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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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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身世之谜
“你说啥？”张翠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着嗓门问道。
“小点声。”刘正伟坐在床上，听到张翠花嗓门拉高了八度，吓得坐直了，低吼道。
“你说那牛老师可能是你大哥的？”张翠花的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嗯。”
“这不能吧，你是不是弄错啦。”张翠花还是不敢相信。
“我大哥比我大十来岁，算算时间，再加上牛老师的出生年份，就怎么不可能啦。”刘正伟琢磨着。
“这样说来，倒也有些巧合。”张翠花仔细想想，也有点相信了。
“你没看见上次汪老师来这，她对我哥还是念念不忘，还有我也想明白啦，为何我哥冒死也要让她逃走，我哥真是太伟大了。”刘正伟说着心里一阵酸楚。
“难怪他和我家小华那么投缘，搞了半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张翠花感慨道。
“对，而且他的有一些习惯简直跟我哥一模一样。”刘正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合理的。
“你看这事，就咱俩在这么说说得了，可不兴到处去说啊。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好啦，睡吧。还有改天咱做点好吃的请他来吃饭，你觉得如何。”刘正伟叮嘱张翠花。
“行。”张翠花满口答应了。
学校里，高军和小华胖五几人正在操场上打打闹闹，开心不已。
“高军，高军”班长跑到操场找到高军。
“快去办公室，王老师找你。”班长传达老师的命令。
高军狐疑地看了看小华，朝王小静的办公室跑去。
“王老师找他干嘛？”小华抓住班长问道。
“不知道。”班长说完也跑了。
“走，我们去看看。”小华带着胖五也朝办公室跑去。
“你爸最近伤好了吗？”王小静询问着高军。
高军规规矩矩地站在王小静面前点点头。
“是这样的，今天放学我跟一起，我去看看你爸，顺便做个家访。”王小静诚恳地对高军说。
高军想了想，“除了学习，我可没有惹事，你不要告我的状。”
王小静一听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别误会，我主要是去看看你爸。”
高军松了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吧，要上课啦，记着放学的时候等我，可不兴跑啦。”王小静笑笑说。
高军一走出办公室，小华几个一把薅住他，拉到一边问什么事。
高军笑笑说：“王老师要到我家去家访。”
“你不怕啊，还笑。”胖五担心地问。
“不怕，她说了不告状。”高军说。
“女人的话你也信？”胖五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说你小姑？”小华指责着胖五。
“你们是不了解啊，我这小姑出了名的过场多，性格挺直的，就是有时候不守信用。”胖五揭着王小静的底。
“不会吧，这，那我这段时间也没惹事啊，他为啥要找我麻烦啊？”胖五的话让高军忐忑起来。
“别听他瞎说，王老师不是那种人。”小华拍拍高军的肩，三个人朝教室走去。
“高军，等等啊。”放学前最后一堂课一结束，高军用最快的速度向教室外冲刺。王老师看见的一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喊道。
王老师赶紧收拾好桌上的书本，也跟着冲了出去。
“这高军不是不怕吗，跑什么跑啊。”小华看着两人一追一赶的，有点疑惑。
“嘴上说不怕，心里不知道被吓成啥啦。”小板牙在旁边附和道。
“哎，看到没有，哪个差生喜欢家访呀。”胖五说着风凉话。
“你们几个过来帮一下忙。”王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回了教室，对着小华三人喊道。
“哦，来啦。”三人收拾好书包，跟着也跑了出去。
“哎呀，不是让你们去追高军，是要你们帮我。”王老师见三个孩子像风一样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赶紧叫了回来。
“不是抓高军啊。”小华喘着气问王老师。
“当然不是，他的家在那里又跑不掉，你们追啥呀。去帮我拎点东西。”她转身指着办公室角落里的一堆东西。
“这些是啥呀？”
“面粉、米、红薯”王小静清点着。
“这一口袋少说也有20来斤吧。”小板牙估量着说。
“你们三个小伙子，不行啊？”
“谁说的，没问题。”小华直接拎起一个袋子自信地说。
“我也没问题。”说完三个小伙子都拎起袋子，“小姑这是要拿到哪儿呀？”
“高军家。”
“啊，那么远，你这不是坑我们呀。”
“锻炼，锻炼嘛，要不是牛老师临时有事，我才不敢劳烦三位呢。”王小静装得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少来，你让我们做苦力，还叫锻炼？回家我告诉奶奶。”胖五嘴里说得很生气，却拎着最沉的袋子走在了前面。
