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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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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这么晚回来?”温教授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批作业,头都没抬对着刚进来的温酒唠叨:“女孩子一身酒气,大晚上的多不安全?以后早点回家,不允许超过十点。”
温酒沉默着回卧室,泡在热水里放空自己,不受控的想到刚刚。
吃完饭温酒要走,白晓浙在路边陪她等车时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对否汀尓有什么想法?”
想法?温酒皱着眉不说话,难道不是否汀尓对她有想法吗?
可是白晓浙以为她是默认,想说什么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路灯下温酒替他着急:“想说什么就说吧,一会儿车来了你回家就憋死了。”
其实白晓浙想问许宇续呢,不处了吗?也想说否汀尓不适合她,最后他塌下肩膀,认命了:“你喜欢就玩吧,我给你收尾。”
好半晌温酒才笑了笑,尽管很僵硬,她说:“你想多了,我不会和否汀尓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手机一声声响,有很多人的消息,白晓浙问她到家了吗,许宇续问她还生气吗,苗亚勒说下次不会叫否汀尓了,让她别不高兴……否汀尓问他是不是输了?
其实今天很乱,苗亚勒生日组的局,温酒没想到她会喊自己,也没想到会为了自己下次不喊否汀尓。
否汀尓今天很荒唐,他从头到尾没有一丁点的脑子,一直都给人一种没礼貌的感觉。而且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今天是苗亚勒的生日,坐下到喝醉被郑智扶着走,从头到尾都没意思意思说句生日快乐。
温酒没有仔细思考苗亚勒的这个下次指的是下次生日还是下次吃饭,她只是很抱歉的先回复:没不高兴,挺好玩的,生日快乐。
然后是白晓浙,接着是许宇续,还有很多人,只有否汀尓的那条消息沉了底。
她用了十一分钟把所有消息回复完,又把公众号腾讯视频微信运动等等全部点掉,只有那么一个没点进去的红点刺眼又刻意。
明明手机就在手里,可是她确实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浴缸的水凉了,外面的门又响了一声,听不清的几句交谈时不时传来,又慢慢再也听不到的时候,她才点了进去。
温酒一边站起来,一边飞快的打字:我不知道你输了吗。
否汀尓估计醉了,没有回复,而是直接一个视频打过来。
浑身湿淋淋的温酒犹豫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挂断,而是关了自己的摄像头接通了视频。
否汀尓整个脸挤在小小的屏幕里,红的脸粉的唇黑的睫毛组成懵圈到可爱的醉汉,醉汉疑惑:“我怎么看不见温酒?”
温酒带着手机,裹着浴巾坐在地毯上,“因为温酒喝醉了。”
“温酒也会喝醉吗?”否汀尓的声音黏糊,“我以为温酒喝不醉呢……我怎么这么难喝过你啊?我真的难过了。”
温酒摸摸耳朵:“你为什么这么想喝过我,你不是玩暗恋的吗?”
否汀尓黏糊的声音很久没有响起来,可是温酒能看到他的脸,他没有睡着,他在困难的思考。
真的有一种很困难的感觉,好像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问题,回答不好就会见到鬼。
温酒都等到不耐烦了,想挂电话的时候,否汀尓才终于开口了:“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好自私,自己不和她在一起,就业也不让别人和她在一起。
否汀尓低声抱怨:“温酒不喜欢我,她也不喜欢那个男的,她和她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会开心的,她只是无聊。我想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她能选择。”
不管ABCD,答案都是出题者定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选择A,A也是错的。
否汀尓木木的说:“我想让温酒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为这个喝酒的游戏。”
温酒沉默的看着有些委屈却很坦然的否汀尓。
否汀尓嘴巴不停,“可是我很想温酒,我学习的时候都在想温酒。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让温酒和我在一起多好,我也能给她快乐,她快乐了的话,喜不喜欢其实就不重要了对不对。”
温酒在否汀尓看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
“但是人怎么能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多痛苦啊。”否汀尓头头是道,“未来的那么多日子里,看着这个不喜欢却又让自己快乐的人,快乐又后悔。这好痛苦,温酒不要痛苦,我不想让温酒痛苦。”
“那你呢?”温酒听见自己问,“温酒快乐又后悔,你呢?”
否汀尓又在思考,他很认真的思考温酒的问题。这次很快,不到俩分钟,否汀尓就给出了答案:“生气又害怕。”
温酒挑眉,她以为否汀尓喜欢自己,和自己在一起肯定会很开心的。
不用温酒问为什么,否汀尓自己给出答案:“我生自己的气,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快乐就把温酒困在身边;我也害怕,害怕自己即便是困,也困不住温酒。”
温酒又沉默。
没有拥有过爱这种人世间最奢侈的东西的人,第一次得到如此强大的爱时,一定是先被震惊,然后产生怀疑和不配得感。
温酒没有震惊,她只是怀疑:“你爱我什么?”
