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神泉造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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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段也曲折得很，出了这间配殿后二人从头往下翻，连砖缝都没放过，最后在犄角旮旯的墓道侧角找到个机关门，再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打开的方法。
主要是洛在忙活，梧桐在一边扣身上的绷带。
由于能量值严重不足，洛也表示这是个活门没封死有打开的方法，防止接下来的路出现什么意外，梧桐收了神通，不再到哪都变身拆迁大队，。
洛看他真没有突然作妖给他来一下的打算，暗暗松了口气。
石门的机关被触动，朝两边打开，呈半人高的长斜坡墓道出现在两人面前，目测约一米二至一米三这个样子，他们一个一米七五、一个一米七九的个子得猫着进去。
洛举着他的手电先行开路，“哥哥，记得进来时需要弯腰，不然头会磕到。”
唰——洛踏出一步便猛地前滑，他迅速地抓住石门框稳定住自己，调整重心慢步往前走。
“我天！怎么将铺地的石砖磨得那么滑……哥哥你过来时要小心，不然我们就要坐滑梯走出这段路了。”
“嗯。”梧桐不以为意，他从头到尾光着脚在走，脚心脚背还裹着一层绷带，仅有些许莹白肤肉见缝插针地露出来，绷带自带清洁功能，他的整个脚背依旧干净无暇。
梧桐坚信他的防滑效力绝对比洛的劣质鞋好，轻松抬腿踏出步子。
唰地一下——梧桐向前划出一脚踹倒前面的洛，为了稳住自己还无意识地借力推了他一下。
“哇——哥哥！”突如其来的推力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在前后摇摆的洛双脚滑脱离地，眼看就要屁股着地。
已经稳住身体的梧桐语气毫无愧疚感，“哎呀，真抱歉。”
“我说过什么！”
洛暗而切齿咬牙，在慌乱时也装似无意地双手像是要把住什么一般，一把紧紧握住梧桐的脚腕一扯，于是梧桐被牵连，一同体验到了墓宫滑滑梯项目，披风刚飘荡出一个丝滑的弧度，便被咻地一声扯了下去。
【哼。】
梧桐一愣。
两人在这种刺激时刻也情绪稳定到可怕，洛象征性地叫唤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梧桐更是可怕，连情绪都没有，都是同一款的面无表情，若有摄像机在对着他们拍，就会发现那神同步的表情。
几分钟后，前方长斜道到了尽头，洛在惯性下横抛出去落地，揉着头要起身，就被紧跟而下的梧桐再次压倒。
梧桐在出来时被绊了一下，导致他被抛出来的弧度产生了些许改变，由背部着地变成正面腹部着地，下面有个肉垫子，他横着摔到了洛的身上。
梧桐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双膝慢慢曲起跪地，微微朝侧拧身，腰身折出了朱丽叶玫瑰花瓣边缘的角度，没被绷带裹住的皮肉能看到腰窝，再加上披幕长发若隐若现的遮盖，不深，刚好放一颗草莓的大小，柔韧而弹性十足，很诱人上手。
饱经风霜的手电掉滚落在洛的手边，莹散的光线让洛对他正面的景色正好朦胧看清但又不太过真切，洛颈部凸出显著的喉结剧烈滚动一下，他魔怔地跟随那腰部曲线游走，锁定其主人的脸。
梧桐正好扭头向这边，双眼阖上令秾密墨黑的眼睫更显纤长，让那锋利的容颜多添一分破碎的脆弱，那是残缺带来的另类美色。
原本的隐忍烦躁逐渐转化成压抑的兴奋，洛双手把住动荡他底线的腰，大拇指深陷入腰窝，再等等，很快了，他想。
“哥哥，我扶你起来。”洛低柔幽沉地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要听话，好吗。”
“等等，我自己……”
洛不由分说地强硬制住他，梧桐的七寸被他拿捏在手里，无法动弹，洛单手将他抱握起身，又卡在梧桐想要挣扎的底线前绅士地松手。
洛微笑，“怎么了？”
梧桐先前理亏，不好发作反驳，不舒适的感觉一时上不来也下不去，让他皱起眉，想说什么，最后扭头作罢。
洛捡起手电，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梧桐没走几步就停下了，他问道，“前面是什么？这里好像很大。”
手电的光往前照，“确实很大，光线透不过对面，离我们最近的地方有人俑……或者是兵俑，很多，这里好像是个圆形的空间，我们前面往下还有个平台，兵俑都在下边。”
洛将背包甩到身前，从里面掏出信号枪，甩回背包，抬手朝天空扣动扳机。
嘭——
光亮炸起，洛惊叹，“哇噢——太壮观了，埃尔尼亚皇室是把山体内部都掏空了吗？”
