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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戒面上的星光 ...
集训最后一天的综合测评结束时,宋枝溪刚走出考场,就被游漪扑了个满怀。“枝溪你太牛了!最后那道编程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游漪晃着手里的成绩单,“月池豫学长说你提前半小时就交卷了,简直是人形计算机!”
宋枝溪接过自己的成绩单,指尖扫过“一等奖”三个字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顾言期抱着两瓶橘子汽水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恭喜学姐!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拿第一!”
他把其中一瓶汽水塞给她,瓶身还带着冰镇的凉意。宋枝溪拧开瓶盖,气泡“滋啦”一声涌出来,溅在她手背上。顾言期伸手想帮她擦掉,指尖快要碰到皮肤时,又猛地缩了回去,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谢谢。”宋枝溪低头舔了舔唇角的汽水,甜味混着微麻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像极了此刻乱跳的心跳。
月池豫走过来,手里拿着三份省赛报名表:“老师说我们三个直接晋级省赛,下周末开始集训。”他的目光落在宋枝溪和顾言期之间那瓶没开封的汽水,顿了顿,“收拾好东西就下山吧,我爸让司机来接。”
游漪立刻欢呼:“太好了!我早就想离开这硬板床了!”
收拾行李时,宋枝溪在枕头下摸到个硬纸包。打开一看,是颗用彩色糖纸折的星星,比上次那颗塑料星星精致得多,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她捏着星星转头,正好看见顾言期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几张没折完的糖纸,看见她发现了秘密,立刻背过手去,像只被抓包偷糖的猫。
“我……我看小卖部的糖纸好看,就随便折了玩。”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扔了……”
“没有。”宋枝溪把星星放进笔袋,指尖触到糖纸的褶皱,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很好看,谢谢。”
顾言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灯笼:“那……我以后再折给你?”
“嗯。”她应得很轻,却清晰地落在少年耳里。他笑起来时露出小虎牙,转身跑出去帮忙搬行李,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弹簧。
下山的车里,游漪靠在宋枝溪肩膀上看窗外的风景,突然小声说:“枝溪,你这两天好像不一样了。”
宋枝溪握着笔袋的手紧了紧:“哪里不一样?”
“眼睛里有光了。”游漪戳了戳她的脸颊,“以前你看我的时候,总像隔着层雾,现在雾散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是因为顾言期吗?”
车窗外的竹林飞快倒退,像被拉成模糊的绿线。宋枝溪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笔袋——那里藏着两颗星星,一颗塑料的,一颗糖纸的,都在安静地发着光。
回到家时,别墅里落了层薄灰。宋枝溪打开窗户通风,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带着点集训基地的味道。她把那两颗星星摆在书桌上,和台灯上的塑料星星并排站着,像个小小的星系。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顾言期发来的消息:【学姐,我表哥说省赛集训要加练编程,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我妈给我报了编程班!】
后面还跟了个龇牙笑的表情包,傻气又可爱。宋枝溪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好”,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个句号。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突然想起集训最后一晚,顾言期在走廊里说的话。他说“想跟你做真正的朋友”,眼神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那时候她没敢抬头,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的动摇——那些冰封的湖面下,其实早就因为他的靠近,悄悄融化了一角。
周末的编程加练课设在学校机房。宋枝溪刚坐下,顾言期就抱着笔记本凑过来,屏幕上是个跳动的卡通小人:“你看我编的小游戏,通关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游漪凑过来看热闹。
顾言期的目光落在宋枝溪身上,笑得神秘兮兮:“保密。”
宋枝溪没理他,点开编程软件开始写代码。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清脆,一行行指令在屏幕上流淌,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顾言期没再打扰,只是坐在旁边,偶尔偷偷看她一眼,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在自己的代码里加个笑脸符号。
中场休息时,月池豫端着三杯热可可走进来:“机房冷气足,喝点热的。”他把其中一杯放在宋枝溪手边,“刚才看你代码里有个小漏洞,需要我讲一下吗?”
“不用,谢谢学长,我已经改过来了。”宋枝溪抬头冲他笑了笑,是很淡的那种,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月池豫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好。”
顾言期在旁边假装敲代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见宋枝溪的笑声,他偷偷在代码里加了行注释:【今天的学姐,比代码还甜。】
加练结束时,夕阳正透过机房的窗户斜切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顾言期突然拦住宋枝溪:“学姐,我的游戏通关了,奖励给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指,样式简单,戒面上刻着个小小的“溪”字。“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他挠挠头,脸有点红,“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值得最好的。”
宋枝溪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戒面反射的光落在她眼里,像颗突然炸开的星子。她张了张嘴,想说“太贵重了不能要”,却看见顾言期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像怕被拒绝的小动物。
“我……”
“哇!顾言期你可以啊!”游漪的惊呼打断了她的话,“这是要求婚吗?”
顾言期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就是……就是朋友之间的礼物!”
宋枝溪看着那枚戒指,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母亲丢在游乐园时,口袋里那枚被体温焐软的奶糖。那时候她以为甜是世界上最短暂的东西,像母亲转瞬即逝的温柔。可现在,少年递过来的这份甜,却沉甸甸的,带着想被她握紧的认真。
她接过盒子,指尖触到顾言期的温度,轻声说:“谢谢。”
顾言期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瞬间被点亮的星空。“那……我可以叫你枝溪吗?”
宋枝溪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里。夕阳的光落在他发梢,镀了层温柔的金边。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敲在心上的鼓点:“嗯。”
风从走廊里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宋枝溪握紧手里的盒子,戒面的凉意透过纸盒传来,却让她觉得心口暖暖的。也许,有些防线,注定是要为某个人破例的。她想。
就像此刻,她突然觉得,那些缠绕在心脏上的藤蔓,好像又松动了些,露出了底下渴望阳光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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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个小说节奏较快,所以比较内容很少,全文大概六万多,已经完结了,有存稿,会有番外写一些女主小时候的事,如果有人看的话,哈哈哈祝小情侣99,小情侣超级甜,游漪宝宝超级可爱超级好,月池豫学长也非常好呀,小细节比较粗糙,非常欢迎大家来看噢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