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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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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常年不住人，开伙就更不必说，所以两人早上起来后，准备出门解决早餐问题。
在一家小店里吃完早饭后，念晴就准备去爸爸当年就职的高中看看。可惜学生都放假了，校内空无一人，只留有门口的值班室里有一两名保安看守。保安听明来意后，自然是不让进的，学校不等同于其他地方，平时严格的很，岂能是任由两个外来人员参观的地方？虽然这两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到底来说是陌生人，没事到学校里参观什么？
今天有小雪，此时天空正往下飘落雪花，一枚枚雪花在空中以优雅的舞姿飘落到地上，还有念晴的头上、身上。今天还很冷，念晴没带帽子，也没带手套，一张小脸冻的通红，和保安说话祈求时，从嘴里不断喷洒出白雾。
保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相看着挺良善的，他看着念晴的言辞如此恳求，心里渐渐也有了些许动容：“唉，不是非要我拦着你，要是平常学生没放假时，还是可以进的，可现在校内空无一人，我在放你进去恐怕不妥。你看天儿这么冷，还下着雪，你就回吧，别在固执了。在说学校有什么好参观的，里面又没有景点，即使进去也看不出有啥特别的。”保安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说道。
李祁东站在一旁见保安不为所动，便把念晴拉到一边，也加入到了劝说保安的行列：“这位大哥，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保证我们绝无坏意。就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出来。”
保安思量了会儿，见李祁东和念晴长的不像坏人，而且人家还是从北京来的，一看穿着和谈吐肯定不是来意不明的骗子。
念晴最后说了句：“保安大哥，我爸爸曾经是这里的一名老师，这次我回来就是想看看他当年工作的地方。”没办法，这保安油盐不进，她只能把她伟大的爸爸给供了出来。
“你爸爸曾经是这里的老师？”保安大哥掩饰不住的惊讶道，“那你爸爸叫什么？我在这干了二十多年了，应该能认识。”
念晴看事情有转机，忙不叠的说道：“宋倾言，我爸爸叫宋倾言。”
“宋倾言？”保安大哥嘴里喃喃这个名字，好似陷进了回忆中，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宋倾言我认识，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惜他没在学校干几年，就辞职了，后来听说去了北京。”
念晴很高兴，“是啊，我爸爸现在在大学里当老师。”
最后保安让他们俩进去了，不过不能太长时间，耽误久了被别人知道他也不好做。
刚进校园，前方是一栋楼，中间有一个标志物，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鹰，石墩上刻着“腾飞”两个大字。绕过大楼往里面走，靠右边又是一栋楼，念晴听妈妈说起过，这栋楼就是教学楼，而刚才绕过来的那栋楼是实验室，食堂什么的。在操场的尽头正前方又是一栋楼，听妈妈说那是宿舍。
学校真的很简单，三栋楼，环绕着操场。操场不大，跟她在北京的学校操场是没发比的。这里的操场不是橡胶跑道，透过白雪底下全是沙地，这要是在这上面摔上一跤，肯定得弄个头破血流。
李祁东跟在念晴的身边，同样对这所学校感到好奇，这里是宋叔和宋婶爱的萌芽开启的地方。
这时有雪花飘落到念晴的头顶，雪白雪白的，李祁东鬼迷心窍，伸手在她头上想把雪花佛落，可雪花沾到手上的热源后，就融化了。他的手指湿湿的，就这么笑了起来。
教学楼的大门是锁上的，念晴很失落，本以为还能上里面看看的。她知道，妈妈当年在哪层楼的哪个班级，她就想到班级里面看一看，感受一下妈妈当年坐在教室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上锁的大门阻碍了念晴的好奇心。
李祁东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么失落的样子，转身就朝大门的方向跑去，也不管念晴在身后如何的喊他。不一会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从保安那里拿到了钥匙，有教学楼大门的钥匙，还有教室的钥匙。
念晴高兴坏了，且激动着，她突然冲进李祁东的怀里，感叹的说：“谢谢你，东哥哥。”
