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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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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萧濋最终也没能如愿。
辞婪实在是嘴硬心更硬,他愣是没从对方嘴里听到一句想听的话。
季萧濋心情痛苦,怕自己情绪失控下伤害到辞婪,甚至暂时离开了别墅,只是让保镖严厉地盯梢着辞婪的动向。
辞婪没法逃脱,现在的状况也没法斗赢季萧濋。
心思郁结之下,选择了绝食抗议。
保姆送来的东西她一概不吃,水也不喝。
季萧濋把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一忙就是一整天。
停歇下来,却从保姆那里得知辞婪不吃不喝,心里头的怒火瞬间爆发了出来。
更带出深深的无力感。
痛得他几欲发狂。
季萧濋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别墅。
到了地儿,他直奔辞婪的房间。
开门进去,只见对方正窝在沙发一角,发呆想着事情。
她脸色略有些苍白,嘴唇也发干,精神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有几丝虚弱的感觉。
一瞬间,季萧濋心里头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大半。
对辞婪的心疼占据了上风。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才继续推开门往里走去。
辞婪听到动静,也敏锐地回过神来,朝门口看了过来。
看到是季萧濋后,她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便撇开了头,不再分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然而这样的行为却是让季萧濋觉得刺眼至极,心里头的郁火又猛烈燃烧起来。
他沉着脸朝辞婪走过去。
“张姐说你不吃东西,也不喝水。”
辞婪继续窝在沙发上,垂着眸,对季萧濋的话不做任何反应。
季萧濋咬着牙,压着情绪,逼近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他伸手抬起了辞婪的下巴,迫使她必须看着自己。
辞婪被这么对待,眉眼间顿时一阵厌烦,目光狠狠瞪着季萧濋。
“放手。”她嗓音微哑,语气却不容置喙。
然而季萧濋不仅不放开她,反而弯腰逼近,几乎跟她面对面贴在一起。
“你凭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语气质问,“逼你领证的是我,把你困起来的是我,想留下孩子的是我,你应该朝我撒气,而不是作践你自己。”
听到这话,辞婪顿时有些嘲讽地笑了。
她定定地看了季萧濋几秒,看着对方布满红血丝的眼眶和略显沧桑憔悴的面容,默了默,最终垂下了眸。
“我懒得理你。”她也不挣扎,随便季萧濋想怎么样。
季萧濋却是瞳孔瞬间缩紧,被辞婪这种冷暴力的态度弄得心脏绞痛。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仿佛无心无情的辞婪,眼里痛苦到了极致。
他无力地放开了辞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辞婪依旧不搭理他。
季萧濋心头的怒火早就被无力的痛苦取代。
“辞婪,听话,我立马让张姐送东西上来。”
辞婪却都没一丝动静。
季萧濋咬紧了牙,看了辞婪几秒,突然长手一伸,直接把人捞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搂着。
他低头吻了吻辞婪的发顶。
辞婪反应过来,立时恼了,烦躁地仰头瞪着季萧濋,浑身都在挣扎,“放开我,别动手动脚!”
“不放。”季萧濋也不听她的,甚至把人抱的更紧了,“婪婪,你听话,你绝食抗议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既跟我离不了婚,也没法打掉孩子,只会把自己的身体弄垮,当然,你也确实能因此伤害到我,因为我会心疼你。只是这种方法太两败俱伤,你要报复我,也要先保全自己,以前的你,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话听得辞婪脸色瞬间变了又变,狠狠攥紧了掌心。
深呼吸一口气,辞婪无力地开口:“我不懂,你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拽着我不放。”
这话听得季萧濋又是心头一痛。
缓了缓,他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因为我就是爱上你了,非你不可。”
辞婪掌心攥的更紧,垂眸,不说话了。
“婪婪,吃点东西,好吗?”季萧濋放轻了语气哄她。
辞婪只是沉默。
然而就在这时,辞婪突然感觉隆起的腹部蛄蛹了一下,瞬间吓了一跳,震惊地往腹部看去。
季萧濋察觉到她的反应,也不由得朝对方视线落脚的地方看去。
看着隆起的腹部,他担忧道:“怎么了?”
辞婪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才道:“它动了……”
季萧濋不由愣住一下,随即面上都是惊喜,“有胎动了?”
