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ateez·一八零 ...
-
2023年的七月，男团有时隔多年回归的EXO和来势汹汹出道的ZB1，女团有开启淡淡的Y2K风潮的new jeans，国际化艺人有BTS田柾国的solo……至于ateez，拿够了一位以后立即功成身退，用和许鸣鹤solo捆绑的线下演出做线下宣传，用粉丝拍了发在SNS和Tik Tok上的视频做线上宣传，把勤俭节约做到了极致，姿态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关键是好用不好用，再怎么吐槽KQ抠门，粉丝们还是动不动就线下开火车团建，许鸣鹤在演出的中场talk时间里挑战一下原声不挂autotune唱鹦鹉的part挑战成功，和挑战下腰时唱鹦鹉part挑战失败变成了没叫两声便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鹦鹉的片段，也照样是社交媒体与短视频平台上的热门。
至于TXT嘛，用一个词形容就是——oh my god。
TXT与jonas brothers合作的歌曲《do you like that》，歌曲本身是一首中规中矩的欧美流行，说烂勉强，说多出色也说不出口，其中问题往小里说是歌曲里重复过多的“oh my god”实在让人头疼，究其本质，是风格与TXT之前的路线差别太大，不管是被早先的魔法少年概念吸引的，还是后来因为有些迷幻诱惑的《sugar rush ride》入坑的，都吃不下这一套。
几个月以来互相看不顺眼的TXT和ateez粉丝竟然在这件事上达成了诡异的共情：冲着白幼瘦少年去追TXT结果听到了一首标准熟男风的欧美流行，这和冲着科切拉上的流行朋克或者以前的宏大世界观去跟ateez的回归结果看到了下腰啃辣椒有什么区别？
也有ateez的粉丝提出不同意见：bouncy里的青阳辣椒罪不至此，九海盗要去跳《sugar rush ride》才有TXT去唱“oh my god”的冲击感吧。
路过的stray kids粉丝：还好我们的风格一直很稳定……等等，销量第一是我们啊，怎么还是你们在吵？
韩国粉丝：霸凌团不许上桌。
海外粉丝：给多担一点活路好吗？
乱入的许鸣鹤新粉们：好复杂的Kpop粉圈，还是去听歌吧……马上要出的是一首游戏的BGM，日文舞曲重新填英文词又做了remix是吧？
姜太显对此没什么感想。
“登顶”的愿望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眼下作为idol，能做的只是夹着尾巴做人罢了。那天栽倒许鸣鹤手里之后，姜太显下意识地屏蔽了与之相关的一切，重新扎进了刚出事时公司说什么就做什么，其他时间安静如鸡的状态。但层出不穷的许鸣鹤相关推送，让他没有办法继续把头埋在沙子里。
就算没有拍粉丝上热帖那一出，好奇许鸣鹤手机内容的人也不会少，只是一般艺人手机里的料即使黑到了，也不值得冒着犯法的风险区散播或者勒索，至多是自行享用满足窥私欲，但若是料真的很猛，与之相关的人也确定有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三年前就曾经有十多名艺人的手机被黑，接着被黑客勒索巨款，有的人为了自己的事不见光付了钱，不接受勒索的河正宇则被曝光了使用禁药异丙酚的事，再想到当时被黑的手机都是三星，许鸣鹤用的也正是三星手机，姜太显便忍不住区想，如果因为许鸣鹤的手机被黑等原因导致拍到的视频曝光，许鸣鹤会不会完蛋另说，他是肯定完蛋了。
许鸣鹤可以用他的身体反应辩解“自愿”，而他那激烈的身体反应，是怎么都说不清的。
想到这里，姜太显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许鸣鹤冷峻的审视，玫瑰味道的亲吻和令他恐惧的灭顶快乐。
如果我本就是那种人，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感觉，还是……只是因为许鸣鹤手段高超？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厌恶、恐惧其实是不愿意承认的在意这套逻辑在姜太显身上承认，只不过这套逻辑只是关于许鸣鹤一人。
姜太显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
更重要的是去想怎么办，对，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不说许鸣鹤那边没有动静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正忙着没空搭理他，就算许鸣鹤自此之后什么也不做，那个视频也始终是姜太显头上的、令他终日无法安寝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来硬的，如果hybe知道这件事，是会为了他出马让许鸣鹤删视频签保密协议一条龙，可是会不会另外整一份留在手里以后要挟他做这个做那个就不好说了，私下里分享、编排乃至往外卖也不是没有可能，把柄留在hybe手里，还不如在许鸣鹤手里呢。
那就只有来软的了。
这次地点是由许鸣鹤定：“到我家里。”
姜太显：“几楼？”
许鸣鹤回复：“你知道的挺多。”
暴露了过去查过许鸣鹤的姜太显：……
