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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苦命鸳鸯 ...
时与低头看它一会,心里也涌上一分怪异。
纸人那两颗同细致毫不沾边的眼睛像是什么黑洞一般,而黑洞中,正诡异地流出干涸的血迹。
时与将纸人放到沈应手中,沈应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平静地将纸人收入小布袋中,时与看着莫名抖了抖肩膀,突然理解到了时跃的排斥与害怕。
时跃坐着缓了缓,“哥,你是怎么知道会放在招财的地方的,太准了!”
时与实话实说:“猜的。”
沈应将布袋收入包中,语气平和地对他们说:“今晚子时,符咒可解。”
“好,担忧好些天终于能够解决了,”时与的头还在隐隐作痛,他看向始作俑者,“如果你爸问起你纸人的事你怎么说。”
“他还敢问?!”时跃气得破口大骂,“什么恶心玩意,他不是我爸!我没当场给他骂个狗血淋头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还找我问罪?!”
也是。
时与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被捅出来该紧张的该等待问罪的人只能是加害者。
时与不知道沈应这周原本接的客户是谁,事情难到竟然需要沈应为他预留七天甚至可能更久,不过巧的是那位临时有事取消邀约,不然沈应都没空陪他处理这些事情。
一般解咒最好被咒者在场,但是时琳还在医院休养,在医院做这些又会引起某些人恐慌,于是他们决定直接在家解,效果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夜间十一点半,时与洗完澡出来,干燥的毛巾正擦拭着头发,沈应穿着灰黑色的睡衣一脸严肃地在桌前摆弄着东西,刚洗吹过的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像先前同他们解释的那样,桌上还摆着他说的什么五雷符,时与看着他一根根拔下扎在纸人身上的针,用提前准备好的柚子叶水浸湿面目诡异的纸人,随后把它放置在一个略小的陶罐中,将干燥的桃木枝点燃,一边念诵着破咒口诀一边用枝干焚烧纸人。
直至将纸人烧成薄薄一层灰烬。
沈应停下,将陶罐盖住。
“结束了?”时与问他。
“嗯,”沈应点头,看着里头的灰烬,“有空,将灰烬撒掉,或者埋了都可以。”
时与刚应了一句”好“,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疑惑地投过视线。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联系他?
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跃”,他蹙起了眉,这小子是打电话关心解咒情况,还是被他爸找上门算账了来找他吐苦水呢。
时与没来得及吹头发,微湿的毛巾随便往肩膀一搭,湿透的发尾开始向下滴水,他随手点开免提,就听见时跃在那头慌张喊着:“哥,出事了!我妈突然一直喊疼!你快点来看看吧!”
怎么回事?
时与震惊地看向沈应,沈应也听到了这话,眉头紧皱着看向时与。
时与出声:“怎么回事?”
时琳怎么会突然出事,况且时跃不应该在学校吗怎么这么晚还在医院。
那边的时跃好似很忙乱,半天说不清楚话,他只嚷求着时与赶紧来看看。
“行,我们换个衣服就出门。”
说罢时与快速挂断,他不解地问沈应:“这咒不是已经解了吗?要反噬不应该是反噬到下咒人身上吗,怎么我姑姑反而出事了?”
沈应直觉和解咒无关,但见不到人还是没有不能妄下定论,他摇了摇头,“先去看看情况吧。”
两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出门。
谁也没注意。
一个手环被遗落在了卫生间外的最近的桌上。
-
俩人坐上车,时与就开始不停拨打时跃的号码想实时了解情况,但是熟悉的女生一直说着无人接听,他转发消息,连发几条都没人回应。
他着急着联系上时跃,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的沈应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时与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联系不上时跃过于着急的原因,他感觉这趟路程开了极久,夜间道路几乎没有两辆车,但是路程体感比白天还长。
“怎么还不到?”
