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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   “夏君亭,把你的数学笔记给我看看。”张阳涛晚自习回过头冲着他粲然一笑。李双强拿着细木棍,在窗台上敲敲打打:“干什么呢?张阳涛?”
      “主任,我借笔记。”张阳涛说道。
      “嗯!好好学习就好,别整天不着四六。”李双强晃着步伐又上楼上继续视察。

      张阳涛本子都还没翻开,就听见“啪嗒”一声,头顶上的灯就灭了。
      “卧槽!”张阳涛惊呼一声。
      “怎么?你眼睛又瞎了?”夏君亭在他后排幽幽地说着。

      花街又停电了!
      “哇哦!”三十多个班级不知道是哪个班先惊呼一声,然后连带着整个年级都在欢呼,最后三个教学楼的学生都跑到走廊上对歌。

      “干什么呢!造反啊!”李双强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都给我滚回自己班级!”
      这要是换做平时,李双强这一嗓子,肯定立刻见效,但是现在停电了,谁都看不到谁,他们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这其中首当其冲就是张阳涛。
      当然了,张阳涛不是跑到走廊上闹,他坐在教室里闹夏君亭。
      “你怕黑吗?”张阳涛问道。
      “不怕!”夏君亭坐在位置上。
      “你怎么能不怕呢?”张阳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那你怕冷吗?”张阳涛又问道。
      “不怕!”夏君亭说道。
      “怎么可能,你的手都是冷冰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阳涛的手摸了过来,捏了捏。

      “你干什么!”夏君亭说:“这教室里这么多人!”
      “怕什么!都停电了,乌漆麻黑的,谁能看得见。”张阳涛背靠着窗户,悠哉悠哉的说着话。夏君亭鬼使神差似的,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回握他的手。

      赵大宝拎着手电筒走进教室,他说:“同学们?学校停电了,现在得教务处通知,请住校的同学有序安静的回寝室,走读的同学,也赶紧回家吧!”

      赵大宝的话才说完,教室里就有同学书包都背上,冲到了门口。
      “老师,花街停电了吗?”班级有同学问道。
      “好像说是大雪把电线杆压断了,全镇都停电了。”赵大宝捏着手机:“抢修队正在抢修,具体的还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

      今年的冬天好像跟以往都不太一样,这半个月几乎天天下雪,一场比一场大,有时候还刮“妖风”,风雪交加,他们这些走读生,上个学就跟林冲雪夜上梁山一样。

      今晚也不例外,张阳涛和夏君亭刚走到花街,那雪就落了下来,夹着雨水,混着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张阳涛时时抱怨:“这雪啊!跟林冲上梁山那晚一样大!”他们脚下的冰还是前几天刚结的,走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看厕所的大爷前两天就在花街摔了个屁墩,还好当时穿的厚,才仅仅是轻微骨折,现在在家养着,公共厕所锁着。

      “所以说,看厕所也是有风险的。”张阳涛这样感叹。
      “你这关注的点儿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夏君亭说道。
      张阳涛勾着夏君亭的脖子说:“你小点儿心,注意脚下,别被摔骨折了!”话音刚落,夏君亭就脚下一滑,张阳涛当了回人肉垫,抱着夏君亭摔在冰上。

      “哎呦!”张阳涛吃痛。
      “怎么了?摔到了?”夏君亭坐起来,伸手去摸。
      “哎呦呦!”听着张阳涛的声音好像摔得不轻。
      “摔哪儿了?”夏君亭问,这一停电,花街路灯也没亮几盏,黑灯瞎火,只能瞎摸。
      “哈哈哈,我也摔了个屁墩!”张阳涛听着夏君亭仓皇的声音,笑着说。

      “你没事儿吧!”张阳涛反问夏君亭:“来,我来摸摸。”
      “滚滚滚!”夏君亭躲着张阳涛的手:“赶紧起来回家!”
      “对了月底你过生日,你回家吗?”张阳涛问道。
      “我奶奶打电话,让我回家!”夏君亭拍了拍身上的碎雪:“还让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我?奶奶知道了?”张阳涛说。
      “嗯!”
      “你说的?”张阳涛声调升高。
      “嗯!”
      “爷爷呢?他也知道了?”张阳涛最关心的就是夏君亭的爷爷。
      “嗯!”
      “卧槽!你丫真行!”张阳涛帮他拢了拢围巾:“他们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怕吓着他们。”

      “那你去不去?”夏君亭说。
      张阳涛抱着夏君亭脑门亲了一下:“去!怎么不去!生日过完,你就成年了,我就能……”
      “闭嘴!”

      起初没人把这几场大雪和“雪灾”联系起来,直到二路汽车停运。

      夏君亭生日那天自然是回不了爷爷奶奶家了,生日也是在星月网吧草草对付。他生日一整天都没见张阳涛身影,夏君亭打电话去他家,张海洋也只说他出去了。

      晚上十点,夏君亭刚把张小眼洗完澡,张阳涛匆匆跑来,手上拎着个蛋糕盒子。他喘着气说:“还好你没睡,我看你家灯都熄了,我以为你睡了。”

      夏开济感冒了,早早就睡下了,网吧也提前关门了,雪天路滑,来上网的人也少了。
      “你去哪儿了!”夏君亭的声音有点儿生气。
      “我去给你买蛋糕去了,过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张阳涛自己过生日吃蛋糕也是今年有,明年没的,现在又说这话。

      “你去哪儿买的?”夏君亭这也是明知故问,阳溪镇只有一家蛋糕店,张阳涛肯定是去阳溪镇买的。
      “卧槽!这儿太冷了,咱们进屋说话?”张阳涛到了房间,夏君亭才看到他满脸通红,手上也都是刮擦伤痕。”

