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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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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捏着学习互助社的招新传单站在负一楼走廊时，里面的讨论声顺着门缝飘出来，混着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让他指尖微微发紧。他不太习惯热闹，尤其讨厌成为焦点，可传单最下方“社长：陆凌”那行字，像根细钩，勾着他没转身离开。
推开门的瞬间，十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许澜冷着脸，把传单往桌上一放，声音没带任何情绪：“报名。”
正给人讲线代的陆凌抬头，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肩线的上，指尖在粉笔盒上顿了顿：“填张表，找副社登记。”说完又低头板书，只是语速慢了半拍，像是在等他适应。
许澜填完表，在角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旁边两个女生小声议论“这人好高冷”，他假装没听见，翻出英语课本——反正来这也是为了补高数，顺带帮陆凌搭把手，没必要和其他人熟络。
周三答疑会那天，活动室挤满了人。陆凌在讲台上讲极限，许澜坐在侧边桌前，面前堆着几本英语阅读题。有个戴眼镜的男生递来卷子，声音怯生生的：“学长，这篇完形填空……我总错一半。”
许澜拿过卷子，红笔在错题上圈了圈，冷着脸指出：“这里固定搭配错了，take care of 不能换成 look after 吗？还有这个时态，上下文都是过去时，你用现在时干嘛？”
男生被他问得脸通红，攥着卷子小声说“谢谢”。许澜没应声，刚想低头看另一篇，就听见陆凌的声音从讲台传来：“许澜，你上来。”
他愣了愣，起身走上台。陆凌把粉笔塞到他手里，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带着点凉意：“你昨天说的换元解法，比我这个更简洁，讲给他们听听。”
许澜握着粉笔，看着台下几十双眼睛，喉结动了动。他没多余的开场白，直接在黑板上写步骤，声音冷得像结了层霜：“第一步设t=√(x+1)，把x用t表示，注意定义域……”
台下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和粉笔摩擦的声响。讲到一半，有个女生举手：“学长，为什么这里要换t啊？直接算不行吗？”
许澜回头，目光落在女生脸上，语气没缓和：“直接算会出现根号，积分更麻烦，换元能简化式子，听不懂？”
女生被他噎得没敢再说话。许澜继续讲，直到把最后一步写完，转身想走，陆凌突然开口：“讲得很清楚，逻辑比我顺。”
掌声响起来时，许澜的耳朵有点发烫。他快步走回座位，低头翻英语课本，却没看清上面的字——刚才陆凌看他的眼神，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点他读不懂的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