他疑惑地要打开导航搜索,就看见一直没有回应的时跃的消息弹了出来,时与迅速点开来,就看到时跃回了几句话,话语里带着比他还浓的懵懂与疑惑,时与看得后知后觉毛骨悚然。
【时跃:哥,我刚打游戏呢没看到】
【时跃: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不在医院啊】
【时跃:啊?我妈怎么了?严重吗?要不要我过去】
这回是真出事了。
不过出事的是他们。
也不一定,也可能只是他。
“沈应。”时与按捺住内心的汹涌,他目视前方极小声地唤了声沈应。
过了两秒,一双温热的手掌附上他正握着已经熄屏的手机的右手。
熟悉的安心感包裹而来。
时与闭了闭眼,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绷着的肩膀自然地垮下,握出青筋的手松开些许,他乱了的呼吸此刻像得到一个指令,慢慢舒缓了下来,他整个人像一个紧绷的弹簧被轻轻放下。
他听到身边的人说:“别怕。”
很轻,很稳。
像受了蛊惑般,听到这句话的时与翻手握了回去。
他看向车窗外不知何时路灯已经消失只剩下漆黑一片的景色。
车子在他们并不知晓去往何处的陌生道路上缓慢行驶着,驾驶座上坐着不闻不问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灵。
时与却感觉,此刻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在发烫。
连同他一起。
因为家庭原因,时与懂事后很少会在别人身上汲取安全感。
但此时的他不像前些天梦中一般无助,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掌心里攥着的温度却愈发清晰。
他没有去看沈应,而是在脑内已经和系统开始讲起了价。
他不想浪费已经过半的进度条,但又担心真的发生什么沈应也无法解决的事,他需要系统开个外挂。
已确保他活着,沈应活着,而它也早能完成它的任务。
“哎哟,看起来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呢。”
车停下,后门被拉开的同时传来一个声音。
时与侧头看过去,一张略显苍老的脸映入眼帘,面前这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面容清瘦,眼睛半眯着,正注视着他们交叠的双手,他呵呵笑着,极尽和善。
和善到虚伪。
“师侄怎么不说话?”
沈应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这人竟是沈应的师叔?
时与有些惊诧,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着。
所以这次他们是奔着沈应来的?
见时与一脸诧异地观察着他们,那人面上也带上了疑惑,他像是同好友叙旧一般,对着时与笑问道:“怎么,小友不记得我了?”
他该记得吗?
时与不着痕迹地朝他后方看去,果不其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正是那天在医院碰上的清洁工。
一个两个都不给予他回应,这人倒也不恼。
他似乎不不打算请他们下车,就这么隔着车门,同他们说着话。
他盯着时与,眼神逐渐耐人寻味,不久后他大笑了几声:“真是有意思,我竟不知道这世上上这么毫无痕迹的换魂之术。”
时与回视着他,眼神逐渐冰冷。
他大概猜出了这人的身份,他轻笑一声:“大师说笑了,我怎么会忘了你,我如今这般模样不就是拜您所赐吗?”
“哦?”那人来了兴致,假惺惺地试探着他,“为何这么说?”
“若不是您,我的眼睛如今还看不了这么多新奇东西呢。”
时与看着面前的人眼里的警惕与探究逐渐褪去,便知晓自己猜对了。
在自己来前见过“时与”,通晓玄术,沈应对那张奇怪的护身符又十分在意,种种结合,时与只能想到一个人。
沈应正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人又将视线投向沈应,做作地摇着头,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我的好侄儿,你天资聪颖天赋奇高,玄门术法不在我之下,你真肯放弃此等机会?”
沈应像是屏蔽了外界任何声音,冷着一张脸,活在一座雕塑。
只有握着的手让时与感受得到他的情绪。
“也是,”那人笑笑,“毕竟你们现在是这种关系。”
说罢又补充一句:“不过我算来算去确实没想到我的侄儿竟然好男人。”
“知道便好,”沈应终于开口,他直视着他的前师叔,这位因道心背离而被除名的人,他左手用力一扯,将时与上身拽得同他贴得更近,“想用他给你铺路,你可以试试。”
看来还是奔着他来的。
“守真道长,同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将他小子丢入阵眼不就好了。”
守真,时与听着发笑,这名字真是够讽刺的。
“用我铺路?”时与歪了歪头,“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因为我的体质吧?那张符纸并不是为了驱鬼,说不小心让我误开了阴阳眼也是骗人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做的局。”
“怎么,你相好没和你说?”守真面上又露出虚伪的神情,装作十分可怜他一般,“哎,都到这份上了他都不愿意同你说,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救不下你,还是说,他压根就不在意你。”
“少挑拨离间。”时与压根不在意他的这个小把戏。
说话间,远处又跑来俩人,俯身遮嘴凑近守真的耳边说着什么。
话毕,守真那干瘦的手指抚摩上自己的道袍,他理了理领口,似怀念,似满足,来回摩梭了几下,才缓缓正了神色,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住他们,“两位,时间要到了,请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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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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