王小静没搭理他拎着一篮子鸡蛋跟在后面。
“还不是怪你。”小板牙拎着袋子在胖五旁边埋怨道。
“怪我，都怪我，怪我多什么嘴，结果把正主给吓跑了，自己落个力气活来干，真倒霉。”胖唉声叹气地说。
“知道就好，你说这高军也真是的，跑啥呀，没做亏心事怕啥鬼敲门啊。”小华在一旁补刀。
“你们几个快点呀，在后面磨蹭啥呀。”王小静轻松地在前面喊道。
“来啦，来啦，别催。”胖五回应道。
三个大力士和王老师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高军的家。
院子门敞开着，四个人走到门口，“有人在吗？”王老师朝着门里面大声地喊道。
“在，”高军手里正捏着一把锅铲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快请进。”高军的父亲高盛娃一拐一拐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
“军娃说你们要来，还在做饭呢。”边说边解释。
“高叔，你就别动，我们自己来。”看高盛娃递凳子时，王小静赶紧阻止道。
小华三人把东西都找到屋子的角落里放了下来，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高叔叔好”三人礼貌地向高盛娃打着招呼。
“乖，你们都是高军的好朋友吧。”
三人点点头。
“我们去帮高军的忙。”小华提议道。
见孩子们出去后，“小静啊，这些东西是？”
“高叔叔，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多亏了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想感谢你来着，也没什么就是家里的红薯、米和面。别客气。”王小静感慨地说。
“那天吓着你了吧，叔我也是没有其他的招啦。还好你还聪明，感觉到不对劲，跑得快，要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我还真不好说。”高盛娃此时的脸显得很慈祥。
“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们几个年龄不大，不学好，到处为非作歹，坏事也没少做，那时候呀，乱，你爸是村长，他说这个不好，打这个，说那个有问题，就收拾那个，哎，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还有刘正伟哥的事，不知你听没听说过，为了让那个外地来的女知青逃走，被我们一帮人打得那叫一个惨哪，当年虽说是自己回家去死的，可是跟我们也脱不了关系，有时候我还梦见他，伸出血淋淋的手要掐我。我怕呀，那可是人命啊。后来我也有了家，有了儿子，虽然军娃他娘死得早，但军娃打小我就疼他，不让他受一丁点委屈。可能也有点惯着他呗，所以他常在学校惹事生非，我也没咋管，心想长大了懂事啦就知道改的。今天你来啦，也甭告状，我会收拾他的。”
“高叔啊，今天我来真不是告状的，高军这段日子真没惹事，你放心，你惯他，我可不惯他，他可是我的学生。他有问题，我怎么不教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王小静解释道。
“高叔，我想问一下，那小华大伯的事。他当时为什么要拼着命帮那个女的？”
“这还不简单吗？他俩处对象啦，以前你那死去的爹见那女的漂亮，想欺负别人，结果被刘正业撞见，给收拾了一顿。”
“收拾得好。”王小静边听，边鸣不平地说。
“那可是你爸呀。你怎么？”
“这事本来就是我爸不对嘛，我不袒护坏人的。那为啥你们几个都没被抓起来。”
“还是你爸的头脑聪明，抓着刘正伟伪造介绍信的事不放，威胁刘家不许去告，加上我们几个屁大点，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啦。”
“真他妈是混蛋。”王小静听完骂了一句，恨得牙咬得硌硌直响。
“不过，我当时还听说这么个事，就是刘正业之所以要帮助那女的逃走，是因为这样啦。”说着用手在肚子前环了环。
“怀孕啦？”王小静意会地惊奇地问。
“嗯”高盛娃抿着嘴点了点头。
这让王小静的头一顿嗡嗡直响，愣在了那里。
“别不信啊，这可是千真万确，你猜怎么着，前段时间我还真看到她啦，虽说上了点年纪，不过还跟当年一样，漂亮，我一眼就认出她啦。听说她的儿子就在我们这儿教书，教的啥来着，，，”高盛娃拍了拍脑袋想了想“哦，美术，军娃给我说起过他，姓牛。”
高盛娃的一席话顿时让王小静像被雷劈一样，脑袋一片空白，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啦，你没事吧。”高盛娃看王小静的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
王小静一下子恢复了神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告辞。
四个学生刚端着饭菜走出厨房，差点撞上，王小静跌跌撞撞地朝院门口跑去，冲了出去。
“她怎么啦？”高军问他爸。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那样啦。”高盛娃也很奇怪地看向那扇还在摇动的门。
