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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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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出头。
头顶着黑色大眼珠子眼罩的少女笑眯眯地看着自家亲哥，乖巧的，脚上踩着猫和老鼠鸳鸯拖鞋，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盆提子边吃着，边问：“哥。人哩人哩？”
方文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她。一个女明星这个造型样子的，方文忍不住想，娱乐圈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造星”，真是个神奇的技能。
“你们没一起？”赵晴眨了眨眼睛，望向主卧的方向。
方文看着赵晴的脸，心想着这是亲的，就这一个了，亲生的。还是没忍住夺过她手里的那盆提子，说：“少吃点儿。你早饭吃了吗？”
赵晴手里还剩一个，“我吃了宵夜来的。”
自热火锅。
“剧组里呢？你这个女主角出来了，导演那边请假了？”方文问她。
“嗯。请了。”赵晴站了起来，“反正该拍的都拍的差不多了。”脚上跟着他走到厨房的门边，看着他站在灶台前，起油热锅，她好久没正常吃点东西了，实在馋了，“我要三个，焦一点儿。”
真是越看越觉得有稀奇，方文让她过去，把碗筷摆好。下个面条，煎几个荷包蛋要不了多长时间。
赵晴乖乖地去餐桌旁等着吃。
就他们两个人的早餐，也没什么规矩。赵晴主要就是来瞅人的，奈何人现在不在。于是一直打听着，问着问着，她就有点觉得这经历的开端。
赵晴本来还在笑。听完他说的，“……你以前不是说，不要这样的吗？”坐在餐桌旁，赵晴低头咬着碗里的面条。被头上那个眼罩挡住了的长发散在两边，方文看不大清楚她的神情。
方文也低着头，吃着碗里的荷包蛋。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能给自己一个理由。
但是，对方是陆轩。
这个，他就说不好了。
他们是在谈恋爱吗？是的。他都让陆轩登堂入室了，可是恋爱是这样的吗？他知道，又不知道了。
他问：“我谈了恋爱，不好吗？”
过了一分钟。
“也不是。”他没正面回答，赵晴也不敢多往下深了思考，目光落在碗里的荷包蛋上，轻声说：“我预想里，你应该还得再躲个一两年。也不是说现在不好的意思，就是……太像了！”
说这些的时候，赵晴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他。
……
送走赵晴以后，方文回屋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抱着个笔电坐到了飘窗上头，看着外头醒来的城市白景发呆。
他和赵晴，他们的父母曾经是旁人眼中，金童玉女。
曾经。
毋庸置疑他们曾经相爱得很好，否则在那个年代下，他们不会拥有两个孩子的。他们会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给他和妹妹买衣服和鞋子，还会带他们去游乐园玩上一整天……这些都是他们的甜蜜，但就这样相爱的两人，婚姻却也会进入倒计时。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那些给予他们的甜什么是真，什么是伪装。他们不知道，而他们不会告诉他们的。他和赵晴就那样看着，看着看着，一个家就那么的散了。
他们也被迫分离。直到现在。
陆轩收到了方文发来的消息。【我妹刚刚来家里，说下次请我们吃饭。】
【什么时候？我来订地方。】陆轩回他。
这种宣誓主权的机会，需要好好把握。
【我明天有空。悬空餐厅可以吗？那的甜品很受欢迎。】
这边拿着手机的方文看见，静了一瞬，【……也不用这么着急。她刚刚开车回剧组了。等她杀青吧。】
方文思考，他们要是能凑出一个好好吃饭，当然肯定不只单纯吃饭为目的主要的，那就得好好找个空的时间了。并且他有一种预感，按照赵晴那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估计不用他们好好想得到，这顿饭就会突然找上门。那样的话，这顿饭的意义，就更不可以预计了。
【好吧。】陆轩听了他的话，心想原来是这样的啊。
【那下次，等妹妹从组里杀青出来，我们挑个好时候请她吃饭。】
【段炘他们几个……】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这顿饭是该吃的。他说的，方文也想到了，耳朵有点热，手指动了动，【等她杀青了再说吧。】
【码字了。】
