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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绝境反杀,扫除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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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第五
林松宥每个上衣口袋里都放上一把小刀
冰凉冷物隔着布料剐蹭皮肤,看到途柯时,总会下意识去抚摸防备
手机长了,拇指在刀柄摩挲出了薄茧
林松宥白天跟白弃之如影随形
盯着白弃之发起呆,幻想面前的人跟途柯换脸
傍晚去地下酒吧当服务生赚外快
里面鱼龙混杂
客人几乎都是些土大款,行为艺术家,再不济就是社会闲散人员
反正这些人喝醉了是真啥都能干出来,有撒泼打滚跳脱衣舞,有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撒尿
没办法
这里的佣金是普通饭店地两倍,林松宥为了给林雨过生日这次也是开了眼
为了点小费硬生生从滴酒不沾被人灌到胃出血
口吐白沫
这下好了,钱赚没几天全花到医药费上来,这半个月也起码也结交了点人脉。
眼眶下蒙着浓密地黑,眼神锋利潮湿,眼底警戒防备,精神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却在白弃之旁边保持一个鲜活活力少年人设,他无时无刻不在苦恼有什么办法既可以毁了白弃之又能让白忠衡痛苦
林松宥思来想去,还是想让白弃之变得跟他相像,白忠衡不说不让白弃之跟自己深交吗
那把白弃之变成自己这样的人就好了啊
时间不等人,他得扫清一切障碍,他身边最大地绊脚石
“途柯”
他想尽办法,将收集一年的伤情鉴定报告,视频证据,全部收集好
就连备忘录打下地日期也准确到哪月哪天几分,在什么场合,伤口什么时候愈合
林松宥算准了日子,言语激怒途柯将他引上楼顶,逃进十几平米的破屋,那里常年堆积杂物
足够隐蔽,他在给途柯机会
死了是他自作孽,没死就是途柯给了他绝地反杀的机会
途柯抄起凳子,轰隆一声
林松宥意识涣散,剧烈疼痛震感又迫使他清醒,温热血液顺流而下
途柯怒气滔天,他被死死压制挤压在地面,大脑缺氧,脸色憋到青黑
他没有挣扎,而是摸进口袋,抄起小刀就往途柯后背捅
身上的人瞬间倒地
林松宥狼狈起身,抹了一把自己头上滚落地鲜红液体,看向空教室上空的摄像头
红点星光,确实在通电
撩起衣角擦了擦被鲜血模糊的视线,他诡异大笑,又跪地痛苦哀嚎
窜到四楼走廊
手拿带血刀刃,额头上是滚滚而流地红,脖子上青紫掐痕
活像刚从无间炼狱受尽酷刑,刚爬出来的恶鬼
“你们可以帮我叫一下救护车吗?顺便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人群惊恐尖叫,四窜而逃
途柯进了手术室
林松宥头上缝了五针,刚包好纱包警察就进来了,进警局大门时林雨刚赶过来,他不可置信得捂着嘴,坐在马路边
途家父母被叫来了解情况了,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教书育人人民教师,街坊邻居眼里的体面人,就这样在公共场合朝着他破头大骂
林松宥冲途家父母喊:“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相比较你们儿子我这才算九牛一毛,还没扯平我怎么就是罪大恶极?”
“还有好多账还没算清楚呢”
笑地张扬,却发自内心
学校监控录像已经移交给警方
接手案子的是一位相对于对青少年犯罪有有相对经验的中年女人
她留着干练齐耳短发,英气十足
“我们这边看了你向警方提交的资料,为什么不报警”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要霸凌我”
女人沉默
“你确实属于正当防卫,但我们怀疑你有刻意挑起冲突防卫挑拨的嫌疑”
“你现在是未成年,等你成年这一行为就要被按定预谋挑衅,故意伤害罪”
“他自己情绪不稳定怪我啊,”
“别嬉皮笑脸的!你只需要回答问题”警官斥责着
“你们俩同一个小区,又在一个班,你同班同学说他跟你关系很要好”
“警官你是信伤情鉴定报告,还是信途柯是这个模范生”
“他威胁我啊,他说只要我敢透露一个字就把我杀了,我害怕死”
“为什么不抓他,他把我逼成了每天要靠药物来维持正常身体特征的活死人,你们不抓他啊!去抓他啊!”
