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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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
如果卡尔是智障，那么完全没看出他有任何问题的自己呢？
“…………”
这问题不能细想。
弗兰克家离得不远，但是陆邈小姐行动不便，之前事态紧急，弗兰克作为长辈将她抱出大楼无可厚非。现在他们两个男性在众目睽睽下带她离开就不大合适了。
尤其这里还是南区西街。
江州没想到这层，他安静地坐在陆邈小姐身边，认真思考卡尔智商哪里有障碍。
起先在南区城门口，卡尔将他拉进社区群，由于初来乍到，他顺从了。
后来去终南园参加会议，卡尔向他分享南区邪恶习俗，他不理解也没阻止。
再后来他与陆邈小姐亲近，卡尔开始不理他，虽说他没觉得如何，但是还是向陆邈小姐询问过原因。
当时陆邈小姐是怎么说来着？
“亲爱的，不需要纠结一个白白浪费脑细胞的事情，让脑细胞在更有意义的事上燃烧不好吗？比如帮我倒一杯温度适宜的茶。”
她态度十分温和，江州当时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过后也没多想。
现在知道卡尔实际上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而他在南区熟悉的第一个人就是卡尔。
“…………”
有没有一种可能，陆邈小姐当时是在委婉地表示，他的脑细胞也不算多，所以不能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车子拐了个弯就看到弗兰克家的后门，那里空地比较大，能停得下车。
江州扶着陆邈小姐站起来准备下车，顺便也委婉地问了一句：“智力测试是怎么做的？”
“有一份专业的测试题。”陆邈低头小心地抬着自己的脚，没听出他的委婉，“你感兴趣？一会儿我发你一份。”
“谢谢。”
博士和他救的那位夫人都说过他很聪明，不过还是做一份测试，从科学角度论证一下比较好。
弗兰克特地把车停在车门正对后门的位置，江州扶着陆邈小姐走几步路就到了沙发上。
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弗兰克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一边不耐烦地问是谁，一边往门口走。
陆邈小姐也恰好接到通讯，她也不避着江州，当着他的面就接起来。
通讯那头明显是研究院的人，声音急切，甚至有些颤抖。
“陆主任，您还在南区吗？情况怎么样？”
“是，我在。我这里情况暂时稳定。”
陆邈语气沉稳，江州这时候才发现她和陆执行相似的地方。
“首批异感者已经控制，四十八小时内，执行官处决一级预警人员后，如果没有其他异常，我就会回来。”
“明白，您一定小心。”那头的人缓口气，又说：“我……我听到研究院里执勤的执行官说，他们监测到好几个垭值曲线明显波动的人……陆主任，南区的情况，不会波及到中心城区的，对吗？”
那人问得底气不足，陆邈小姐沉默两秒，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放心。”
江州第二次听到“垭”这个疾病的名字。见陆邈挂断通讯，他张张嘴正想说什么，从外面进来的人打断了他。
“垭都提出来了，这次闹这么大吗？”
来人说话带笑，江州抬头看到他时愣了一秒。
好干净的人。
他背对玄关处的阴影，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和江州一样的半长发，高挑的身材但不显瘦，粘上颜料的白衬衫衬得整个人洒脱俊朗。
他一手揣兜，一手举起来向屋里的人打招呼，语调上扬带笑：“你们好。”
陆邈小姐点头回应。江州起身问好，顺便让开位置让他能坐下。
这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见外地拉着他一起坐下。
弗兰克还站在门口，有两个士兵碰巧过来找他。
“前辈，居住区那边情况不乐观，陆执行通知卫上校请您暂时来援助。”
“滚滚滚，老子退休了。”
“研究院暂时恢复了您手环上的执行系统，您的处决权限在这两天可以使用。”
“经过老子同意没？拿老子当不上架的鸭赶呢！？”
陆邈小姐叹了口气，朝外面提高声音说：“他意思是同意了，你们先去吧。”
外面同样提高声音：“请问您是？”
“研究院，科研部主任陆邈。”
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上架的鸭凶着脸进来，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的动作看得出，他有些恼羞成弄的意思。