据洛转述，这个山体空腔呈圆形，直径大约在二百米左右，高度超过五十米，最外围一圈抬高石台并做了石围栏建成个观景台，背靠山体岩壁，岩壁上如他们掉下来的洞口还有两个，沿着圈能走到。岩壁以地往上三米的部分被雕制成记载埃尔尼亚历史的壁雕，人与物皆跳出墙壁的平面突出轮廓，喜怒哀乐具现，栩栩如生。石台再往前走便是被挖低的墓坑，里面放置着十五个按方阵排列的兵人俑，分别被东西南北四座石桥不均等地切割分布，东南与西南方向分列三阵、西北方向分列四阵、东北方向分列五阵，目测兵俑数目过千。石桥连通最中央的圆形高台，高台中央供着一尊三米高、蛇首戴王冠的森蚺蛇王，高台延圈一周有台阶可通往下墓俑坑。
洛把手电怼梧桐手里，从包里拿出便携式摄像设备，“哥哥，帮我照下光，这个墙壁上记载关于埃尔尼亚的历史很完整，比外面所有的史书典籍都要完整，十分有拍照记录下来的必要，我得带出去，这一定会惊动整个历史学界的……”
梧桐摸索着走近背靠围栏，没拿手电的手搭在边缘缓慢沿途抚摸，脸侧朝向墓坑的位置，像是在出神，他问洛，“上面记载什么？”
洛停下拍照的动作，扬起笑看他，“哥哥想听故事了？”
梧桐，“说吧。”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洛缓缓道来，“一切还得从一千年前说起……”
“埃尔尼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存续了一千年之久的国家，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哪怕时间迁移、政权迭代，统治者依旧是埃尔尼亚皇室，历史上记载埃尔尼亚自一世王确立统治以来，国家便年复一年地更加强大，石壁雕画的内容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上面展示了平民在埃尔尼亚王的带领下，统一了语言，获得了冶炼技术，大大提升了医疗技术，许多本该死在不治之症的人得到治疗得以康复，国家的交通也日益发达，从皇城到边境城邦的时间极大地缩短，军队也在有力的武装下无比强大，无论是国内叛乱还是他国来犯都能够轻松镇压，一直以来国家都没有大型的战乱，百姓生活平静幸福，因此被人称之为千年神国，哦，外面的历史还记载到，那时的国人都有一个坚定的信仰：为帝国荣誉而生，紫荆花蔓延之处无阴霾之地，埃尔尼亚光明永恒。”
“当然了，之所以埃尔尼亚被称为神国的原因，除了国力强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传说皇室手中掌握造神的神泉，每一代王都是在世真神，这是埃尔尼亚这个国家能屹立千年不倒的秘密，这也是我跟你提到过的的。”洛比了个一，神色不明地看着梧桐。
“我之前一度——不认同这个说法，认为是故弄玄虚，但埃尔尼亚的发展历史太过不同寻常，违背了许多的社会发展的正常规律，它的繁盛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例如壁雕上显示的靠主将一力破千军的画面、以及史籍记载的许多正面以少胜多的战役，都像是在开挂，这不是正常人类能达到的程度，因此比起神的缥缈说法，我更觉得这其中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出现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洛若有所思，“我之前不信神，但自从看到哥哥，才发觉埃尔尼亚的历史并非形容夸张，是我见识不够广阔。”
“我跟你们不同，你可以排除掉我。”凭梧桐的拟合能量晶体生命形态，他就已经成为了人类中的异类了。
“是这样吗？”洛食指轻敲了摄像设备两下，转移话题，“呵，回到故事，关于我刚才的疑问，壁雕上接下来的内容给了我解答。”
洛接过梧桐手上的手电，牵着他往前走，“这里的壁雕刻了埃尔尼亚的一位皇帝，他的人像比壁雕上其他所有人都要大，所以我猜测他是埃尔尼亚的开国皇帝，他接过了一位戴着斗篷看不清脸的人给的类球形物体，高举过头，底下的平民对其表现出了狂热的追捧，之后军队战无不胜，之后是这位王又找到了那个斗篷人，二人交流了什么，那个球形物体被分割，部分移植到了这位王者体内，他获得了……非凡的力量，变得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他挑战了整个帝国的勇士，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洛对此充满了兴趣，他带着梧桐在雕刻着那颗球体的壁雕前停下，细细打量，“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泉吧，特征都符合。”
