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记忆碎片 ...
-
“你疯了吗？”，当天晚上，莱恩在宿舍来回踱步，“公然挑战军工复合体？你知道克莱因家族控制着整个机甲产业吗？”。
莫尔从一堆零件中抬起头：“我觉得很酷…。
“酷？”，莱恩夸张地挥舞双手，“凯斯·克莱因已经放出话，要在决赛前让你滚出学院！”。
程季白正在调试一个微型装置，头也不抬：“让他试试”。
莱恩还想说什么，程季白的终端突然亮起。
一条加密信息：【天文台，现在。——L.C】
当程季白抵达学院最高处的天文台时，凌琛正站在全息星图前，背影挺拔如松。
星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银灰短发上洒下一层微光。
“你的设计很有勇气”，凌琛没有回头，“也很危险”。
程季白走到他身边：“危险通常意味着价值”。
凌琛终于转身，银灰色的眼睛在暗处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那块晶体…你感觉到什么了？”。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
程季白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疼痛，然后是…记忆碎片，不属于我的记忆”。
凌琛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操作控制台，星图切换成一幅基因序列图：“官方历史记载，三千年前的'大断绝'事件是一场基因灾难，但真相是…”，他调出另一组数据，“那是一场人为的精神力进化实验，目的是创造完美雄虫”。
程季白心跳加速：“实验成功了？”。
“太成功了”，凌琛的声音低沉，“那些高等雄虫能直接控制雌虫的精神网络，最后皇室不得不…”，他突然停住，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程季白什么都没听到，但几秒后，脚步声确实从走廊传来。
凌琛迅速关闭所有数据：“明天起我会离开学院两周，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相信任何以我的名义联系你的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程季白追问。
凌琛的手短暂地搭在他肩上，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因为你是三千年来第一个自然觉醒的远古基因携带者，他们一定会来找你”。
他们是谁？程季白没来得及问，天文台的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是莱恩，脸色异常苍白。
“程！出事了！”，莱恩气喘吁吁，“莫尔被军法处带走了，他们搜查了我们宿舍！”。
程季白心头一紧：“我的设计图？”。
“不见了”，莱恩咬牙，“凯斯…他叔叔亲自带人来的”。
凌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前，我黑进了监控系统，看到他们…”，莱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上将面前承认了黑客行为，声音戛然而止。
凌琛已经打开通讯器：“给我接军法处最高长官”，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立刻释放莫尔·铁岩，否则明天一早，克莱因家族违规出口军火的证据就会出现在虫皇的早餐桌上”。
通讯器那头传来惊慌的辩解声。
凌琛直接挂断，转向程季白：“你有备份吗？”。
“有，但不完整”，程季白握紧拳头，“决赛还有48小时…”。
“足够”，凌琛取出一个数据芯片，“第一军团研发部的全部资料，包括最新的精神力增幅技术。我的私人工作室在B区7楼，权限已经录入你的学院环带”。
程季白震惊地接过芯片：“为什么帮我？”。
星光下，凌琛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等着看你把那些老顽固的脸打肿”。
接下来的36小时，程季白几乎没有合眼。
凌琛的工作室设备先进得令人咋舌，尤其是那台量子计算模组，让复杂运算变得轻而易举。
莱恩负责送餐和打探消息。
据他所说，学院里已经谣言四起——有人说程季白窃取军方机密，有人说他与雌虫士兵有不正当关系，甚至还有传言称他是星际海盗的间谍。
“凯斯的手段真下作”，莱恩愤愤地说，“不过奇怪的是，今天早上所有谣言突然消失了，像是有人下了□□”。
程季白头也不抬地修改着图纸：“凌琛”。
“你和上将到底什么关系？”，莱恩忍不住问，“他为你破例太多次了”。
程季白的手指停顿了一瞬：“我也不确
定”。
这是实话。
每次与凌琛接触，他的腺体就会产生奇怪反应，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而那次模拟战中的精神交融，更让他看到了凌琛记忆的碎片——一座辉煌的宫殿，一个哭泣的银发男孩，还有…鲜血淋漓的仪式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