李祁东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是你的愿望，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想让你失望。走吧，进去看看。”
当李祁东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念晴忍不住问道：“东哥哥，你是怎么说服保安的？”刚才那保安那么义正言辞，要不是她把爸爸拉出来，保安肯定到现在还不让进呢。
门很好打开，在门锁应声而落后，李祁东转回头，笑着回答：“山人自有妙计。”
念晴笑着打了他一下，“神神秘秘的。”
妈妈当年好像是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念晴正好坐在教室中间的第三排座位上。她看着一个字迹都没有且很干净的黑板，好像透过这黑板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她的妈妈就坐在她这个座位，而讲台上站着正在讲课的爸爸……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李祁东站在讲台上，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念晴，不由得有些好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念晴赶紧回过神来，说道：“正在想我爸爸妈妈。”然后她说起了当年的一件往事，“我妈妈跟我说过，说她有一次在上课时因为生病晕倒了，爸爸特别的着急，把妈妈送到了医院。那时妈妈就喜欢上了爸爸，可爸爸当时有女朋友。在后来，妈妈上了大学，爸爸提出了分手，然后爸爸在结婚……其实我一直觉得爸爸是一个渣男，可是他那么爱我，我不应该这样想他的。不过还好，妈妈一直认为爸爸是一个好男人，并且还爱着他，也不嫌弃爸爸曾经结过婚。有时我就在想，要有多爱才能经得起这样的风吹雨打？”
李祁东就细细听着她说的话。宋叔宋婶的感情之路，他也只是在养母那里道听途说一点，其中的细节，到现在听念晴的描述才得以知道。
她还在说：“妈妈说当年爸爸提出分手，是奶奶逼他的。分手时，爸爸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后来我出生，到了六岁爸爸才知道我的存在。那时我有记忆了，知道和爸爸相认的每个细节……”
念晴也知道不能多待，和李祁东说了会儿话后，就要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李祁东用手机给她在教室里拍了很多照片，还有两人的合影。
把钥匙交给保安后，念晴是诚心道谢。
雪渐渐停了，阳光普照大地，照在白茫茫的雪上，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不过这光芒顷刻间溃散，清雪车很勤劳，不一会儿大街上就露出干净整洁的街道。
县城实在是没什么好逛的，这里只有一条主街，念晴兴致缺缺的在街上晃荡了一圈就要回去了。家里虽没有电视看，可在那里她感觉到很温馨。如果当年爸爸妈妈不在北京生活，而是在这里，那她就是在这个县城的家里生活了。
县城不比大都市，生活节奏慢，不用早上上班时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在这里，打车几分钟就能在县城里面逛一圈了。
刚才她参观的学校离她家特别的近，她都可以想象得到爸爸当年步行上班，用不上五分钟就到地方了，根本就用不着开车。后来爸爸去北京生活后，为了上班方便，才去考的驾照。
在回家的路上，李祁东牵着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晴晴，你说当年宋婶原谅宋叔是因为爱，那么你是不是也会原谅沈南风带给你的痛苦？”
念晴的身子一僵，低下头说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爸爸跟他不一样，爸爸是因为奶奶以命要挟，完全是身不由已。可沈南风是有选择的空间的，他选择放弃我了，跟他喜欢的人去了国外。”
虽然李祁东喜欢晴晴，但他也不想贬低别人来提升自已的高尚，便忍不住说道：“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这时念晴停下脚步，依旧低着头，过了好半天才说：“东哥哥，以后别提这事了，沈南风背弃了我是事实。如果你要说或许是我对他有什么误会，那你就错了，他现在跟他的爱人过的很好，至少比我要好。”
李祁东知道这事还是让她无法释怀，便不在提起这茬，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换个话题说道：“晴晴，要不我们去超市采买一下，我们自己做饭吃。”