“她跑了，就算啦，大家坐下吃饭。”高盛娃热情地招呼着孩子们。
一顿饭后，高军送三人出门，挥手再见。
“王老师，怎么啦？”小华走在回家的路上疑惑地问。
“谁知道，一会阴，一会晴的。”胖五吐槽着王小静。
“看她的样子，想受到什么刺激啦。”小板分析道。
“刺激，什么刺激，家里面出现蛇，差不多还刺激，可这样莫名其妙的，真搞不懂。”小华也分析道。
“这些大人啊，真搞不明白，除了做家庭作业以外，我一点都不羡慕这些当大人的。”胖五摇着头说。
“哎，胖五，你回家可得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这样，多吓人啊。”小华关心地叮嘱胖五。
“遵命，我负责问清楚状况，这事包我身上，我这就回去查得一清二楚。”
三人分手后，小华也急忙往家里跑去。
王小静跑出来后，径直跑到了牛老师的宿舍，一见到牛德华，未等他反应过来，她一个健步跑过去搂住了牛德华，弄得牛德华手足无措，揉着面的双手不知是抱还是推，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此时小静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怎么啦，谁欺负你啦？”牛德华也不顾手上的面粉，直接上手去抹小静的眼泪。小静的脸瞬间被他抹成了个大花脸，牛德华一看一时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本来哭得厉害的小静，被牛德华的笑声给整懵了，急忙擦了擦眼睛，盯着正在大笑的牛德华。
“我很可笑吗？”
牛德华赶紧忍住笑：“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把你的脸弄花啦。”说着把小静推到旁边挂着的一面镜子前一照。
小静也噗嗤地笑啦，立即生气地不停地用手捶打着牛德华的胸口。
“好啦，好啦，我不笑啦。可你为什么哭啊？”牛德华好奇地问。
小静立即推开了牛德华，退了一步，舒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你的仇人的女儿，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仇人，啥仇人？”
“我是说如果”
“会。”
“那杀父仇人呢？”王小静严肃地又问道。
牛德华一听，瞬间不高兴啦。“你今天怎么啦，杀父仇人？我爸还在呢？别瞎举例，不好笑啊。”
“对不起，我失言啦，我。。。”
“好啦好啦，你说的是如果，就算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牛德华半开玩笑地说。
“我，我说的是真的。”王小静嗔怒道。
“好啦，今天这个玩笑开大了，我锅里做了疙瘩汤，要不要来点。”牛德华哄着小静。
王小静见牛德华一句都没听进去，索性转身要离开。
“别急嘛，我吃完饭就送你回去。不会太久。”牛德华急忙朝厨房跑去，等他端着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出来时，王小静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担心地立即放下碗筷，冲出了门去。
“都叫你别急啦，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牛德华好不容易追上小静一把拉住了她，埋怨道。
“怎么啦，我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可以回去啊。谁稀罕呀。”王小静生气地说。
“走吧，我送你回家。”牛德华耐心地牵着小静的手。
“姓牛的，你也见识到我的这种坏脾气，我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你如果后悔可以早点放手。”王小静边说边挣脱了牛德华的手。
牛德华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小静，心里也有些烦躁起来。他忍了忍，又主动伸手去抓小静的手，王小静把手藏到了背后，拒绝他的碰触，这让牛德华瞬间火冒三丈起来，转身朝学校走去。
“对不起——”望着牛德华消失的背影，王小静小声地说着，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一个人边哭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你个混蛋，为什么要做坏事，你早早去那边享福，现在却让我来承受这种痛苦，你算哪门子爸爸，你怎么那么坏，你为什么要欺负别人，你——”小静在自己家正屋看到父亲的照片开始抱怨起来。
“你个死女子，你爸都死啦，你还要骂他。”小静妈听到女儿的哭诉，不解地说。
“他是个坏蛋，难道不应该骂吗？我觉得，我是他的女儿，我都有罪，我都嫌恶心，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为什么不是个好人——”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诉，小静妈妈愣住啦。
“反正，他都死啦，你还能把他怎么着吧？”小静妈见女儿一直边哭边责怪老头子，索性甩出话来。