      “你这伤怎么回事?”夏君亭拉过他的手问道。
      “我走回来的,在路上摔了一跤。”张阳涛打哈哈,刚忙把蛋糕盒子拆看,看看里面的蛋糕有没有摔坏。“我跟你说,这蛋糕我在那看着他做的,上面的字是我自己写的。

      夏君亭凑上来看:“你这字都要飞起来了!”
      “哎呀!我这可是第一次,写成这样不错了。”张阳涛搓了搓脸,他拿起赠送的蜡烛,犹豫着说:“插十八个?”
      “那就十八个吧!”张阳涛仔仔细细的在8寸的蛋糕上插了十八个蜡烛,他晃着夏君亭的肩膀:“快!快许愿,然后吹蜡烛!”
      “等等!我把灯关上!”张阳涛说:“我唱歌难听,就不给你唱生日歌了,省的你待会儿连蛋糕都吃不下了。”他嘴上说着不唱,可是忍不住哼了起来。

      夏君亭吹了蜡烛,脸前一黑,张阳涛的脸凑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许的什么愿望?有我吗?”张阳涛笑着问道。
      “自己猜去,你先坐下,我找东西给你把手擦一擦。”夏君亭说。
      “不用了吧!我这个不用擦药,自己能好!”张阳涛笑着说,摸了摸张小眼的头。
      “我去!张小眼是黄白花的狗啊!”张阳涛问道:“我一直以为他是黑白花的呢!”

      张小眼今晚刚刚被夏君亭搓过澡,他怕冷,缩在张阳涛的膝盖上不下来。“这狗啊,比人精明。”
      “反正比你精明!”夏君亭扯过板凳,拿着碘酒,“坐好!别乱动!”
      “啧!疼疼疼!”张阳涛想往后躲,但是手被张阳涛牢牢攥着。
      “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怕疼!”夏君亭一边说,手里的活是一刻不停。

      张阳涛手上擦破了皮,掺进了泥雪水,他是真的疼,疼的眉毛都拧在一起。
      “哎呀!疼!真的疼!”张阳涛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他喊道:“卧槽!你,等会儿!等会儿再涂,我缓一会儿。”

      “你真怕疼?”夏君亭笑道:“真看不出来!”
      “人嘛,谁还能没点儿小秘密呢!”张阳涛觉得自己天生痛感比别人要强烈。
      “也是,你连老鼠都怕,怕疼也不稀奇!”夏君亭说道。

      “不擦药了行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了。”张阳涛小声哀求。
      “不行!涂上碘酒就好了,忍着点儿!”夏君亭语气强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卧槽!卧槽!卧槽!太疼了!”张阳涛直跺脚,一踩,脚里往外渗水,他鞋子早就湿了。
      夏君亭挠了挠头,这生日过的也是没谁了。
      他让张阳涛把鞋子脱了,找了条干爽的毛巾,给他擦脚。
      “你这脚冻得跟石头一样!”夏君亭说着,把他脚抬了起来。
      “哎哎!你干什么?”张阳涛问道。
      夏君亭把他的脚捞到自己怀里,塞到自己的衣服里面,帮他捂着,手上帮他涂药。

      “嘿嘿,这生日过得真特么值!”张阳涛刚想感叹,手上又是一疼:“啧!”
      “你丫是变态啊!”夏君亭小声说道:“你脚别往下蹭了!”
      “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转移注意力。”张阳涛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
      “换个方式!”夏君亭说:“我爸在隔壁,你丫是不想好了!”

      “换什么?”张阳涛话音刚落,夏君亭就在他手上亲了一下。
      “嘿嘿,这样也行。”张阳涛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手上的擦伤处理完了,夏君亭想看看他的腿,张阳涛躲躲闪闪不让他看。
      “不用了不用了,腿上没了,我穿着厚棉裤…..”张阳涛越是阻挠,夏君亭就越是要掀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膝盖上早就红了一片,擦破了皮,正往外渗血。

      “我可跟你说,你要上药也行,这回亲手不顶用了,你得亲……”张阳涛话音未落,夏君亭就捧着他的脸,主动给他来了个舌吻。

      夏君亭记得她妈妈说的,不许他们谈恋爱,可是什么样的关系算作是谈恋爱呢,眼前这个人跟傻子一样,跌得混身是伤,就为了给他过个生日。

      “你这……”张阳涛追着夏君亭的嘴巴,想再来一次,膝盖上就一阵刺痛,密密麻麻,跟十几根针扎似的。
      “卧槽!”张阳涛疼得抽吸了好几口凉气,但是他看着夏君亭,觉得疼也值了。

      “哎!你说?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张阳涛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了,你说那么多次也不嫌烦?”夏君亭听得耳朵都出茧了。
      “说!我就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张阳涛反反复复念叨。

      夏开济披着衣服出来上厕所,路过他们窗户,搭着胳膊在窗台上,缓缓道:“哟!还挺浪漫!你俩声音能不能小点儿,别人不睡觉啦!”
      “叔?吵到你了?”张阳涛问道。
      “你俩刚刚,吵到我的耳朵了;现在,吵到我眼睛了。”夏开济指着这俩兔崽子说道。
      “嘿嘿,叔,我俩一定小点儿声。”张阳涛说。

      “你这涂一片,那儿涂一片,我不成了斑点狗了?”张阳涛说道:“难看死了!”
      “那也没辙!你只能忍着!”夏君亭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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