“啊？”念晴抬头看着他，面部表情无比困惑，“自己做饭吃？可是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我本想明天就回北京的。”
“没关系，就算我们只做一天饭也行。”李祁东说完揽着她就走。
在县城生活唯一好处就是，无论你对这里熟不熟悉，你绝对不会走丢的。在最大的超市里采买一番后，李祁东拎着两大购物袋和念晴打车回家。其实超市离家很近的，可是两人拿着太多的东西，还是打车省力一些。
当下车付车费的时候，念晴都有点感激涕零了，在一次感叹着在县城里生活的好处，车费太便宜了，才五块钱。李祁东也很高兴，嘴里直说着以后还是在这里生活吧，北京有什么好，虽然自己有车，但是路上经常堵车，而且想找个停车位时就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难找，更难受的是车子还经常的限号。
念晴笑话他，说着：“你在北京是大老板，在这里你能干什么啊？”
“我可以像宋叔那样当老师啊！”
念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击他：“你有教师证吗？胡乱教书你也不怕误人子弟。”
李祁东又想了想：“我还可以考公务员啊。”
念晴直接笑出声来，“嗯，我看这个职业挺好的，吃皇粮，铁饭碗。”
说说笑笑间，两人回到了家里。
李祁东有一种错觉，他觉得他和晴晴就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和对方谈天说地的，也不失是一种浪漫情调。他多想刚才的说笑可以成真啊，他们就真的生活在这个小县城，没什么负担和压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一顿饭可谓是做的艰难，米面粮油，锅碗瓢盆都是新买的，而且这里没有天然气，也没有煤气，所以李祁东还买了一个电磁炉，好在老房子里有电。
小县城是慢节奏的生活步调，晚上吃完饭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上床睡觉了。两人轮班去卫生间里洗澡，然后双双躺在了床上。
尴尬和呼吸困难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关灯以后，屋里漆黑一片。念晴躺在床上，说道：“东哥哥，我们明天就回去好吗？”
李祁东同样躺在床上，回道：“还是多住两天吧，难得这么清闲一回，我想没人打扰的在这里在待几天。”
“可是现在是春运的时候，马上就快要过年了，机票会不好买的。”
李祁东歪着头对着她的方向说：“放心，机票我都已经订好了，我们大后天就回去。”
念晴惊呼出声：“那么晚啊！”
“不好吗？”
念晴有点郁闷的说：“不是不好，而是我们在这里待这么多天，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没意思啊！”
李祁东笑着说：“没关系，你没看我带电脑来的吗，我们可以看电影，玩游戏。在说我们买了那么多的食材，怎么也要吃的差不多在走吧！”
念晴落败，认命的在这间屋子里在继续挣扎几天。
夜里，两人又相拥着取暖。
念晴说：“东哥哥，这里太冷了，你会不会受不了啊？”从看他身上穿着到脚踝的羽绒服就看出来了。
李祁东是真受不了这里的冷空气，就算他当年刚到北京时都有点受不了北京的冬天，何况是这里的北方冬天。
“还好，只要不出屋子，我就还好。”他说。
念晴笑笑不说话。
不一会儿，他又说：“晴晴，这样拥着你睡的感觉很好。”现在是夜里不到八点，以往在北京时，他从来都没睡的这么早过，不工作到半夜根本不罢休。
念晴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那热源正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你找个女朋友，然后你就可以天天这么搂你女朋友了。”她说，“东哥哥，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呢，我妈妈不是给你介绍过吗，听说那个女律师后来还想托我妈联系你的，可是你没答应。”
李祁东搂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我干嘛要相亲？在说我怕在相亲，某个人会很伤心的。”对于那一次晴晴莫名其妙的喝醉酒，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她喝醉酒的那一天不正好是他相亲的那天吗？
念晴把头缩的更低了，闷闷的说了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李祁东低头看着她，笑着说，“那我来告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吧。”说完寻找到她的唇。
他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