他眼眶通红,情绪激动
几位警察默不作声
“所以他能得到法律审判吗,”林松宥最后天真发问
“如果你也有需要,警方能协助调解,并对他进行批判教育,如果有必要会联系学校持续监督”
“噗”
“我就说,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妈呢,她在哪”
途柯醒了,天空阴暗,雾蒙一脸,大雨倾盆
林松宥做完笔录就被放了出去,听说是途柯父母签字画押了自愿和解书
林雨撑着把透明伞,来警局门口接他
她脸色惨白,整张脸像是被水浸泡过了般,他眼睛通红,幽怨的瞪着林松宥,然后甩给他一掌,又抱着他哭。
四年,途柯跟鬼一样缠着他放,压得他不能呼吸
屈辱数不胜数,翻过垃圾,被人贬低pua,扯进厕所被拳打脚踢,遍体鳞伤,疼痛深入骨髓
他以为他已经早就练就坦然接受一切的姿态,如今幸福指日可待还是会觉得庆幸窃喜
喜极而泣地眼泪,鼻涕眼泪糊一脸
站在虚掩地病房门外
响起清澈女声:“你非把人惹急干嘛,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反咬一口不成?”
“我早就说那林松宥一身就是有股死人气,你说刀刺进你肚皮不疼吗”
说话的是途情
是途柯姐姐在这家医院任职内科主任,已经成家立业结了婚
林松宥不常见她,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位姐姐对他意见还挺多
林雨本来是陪林松宥复查换药的,是他说想去探望途柯询问伤势
本来已经想途柯那家人再次见到伤害他地罪魁祸首,肯定会张牙舞爪连人带水果篮给轰出去
却不想门没进去,还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林雨不顾三七二十一,破门而入,给了途倩一掌,:“我儿子身上一股死人味,那你弟弟就是尸体腐烂,巨人观变异”
病房氛围被点燃,骂声不绝,分贝不亚于火车鸣笛
医生护士闻声赶来
林松宥依旧站在原地
嘈杂人声听起来如同隔着玻璃罩,耳鸣声伴着头痛欲裂,人影涣散变成星点
胃里翻江倒海,他冲进隔壁病房厕所,脸埋进水池
五官鼻吸被冷意淹没,瞬间清醒
彻底跟途家闹僵了,事件也在学校里传开,林松宥声名大噪
论坛上大家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就连学校上面领导也下来插手
本来以为会落个两败俱伤,毕竟警车救护车奇上阵,难免会惹得被一些家长民众听见
老天这次赏眼,在校方一致判决这是一起重大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
途柯被开除学籍了,林松宥依旧照常上下学
没过几天学校开展“反校园暴力”叙事作文大赛,让各班主任从中学生中挑选一篇,按班级为序依次站在讲台朗读
声音慷慨激昂,铿锵有力
文字振奋人心,声情并茂,台下同学也被感染
鸦雀无声
两节课的时间被占用,最后轮到校长发言
“严阵校园风气,抵制不良势力在群体产生,任何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以强欺弱都是最无耻最令人作呕的行为”
“学校坚决打压小团体黑恶势力产生,一旦发现统统开除学籍”
“同时希望同学们学会关爱同学,发现一旦有人举起板凳,所有人也统统拿起板凳对准他”
“这不是说让大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的打上去,重要的是气势,也让他感受到被欺辱的滋味”
“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
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林松宥脚下生根,脸上淡然到滴不出一丝血水,所有人都在侧头,朝着他的方向缓缓注视打量
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件事会那么轻松就结束
自己每天吃药,有神经疾病这件事也在学校传开了,有同学贴脸问他就矢口否认,他现在似乎变成了被老师同学关怀,优待的那一个
也让白弃之对他更加温柔,无微不至的关怀
林松宥在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切,温柔,这份跟林雨包容溺爱不一样,他好像被治愈到了