方文最近勤勤恳恳，专心码字。因为，他之前作品被选中影视化，那个微博底下一片“血雨腥风”，他大致逛了一下全是“血”，但日子还得继续，他还得工作。
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和从前，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方文作息一般是上午睡觉，下午之后开始起床然后码字，夜晚尤其是凌晨那会儿，更是他的主场。而陆轩虽说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但忙碌起来，时间也是十分不规律，故而两人只能见缝插针地打个视频说话，或者分享，等着对方看到。
回复。
再重复继续。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至少等到某一天方文发现天气转凉，自己穿个T恤出门会觉得有点想见到陆轩了，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自己的情绪上在想他，想着陆轩这个人。
难道真想赵晴说的，属于老房子着火，一时不可收拾了？
也，没有吧？
可他有点，就，一点儿，他想抱他了。天气这么凉，陆轩的怀里一定很温暖。
温度24℃-28℃的天气：“？？？你礼貌吗？”
到了晚上，两人见着面，其实也不是说见着面，应该说是两个人一天里的时间线里，是有一段重叠的。方文不知道陆轩今天不用加班。陆轩以为方文这会儿在码字，遂轻手轻脚的收拾着。
四目相对。
一个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手机里传来熟悉的游戏背景音。一个没穿拖鞋踩在地板上，缓缓地走了进来。
“你今天休息？”
“你今天不加班了？”
很好。
这就是爱啊！
方文和陆轩两人，不同的面容，相同地木着一张脸。这就是爱，所以在恋爱期间，谁说吃块叉烧都会哈哈哈哈哈的分享给另一半的？在这十几天里，他们几乎都会和彼此聊天，所以，为什么还不知道对方彼此今晚有空呢？
等陆轩脱下外套，换了拖鞋，两人开始坐下来。复盘。
“你编辑上次发消息，说你得爆更，每天至少一万。”陆轩原想着，方文每天写文就更需要良好的休息，白天时间和他回复消息，晚上晚些就让他专心工作，一个好男人是不会成为爱人的“绊脚石”的。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很有分寸的克制自己，让方文能够把心神精力更多的留给自己。
当然，这些。他备忘录上都有记的。
方文并不想说这个，现在他别说写字了，就是听到字这个词，他都有点想脚底抹油的冲动。伤不起。
“惊喜”稳定地持续了几秒。方文到底“见多识广”，至少算是比上不足的“知识丰富”。很快想明白了他和陆轩这种情况。文艺浪漫点儿说法是“为彼此着想，心念对方”。那让他个人实际上说，那就是属于“沟通不及时，导致信息差，消息接受不对等”的问题了。
就第一次谈恋爱，光有一堆“知识”的方文，纯战五渣，某个有“知识”的家伙，陆轩默默地坐在床上，也开始陷入混乱的头脑风暴中。
其实也好理解，就是，想太多了。
莫名地安静了下来的卧室，除了方文那放下的手机里等待进入的背景人物，时不时地出来晃动两下，两人还真是没动。
良久，方文咳嗽了声，说：“要不。你先去洗洗？”他刚刚回来。
“好。”陆轩应了。从衣柜里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缓了缓，方文忍不住倒在了床上打着滚儿。有点儿丢脸，不是这……对吗？但不对什么又是呢？
方文心里想，难道是他之前寡的太久了？所以某些技能点退化了？具体的也没用过，委实不大了解，不是就直接没有了吧？
这时，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段炘来。对啊！他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例题”给忘了呢？这不是身边就有个现成的“素材”，可以让他进行观察学习吗？可又话说回来，他们是可供参考的答案吗？
……
月落中天。
一通胡闹。
好不容易休息了的夫夫二人，齐刷刷地打了个喷嚏。
段炘说：“这是谁想我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翘鼻。
男人把浴巾给他裹好，抱起人来，扭头看了看满地的水渍，说：“等会喝个感冒药再睡。”
他想，可能因为这两天天气降了几度温，晚上他们在水里泡得时间又久，让段炘有点凉着了。
“不用了吧，我身体……”段炘在这方面没人权的。全看另一个以一人收拾好一地的残局。然后泡了杯感冒药，二个人喝下。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
两个人一起，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