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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找我喜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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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锦玉到底心软，最后在方含清不断赖皮之下，锦玉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锦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方含清对记忆恢复这件事实在是太渴望了，锦玉有的时候不敢讲过去，总怕方含清操之过急，真出什么事。
也怪他，瞒也瞒不好，在方含清面前总是少些防备，随便套一套话，就说出去了。
锦玉一个下午都在想，怎么应对方含清可能会问的刁钻问题，在晚上睡觉时甚至还有些紧张。
“说吧，你想听什么。”
“我们先说好，不许骗我。”方含清先和锦玉谈好条件。
“行”，锦玉有些不乐意地抱怨，“我就没有骗过你。”
方含清摸了摸锦玉的头，顺毛哄他。
“你和他们认识多久了？”
第一个问题就挺刁钻的，锦玉算了下时间，“3年前。”
3年前锦玉20岁，方含清想到之前查到的消息，“锦玉20岁之后出国深造，之后再无消息”，地点有些对不上了，这段信息的抹除不像是自己的手笔，会是谁呢？
“你一直待在那附近吗？这三年？”
“没有，中间出去了一年。”
“去了哪里。”
“京市。”
锦玉很谨慎，每个问题都答，但方含清如果不具体问，他就含糊过去，方含清脑子转的快，哪里锦玉不说，就继续问，直到问清楚了。
“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去？”
“两年前，要处理事情。”
“什么事情。”
“私事。”
“什么私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锦玉叹气，内心想了无数个理由，还是舍不得骗方含清，“找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方含清下意识就问了回去。
锦玉没说话就看着方含清，方含清一下子坐正，指了指自己，“找我？”
“两年前我回海市了啊。”方含清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我们错过了，是吗。”
锦玉的眼睛里已经能看见泪光了，他在努力忍，方含清颤抖地捧住锦玉的脸，“我们错过了三年？你一直在找我是吗？”
锦玉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两个人怎么硬生生蹉跎了这么多时间呢？
“你怎么找我的。”方含清轻拍锦玉的背，让他更好的缓解情绪。
锦玉没说，今天透露的消息已经够多了，恢复记忆也要循序渐进，“好了！睡觉了！今天的睡前故事结束了。”
锦玉将埋藏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心情放松了不少，很快就睡着了，方含清是左想右想，一点也睡不着。
这三年中，他被家里关了一年，因为方震想让他乖乖继承家业，他不听，这一年锦玉确实找不到他，后面两年在海市应该没那么难找哇，他就待在家里画画，偶尔出去社交参加宴会……
方含清突然有点恨自己之前怎么这么宅，不多出去逛逛，这样被找到的几率还能大一些。
方含清又做梦了，他梦见锦玉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衣着单薄，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就这么走在他之前常去的地方，像是试图找到些什么，锦玉看上去没什么钱买不到什么吃的，还有一些地痞流氓试图欺负他。
走着走着，锦玉突然回头定定的看向某处，好像通过梦境看到现实的方含清，方含清看到了锦玉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忧伤和希冀的眼睛。
方含清惊醒了，锦玉还窝在他臂弯里睡得很香，温热的气息拂过方含清的皮肤，彰显着主人的存在，方含清想到了那个梦，又想到这几年自己待在家里好吃好喝的模样，甚至连记忆都弄丢了。
“艹，我真不是个人啊！”
不过祸福相依，方含清失去了睡眠，但他又获得了一条消息，来自徐师娘，［小崽子，你还有脸来问我们，当时你拿着个协议就来了，求着我和你师父签字，给我俩忽悠瘸了，我俩签了，你唰就跑了。］
［当时说好了把人领回家看看，一直没领！人给你藏哪去了！之前问是马上马上，后面再问就装不知道了！人小孩没给你养坏吧！］
方含清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师娘的怒火了，［我什么时候找您签的协议。］
［好久了，好几年前，你读大学的时候吧，我有点忘了，不是你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那小孩还好吗，我和你讲啊，我和你师父还有两个月就回去了，这次我必须要看到这个小孩。］
［你俩消消气，这次我肯定带他来见您，您放心啊。］方含清连忙安抚，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年看师父师娘确实老是会被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一开始他以为是师父师娘想催他找个对象，没想到是在找锦玉啊，难怪最近师娘都不给自己好脸色。