话才说完,只见隔了一层睡衣的肚皮又动了一下,能轻易地看到蛄蛹的痕迹。
辞婪有些呆住了。
季萧濋却是一把抓起辞婪的手,手心手背贴合在一起,落在了隆起的腹部上,轻轻抚摸。
“你看,孩子已经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了。”季萧濋语气愉悦。
辞婪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却是烫手一般地,把手挣了出来,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脸色也渐渐痛苦起来。
季萧濋见她这般模样,嘴角的笑瞬间没了,复杂而又沉痛地看着她:“婪婪,你别这样。”
辞婪眼眶瞬间红了,眼眸湿润。
“季萧濋,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跟你结婚,你为什么要逼我,要用你的爱绑架我。”说完眼眶里的泪瞬间落了下来,沾湿了苍白的脸颊。
季萧濋心痛得不行,见辞婪哭了,更是慌乱得手足无措,对她满是心疼怜惜。
他越发抱紧了辞婪,将她贴在怀里,伸手给她擦去眼泪。
“是我不好,是我非你不可,是我的错,你别哭。”
辞婪原本还是无声落泪,很快便抽咽啜泣起来,最后直接放声大哭。
好像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哭出来。
季萧濋的心都要碎了。
只能紧紧抱着辞婪,却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
辞婪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啜泣着半昏半睡。
季萧濋轻柔地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把人抱回了床上躺下。
看着哭得脸色泛出潮红的辞婪,季萧濋只是心痛得更加难以隐忍。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一朵荼蘼凋零的野百合。
季萧濋站在床边看了辞婪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他又折回了房间,端了一碗粥和一杯蜂蜜水回来。
他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侧身坐在床沿,伸手穿过辞婪的后背,把人抱了起来,靠躺在他怀中。
他转身拿过蜂蜜水,轻轻地唤辞婪:“婪婪,你喝点水。”
辞婪稍微睁开一些眼睛,也没什么力气跟季萧濋辩驳,只能任由对方把蜂蜜水怼到唇边,顺势喝下几口。
大哭一场后,辞婪的心情总算阴雨转晴了一些。
她也意识到自己绝食抗议有多蠢,只会把自己逼到一个更加被动的地步。
怀孕当真是能改变一个人,辞婪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番。
喝了半杯蜂蜜水后,辞婪整个人状态好了不少。
季萧濋要喂她喝粥,辞婪拒绝了。
“你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她无力地开口。
如此季萧濋也不敢逼她,摸了摸她的发顶,把人轻轻地放平躺着,贴心地盖好被子。
“你睡吧,我守着你。”
辞婪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
很快她便睡了过去。
只是眉间微蹙,显然是充满了烦心事。
季萧濋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辞婪的眉心。
哪怕看着辞婪痛苦,他就是无法做到放手。
为什么辞婪就是不能接受他,哪怕不爱他,只要他爱她就好了。
辞婪这觉睡的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潜意识驱动着她要去找点吃的。
然而侧过头,却是见季萧濋睡在她的身侧,还穿着昨天那身商务西装,整张英俊的脸也布满了青色的胡茬,眼底是淡淡的青黑。
辞婪瞬间愣住一下。
随即百般复杂的心思在心腔里涌动,又再次折磨起她来。
她赶紧撇开头不再去看季萧濋,轻轻地往另一边挪,准备起床去洗漱。
然而这样的动静还是立马惊醒了本就睡的不深的季萧濋。
季萧濋瞬间睁开眼,懵了一下,目光迅速在辞婪身上聚焦。
“你醒了。”他嗓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我抱你去洗漱,再带你下去吃东西,你一天一夜没吃饭,肯定饿坏了,我一直让张姐给你温着粥。”
见季萧濋醒了,辞婪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眼睛下意识瞪着天花板。
听他这么说,辞婪心里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默了片刻,她才开口:“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听得季萧濋心中掠过一丝酸麻,他复杂地看着辞婪。
“别这么说,我有照顾你的义务,你想让我做什么,都不是麻烦。”
辞婪立马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将头撇到另一边去。
季萧濋见她这般反应,又是心脏一痛。
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迅速翻身下床,彻底醒神后,弯身去抱辞婪。