“妈，爸当年做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小静质问她妈。
“知道，知道个屁，他在外面狠，在家里你以为就对我很好吗？他从来都不让我问他的事，我哪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外做些啥事，他的事，好多还是我听别人跟我讲的，我能怎么办，他做都做了，也那么早就死啦，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王小静的妈也开始委屈地抹着眼泪。
“妈，那行。”小静走到妈的面前，抹掉眼泪。
端着一张凳子，踩了上去，爬到桌子上，站在上面，用手亲自把他爸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扔到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小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用脚把玻璃抹开，蹲下身捡起照片，一手把它揉成了团，扔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心安地回屋啦。
“奶奶，小姑这是怎么啦？”胖五躲在门后面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怎么啦，大义灭亲。”奶奶忿忿地说。
“这人都死啦，还灭啊？”胖五傻傻地问。
“灭，怎么不能灭，至少不能供着。”奶奶说完径直走回了房间。
“我小姑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回来就杀父，怨母？”胖五走到角落把那张揉成团的照片，抻开，看了看。“你长得真讨人厌。”说完又揉成团扔回了角落。拍了拍手跑到小姑的门口，探听着动静。
因为小华交待的任务还没完成，胖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王小静打开了房门。
“啥事？”王小静低沉地问道。
“小华让我问你是怎么啦？”
王小静以为是小华来啦，立即朝门口警觉地看了看。
“没有，他现在没来，是我们从高军家回来时，你不是走得很匆忙吗？他们都担心你，你就好待回个话，我明天好交待。”胖五直来直去。
王小静一听拍了胖五的头一下，“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狗腿子啦，还要给人交待。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王小静嫌弃地白了胖五一眼。
胖五没有理睬王小静的讽刺，严肃地盯着王小静，期待她的回答。
“哦，你就跟他们说，我失心疯病犯啦，一阵一阵的，没大碍，来得快，好得也快。”说完把胖五推出了门，关上门就不再理睬胖五啦。
胖五在门外愣了愣：“失心疯，啥时候得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疯啦会咬人吗？”想到这儿，胖五聪明地朝奶奶房间跑去。
“出去，出去，她胡说八道地话你都信，你可给我小心点啊，别到处乱说，你小姑那是骗你的。”说完胖五又被奶奶轰了出来。
胖五站在堂屋：“奶奶这人喜欢藏短，姑姑是个直肠子，这回呀，我信小姑，准没错。”想到明天能对小华有所交待，笑笑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失心疯？”小华吃惊地盯着胖五那一本正经的脸。
“啥呀，这病能治吗？”小板牙也难以置信地关心道。
“不知道，这得问医生。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胖五老实地交待着。
“小华，你过来。”站在走廊一端的牛德华看到小华几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急忙把小华叫了过去。
“来啦”小华听到牛老师的召唤，跑跑跳跳地来到了牛老师面前。
“你们说啥呢？”
“说王老师呗。”
“你们王老师咋啦？”
小华用手一勾，牛老师靠近小华，“我给你说，我们王老师生病啦。”
“啊？！”牛德华一阵惊愕。
“啥病？”焦急地问道。
“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牛德华赶紧点头保证。
“失心疯？！”听到是这个病，牛德华无语了，瞬间就知道小华他们是被王小静骗了。转身就要离开。
“牛老师，这病能治吗？”小华关心地问道。
“能治。”牛德华紧捏着拳头，咬着牙说道。
“那就太好啦。”小华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着牛老师已经消失在走廊。
放学了，王小静仍然在办公室里修改着试卷。
“失心疯同志，还不下班啊?”牛德华的声音传入了王小静的耳朵里。
王小静低着头，伪装得很镇定地继续改试卷。
牛德华慢慢地走近，扯掉那只碍眼的红笔，王小静仍然没有抬头，把头压得更低。
“看来，你是故意的。”牛德华慢条斯礼地说。
“对，我就是故意的。”王小静突然抬起头来，撞到了牛老师的下巴，疼得牛老师立马嗷嗷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