进了抗利尿激素的不释放，离目标更进一步了。
“万老师，来，喝水。”
咕噜噜。
“来，喝水。”
咕噜噜。
“喝。”
咕噜噜。
……两人目光相对。
咕噜噜。
！？好自觉，路星文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干嘛一直让我喝水”万辰铭问了。
路星文一本正经地说：“多喝热水，有助于身体健康。多排尿，有助于排毒。”万辰铭信了。
他居然这么关心我，还怕烫着我，刻意把水弄凉了。这是属于关心老师的范畴吗？不太像……难道？
咳咳，淡定，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
盯——
这个课间，路星文多次偷瞄万辰铭的站姿，尤其腹下的两腿。可惜万辰铭坦荡得不行，没有一丝憋尿难忍的意思。
万辰铭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紧张……他在看什么，我裤子拉链没拉？还是裤缝开了？或者是根据明暗关系看形状和尺寸？(? ?д? ?)
万辰铭微侧过身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路星文感受到了他的不自然，自认为慷慨地说：“万老师，喝了这么多水，一定想上厕所了吧……”
“不想”万辰铭直接打断路星文的“施法”。他眼睛微眯，审视地看向路星文。想偷懒？没门儿。
“啊，这……”路星文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保温杯，又看了一眼万辰铭的后腰，由衷地赞叹道，“您的肾真好。”
万辰铭听罢，僵硬地说：“学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喔”路星文以为他不开心了，就赶紧学鸵鸟一样，埋下了头，继续学习了。
他没看到红霞爬上了某人的脖颈，漫过脸颊，直至鼻梁都是一片粉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