绝食抗议的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辞婪被季萧濋困着,哪儿也去不了,干脆开了构思好的新书,一个先婚后爱的都市冤家轻喜剧。
她认真思考过女主到底想要什么,但还是总感觉有些空乏。
不过辞婪还是动笔了。
或许在写作的过程中,突然就领悟了。
季萧濋见辞婪安分下来,又写起了文,瞬间放下了半颗心。
不过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提醒对方两句,注意码字的时间。
辞婪倒也坦然地接下了季萧濋的提醒,没有多说什么。
这却是让季萧濋觉得舒心不少。
至少有些时候,辞婪并不排斥他的关心。
就这样过了两天。
辞婪却突然收到一条久违的微信。
忱:【我回来了】
辞婪顿时有些惊讶了,她都好几个月没跟季凌忱有来有往地聊过天了。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直接断联,之前也是季凌忱偶尔发一条消息过来,她回过去,然而季凌忱又不说话了。
这架势,辞婪都快忘了这号人的存在了。
季凌忱说他回来了,自然是回了京都。
按照季萧濋的说法,他是故意把季凌忱流放到xx市搞新项目的。
一方面是为了隔绝她跟季凌忱搅和在一起的可能,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季家那些豪门破事儿。
现下临近年关,季凌忱自然得回来过年。
辞婪看了眼消息,随意地回了过去。
CC:【?】
CC:【有事?】
回完消息辞婪就不管了,继续码字。
这篇文依旧是先存稿一段时间再发布,先把地基打好再说。
唯一不好的就是怀孕了没法久坐,手速还能跟得上,就是腰跟不上。
每到这时,辞婪都忍不住emo一刻。
以前对着怀孕还坚守岗位的女性是一顿夸一顿点赞,现在真轮到自己怀孕了,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写完一个重要段落,辞婪坚持不下去了,干脆起身离开房间,去楼下弄点水果吃。
临近过年,季萧濋明显忙起来,没法时时呆在别墅。
辞婪也很庆幸不用长时间面对季萧濋。
一跟对方对峙起来,她脑袋都是乱的,心思完全无法平静。
来到楼下,辞婪没有喊张姐帮忙,自己去了厨房。
然而这时,别墅门口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辞婪凝神一听,便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是季凌忱。
辞婪不由微微蹙眉,这家伙突然来季萧濋的别墅做什么。
保镖这么多,也敢闯?
辞婪立马转了个弯儿,往门口走去。
季凌忱有两把刷子,又是个孤冷桀骜的性子,已经闯过几个保镖进了别墅。
辞婪就在门口跟季凌忱对上。
看到辞婪的瞬间,季凌忱顿时蹙紧了眉,神情不是很好。
“我就猜到,季萧濋肯定把你关了起来。”
辞婪不由挑眉,哦了一声,只道:“原来你是来找我的?”
这话叫季凌忱眉眼瞬间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脸色更冷了,抿着唇不说话。
他再次打量起快半年没见的辞婪,她卸下矫揉造作的伪装之后,还是那般冷艳淡漠。
只不过现下的她,哪怕故意板着脸,眉眼间也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温柔和慈爱。
季凌忱不由愣住一下,随即打量了辞婪的全身,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目光紧紧落在辞婪宽松家居服下隆起一个弧度的腹部,呆滞片刻,瞳孔瞬间缩紧。
“你怀孕了?”季凌忱目光瞬间犀利起来,死死盯着辞婪,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占有欲被挑衅的怒火。
辞婪勾唇笑了笑,只道:“如你所见,很奇怪吗?”
季凌忱瞬间攥紧了掌心。
他眼中掠过一丝阴狠妒忌,那一丝高傲也不维持了,咬着牙道:“是不是季萧濋强迫的你?还是说,你甘愿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季萧濋,还愿意给他生孩子?”
说着他不由得逼近了辞婪一步,目光如鹰隼一般锁定她。
“你怎知我就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他。”辞婪呵笑一声,“你们这些人,玩的花,却把名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里子,还偏要面子。”
季凌忱神色瞬间一凛。
辞婪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很平静地说道:“来者是客,过来坐下喝杯茶。”
说完她便转身往里走去。
季凌忱却是瞬间伸手抓住了辞婪的手臂,止住了她离开的动作。
辞婪转过身来看向他,微蹙眉,“放开,别拉拉扯扯。”
季凌忱的心火却是越发膨胀起来。
“辞婪,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一想到离开京都之前,得知辞婪一直在欺骗他,季凌忱就无法释怀。
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跟辞婪质问,就被季萧濋赶去了xx市,还被对方派人监视着不能贸然回京都。
闻言辞婪只是用力甩开季凌忱的手,颇有些冷漠地道:“我们很熟吗?”