揣着满腹心事上门。
见到许鸣鹤先确认：“你的室友不会来吗？”
“所有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人，得到允许才会按门铃，”这个补丁许鸣鹤很早就打上了，私密空间本来就不是想来串门就串门的，关于这点，大家都能领会，“怎么，不想见他们？”
许鸣鹤开了个有些冷的玩笑。
姜太显咽了口唾沫，无言以对。
“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许鸣鹤不打算和他委婉推拉，工作那么忙，要应付的人那么多，他没有多少精力用在委婉上，“我相信你后悔了，不相信你真的认为你对我的态度有问题，你即使后悔，也是后悔贸然地冲到了我面前，简单点，你想要什么，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
反复默念的“不管怎样就当被狗咬了口”“在许鸣鹤一个人面前丢脸总好过在别人面前丢脸”诸如此类的心理建设，自我安慰，瞬间被冻结。
姜太显胡乱翻出腹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些“盯着你的人多”“有黑客钻三星漏洞黑艺人手机”之类的话，听得许鸣鹤眉头直皱，不得不打断：“你是通过把话说得乱七八糟来展现出紧张的样子，好唤起我的同情心吗？”
口吻中的讽刺令姜太显有口难言：他是真紧张。
“直说你想我做什么。”许鸣鹤没兴趣听姜太显继续发挥了。
姜太显：“把手机中的视频删掉。”
许鸣鹤皱眉。
“——放在其他不联网的地方。”姜太显紧急补充。
许鸣鹤的眉毛松开：“那你能做什么？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来惹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这话姜太显无法反驳，想到当初自己一心想揭露许鸣鹤光鲜皮囊之下的真相，完全没有想到许鸣鹤玩得开之外还手段百出，他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什么都可以。”他尽可能放低姿态，说。
“但我不能什么都做，”许鸣鹤淡淡地回答，“走吧。”
许鸣鹤的住处是三室一厅的户型，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被他改成了工作室，姜太显走进工作室，抬头低头看到的都是隔音材料，再看许鸣鹤递给他的东西，不禁生出了“多此一举”的感受：
这有必要吗，恶趣味吧。
许鸣鹤一眼瞥过去：“自己戴上。”
思绪被打断的姜太显先是一怔，而后悚然：他居然这时还能胡思乱想。
但不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处……
此时唯二值得庆幸的是，许鸣鹤轻易地答应了不把视频放在手机里的事，以及，姜太显的猜想再度得到验证，许鸣鹤真的非常会玩。
还很有仪式感。
先是搬出一堆工具，再点燃了香薰，最后还回到电脑前点播放，让音响开始工作，空间里充斥着迷幻的合成器声音与时有时无的低沉鼓点，就像——
“唔！”
前置准备都已完成，许鸣鹤的无记录实验开始了。
这一次时间充足，不像上次速战速决，而相比上一次精神上有了准备的姜太显，□□上则受到了更大的折磨。
……
当他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丝变调的泣音时，许鸣鹤停手了。
“再来一声。”
精神恍惚的姜太显试着动了动声带。
“对，就这样，”许鸣鹤鼓励地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装尸体只会让我觉得我做得不够，努力演，让我以为效果很好，双赢的事。”
姜太显：说得像约P的时候就算男方是mic女方也要捧个场一样……呸呸呸。
“再来。”
姜太显看着许鸣鹤脸上灿烂的微笑，竟然比许鸣鹤严肃冷峻时还要心里发毛。
“你那个夹上去的高音不是还挺有名的嘛，”这一次许鸣鹤又不太满意，“怎么没两次就变形了，再来。”
姜太显：……身体早就累了，这么气一阵怕一阵的，心也累了。
就这样许鸣鹤一边袖手旁观，一边要求姜太显根据记忆来装，五分钟后，他终于停手，没再让姜太显做无实物无交互的独角戏。
他让姜太显躺在沙发上，俯身看着他，此时音响那边刚好进入了一段空白期，寂静之中，响起了许鸣鹤纤细诡异、又悠扬典雅的歌声。
“奇迹的虚无
你只渴求安抚
你只奢望丰盈
我只想剜出你虚伪的双眼
奇迹的虚无
你只渴望仁慈
我却向往腐朽的诗意
或许我才是伪装成人的魔鬼”
姜太显睁大眼睛，在原以为要溺死在欲望的海中时，却突然间被名为艺术的烈焰包裹，熟悉流行乐范式的大脑遭受神经质却动人的声音美学冲击，让他一时间无法无法思考，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只能让视线追随着许鸣鹤开合的唇，许鸣鹤的脸，再到许鸣鹤的背影。
“倾听我的心声
赐予我毁灭的狂喜
告诉我我是诱人的罪孽
我是该死的狂热——”
许鸣鹤坐回工作的位置，一通操作后，音箱里沉闷的鼓点，迷幻的合成器和若有若无的人声吟唱交织出现。
他回身，左手握拳。
作者有话说
第259章 ateez·一八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