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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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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紧张的度过。
陆星辰站在原地，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温热的血液顺着太阳穴缓缓滑落，带来一阵麻木，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擦拭，却发现手臂沉重，抬不起来。
台上那个男子的声音平稳继续着，仿佛刚才的是微不足道，但台下那些目光却像舞台上的灯光一样聚焦在他身上，带着审好奇，以及一丝的轻蔑。
"……所以在这个条件下，我们要考虑影响。"
男人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计算后说出来的。他甚至没有朝这个方向瞅过一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知识世界里。
"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出来一下。"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星辰猛地回神，发现两个穿折安保制服的人已经站在他面前，面色严肃。他们的眼神中带折严肃的冷漠，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王珂连忙从驾驶座那边跑过来，试图解释，"我们是被追车，但是导航又出了问题……”
"你们出去再说。"安保人员打断了他，语气带了点严肃的气息。
陆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台上。那个男子微微侧身，用激光笔在屏幕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金丝眼镜下的侧脸显得棱角分明，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不宜靠近。
他被半请半推地给带离了礼堂。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听见那个生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不用理这些事，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警车，红蓝交替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晚风带着初秋的冷意吹来，让陆星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位年长的警官缓慢走上前来，目光在陆星辰穿的演出服上停留了一瞬，眉头不经易间地皱了一下。
"我们是被私生饭追车，"陆星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导航出出了问题，不小心撞了栏杆。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赔。"
警官拿出记录本，开始挨个询问。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上来。他的胸前别着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徽章，上面是航天院的标志。
"王主任。"警官显然认识这儿人，点头示意。
被称作王主任的男人面色凝重，仔细查看了被撞坏的栏杆和车辆，然后将目光转向陆星辰。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的声音流出出，却带着点儿的威严。
陆星辰摇了摇头，帽子下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个是国家航天研究院，青年学者论坛。"王主任一字一时地说，"里面正在进行的的是机密级学术报告。"
每一个字都像针在陆星辰心上。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眼神会那么冷——在他时眼中，自己不仅是个闯入者，更可能是个潜在的危险。
"我以我的名义担保，这只是一场意外。"陆星辰深吸一口气，露出完整的脸，"我是陆星辰，一名艺人。如果您需要请核实我的身份……”
"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你是谁。"王主任打断他，眼神继续盯着他，"我们是知道你是谁，才觉得这件事可以。"
陆星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这些人眼中，他一人的身份变成了可疑的对象。
"这件事必须处理。"王主任转向警官，"我们需要确认这是意外，而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
"我理解。"陆星辰抢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我会配合你们调查。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的经纪公司可以……”
"不需要。"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闯入”。
众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礼堂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那个原本在台上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那里，西装笔挺，深色看不清。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目光落在王主任身上。显然是没把陆星辰放在眼里。
"顾工？你怎么出来了？"王主任的语气足以看出对他的出来有些意外。
被称作顾工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报告刚好告一段落了。"他的视线终于落向了陆星辰，却像是在看一个无关重要的物体，"我查看了监控。他们确实是被三辆摩托车追逐，导航显示他们原本要去的酒店是在相反方向。"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讲述数据，没有任何情绪。
陆星辰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替他们说好话。
"但是顾工，这毕竟是……”
"意外就是意外。"顾云深打断王主任，声音里带着肯定，"没有解读。我的时间很宝贵，论坛的议程也不能耽误了。"
他说着，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落在了陆星辰脸上。那双眼睛比远看时更加深入，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泥巴。
"赔偿问题，我的助理会联系你的经纪人。"他的语气像是下达指令，"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很重要，请你们不要再来耽搁。"
每一分钟都很重要——除了浪费在他身上的那些。
陆星辰感到一阵刺痛。他看着顾云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没有任何留恋。那个男人甚至没有问他是否受伤，是否需要帮助。
"话说如此，那就按顾工你说的办吧。"王主任的态度明显好化了许多，他转向警官，"做好记录，让他们走吧。"
王珂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连忙上前拉住陆星辰："陆哥，我们快走吧，苏姐那边肯定急死了……”
陆星辰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盯着那个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突然升高了声音："等一下！"
顾云深的脚步顿住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顾...顾工是吗？"陆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报告，我很抱歉。谢谢您...为我们说明情况。"
他说得有些艰难，从小到大，他很少这样低声下气地道歉。
顾云深侧过脸，灯光在他的眼镜上反射出了光。
"不用。"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我只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话音刚落，他已经推门而入，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陆星辰站在原地，感觉额角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晚风吹过他刚梳好的的发丝，带来一阵凉意。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仿佛他的一切——他的名气、容貌、道歉——在那个男人眼中都如空气一般。
"我们走吧，星哥。"王珂小心翼翼地催促。
坐上另一辆赶来接应的车，陆星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出现那双冰冷的眼睛，那个冷冷的声音，那个离开的身影。
"你帮我去查一下，"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那个顾工，全名叫什么。"
王珂愣了一下："陆哥，你还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而已。"陆星辰打断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却没有礼堂里那道冷淡的目光让他印象深刻。
那个男人像一颗运行在固定轨道上的星星，跟着自己的法则。
而陆星辰，不过是偶然闯入他轨道的一粒沙土。
可是为什么，这粒沙土却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他的世界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