“唔……但这样的好生活没有持续太久，某一日开始，这位开国皇帝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时不时暴躁抓狂，有时甚至不分敌我地攻击周围的侍卫，医师也无法解决这种症状，他在又一次的发作后将他的皇后失手杀死了，埃尔尼亚一世清醒后痛不欲生，将皇位传给皇太子后便服毒自杀了。”
“之后三位继位的埃尔尼亚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相同的病症，以至于每一位皇帝都格外年轻，都没活太久就死了。转折点出现在埃尔尼亚四世，医师跟三世交流了什么，三世下令让自己所有的亲生血脉在自己死后不得继承皇位，并在出现相关症状时给他陪葬，他们还在皇室的旁支里选中一位人选继任四世，这位陛下打破发疯的诅咒成功地活到了年迈，与此同时皇室的正统血脉也死绝了，这位旁支血脉代替成为了新的正统，之后的皇帝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幺蛾子，有两任皇帝甚至神奇般地活到了110岁和136岁，我猜测这个发狂病症应该是跟一世直系继承的血脉有关系，因此断绝了这条血脉，病症便不再出现，当时的医师应该便是发现了这种规律。”
“从四世开始，埃尔尼亚便不再屡战屡胜了，”洛的语气也随之变得遗憾，“但依旧强大，他们依靠着神泉，无论在知识方面还是技术方面都远超别国，而好景也不长，在七世后，一些恐怖的怪物开始逐渐出现在国家内，这个世界的武器都杀不死这个怪物，那些怪物出现的地方都被列为禁区，不慎闯入禁区的人再也出不来，一时皇城与各大城邦的人民都变得十分恐慌，不过幸好的是这些禁区以及怪物不久后便会自行消失，众人认为是埃尔尼亚天神显灵，拯救人们于水火，便更虔诚地崇拜信仰皇室了。”
这种情况就跟梧桐现在的情况很像，禁区等于被封闭的副本，恐怖怪物等于悸恶，系统发布任务由维和官负责破解副本回收晶核，一般没人误闯副本，除非不怕死，硬要闯的也都死了，因此可能是之前的维和官接副本途中或者解完副本没来得及离开便不经意地被本地土著看到了，误认为是他们的什么神，这样看来系统与维和官应该存在许久了。
不过，壁雕的神泉会不会是晶核？球形也符合晶核的外表，那个傻子一世把晶核硬塞自己的身体里？普通维和官都需要挑着晶核来吸收，不同能量属性会产生互斥，用普通人的躯体去容纳这么霸道的能量，他不疯谁疯？
洛继续说道，“后面的壁雕展现了八世到十世的更迭，值得一提的是，禁区并未随着消失而慢慢减少，而是变得越来越多，到九世的时候甚至到了走一座城便会遇到一个禁区的恐怖景象，之后皇室出台法令限制了利用神泉制作的副产品的使用，禁区数量有所减少。”
来不及了，知道副本运行机制的梧桐想。
果然，洛接下来的说辞印证了他的想法，“但埃尔尼亚也逐渐江河日下，内部仍然受到禁区的困扰，边境也不断有外敌来犯，没了神兵的支撑，皇室的抵挡也变得吃力，十世时期的外敌侵扰更是频繁，十世本人还在面临内忧外患的同时突发恶疾去世，皇太女又羽翼未丰，直接就给反抗军首领钻了空子，让本就难以为继的埃尔尼亚直接亡国了。”
洛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很无奈似的。
“不过突然发病去世还是很奇怪啊，非常、非常符合某些阴谋论的想象。”
“嗯。”梧桐认同地点点头。
从这个国家的经历可以看出，在正常区域过量地使用晶核会催发副本的出现，相当于晶核会催发普通人异变成悸恶，系统要求回收晶核并鼓励维和官吸收的目的与维护世界能量平衡的目的统一，倒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个国家因为欲望变得强大，自然也要承担终有一天覆灭的代价。
……
【哼，自以为伟大，实际愚蠢至极！】
“什么？”梧桐听到熟悉的青年男性声音，问出声。
洛疑惑扭头，“怎么了哥哥？”
梧桐，“洛洛，刚刚有声音，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洛更疑惑了，“周围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很清晰，是不是你一路走来精神太紧绷了？来，我帮你揉揉头。”
说着洛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扶住梧桐的长头发脑袋，微抚开遮住鬓角的碎发，发丝掩映间若隐若现地露出尖耳，他的眼神随意地从此处略过，专注在手上，轻柔地旋着圈按揉太阳穴。
刚才在斜道时还能说是幻听，这次直接是清晰的长句子，让他相信是幻听还不如相信洛是维和官，但周围不再有第二道声音回应他，梧桐垂下的手摸到了大腿皮肤上尚未消退的晶鳞。
他微仰头避开洛的手，“去中央石像那里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神泉造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