这是白弃之的魔力
林松宥靠在他肩膀,声音细如苍蝇
对不起
他的内心住着两位主宰
主宰恶魔,他嚣张跋扈,喜欢搞恶作剧,嫉妒心旺盛总是趁原住民出去耕种时将人家家里的东西偷盗带走
总是谋划怎么样才能将原住民神不知鬼不觉杀死
谢褚生总是能听见林松宥怂恿白弃之纹身,染发,撞见两个人夜不归宿在网吧通宵
每天放学就有一群不学无术职高闲散人员,成群在效云高中等候多时,人均一辆小电驴
这些人均身形瘦到跟竹杆差不多,身穿紧身破洞裤,脚上的鞋尖甚至能把人捅死,头发留长盖到下巴。
这算什么,传说中的艺术家吗
白弃之眉眼含笑侧头跟林松宥搭话,两个人形影不离,林松宥也总爱跟他分享一些很小众的兴趣爱好
在他眼里不过是林松宥分享欲强烈,就好比小孩子有什么好的吃也会分享给朋友,固执的认为别人也喜欢吃
况且,这是白弃之从前前所未有的生活,跟林松宥交往,就像是来到世界的另一端。很新奇
别人眼里高冷阴郁极端少年,在白弃之眼里却是天真可怜小可怜
谢褚生看在眼里
“你怎么整天跟林松宥鬼混,咱们两家是有娃娃亲的,谢思含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踪影”
“她要是看你跟一群非主流混在一起天都得塌”
白弃之摇头反驳:“我平常就是跟松宥玩一些角色扮演,认识了新朋友,他们是比较独特,也没你说的那么坏”
林松宥满脸诧异:“你跟谢思含订了娃娃亲?”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自由恋爱都提倡多久了
“父母之言,差不多十几年前订的早就不算数了”
谢褚生冷笑:“谢思含这个犟脾气,她愿意肯善罢甘休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在长辈还没出面发话之前你还是安分守己点好”
谢思含从小被家庭孕育在温室,吃喝不愁,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心思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单纯
想要什么的东西还得不到,就是撒泼打滚
谢褚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林松宥
他抓住白弃之胳膊 ,掩在身后
“你挺有本事哈”谢褚生冷笑,“果然是深藏不露”
他在阴阳最近学校轰动一时的学生暴力事件
同学把刀带进学校将学生重伤被推进手术室抢救,这放在哪都是档案记过,被学校开除的成分在
林松宥安然无恙,校方甚至开研讨会替他洗白
而最大受害者反被退学
说不觉得奇怪是假
“褚生你别把松宥想的那么坏,事情到这种结果也是他自食其果”
“深藏不露?”林松宥冷笑,倔强的双眸亮如白昼,冷如刀锋,“对啊,我心机深,那七年的一朝一夕要是眨眼就能翻脸过去也好啊”
谢褚生目光如炬,眸中情绪琢磨不透,他在引导林松宥掉马,“如果我是你,我必将把他抽筋拔骨,千倍万倍讨回来”
“他死后,我要请百万道人镇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话振聋发聩,如同数万只紧箍咒紧锁全身,不断绷紧缩小,痛如骨髓,动弹不得
白弃之脸色瞬间垮了,把林松宥护在身后,出声制止,:“适可而止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谢褚生那样杀伐果断,铁石心肠,不知人情冷暖”
“我不知人情冷暖,铁石心肠”谢褚生忍俊不禁,俊朗的脸上现出阴冷,“那林松宥在你就是什么清纯小白花,无辜小天使”
“你才跟他认识多久”
林松宥自认为跟谢褚生无冤无仇,自己也没得罪过他,谢褚生怎么是一副自己刀了全家的架势
白弃之嘴巴说不过谢褚生,一时通红,话到嘴边被淹到肚子里。
林松宥半个月都没见途柯了,他们家本来跟他隔了两个单元楼
相熟的街坊邻居说他们搬家了
这场闹剧这现在才算彻底结束
林雨却还是唉声不绝于耳,客人多了忙前忙后,闲了就胡思乱想在林松宥面前念叨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算万算没算到到吃人的狼近在眼前
七年林松宥得过成啥日子啊
林松宥本以为要跟途柯来个鱼死网破,结果是鱼死了网还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