她不怀疑爱,她被异性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只是怀疑如此强烈别扭的爱,这种爱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而且是一个并不熟的人。
否汀尓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不正常了。”
爱这种奇怪的东西来的快也去的快,温酒笑笑,说:“你赢了。”
否汀尓没来得及说话,温酒挂断了电话给许宇续发消息:分手。
接下来的事情不归温酒管,温酒把手机关机,去洗了把脸睡了。
刚睡着的温酒被吵醒,很不耐烦的骂了句操。晚自习高一年级又在换教室,期中考试后又分班了,孟依雪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问她要不先写卷子?
温酒摇头,站起来走了。
刚到楼下白晓浙的消息就过来了:你又逃课?
温酒低着头看手机,没看路,猝不及防撞到人。
“不好意思,”温酒蹲下来帮他捡书,递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他的脸,是苗亚勒生日那天的一个男生:“你?”
男生一看就知道温酒忘了自己,很主动的说:“严刘旭。”
“哦~”温酒把书递给他:“不好意思啊。”
严刘旭摇头:“没事的,我也没看路。”
就这么几句话,不到俩分钟,星期天晚上发生的事,星期二就有了续集。
赵玉习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神神秘秘的对白晓浙说:“你们男厕所那边有人在打架。”
白晓浙作为她的同桌,经常听她讲明星,讲八卦,或者讲小说。但是这种学校有人打架,她第一回说。
白晓浙为了不打击她,很配合的询问:“严重吗?你看见是谁了吗?”
赵玉习回头看了温酒一眼,温酒奇怪的和她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赵玉习说:“就那个,你前男友在厕所打架。”
温酒的前男友只有俩个,一个已经毕业走了,另一个就是许宇续。
白晓浙暗骂赵玉习多嘴,都前男友了还告诉温酒干什么。
温酒抬眼和白晓浙对视一眼,白晓浙就懂她意思了,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去上个厕所。
这许宇续可以打架,但不能是现在。
他是傻逼愿意给人看乐子,温酒不乐意。
温酒确实如否汀尓所说,不喜欢这个许宇续,她只是太无聊了而已。可是温酒在则立高二年级一直很引人注目,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足够人注意到她。更别提她永远年级前十的成绩和白晓浙永远站在她后面是她的跟班。
许宇续和温酒在一起的时候炫耀的厉害,学校的鸟都得听他哈哈笑俩声。这事儿整个高二基本上都知道,高一高三也有所耳闻,只是极大多数高一不认识温酒,高三忙的没时间八卦。
那阵儿否汀尓身边的高一同学不认识温酒,他自己也努力的像高三生,所以他不知道这事儿。
现在分手了,看好戏的人太多。
有人只需要把一张糊到没边的图发给许宇续,就能看一出许宇续的好戏。
他的狐朋狗友拿着温酒那天晚自习帮严刘旭捡书的照片给许宇续看,其实就是说风凉话看好戏:“她不会无缝衔接吧……”
只是许宇续太年轻,也承受不住被一群人羡慕嫉妒恨后又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说你看我就说他不会和温酒在一起很久吧。
落差太大他就不受控制了。
星期二就把人堵在厕所里打起来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冲,许宇续没想打,他只是挑衅的想看看温酒无缝衔接的这个男的是怎么个事儿。刚洗完的手上还有水滴,许宇续很刻意的弹在严刘旭的身上,又怪腔怪调说:“哎呀不好意思。”
严刘旭刚从厕所隔间出来,没反应过来就问了:“这什么?”
“尿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男生就是爱犯贱,和他没关系他都扯一嘴。
这时候严刘旭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都是高中生,都年轻气盛,你瞪我一下,我白你一眼,双方父母就被问候了,打起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许宇续不该顶着温酒前男友这个名头打架。
尤其是在刚分手的时候,许宇续一边打一边骂:“老子的人你也敢勾搭,几|八没多大胆子倒是不小?”
白晓浙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这句话。
严刘旭无妄之灾,但是他骂不出来那么脏的,只徒劳的挥动着拳头骂一句傻比。
他俩高中生,白晓浙也是,许宇续那句话太不尊重温酒,白晓浙听不下去。围着的人看见白晓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太敢刻意的围着,一个一个装着不经意的偷偷瞟。
白晓浙就是温酒的一条狗,这谁都知道。白晓浙如果是特意来的,就说明温酒已经知道这事儿了。白晓浙只是来上厕所不小心撞见的,那这事儿还能瞒一瞒,不会让温酒烦心。
可惜,白晓浙在最后一个隔间拿了拖把,一瞬间都不让人反应过来,就把拖布那头冲着许宇续的背招呼过去了。
“我他妈再说最后一次,谁也别想招温酒,谁也别想让温酒不顺心。你一个逼前男友,处的时候我给你面子你就是我舅妈,不处的时候你就是个屁。”
这里围着的一群人隐约快散开了,白晓浙声音不高,却传进每个人耳朵里:“这件事传出这个门,我就一个一个找麻烦,我最不怕麻烦。”
人都走了上课了,就剩冷脸的白晓浙和无语的严刘旭以及不敢吭声的许宇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