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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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积分可以换？”
【500愿力可以换一颗！您目前可以兑换一颗，兑换后剩余愿力14点！】
这是什么黑心系统？！
第一次直播过后，他原本以为愿力的增长是很快的，毕竟只要获得观众的喜爱，就能增长愿力，即使按比例折算，都几乎和积分的增长持平。
但是商城里的高级物品，全都需要用愿力兑换，齐夏那天只看了一眼，就把商城放到一边，暂时不做打算。
他目前的一点点愿力，还不配看商城的高级板块。
没想到，系统居然帮他找了一个恰好能消耗愿力的物品，还正好是齐夏现在需要的。
是巧合吗？
齐夏这时反而隐约觉得这里有什么事不对劲。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于是试探着问：“我目前的愿力和积分，还能兑换什么治疗类道具？”
系统迅速列出兑换物，齐夏一目十行，全是止痛药和解毒药类型的一次性回复品，没有一个是能用在姥姥身上的。系统又问了一次【宿主要兑换吗？】
齐夏顺着医院防静电橡胶地板上鲜红的指示箭头跑向ICU，旁边的人和物迅速向后模糊褪去，隐约传来喊他的声音和护士阻拦他奔跑的喊叫声。齐夏的心跳得极快，在系统连声询问下，反而冷静下来，又扫了一眼大罗九转金丹的物品描述。
【大罗九转金丹：斋戒兴功成九转，定应入口鬼神惊！特级药品，服用可以延年益寿，起死回骸！】（注1：引自唐·吕岩《七言》其一）
表面上看只是一个很有系统特点的物品解说，然而，这东西和海螺珠在背包里的时候一样，有一行灰色的小注解，不认真看，一定会在心急火烧的情况下错过这行字：
【注：已具备初级“大罗金仙”、“丹师”、“炼器师”天赋者服用，可额外提升灵力，突破小关圆！无相关天赋技能者谨慎服用！】
这里的天赋，他和姥姥一个都没有！系统为什么诱骗他兑换这个丹药？
齐夏不做声，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在已经解锁的商城物品中，怎么可能居然有且只有这么一颗丹药，正好符合他的需要？
即使是打游戏，刚进新手村，也会有NPC赠送小回复血瓶，不说能全部回满状态，至少也能回个大半，现在齐夏的“NPC”告诉他：抱歉，小回复血瓶没有，但是我这里有金色品质脱胎换骨升级丹药，你要不要来一颗？
齐夏觉得自己现在还没出新手村吧？系统到底用不用把打龙的道具给他装备好啊？
这时他已经到了ICU门口，透过监护玻璃窗，可以看到有两个医护人员围在姥姥身边，一人正在调整静脉滴注的流速阀，一人在观察氧气机和医疗器械上的指数。
齐夏手忙脚乱地开门，终于赶上来的高助理和院长拦住了他：“小齐先生！等等！您没有穿消毒防护衣，还是先不要进去！”
齐夏停下动作，站定盯着姥姥枯槁的面容，沉声问：“为什么会突然恶化？”
院长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齐夏的话似乎在指责他们没有尽到责任。
可那么大一个普通病房，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没发现有人突然重病也正常。好在听到求救铃后，已经有护士及时赶过去了，这真的不能怨他们啊。
“您姥姥的病不能再拖了，中晚期胃癌本身就有概率伴随大出血，发病时伴随剧烈疼痛，诱发心脑血管并发症也很常见。”
齐夏点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回来之前就对姥姥的治疗抱有希望，绑定系统之后，更是看到了治愈的曙光，他之前太乐观了，也导致根本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更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实。
看他脸色难看，院长擦了擦脸上的汗，劝慰说：“齐先生，我们迅速采用了对症的治疗方案，同时也给病人做了动脉输血抗休克的治疗，您不要太过担心。”
“姥姥怎么还在昏迷？”
“脑缺血疾病的患者会有一些不省人事的状况，这一次起病急，好在咱们及时做了降压治疗，休息两天会回复的！您放心，这种情况在同类型疾病里不算太严重，虽然看着吓人，但是抢救及时是预后良好的！”
看见齐夏还是没有舒展眉头，院长连忙说：“之前一直想联系家属，只是没办法打通您的电话。高助理这边通知我们准备病房后，我们才知道这位病人是您的家人，我们按照最高规格的待遇给卢春枫女士治疗，医护人员和用药都是最顶尖的！”
“她……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院长有些犹豫，看见了高助理的眼神，猛地点头：“能能能，一定能！”
高助理低声说：“齐先生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安排沈先生在陉海的私人疗养院给卢女士入住。”
齐夏沉默地看了高助理一眼。
被人这么客气地捧着，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个沈文林和高助理，对自己也太看重了。