［真的？你这次不许骗我。］
［我保证，我带他来京市见您。］
［那可太好了，我准备了老多东西来着，你不来可以，记得把小孩送过来。］
“你是不是没睡好？”醒来的锦玉突然很仔细地看着方含清的脸。
“没有啊，可能是还需要倒时差的缘故。”
锦玉点了点头，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是没再多问了。
下午两人去了一趟工作室，方含清没提前通知，大家都是一副懒散轻松的样子。
方含清一来，不管有事的还是没事的，都不约而同站起来喊了一声“老板”，方含清纠正了无数次了，但手下的员工看到他还是会下意识的这么做。
“正常一点。”方含清漏出了身后的锦玉，气氛一下就变得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吵个不停。
“这是老板娘吗！好好看！”
“难怪老板不喜欢上班，是我我也不上班！”
“肯定是他俩牵手了！”
“又是羡慕老板的一天！”
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年轻，最爱看这种热闹，方含清虽然威压强，但也没真的很严苛的管理过他们，所以他们越说越兴奋，直到把锦玉说的害羞到躲回方含清后面才停了嘴。
方含清把锦玉揽到前面来，“介绍一下，这是锦玉，他来的时候非要给你们带些零食来，这些你们拿去分分。”
方含清把手上拎的一大袋零食袋子递给最前面的那个男生，那男生嘴可甜，转头就和后面的伙伴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也是吃到喜糖了，大家都沾沾喜气。”
“行了，别贫嘴，陈祺霖和安逸心不在，你们都要跳天上去。今天大家都不用点外卖了，锦玉帮你们点好了，下午还有奶茶和蛋糕，你们自己分一分，别浪费就行。”
后面又是一阵欢呼，锦玉真真切切地听到，人群里确实有几个喊爹的。
“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还有事。”方含清给他们全部打发掉了。
低头轻声对锦玉说，“这帮人就是有点活泼，没有坏心思的，没被吓到吧。”
锦玉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年纪确实有活力的好。”
方含清捏了捏锦玉的脸，“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呢，你跟他们一般大，也要活泼一点。”
两个人讲着小话，参观着工作室，气氛美得不行，突然间就听到陈祺霖独特的声音传来，“老板！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来接您啊！”
刚看到陈祺霖往这狂奔，就发现陈祺霖突然慢下来理了理发型，抚了抚衣摆，夹着嗓子就来了，“老板娘也在啊，早说呀，我开车来接你们多好，这帮小崽子们没吓到你吧。”
锦玉在一旁笑个不停，方含清有些无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正常不了一点，老板我苦啊，您不在的日子里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最近不讲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跟故意找茬似的。”
“就仗着您最近没来镇场子，什么妖魔鬼怪都出现了。我说我们这儿卖画不砍价，他说我是老顾客了，搭一副学生画的画作送给我怎么了。”
“我说我们这保护所有作者的隐私，尊重原创设计，他悄悄问我，能不能找个枪手帮忙画画，钱管够，还指着老板您的画作指明要您啊。”
“还有我说…”
方含清的画廊是近一年来才办起来的，依托他的名气办起来，一开始来的人少，都一些同行的艺术家来捧捧场，陈祺霖甚至还有时间摸摸鱼。
随着方含清的画作一副比一副爆，网络上的宣传越来越多，再加上方含清的照片被人偷拍发到网上去了，“最帅最年轻的艺术家”的噱头落在方含清的头上，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有一阵子甚至都需要刻意限制人数，陈祺霖就有些应付不住了。
“停，翻来覆去就是这些事，知道你压力大，奖金给你翻倍，允许你再去招两个助理帮你一起，一些不算闹事的，直接拉黑，下次直接不接待了。”
陈祺霖达成目的也不在闹了，“所以老板，您今天携夫人同行是要做些什么吗？”
“锦玉想找个工作室，我带他过来挑一间，还有我早就想说了，锦玉是男生，不要老拿那些词来形容他，你们喊他锦老板或者锦先生都可以，给我通知下去，再喊错我要扣工资了。”
“知道了老板，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安逸心呢？”锦玉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有些疑惑地发问。
“我知道！他去接严慎开了，臭小子偷偷回国还要麻烦安助接，把所有工作都堆给我，老板你一定要扣工资啊！”陈祺霖控诉到。
方含清和锦玉对视，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感受到了八卦的欲望。
方含清挑眉，心想这死小子动作真快啊，这么快就安排好回国了。
锦玉则是激动的想，他一定要亲眼看一下严慎开到底合不合格，能不能和安逸心相配。
两个人逛完工作室又去旁边的画廊逛了一圈，这两个地方就在两隔壁，靠的很近，今天工作日，来的人挺少的，锦玉挽着方含清的手一幅画一幅画看过去。
方含清突然很好奇，“你之前有没有来过我的画廊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