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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换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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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顺序按着正儿八经高考一样的来。大早上来两场大科，不少学生叫苦连天。
祁烬在理科一场，第三个座位，一场三号，在高二一班。
前几个考场老师基本不怎么管，也用不着管。
这可好，给祁烬创造着机会睡觉。一整个上午都浑浑噩噩，换着姿势睡觉，语文选择题胡乱塞上几个，作文写的也不怎么沾边，数学就大题认真做了点。
祁烬来学校一般都得缓个几天，才能认真上课，刚来就考试，真就想要了他的命。
早上半边天，太阳漏个脚，不热，有风，梧桐叶刺啦刺啦响着。好天气待不久，中午太阳就被挡了大半，下午更甚，没一会儿，地面多出几道濡湿的痕迹。
闫灿灿是下午物理考完，才过来找的祁烬。早上也有找，祁烬都趴在班里桌子上，不出去。
“祁烬，你知不知道那个谁”闫灿灿消息一向灵通的很，“就那个，昨天刚来的那个，我听我在十二场的朋友说他们那缺了个最后一号，是姓蒋的”
祁烬原本靠在栏杆上，闻言，换了个姿势“那他挺有排面啊，刚来就耍大牌”
“可能人压根心里就瞧不上咱们这个老破小的地儿，挂个名就走了”祁烬轻笑下。
闫灿灿表情忽的表情有些怪异，要笑不笑的难堪。
考试一天就要结束，休息时间被一缩再缩，祁烬还没问个清楚，就打了考试铃。
闫灿灿在五场，得爬到三楼。这会儿溜得格外快。
祁烬一转头，正欲进班，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是清清楚楚的肩膀蹭着肩膀。
话题里的主人公。
蒋遂。
蒋遂依旧冰块脸，左肩上挂着黑色书包，走得挺快，刚来，脖颈处多了点东西，白纱布包着，隐约能看到丝丝血迹渗出，右颊有些肿，半长的乌发遮住半只眼睛。
什么运气，祁烬快速敛下眼，也不追究被擦痛的肩膀，
考外语的时候，祁烬压根没认真的写，他自认为不是个内耗的人，况且刚才也没有什么真的辱骂性字眼，再或许，他走的那么快，都没听见呢？
祁烬心里还是埋下好奇种子，挥之不去，蒋遂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口？打架？翻墙摔的？刚来太装被混子收拾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的考试，祁烬更是心不在焉，一晚上也到就这么过了。
晚上雨有点大，祁烬没骑车，打着伞走回去的。
家里电又欠费了，祁烬干脆就支棱起台灯。灯光昏黄昏黄，连带着卧室。
祁烬开了流量，他忍不住点开纯白色块的头像，往下划朋友圈，没有任何动静，奇怪了。
祁烬还不想睡，干脆在看下白天考试的卷子。
手机嗡嗡振动下，屏幕亮起一瞬，又灭屏。
是条好友申请。
纯白色块：我是蒋遂。
祁烬想也没想就同意，手机又响了下，提示两人已经成为好友。瞬间祁烬就开始后悔了，就感觉好像是他刻意等着蒋遂消息似的………
除此以外，对面没有任何动静，祁烬更加后悔了…
后悔的后果，就是又困倦了整个早上。
早上老师基本都在讲考试卷子，第一节就是老苗的课，闫灿灿难得请了假，说是有点发烧，下午就来。
老苗知道蒋遂昨天没来，没卷子，就安排借前排学生的卷子。
祁烬一下子就清醒了，蒋遂带了只笔，已经坐到闫灿灿位上。
祁烬身上尴尬劲又来了，他没忘人还在旁边，轻咳几声，把卷子往旁边挪了些。他昨天根本就没好好写，裸白的地方有黑笔勾画的火柴人。
蒋遂还带了本，老苗开始讲的时候，就开始在本上写写画画。
祁烬又想起昨天对于蒋遂身上的推论，应该不会翻墙。
原本有蒋遂在旁边，祁烬以为自己能够清醒一节课。
祁烬还是低估了自己，他先盯着蒋遂脖子上的伤口发呆，没一会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他用胳膊支着脑袋，也无济于事。
老苗主任当久了，不太喜欢一味的站着讲课，喜欢拿着卷子，在班里转着圈讲题，还能逮住几个睡觉和开小差的。
老苗计划半节课讲完，后半节课预习，讲的挺快，蒋遂把重要的点记下，期间还几次对上老苗鼓励的视线。
老苗快要走到后排，蒋遂轻推卧在课桌上的祁烬，没醒。
蒋遂懒得再管，就干干看着老苗手里的粉笔直挺挺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在祁烬的右肩上。
正巧老苗讲完最后一题，开始他身为主任的职能。
祁烬吃痛，站起了身，彻底清醒一节课。
班里因为小插曲的存在，哄闹一阵，不少女生趁乱偷瞄后排，不知道在看谁。
下课后，祁烬难得清醒，多看两眼蒋遂。
蒋遂收拾着东西：“叫你了”
祁烬发誓他真没那个意思，他觉得他就不该多看蒋遂一眼。
成绩在周四下午自习课出的，老苗派他的课代表带到班。
自习还在上，李郑迪不敢太造次，成绩表先给周围一圈人传阅。
第一名换了人，刚分班，祁烬是第一，老苗选了他当班长，没考验他有没有爱心，没考验他负不负责。
这次第一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兼学习委员，姓时，时景逸，时景逸挺高兴，没忍住朝后看几眼前第一。
前第一正在补觉，雨天最适合睡觉，祁烬枕在胳膊上，胳膊变得有些麻木时，闫灿灿恰时推了几下他的肩膀。
祁烬睡的不死，睁开眼，哑声问“老师来了？”
闫灿灿有些咬牙切齿“你这次全班倒二？?用脚写的？？？”，别人不知道，闫灿灿可知道祁烬的实力。
祁烬支起身，倒数排名，他多少能猜到，倒是有点兴趣问“睡觉了，谁是倒一？”
闫灿灿手里成绩表被抽走了，他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刚没细看”
老苗没找到祁烬，提前找了课代表李郑迪，到班里通知，说，晚一要调座位。
祁烬下午没去吃饭，去了趟超市。
外中有两个超市，一个大超市，靠近高中部，一个小超市，靠近初中部。
祁烬去了初中部的小超市，虽然小，却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烤肠、关东煮等等，一些应季的便宜水果，应有尽有。
是位年迈的阿婆在经营，阿婆带着厚重的老花镜，拙劣的普通话夹杂着河南话，和蔼可亲的。
祁烬拿了个三明治，挑两个绿皮橘子，结账时，很巧的，蒋遂也在，还正站在阿婆的一边，帮助阿婆给人结账。
“多少钱？”祁烬问。
阿婆正在说着什么，蒋遂轻笑下，又连着点头，他拿两个绿皮橘子称下，扫了眼三明治，说：“5.5”
祁烬刷的饭卡，走时，他忍不住隔空，深深与蒋遂对视。
蒋遂难道是阿婆的孙子吗？还是他在阿婆这里打工？
祁烬不敢确定，蒋遂这个人好像很简单，又不简单的。回去的时间不多，加上雨停了，他也就加快了速度。
祁烬回来时，班里人都在收拾着东西，除过放在后排落灰的书箱，剩下的都得搬个新轮回，可是个不小的工程。
闫灿灿正搬着东西，他这次考试进了几名，坐的位置也靠前些，“烬哥，你去哪了？老苗正找你和蒋遂呢”
一体机上有被放大好几倍的座次表，祁烬还在卫生角老位置，一点不带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