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贺怂怂这个攻你当的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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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决站在燕明哲家门口，单肩背着运动背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肩带。
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开了。
燕明哲站在玄关，黑色居家服衬得肤色冷白，领口微微敞开。他看了眼贺决的背包，侧身让开："
“进来吧。”
贺决的喉结动了动：“……嗯。”
【“c，又不是第一次来，紧张什么。”】
【“但他穿居家服的样子……好乖。”】
燕明哲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贺决弯腰换鞋，动作熟练地从鞋柜拿出自己的拖鞋，他以前来一直穿的。
“小决来啦？”燕母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正好，晚上想吃什么？”
贺决把背包放在玄关柜上：“阿姨，我来做吧。”
他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阿哲喜欢吃糖醋排骨。”
燕明哲正在倒水的手一顿。
【“他怎么知道的？”】
【“……不过确实喜欢。”】
贺决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
【“他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是说漏嘴了？按照现在的关系……”】
厨房里很快响起锅铲的碰撞声。贺决做饭时很专注，眉骨在灯光下投出深邃的阴影，优越的侧脸线条绷紧，完全看不出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燕父坐在客厅看报纸，突然开口：“小决的厨艺又进步了。”
燕母笑眯眯地点头：“是啊，比我家小哲强多了。”
燕明哲：“……”
他放下水杯，走向厨房：“要帮忙吗？”
贺决正在炒糖色，闻言头也不回：“不用。”
他的声音很稳，耳根却悄悄红了：“……你去休息。”
油烟升腾间，燕明哲看见贺决的后颈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贺决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多倒了半勺糖。
【“阿哲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妈的，别看了……”】
燕明哲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拿起抹布开始收拾灶台。
晚饭很丰盛，糖醋排骨色泽鲜亮，清炒时蔬脆嫩爽口，还炖了一锅菌菇汤。
燕母夹了块排骨，眼睛一亮：“小决，你这手艺能开店了。”
贺决的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磕：“……阿姨喜欢就好。”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燕明哲，发现对方正安静地啃着排骨，腮帮子微微鼓起。
【“……像只松鼠。”】
【“好想戳……”】
燕明哲的咀嚼动作顿了一秒。
饭后，贺决主动收拾碗筷。燕明哲站在他旁边擦桌子，两人的手臂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
贺决的指尖微微发烫。
【“碰到他了……”】
燕父看了眼时间：“我们先上去整理资料，你们早点休息。”
……
卧室门关上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贺决站在床边，看着那张双人床，喉结滚了滚：“……我睡地上？”
燕明哲从衣柜里拿出备用枕头：“不用，床够大。”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贺决的耳尖"唰"地红了。
【“要命……”】
【“这么近……”】
【“他身上的味道……好香……”】
……
卧室的灯被调成了暖黄色。
贺决站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服下摆。他看着燕明哲铺床的背影，肩胛骨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真的要一起睡？”】
【“冷静点，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但那时候还没……”】
燕明哲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你先洗还是我先？”他转身问道，声音平静。
贺决的喉结滚了滚：“……你先。”
浴室的水声很快响起。贺决坐在床尾，盯着磨砂玻璃上朦胧的水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小绿江不让写的画面……
【“c，别想了！”】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吸几口夜风。
燕明哲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贺决正僵硬地站在窗边，活像英勇就义的样子。
“到你了。”燕明哲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
贺决的视线在那滴水珠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像被烫到般移开：“……好。”
浴室门关上后，燕明哲坐在床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他刚才说……我身上的味道很香？”】
水声停了。贺决穿着宽松的睡衣和运动裤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随意擦了擦，看了眼床，又看了眼燕明哲，站在原地没动。
“睡里面还是外面？”燕明哲问。
贺决的喉结动了动：“……都行。”
燕明哲点点头，掀开被子躺到外侧：“我睡这边。”
贺决慢吞吞地挪到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躺下，身体绷得笔直，几乎贴在床沿。
【“太近了……”】
【“呼吸声都听得见……”】
燕明哲关掉台灯，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唯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层银光。
贺决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能清晰地闻到燕明哲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一点特有的冷冽气息。
【“……是薄荷味的。”】
【“和他的人一样……”】
燕明哲突然翻了个身，面向贺决。
贺决的呼吸一滞。
【“他……他要干嘛？！”】
“贺决。”燕明哲开口。
贺决猛地一僵："......嗯？"
“你再往外挪，”燕明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就要掉下去了。”
贺决：“……”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快悬在床沿了。
贺决僵硬地往中间挪了挪，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
【“好热……”】
燕明哲闭上眼睛，却能清晰地听到贺决的心声。
【“他的睫毛好长……”】
【“鼻梁好挺……”】
【“嘴唇看起来……好软……”】
【“……想亲”】
燕明哲的呼吸微微乱了。
贺决突然小声开口：“……阿哲。”
“嗯？”
“……没事。”
贺决翻了个身，背对着燕明哲。
【“差点就问出来了……”】
【“问他……喜不喜欢我……”】
燕明哲无声地叹了口气。
【笨蛋。】
他伸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揽住贺决的腰，轻轻一带。
贺决猝不及防被移过去，后背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
燕明哲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后响起，带着淡淡的无奈：“睡觉。”
贺决整个人僵成了一块木板。
【“这怎么睡……”】
【“他抱着我……”】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燕明哲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贺决的呼吸却几乎停滞。
燕明哲的手臂环在他的腰间，掌心贴着他的腹部，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他抱我……”】
【“他为什么抱我……”】
【“他是不是也……”】
燕明哲的手臂环在他腰间，掌心自然地搭在他腹部，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贺决的呼吸瞬间停滞，手指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
【“他在摸我……”】
【“要疯了……”】
燕明哲闭着眼，他能清晰地听到贺决剧烈的心跳声和喧闹不停的心声。
【“……好吵。”】
他故意收紧手臂，将贺决往怀里带了带。
贺决浑身僵硬，后背几乎能感受到燕明哲平稳的心跳。
【“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要不要动一下……”】
【“可是会吵醒他……”】
燕明哲的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贺决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好痒……”】
【“他的呼吸……好近……”】
贺决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身后的人。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燕明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微微抿着，看起来安静又柔和。
贺决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心跳漏了一拍。
【“他睡着的样子……好乖。”】
燕明哲的指尖突然动了一下，轻轻掐了掐贺决的腰。
贺决：“！！！”
【“他没睡？！”】
【“他故意的？！”】
燕明哲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放松。”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睡意的沙哑，热气拂过贺决的耳廓：“……你太硬了。”
贺决：“……”
【“硬……什么硬……”】
【“他说的……是哪个硬……”】
燕明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指尖在他腰间轻轻一按："肌肉。"
贺决："……"
【“……哦。”】
【“还好不是……”】
燕明哲闭着眼，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贺怂怂这个攻你当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