高助理完全可以在自己下车后就回去，而他此刻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指示，直接向齐夏提出了转院邀请。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参与之前他说的那个项目……
齐夏心里烦闷，想到这些，更是千头万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没有说话。
他这时候稍微有点失去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导致眼神十分凌厉。高助理对上齐夏那双冷冰冰地蕴含着未知态度和一丝怒意愁绪的眼睛，仿佛是被一块冰撞了一下，竟然吓得心脏停跳一拍。
之前接触齐夏，只觉得齐夏是个洒脱和好说话的小年轻，但是自从到了医院，齐夏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有点不像是原本那个大学生。
高助理虽然心神震动，但是话依然专业地带到：“……您也许听说过，福春疗养院，汇集国内外最顶尖的技术和医师，可以治疗全科疾病，里面不仅医疗条件一流，安保措施也是目前国内顶尖的，而且风景绝佳，是专属于沈先生在C国的私人医疗基地。卢女士住进来是我们的荣幸。”
齐夏缓缓开口：“谢谢沈先生和您的好意。等我姥姥病情稳定、清醒了再说吧，现在谈转院还太早。”
高助理没有多言：“没问题，按照您的意思安排。不过为了卢女士能早日恢复健康，我可以马上把福春疗养院目前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调来人民医院，协助院长会诊。”
院长突然插话，激动得音调都有些变化：“是詹姆士博士吗？HMS附属医院的主治医师？！”
“对，还有MD Anderson癌症中心的江博士也在我们疗养院交流学习，我可以让他也过来，他是华裔，方便翻译交流。”
齐夏失笑，他知道这两所都是世界上研究神经外科和癌症的顶级医院和研究所，这两位博士是非常难请的业界大国手，要不然院长也不会激动到破音。
但是听高助理的意思，似乎这两个厉害人物，只是过来做个跨科室会诊而已，曾获得诺贝尔奖，因为研发特效药而闻名全球的那位江博士，也只是来当个翻译。
看来他对沈文林的社会地位的认知，在沈文林原本的地位之下。
齐夏思维敏捷，脑子转得也快，这么一会儿，他已经预设了多种情况，并且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沈文林只是想要利用自己赚钱，那么大可不必用这么多砝码来邀约。
上午，他们在会谈室交易完之后，沈文林邀齐夏参与在马来海峡的一次远洋直播和沉船探险。
这件事情怪就该怪在沈文林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客气。
沈文林买了海螺珠，就已经解了齐夏燃眉之急，又在齐夏的小心思讨价还价下宣讲了一些他从未接触过的隐秘，算是银货两讫的买卖。
沈文林完全可以只谈待遇，不讲人情，可是他却不断做出低姿态，想要多卖一个人情给齐夏。
现在看来，这些橄榄枝，全是朝着齐夏拒绝他时的说辞递过来的。齐夏说自己得照顾姥姥，沈文林立刻安排自己的私人疗养院给卢春枫，齐夏担心家人病情，沈文林就动用两位国际知名的医生给姥姥看病……
齐夏这时候反而有些好奇沈文林的最终目的了。
“系统，为我兑换大罗九转金丹。”齐夏权衡一二，果断地说。
【恭喜宿主获得大罗九转金丹！】
齐夏的空间背囊里顿时出现了一颗背景冒着金光的药丸，用蜡封着，上面有一个朱砂图案的封印。
他对高助理说：“沈总太客气了，我想当面表示感谢，不知道方不方便安排？”
高助理一直维持的职业笑容终于露出一点扩大的迹象，他喜形于色：“当然方便，当然方便，是待会儿就接您回去详谈，还是明天去接您呢？”
齐夏摇摇头：“今天太仓促，我家里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好，明天吧。”
两人说定之后，齐夏回了家。
他刚才又在车上和沈文林通了个视频电话。古董车的后座是一整片宽大平稳的坐垫，齐夏183的身高坐在后面也不觉得狭窄逼仄，改造后的减震系统十分平稳，齐夏闭着眼睛回想这两天的经历，调出系统界面看了看。
他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支线任务没有完成。
在齐夏进入东部湾拍卖会的前一刻，这个任务适时地刷新了。当时觉得不太好完成，几个小时后，齐夏不禁思考，这到底算是系统的工作流程呢，还是系统的未卜先知？
齐夏知道自己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他不会为了无效推理浪费时间，于是什么也没说，默默消掉任务显示，放空大脑，短暂休息了一会儿。
高助理在前座，察言观色地帮他调高了一点冷气。
古董车停在齐夏家楼下，属于老式华丽豪车的气派和老式居民楼之间，竟然有些般配。
来往的人有的认识豪华车标，免不了投来探究的目光，不认识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一辆市面上极其少见的豪车，更别提它独特的外形和车身装饰，自有一种时间沉淀的奢华感。