江州有眼力见，他没吭声。
新进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不仅吭声笑了，还特地强调一遍：
“弗兰克先生，您每次试图隐藏善良的一面被戳穿后的表情，都显得比平时……亲切。”
陆邈小姐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让他们滚没让你滚是吗？”
弗兰克的手环响起提示音，是执行系统重新启动的声音。
他打开全息屏看了一眼，转头对唯一没有笑的江州招招手，说：“你跟我一起。有人让你过去检查。”
江州：“……只有我吗？”
弗兰克把全息屏翻转过来让他看，上面备注“滚蛋玩意”的人一分钟前发来一条通信，转文字后是这样一句话：
顺便带我的监护对象抽血检查，数据上传到研究院。
“…………”
居住区情况不乐观，五组执行官都留在那儿执行任务，就这么忙的时候，执行长先生还有空安排他，真的是……
爆粗口不好，但是弗兰克先生一句话说出了他的心声：
“真他妹的负责。”
在执行长他姐陆邈小姐开口损人前，江州跟着弗兰克出了门。
外面雨停了，路面上几乎没有积水。诺亚城的排水系统做的非常到位，灰色的铺路砖自带渗水性，多余的积水顺着路面通过下水道过滤系统排进海里。
卫上校带人将移动检测车护送进来，就停在那些帐篷不远处，对封禁在这里的人来说，即是宽慰也是警告。
江州跟着弗兰克进去后，卫上校安排了两名士兵守在门口，随后就去隔壁指挥车继续进行全区监控。
江州没看到检测车里有第三个人存在，以为又是用机器进行抽血检查，结果一转头，他就看到弗兰克先生啪叽一声戴上医用手套，拿起一个带管子的针朝他走过来。
“坐。”弗兰克先生把他按在椅子上。
其实不用特地动手，他现在除了腿是软的那里都是紧绷的。
“放松。”
“……”
江州紧闭着眼，心道：您身上酒味这么醉人实在放不了这个松。
“怕啥？老子以前出任务都是自己给自己扎针，熟的很。”
“以前是多久以前？”江州伸手捂住眼睛问。
“啧，得有将近十年了。”弗兰克语气感慨。
江州：“…………”
为了压制逃跑的本能，他心里默默问候让他抽血检查的执行长先生，嘴上也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刚刚去您家的那人，他是什么人？”
“一个画师，五六年前来的新人类。”弗兰克拍打他的胳膊，拿棉签擦拭，“他监护人就是你们那个历史老师王海。”
江州想起有次上课王老师手环连着电脑，刚讲到人类远行史突然收到通信。当时只有江州认真看着屏幕，他记得发通信那人备注是“小画家”。
他记得清楚主要是因为那句通信内容一看就很亲密，他看到后下意识看向王老师，结果王老师也下意识看向唯一听课的他。
说不好那时候谁更想找个地缝。
“他们好像关系很好。”他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涂到胳膊上，没脑子思考就说了出来。
“呵呵。”弗兰克一手压着他胳膊，说话间拿针扎进去，“负距离的关系，他俩关系不好谁好。”
针扎进去后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州终于感觉到皮肤里的东西拔出来。
一个指头大小的管子就留了个顶没满，他放下手，看到弗兰克把管子放进电脑旁的仪器上。
他猜测这种仪器应该连接着电脑，经过他无法理解的神奇分析，就能直接把他的检查结果发送到研究院。
“老王看着挺正经一人，没想到就吃他这套。”弗兰克用电脑连接他的手环，继续刚才的话题。
“什么是负距离关系？”江州问。
弗兰克先生嗤笑一声，“你真傻还是假傻？老子好不容易委婉一次你就听不懂了？”
“…………”
江州决定了，回去就找陆邈小姐要智力测试题。
“情人，炮友，一起睡觉的关系，听懂没？”弗兰克用笑话的语气说。
“我又不知道。”
“是是。”弗兰克在电脑上一个一个点开处决键标红的人个人界面。
江州看到界面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数据的波动图像，弗兰克挨着浏览查看。
“不懂就多跟你监护人交流交流，说不准他也吃你这套呢？到时候你就跟画师一样，不用必须通过考试也能在南区过的不错。”
他在一个男性的界面上停了一会，随即按下了处决键。
“说不准你还能离开南区，跟你家那位去条件更好的北区。”
“不是禁止监护人与被监护者产生亲密关系吗。”江州打断他。
“傻子，就你信。”
“…………”
第二排第四个您还没看。”
他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回去必须立刻马上做那套智力测试题。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