季凌忱瞬间缩紧了瞳孔,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你说什么?”
辞婪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继续转身走人。
季凌忱却是瞬间跨步过来,直接拦住了辞婪的去路,满脸阴沉的怒火。
“你跟我说和我不熟?”他咬牙质问,“当初是谁先主动贴上来的?”
辞婪不由笑了笑,只道:“你不也是因为季萧濋才乐意搭理我,谁也别说谁。”
季凌忱瞳孔瞬间扩大,不可置信辞婪会这么说。
“你果然一直都在骗我。”
季凌忱也才终于意识到,辞婪的本质其实是冷酷无情。
“你终于知道了?”辞婪却丝毫不意外。
季凌忱见她这般,却是有一股被欺骗玩弄后,罪魁祸首还不以为意地再踩他两脚嘲讽他是个傻子的感觉。
“难怪我去了xx市后你不再主动找我,回我消息也很冷淡,到底谁把谁当玩物?当初你装模作样地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帮季萧濋来对付我?”他怒气沉沉,眼里都是不甘和怨恨。
面对这番质问,辞婪毫不在意,倒是摇了摇手,给季凌忱纠正:“你想错了,季萧濋是季萧濋,我是我,我可没有帮他做什么坏事。”
这话叫季凌忱神情更加复杂了几分。
也越发地让他心火旺盛。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恶心地装出一副柔弱白莲的样子,就是想让别人看轻你,践踏你?”说着季凌忱都不由冷笑一声,言语充满恶意,“如果我真被你拿下了,我是不是也像你甩了季萧濋一样,被你无情地甩了?”
辞婪只是微微蹙眉,随即笑了笑,只平淡地道:“也许吧。”
季凌忱目光却是越发阴沉,咬紧了牙。
默了片刻,他突然嘲讽地道:“难怪季萧濋要把你关起来,你辞婪当真是冷酷无情,巧了,你越是这样,我也一样越想得到你。”
辞婪仿佛听了个笑话一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你还是省省心吧,我不仅怀了季萧濋的孩子,还跟他领了证,你得喊我一声嫂子。”
闻言季凌忱瞬间愣了一下,随即瞳孔猛然缩紧。
他上前一步越发逼紧辞婪,目光犀利得甚至有些狰狞,“你说什么,你还跟季萧濋结婚了?”
“是。”辞婪退后一步,拉开跟季凌忱之间充满压迫感的距离。
季凌忱却是瞬间攥住了她的肩膀,狠厉地盯着她:“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辞婪不悦地皱了皱眉,双肩挣扎着,“放开。”
季凌忱却是充耳不闻,只再次重复:“是他逼你还是你自愿?”
辞婪见挣脱不开,神情不是很好。
季凌忱看起来孤冷高傲,发起疯来跟季萧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是如出一辙。
她犀利地盯着季凌忱,不说话。
季凌忱见状却是怒意更深。
他甚至自问自答:“一定是季萧濋逼的你,从小到大,季萧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想要你,自然也是不择手段。”
辞婪不由眯了眯眼睛。
只听季凌忱又道:“你跟季萧濋离婚,我带你去把孩子打掉,你跟我在一起!”
辞婪不由笑了,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神色阴郁的季凌忱,说道:“你是真想跟我在一起,还是为了报复季萧濋?”
季凌忱却是笑的有些阴沉,定定地盯着辞婪:“我不仅要报复季萧濋,我也要报复你,你敢欺骗我,也敢玩弄我的感情。”
辞婪却是忍不住扑哧笑了,“我说啊,你跟季萧濋不愧是兄弟,明明都是玩家,玩不起就非说是别人故意玩弄你们的感情。”
闻言季凌忱顿时满眼恼怒。
辞婪却是突然话锋一转:“实话告诉你,季萧濋其实很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为他的竞争对手,你会怎么做?”
季凌忱神情一凛,却是道:“你想利用我打掉跟季萧濋的孽种?”
辞婪嗤笑一声,“什么孽种,正儿八经的婚生子。”
季凌忱冷笑,却也道:“好,如果你也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条件就是你必须跟我在一起,和季萧濋离婚,跟我在一起。”
“你先把事情做成了再说,我可不喜欢男人说什么空头支票。”辞婪笑哼一声,眼神一片理智冷静。
季凌忱打量着这般模样的辞婪,愤恨却又无奈。
明明能看出对方对自己的算计,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踏入了对方根本不能称之为陷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