齐夏匆匆下车进单元楼的背影，被街边的几个人看见了，传到孙德厚耳朵里时，他正在老地方跟小刘海抽烟轧街，身边几波街溜子上来分烟打招呼，一人一句地通报消息，话里行间全是羡慕嫉妒恨，七嘴八舌地让孙德厚再搞一票大的，也让他们能吹嘘吹嘘兄弟的老爷车。
孙德厚半天才听明白，等人都散了，他狠狠啐了一口，用鞋底碾灭香烟，恨不得自己碾灭的是齐夏的脑袋：“真他娘的晦气，老子差点被那老太婆讹上，怪不得臭小子哪儿也不在，不管他家老太婆死活，原来是勾搭上金主去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干净玩意儿！”
小刘海向来是个有远见的，反而有点忧心忡忡，问：“孙哥，那小子有靠山了，咱们就这么……就这么从医院出来，没事吧？”
“有屁事，”孙德厚脸上的横肉一夹，睐着眼睛盯着小刘海：“只要你不说，谁他妈知道我早上去了医院？”
小刘海头点得像个啄米的鸡：“当然，当然孙哥。”
孙德厚计上心来：“黄毛还在吊水吧？清醒点没？让他晚点儿去打探打探老太婆死了没。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再找点乐子去。”
他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跟小刘海一顿低语，小刘海的脸色反倒是越听越苦，连连摇头：“孙哥，不妥吧，咱们这时候还是别做太多操作为好啊。万一老太婆醒了，跟齐夏说了……”
“怕什么！你看齐夏那小子的样子，像是知道咱们计划的吗？趁他病要他命！六子那公司开了那么久，不就是等着这一天了！”
小刘海还想说什么，孙德厚一锤定音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胆子这么小，还想跟着哥赚钱？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拿着材料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要看到新闻。”
齐夏确实不知道孙德厚在背后计划了什么，从医院回来，他眼眶还有点红，进了屋，蔫儿吧唧的把东西放下，狠狠揉了自己的眼睛两把。
系统轻声提醒：【宿主别担心，您已经换了丹药，只需要刮一点点药粉下来服用就能治疗百病。】
家中无人，齐夏干脆说出声来：“行了，你们这些中药丹方，不都讲究个在身体最好的时候才进补吗？我姥姥现在的情况，不就跟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虚得很，补多了反而不好？”
系统喋喋不休地解释，很是不服气的样子：【宿主可以适量给药！抛开计量谈毒性是不科学的！】
他换好鞋，走到茶水柜前倒水喝，背对着客厅说：“大罗九转金丹怎么都谈不上科学吧？”
系统仿佛嘟起了不存在的嘴唇：【那您还——】
齐夏等着系统的下半句。
他心里彷徨不定，又有些苦恼和焦躁，正希望和“人”聊聊天，系统的后半句话却戛然而止，紧接着，它在齐夏的意识里高声尖叫到：【警报！！！！！】
齐夏的视野一瞬间就被无数鲜红的警告弹窗覆盖了，他从水壶上抬起头，看到自己从小到大的奖状贴在泛黄斑驳的白墙上。
警告弹窗的颜色鲜红刺眼，半透明的质地，覆盖在褪色的奖状上，纸张仿佛被翻新了，重新成为了鲜艳的红色。
“什么事——”
【检测到极端恶意个体！宿主注意身后！！！！！！】
系统如果有嗓子，现在它就已经喊哑了。齐夏不知所措，只好迅速转身，背靠着茶水柜。
他一只手还扶着柜边，另一只手举着搪瓷杯子，没来得及放下。
室内布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没有阳光斜照到室内，反而显得有些暗。
齐夏看到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站在他卧室的门口。
那个男人身材修长，及腰的漆黑长发披散遮盖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正用一只冒着微红精光的星目瞪着齐夏。
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当然是很糟糕的事，齐夏仔细一看那人，就更知道大事不好：他突然没办法动弹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过来。
【警告！宿主请立刻远离此人！！】
齐夏当然知道得远离了，即使是三岁小孩也能明白危险，只可惜系统的提示还是晚了一步。
从卧室门口到茶水柜只有三五步路，那男人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在这一个世纪的时间里，齐夏什么都做不了，连在脑子里回应系统的呼喊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盯着男人。
他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贴图出错的游戏世界，那个男人身上那件皮毛一般的紧身衣上布满流动的纹路，难以形容，像墨鱼诡异又恐怖的拟态。
他走动的时候，会带动一整条色块，剥离原处，齐夏眼前的世界像是穿模掉帧的BUG一样，变得越来越扁平，越来越虚假不可视。
只是普通的美术BUG大多不会让人想吐，齐夏面对这个男人却不然，只用看一眼，他就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诡异的画面不断闪烁变化，同时齐夏还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顺着他的天灵盖钻进去，搅乱他的脑浆。他逐渐听不见系统在他意识里的呼唤了，也听不到真实世界里那些温柔嘈杂的白噪音。
那个男人走到近前，撩了撩长发，露出整张脸来，用一对眼睛上下打量齐夏。齐夏咬紧牙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都发烫发涨，从内部喷出岩浆，快要裂开了。
要是一般人，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心智，被这种诡异怪奇、难以言说的冲击烧成一个傻子，齐夏却硬是保持了自己的心神，更是在这男人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时候，察觉出了他的诡异之处：这人的脸在逐渐剥离的世界里依然清晰完好，尤其是一双眼睛，长在他脸上，漂亮地像个假人。
真实的人类总有缺陷，而他就像一个拼凑起来的漂亮怪物，没有瑕疵。
那人盯着齐夏，仿佛自言自语：“既然能在这方灵气枯竭的小世界里弄到九转大罗金丹，你定然就是此地的气运之子了。本来想再等等，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法宝妙器，现在看来，你还未成气候，待我直接吞了神魂，再慢慢剥离法器也是一样，还省得周旋。”
齐夏却能在这一片尖锐的沉默中听到他的声音。
他敏锐抓住男人说话的重点，心中大骇：什么叫吞了神魂？他要怎么吞了自己的神魂？
怕归怕，齐夏却动弹不得，也无法低头，只觉得那人用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触碰了自己的脖颈，仿佛要把他折断了吸干骨髓。
齐夏既躲不开，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百般苦愁之时，觉得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眼前几乎要出现走马灯，脖子上也跟着一热，接着，面前那男人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痛叫了一声，迅速收回手。
男人一放开他，齐夏脑子里那种炸裂的痛感突然消失了。
他眼前的世界迅速重组，剥离的色块弹跳着恢复正常，从一个压缩的平面画面，变回四方立体的正常世界。
齐夏对身体的控制又回来了，他又听到窗外的蝉鸣车声，还有小区里招呼小孩吃饭的喊声。
他从一个真空世界回到了人间。
齐夏脱力一般整个人委顿下来，只靠着茶水柜支撑着自己，好歹没有倒在地上。只有搪瓷水缸脱了手，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而那个男人就狼狈多了，他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痛得缩紧身子，蜷缩在地。齐夏依然防备着他，却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的身形慢慢变化、缩小，变成了自己见过的样子。
他看到对方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豹猫。
这猫看着还特别眼熟，好像就是他带回家的那只。
猫趴在地上，抬起圆脸看着他，艰难愤恨地口吐人言：“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法宝！为什么能伤到我的灵体！”
齐夏不知如何回答他，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半晌没有说话。
那只猫骂骂咧咧，语调逐渐变得高昂嘶哑，又变成了普通猫一般的低声喵呜，似乎很痛一般从肚腹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气声。只是齐夏现在怎么也无法当他是个普通的猫了。
齐夏木然地问系统：“系统，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他，齐夏等了又等，也没有听到那个娇滴滴的女生响起。
他摸了摸刚才被这个奇怪的猫妖一样的男人碰到的地方，突然想起来，这个妖怪摸的不就是自己绑定系统后展示银色纹身图案的地方？
齐夏抓起茶水柜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看看自己的脖子：那个代表系统存在的银白色数字图案，居然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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